第二百九十六章杀李傕,进宫见汉献帝
对于王允,吕布也没什么好感,虽然王允这老头让自己成为了奋武将军、假节,开府仪同三司,还进封温县侯,并且还和王允一起执掌朝政。
但是吕布很清楚,王允这老家伙绝对不会让自己插手朝政的,不光如此,若是有机会的话,这老头绝对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的。
毕竟现在立案被告人不和的事情就已经出现了,
对于吕布,王允这一位出生于望族的世家子弟是很看不起的,之前虽然和吕布合谋杀了董卓,但王允也只是把他当成一把利剑而已。
而且,在对待吕布一事上,王允始终把吕布定位在剑客之列,并无高看。而吕布也是一个自矜的人,他也自认为有功劳,在看到王允这般对待自己后,也开始对王允不满起来。
《后汉书》有言,“而素轻布,以剑客遇之。布亦负有功劳,多自夸伐,既失意望,渐不相平。”
所以,吕布也不打算再留着王允了,就算这一次没找机会弄死这老头,过后也会找个机会将这老家伙给弄死。
你不死,我不心难安啊!
至于李傕等人和十万西凉大军,反而不是事了。
吕布很清楚,和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带领的十万人相比,城内才是需要关注的。
这次长安守卫战之所以会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城内的叟兵叛变,这就导致在外面攻打李傕等人的吕布直接便丢掉了长安城,最后只能率百余骑兵逃走。
所以李傕等人并不是最大的危险,最大的危险是城内的叟兵。
根据《三国志·董卓传》所载:“吕布军有叟兵内反,引傕众得入。城溃”,可见吕布军队中的叟兵突然叛变,是造成吕布失守长安的直接原因。
需要指出的是,李贤在注解《三国志》时,曾对叟兵有过解释,即:“叟兵即蜀兵也。汉代谓蜀为叟。”因此,吕布军中除了有嫡系并州兵外,还有部分蜀兵。至于他们为何会反叛吕布,或许和并、蜀两地矛盾激化有关。无论如何,叟兵的突然反叛,令吕布当时措手不及,直接导致了长安城的失守。
所以,吕布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掉城内的叟兵。
现在想要收拾这些叟兵还是很容易的,要么全杀了,要么将这些叟兵的将领杀了之后,将这些叟兵给打散分开融入到汉兵当中。
毕竟这长安城里除了吕布的三万并州铁骑之外,还有两万的汉军被王允等人掌握,另外还有几千的西凉军和几千的叟兵。
这其中,西凉兵和叟兵是无法相信的,这点吕布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就打算将这些西凉兵和叟兵打散分到两万的汉军当中,算是将这些兵给王允了。
反正王允这老头也会让徐荣以及胡轸在新丰迎战李傕等人,最终徐荣战死,胡轸投降,这些西凉兵和叟兵也就没有威胁了。
至于杀掉,要知道那可是近万的西凉兵和叟兵,想要将这些士兵全杀掉,这长安城不乱才怪。
当然了,命知道胡轸会投降,吕布也不会放任这货活着,直接将这货弄死之后,让徐荣带领所有的汉军和西凉军以及叟兵。
这样以三万人迎战李傕郭汜等人的十万大军,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
接下来的几天里,吕布便一直在做这件事,找机会杀掉了胡轸,然后将西凉军和叟兵全都扔给了徐荣,最终王允还是让徐荣带领着三万汉军和近万的叟兵以及西凉兵千万新丰迎战李傕郭汜等十万大军。
派出去徐荣之后,王允便希望吕布也能带兵去武关迎敌。
只不过吕布拒绝了,并且还说道:“司徒,我若是去了武关,那这长安城怎么办?若是长安城有失,那就是守住了武关又有什么用呢。”
王允皱眉道:“那不知道将军打算怎么办?”
吕布轻笑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这长安城内有我三万并州军,而李傕郭汜等人也只有区区十万人,想要拿下这长安城是不可能的,况且还有本将在,这长安城守住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若是找到机会击溃敌人,我也不会放过。”
王允有些失望的看了看吕布,他的打算就是将吕布调出去,这样整个长安城就是他说了算了,到时候直接将李傕等人击败了,那吕布还能不能回长安城就是他说了算了,但现在吕布不出去,这就让他有些抓瞎了。
不过王允也有些疑惑,这吕布什么时候这么有脑子了?
……
三天之后,一名传信兵急匆匆的进了长安城。
“司徒,将军,徐将军在新丰被敌军击溃,已经退守武关,而西凉大军也在朝着武关而来。”
王允大惊失色:“怎么会败的如此快?不是有近四万大军吗?”
那士兵说道:“回司徒,西凉兵和叟兵临阵反叛,这才导致我军大败,徐将军无奈,只能退守武关。”
王允闻言怒道:“这些养不熟的狼,没想到居然会临阵反叛,真是该死!”
吕布倒是不在意的说道:“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西凉兵和李傕等人的西凉兵都是跑则,反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至于叟兵,都是一些川蜀之兵,司徒大人等人对这些叟兵也是从不看在眼里,所以反叛也正常,不过好在不是在长安城内反叛,不然这长安城恐怕也就守不住了。”
王允闻言有些羞恼,虽然对吕布的话赞同,但还是怒道:“真是可恨,真是一群乱臣贼子。”
看了看王允,吕布接着说道:“现在还是想一下长安城的守卫吧,司徒大人,徐将军在武关也没什么用,不如就让徐将军率军回长安协助守城吧。”
王允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
一天之后,李傕郭汜,章节,樊稠等人便带着十万大军将长安城给围了起来。
吕布站在城墙上,,向着下方看去。
只见城外黑压压的一片,无数的西凉兵,此时正围在城外。
这些西凉兵一个个都骑在马上,手中拿着刀枪和弓箭,遮天蔽日的旌旗随风飘荡,把长安围的水泄不通,长安城百丈城墙疑是龙卧于陆,气势雄伟,固若金汤。
看到吕布出现在城墙上,李傕上前来,大喝道:“吕布,你这忘恩负义之人,董相国对你如同亲子一般,你却为了个女人就将自己的义父给杀了,像你这等不忠不义之辈,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吕布闻言冷哼道:“李傕,董卓乃是国贼,不但敢行废帝之举,还淫秽后宫,此等乱臣贼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吕布为国杀贼,问心无愧,反倒是你李傕,居然敢带兵围攻皇城,行如此叛逆之举,应当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李傕有些诧异,吕布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溜了?
不过还是怒道:“一派胡言,吕布,你乃相国义子,如同亲子,却做出杀父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才应当天下人人人得而诛之。”
吕布哈哈大笑道:“行了,李傕,你我就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打下这长安城,想当另一个董卓吗?至于和你一起来的郭汜,张济,樊稠等人,恐怕也不过是你拉来替你打长安城的,不过我想你现在已经想好等破了长安城之后怎么杀了这三个人吧,不得不说,李傕,你还真是够聪明的,不过可惜,这长安城可不是那么好破的。”
李傕闻言皱了皱眉头,当即便说道:“吕布,少挑拨离间,我等四人今日来长安城,乃是为董相国报仇,只要杀了你吕布,我等便是舍了性命又如何。”
吕布哈哈大笑道:“是舍了他郭汜,张济和樊稠的性命吧,至于你李傕,恐怕又会成为下一个董相国,成为这大汉朝廷的丞相了。”
李傕见说不过吕布,索性也就不说了,直接便退了回去,然后便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一连八天,长安城都处于攻防战当中,不过很显然,哪怕是经过了八天的攻打,长安城都没有丝毫的损毁。
李傕郭汜等人都已经快要绝望了,张济和樊稠甚至都想要带兵回去了。
因为他们在听到吕布的话之后,还真有些担心李傕会在事后对自己开刀,所以在这几天的攻城战之中,都有意的保留了自己的实力。
就连郭汜这个和李傕关系最好的人,也是有所保留。
这天,再一次打退了西凉兵的进攻之后,吕布便开始思考了起来,自己是不是带着兵和西凉兵来一次决战?
西凉兵这些日子的攻城中,光是死亡的人数就达到了三万,反而是城内守军,不过是死了一万多人,大部分还都是汉军,并州铁骑反而伤亡的很少。
想到这里,吕布大喝一声:“来人啊,整顿我并州兵马,随本将军出城杀敌!”
王允一听,连忙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如今贼兵势大,我们此时不宜出城迎敌!”
张辽也是说道:“主公,司徒大人说的甚是,外面的西凉兵现在还有六七万人,而我们才不到三万人,兵力如此悬殊,只怕会有不测!”
吕布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多虑了,现在正是杀敌的好时机,经过这些日子的工程,此时的西凉兵已经很疲惫了,反倒是我并州儿郎,因为守城任务不重,所以正处于巅峰之时,再者,西凉兵虽然人数有七万之数,但是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李傕郭汜等人,不过是平庸之辈,只要击溃李傕郭汜等人,这几万西凉兵自然会不战而溃。”
他这话,透着浓浓的自信,仿佛天生有一股感染力。
周围的并州兵听到这话,一个个都是战意滔天。
王允无法,只能同意吕布的建议。
见王允同意,吕布面色一肃道:“传我令,即刻与我整顿士兵,准备迎敌!”
张辽迈步上前道:“主公,末将受主公知遇之恩,末将愿随主公一起迎敌!”
吕布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好!既如此,文远便跟在我的身后!”
“喏!”张辽躬身应命。
吕布从城墙上走了下来,他翻身上了赤兔马,旁边的亲卫递上了方天画戟。
他手抚着方天化戟,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将方天画戟拿在手中,随即手中微微一甩。
咻!
一道呼啸之声响起。
一阵脚步声,也随之传来。
近三万士兵,在张辽的带领下,向着城门外跑来。
吕布手举着长枪,朗喝一声道:“众将士,西凉兵胆敢围我长安城,攻打陛下所在城池,此乃叛乱之举,今日众将士随我为国杀敌,杀一人者赏十金,杀李傕郭汜张济樊稠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杀!”
士兵们,一个个热血沸腾。
他们何时听过如此杀气腾腾的口号,当下一个个高声大喊。
“杀!”
“杀!”
“杀!”
咔咔……
一阵机括之声之后,城门随之打开。
吕布一夹胯下战马,一马当先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张辽紧随其后。
三万兵卒也是跟在了后面。
很快,吕布便率军来到了李傕等人的军队所在位置,此时的西凉兵已经有所准备。
吕布见状也不意外,当即便大喝道:“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快快出来受死!”
说着便一马当先的朝着西凉军杀去,张辽见状,也是连忙大喝道:“随将军杀敌,杀啊!”
说话间,他一马当先,向着西凉兵冲了过去。
面对着冲上前来的西凉兵,他手中的长枪向着前方便是一个横扫。
最先接近他的三名西凉兵,被他这一扫之下,纷纷栽落在了地上。
随后他反手又是一个横扫。
嘭,嘭……
一连数声,又是三名西凉兵,被扫落到了地上。
就在张辽杀敌的时候,却见自家主公已经杀向了西凉兵围在中间的李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