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点了点头,又小心的抿了一口茶,才回答,“嗯,他说要在五一把这事情给办了,其实我倒也不奢求什么婚礼的,都已经结婚大半年了,也不差这一些了,整了还觉得麻烦了,结婚可是一件很累人的差事。”
“呵呵,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其实,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是幻想着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的,婚礼是神圣的,缺少了它,总感觉人生就不算是完整的了,我看着阿北对你那紧张的样子,想来,他也断断不会让你这么委屈的嫁给他的,他可是相当要面子的一个人,呵呵,不过放心吧,不管怎么样,这些也都是他在乎你的表现,看惯了他对女人那漠不关心的样子,这回真的栽在你的手上,我这做姐姐的,也是感到挺高兴的,这样,也算他找到了那么一个依靠了。”
慕悠兰毕竟也是过来人,自然是知道这些道理的。
“姐,你都不知道我哥现在都已经被嫂嫂管得死死的了,现在嫂嫂在家里说话才是圣旨,你以后要在哥那一关行不通,找嫂嫂走走后门,那肯定是行得通的!我今早还试验了一下,效果真是显著!”
慕思雅忍不住调笑道。
“行了阿雅,也不带你这么拿我们来调笑的,你哥向来专断独行,我的话他也是未必肯听,不过就是不想跟你计较而已。”
云舒有些无奈的笑道。
“还是你了解我哥,不过,我哥还真是挺听嫂嫂你的话的,你要知道,在家里,哥哥可还是一向唯我独尊习惯了,就连爸爸也都管不住,高兴就跟你聊上几句,不高兴的话,都不搭理你,但是,自从嫂嫂你嫁进我们慕家来之后,明显都感觉哥哥变了很多了,知道时常抽时间回家看看了,要放在以前,一年回家一次都算是不错了,总是嫌着奶奶她们烦,不过也难怪哥的,谁让奶奶整天逼着他相亲找女人的?”
慕思雅眨着清亮的眸子有些崇拜的看着云舒,说到底,还是挺欣赏云舒的。
“行了,也不带这么夸我的,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思想,不见得就是我的功劳。”
“好了,阿雅,你也别拿你嫂嫂开玩笑了,倒是你,这家里也在操心着你的事情了,你得留心一下,看着觉得合适就处处吧,婚姻大事吧,其实我之前也跟你哥哥说过的,有时候,并不是说非要相爱的人才能够结婚,才能够走到一起,在我看来,嫁给一个珍惜你的人,远远比嫁给一个你喜欢但是却不喜欢你的人要来得幸福很多,至少那样的话,那个人还知道疼惜你,站的立场不同,看法也是不同的,就看看爸妈吧,你看他们还不是就这么磨合过来的?所以啊,我看你就是还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你可不年轻了,我跟你哥哥平日里也不想说你,给你增加烦恼什么的,可是这是你自己的事情,逃避也不是办法,你还是需要自己掂量的,这些日子,奶奶跟妈常常打电话过来跟我抱怨着,想来,这也算是一个挺让人揪心的问题了。”
慕悠兰脸上依然还是挂着那么一副温柔的微笑,其实在云舒眼里,这慕悠兰还真就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典范了,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谈吐风情什么的,都是让她十分欣赏的,所以,一说了这么一些话,听着都让人觉得很是舒服的,慕思雅也不像当初跟尹佩说的那样,那么的有反抗意识了,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下来了。
“姐,你们说的我都懂,唉,就连哥哥之前也说了我几句,本来我自己倒还是不觉得有什么的,但是被你们这么一念叨,我现在也是心慌慌的了。”
慕思雅有些无奈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烦了。
“呵呵,我看你啊,倒可以物色一下了,对了,阿北那里应该是认识很多,用你们话说,叫品质优质男,而且,你平时接触的也不算少,难道都没有看上的吗?不然,爸爸说给你介绍一些年轻帅气的军官你又说不好的,要不,改天,我让你姐夫留意一下医生这边的,你中意医生吗?再不行的话,小云,你也帮她物色一下政府官员什么的吧,这样应该都是可以的,那么多的选择,我还就不信一个都没有让你看得上眼的,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哥哥的那两个朋友不错啊,东方谨跟南宫逸,大家也都是知根知底的,家世也都不错,阿雅,其实你可以想一下的,要求不要太高了,你看看我当初跟你姐夫还不是一无所有的,现在也照样是幸福美满的。”
慕悠兰低笑了一声,又是这么说了一大串,都是老生常谈了,慕思雅听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新意了。
“姐,我可没有你那毅力,不过,我要是遇到跟姐夫一样那么专情的人,想必我也是愿意的,可能是时常呆在我哥身边习惯了,所以每次跟一个男人有了接触,总是忍不住拿我哥去跟他们对比,后面发现,实在是差太多了,所以交往起来也没有劲头了。”
慕思雅耸了耸肩,颇为无辜的望了慕悠兰一眼。
“怎么能拿人总跟你哥比呢?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缺点,你不要中看到别人的缺点,阿北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优秀的,但总有缺点吧,不然,你问问小云,想必小云应该是很清楚的吧?接触更深了,自然也是有更深入的了解了。”
慕悠兰很是头疼了,早知道这慕思雅的要求很高了,倒没有想到,还真是拿慕煜北去做对比了!那也是怎么也比不过来的,再怎么说,看着自己人的眼光自然是很偏向自己人的。
“是吧?小云?”
慕悠兰说着,眼神则是望向了云舒。
云舒稍稍冷了一下,心底骤然浮起了一道了然,想来,这慕思雅的情况跟自己当初也是一样了,想当初自己也同样是拿云卷还衡量其他的男人,之后就一直觉得那些男人并不能入眼什么的。
其实慕思雅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她还没有真实地感受到压力的存在罢了,若是她也不像现在这样一路坦荡,就跟当初自己和云秀一样的话,想必这心里还是有另一种看法的。说实话,云舒很羡慕慕思雅,从小到大都是被拥在一片温暖与关怀之中,虽然之前也是吃了一点小小的苦头,但是,有了慕家那样的家人,还有慕煜北这么一个哥哥,慕思雅远远来得比她姚云舒要幸福很多。
“阿雅,姐姐说得没错的,你可能还缺少了一些经历吧,其实永远都这么单纯也挺好的,感情的事情也不能强求,看对眼了就行,没有所谓的比谁更好,最重要的是他人品可以,要对你好,这点才是首要的条件,有的时候,给别人一个机会,亦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不然,总是这样下去,你只会错失了一个又一个的机会,就跟当年的我一样,总是一味的为了所谓的自己认为的归属而坚持着,到后来才明白,那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不过,煎熬了这么对年,总算也就是幸运了那么一次。”
云舒的语气很是清淡,听在慕悠兰跟慕思雅的耳中都是觉得轻飘飘的,但是两人却都觉得这么一段话很是沉重,慕思雅都可能感觉到云舒身上正在弥漫着一股浅淡的忧伤,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嫂嫂,你没事吧?”
慕思雅有些不安的望着云舒问道。
云舒淡然一笑,迷茫的眼神顿时就变得明亮了起来。
“没事,放心吧,想了一些不太值得回忆的事情,情绪有些低落而已,好了,也不说这些了。”
“嗯,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会试着看看的,我就是担心勉强了自己,后面自己也会很难受,不过,既然你们说可以磨合,那总归是要试试了,免得到时候奶奶她们还随便给我塞一个男人,那样的话,我的苦日子就来了!”
慕思雅倒是有些释然的笑了笑。
一听到慕思雅这话,慕悠兰也算是松了口气了,“嗯,你自己明白就好了,你回去自己掂量着吧,有什么事情再商量。”
……
之后,一家子又是那般和睦的用完了午饭,然后云舒就直接离开了,因为要赶回局里开一个会,而慕思雅则是还陪着慕悠兰闲聊着,云舒是自己打车直接回局里的。
今天下午,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之前因为那趟新加坡之行,她堆积了不少的工作,自然也没有忘记陈局长交代的事情。
午后的天空湛蓝美丽,金灿灿的阳光有些耀眼,走在蓊蓊郁郁的林荫小道之下,却偶尔会觉得有些阴冷。
穿过了那阴郁的林荫小道,一扇厚重的铁门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远远望去,这一座座阴暗的灰色的楼房总给人一种寂寞而肃杀的感觉。
没错的,这里正是监狱,关押着一些重要的犯人的监狱。这里常年都是戒备十分的森严的,每次一走进这里,云舒的心情都会感觉到特别的沉重,虽然她到底上也没有过来几次,但是每一次过来,心情都是更沉郁上一些了。
‘嘡啷!’
是铁链敲在那厚重的铁门上的声音。
“姚局长,人来了。”
狱警对着云舒行了个礼,十分公式化的开口道。
云舒淡淡的吸了口气,依然还是背对着那名狱警负手而站,清淡的眸子就落在窗外的那一片浅淡的绿色之上。
听到了狱警的话,云舒只是点了点头,清淡沙哑的声音响起,“嗯,谢谢。”
然后就听到后面那打开手铐的声音,半分钟不到,狭窄而有些阴暗的审讯室内就恢复了一片死寂。
沉默,是一片无边的沉默。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那么的长久,身后隐约传来了一阵轻咳声。
“你终于过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都不敢来了,我等你这一面已经等了好几年了。”
一道沙哑而略显冷漠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隐约的磁性,是一个很好听的男声,就这么听着,却总能听出那么一分冷意,还夹着几分戏虐的成分。
“你知道我要过来见你?”
沉寂了好一下子,云舒终于缓缓的将视线给收了回来,徐然转过身子,冷淡的视线朝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望了过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英俊而斯文的男子,三十来岁的样子,看到他,你总感觉就好像看到十八世纪那种行走在社会上层的绅士,但是,你这么一看,却总感觉这男子的身上总是如有若无的散发出一种冷冽而危险的气息。
没错了,这正是当年云舒在黑三角的时候卧底在他身边的黑老大,是一个混血儿,手段同样是了得的,才貌出众,当初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的。
云舒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男子对面的椅子,缓缓的坐了下去,冷锐的眸光却一直停落在男子的身上。
“前不久,你们的那个什么陈局长过来找我,打算从我嘴里套点消息,行不通,自然是过去找你了,你们警察不就是会玩这些小把戏吗?”
黑老大冷笑了一声,瞧着云舒的眼神很是不屑,冷漠的语气如同腊月里的风雪,“我真不敢相信,背叛我的人,竟然是我最相信的左右手,还是我自己深爱的女人,姚局长?姚云舒?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军区首长的千金,正义化身的姚局长?你果然是披着这么一身警服比那一身黑好看多了!这些年会不会偶尔会感到内疚?当你按下保险箱的密码的时候,你的手指会不会颤抖,意想不到我拿你的生日当密码了吧?”
“想来,你也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听着这冷漠的语气,云舒心里也是划过了一道无奈,淡淡的笑了笑。
“想要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罢了,怎么?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想要跟我说什么道歉的话吗?我当初对你不够好?让你这么毫不犹豫的就把我给出卖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这么廉价的。”
“不曾有过效忠,又何来的背叛?我是警察,你是黑社会,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在依法办事而已,其实我一开始就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这并不能怪我,我们始终是对立的双方,结果怎么样,终究不过是各安天命而已。”
云舒很是平静的开口道,淡漠的眼神没有一丝起伏的波澜。
“还是跟当初一样的绝情。”
男子冷嘲的瞥了云舒一眼,冷笑道,“听说你结婚了,对象还是一个商业巨子,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下嫁。”
“我今天过来并不是要跟你聊天的。”
“是吗?嗯,你到底说得没错,我们到底是敌对的双方,自然没有什么所谓的效忠,既然如此,你还过来做什么?你以为凭你过来,我就会跟你说吗?”
男子冷笑的扬起了唇角,眼里的不屑的成分越发的浓郁了,“想跟我说争取宽大处理是吗?你以为这破监狱当真那么牢靠?我只不过是把它当成度假的好地方而已,里面安静与世隔绝,这样的日子可是很少能拥有的,怎么说我也得呆够了再出去,你说呢?”
“你还是跟当初一样那么的狂妄,正是因为你这样的性子,你才会吃亏,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好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往绝路上走?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行为,多少的家庭因此破碎?如此罪大恶极,你竟然还能这样的淡定自若?”
云舒心里越发的沉郁了,寒着一张小脸,清淡的声音也冷冽了下来。
“那些人若是能有一点的自制力,想必也不会栽进去,栽进去了,那只能怪他们自己禁不住诱惑咎由自取,你可以诅咒我时候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永远受尽地狱折磨之苦。”
男子很是无所谓的开口,根本就没有把那些事当一回事,心情似乎平静得出奇,“说吧,这次过来又想从我嘴里套些什么消息?”
“你要是肯配合,我一定给上打报告,争取给你宽大处理。”
云舒想了想,才低声道。
“你这算不算是补偿?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不要人可怜的,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这么多年的风雨过来,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早就把这条命看得很淡了,生死不过是一念间而已,都是把脑袋提在手上的人,其实当初你若真的愿意跟在我身边,想必我现在也早已经金盆洗手了,我们找一个无人的小岛,过完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而我万万没有料到,你竟然是警察,想当初我怀疑过那么多人,就是没有怀疑过你,倘若你们当初迟一点动手,你可能都已经成了我的女人了,你们警察不是自诩为了拯救世人而存在的吗?倘若让你以身相许过来拯救我,你是否会愿意?”
男子悠闲的朝椅背靠了过去,沉寂锐利的眸光锁着云舒那张清秀淡雅的小脸,语气很是低沉。
“想我当初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赌摊小青年,没有什么文化,最后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打下了黑三角的地盘,成为了整个黑三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物,也算是受尽别人的尊重,却想不到,到头来,竟然还是栽在你的手里,说实话,我并不怪你,真的,根本就是一点恨也没有,那些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享受多了,也就会腻了,现在反而想过那种普通人的生活了,唯一让我觉得不舒坦的事情,就是,你竟然是警察……我一生中最憎恨的警察!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们警察的,是什么吗?”
冷笑了一声,盯着云舒的眼神也更加的寒冷了,“我最恨你们警察总是那么一副披着正义的光芒,就是那么一副为人民服务的样子!连自己的家庭都无法照顾好,还谈什么照顾别人?”
“这些都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你看不惯,只是因为你自己本人不理解。很多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人活得自私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狭隘的生活,其实在自己心里我们应当认为,没有人有义务照顾我们一生,即使是我们自己的父母,你拼打这么多年想必也是深有体会,只有自己靠自己才是最牢靠的。”
云舒淡然回答道。
“所以,在你们的眼前,总是工作胜于一切。当初在黑三角的时候,我就时常在想,倘若哪一天,我真的金盆洗手不干了,我会希望自己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那时候想要得很简单,就是希望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而已,然而,这样的梦想,就是这样被你们这些警察轻易的给毁了。”
“你这种所谓的生活是建立无数家庭的痛苦之上,就算你真的能拥有这样的生活,你自己又能过的心安理得吗?”
云舒冷然开口,星眸里闪过了一道寒冷,“其实你心里恐怕是恨不得给我几枪吧?跟你的感觉一样,我自己本身也是恨透了你们这些黑社会恐怖分子!想必陈局长之前都已经跟你说过我的事情了,你现在可以把你所知道都跟我说吧,你不就是一直等着我过来吗?”
“你这要求好像很是理直气壮,气势都跟当初差得十万八千里。”
男子冷然一笑,漠然收回了目光,“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跟我讲什么条件?”
“你可以选择答应还是不答应,要是不答应,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男子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冷硬。
“你可以放心,不会要求你做太难的事情,也不是让你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闻言,云舒当下就沉默了,好一下子,才抬起头,冷冷的望着对面的男子。
“再过几个月就是我妈的忌日,我曾经答应她,等我三十岁的时候,一定会带一个漂亮的儿媳妇去看看她,眼下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而且可能我自己也不能亲自到她坟前了,我希望你以我媳妇的名义去拜祭她一次,好让她可以放心,这是唯一的条件,答不答应你自己看着办,这个是地址跟时间。”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云舒。
云舒这么一听,当下就愣住了,细细的柳眉深深的蹙了起来,一时也没有接过那张小字条。
而男子看着云舒这反应,也只是冷然笑了笑,“怎么?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很难答应吗?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事情而已,去我妈妈坟前叫一声妈,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知道你这个人向来注重承诺,我只有这么一个条件。”
“你觉得这样的欺瞒有意义吗?”
云舒有些讥笑的瞥了男子一眼。
“有没有意义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这就与你无关了,你只需要照做就行了。同意你就点个头,不同意就请你马上离开,我有点累了,也没有什么精力接见你。”
男子冷淡的开口,沉寂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冷冷的凉光。
云舒乍然眯起那双冷锐的眸子,盯着男子看了好久,素手才缓缓的一伸,接过了那只手上的那张小纸条,淡淡的瞥了一眼,冷冽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好,我可以答应你,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一下我叔叔的事情了,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圈子混的人,想必一些秘密把柄你定然是抓有的,我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经过还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