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站在几个姐妹中间,眼睛却瞟向那冰魄雪花膏,脑海里一直搜索自己最近看的经书,她虽然不懂医术,不过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她穿到这里来,为了生存,经常会看各种书籍。
她看过一本《异域毒志》,里面讲了一千八百种下毒的方法,还有各种毒经的成份,解药等等,可惜只看了三分之一,不知道能不能看出这是何种毒。
正在姜侧妃得意之时,突然,一名小厮拿着个包袱大汗淋漓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道:“老爷,小的在姜侧妃房里发现这包毒蝎子,好恐怖。”
小厮气喘呈呈的说完,将那包袱往地一扔,在扔的时候,他突然惨叫一声,紧仇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当毂晕了过去,再看他的手腕处,显然被毒蝎子扎了一个针眼似的洞,不一会儿,整个手腕发紫,嘴唇、眼皮瞬间乌紫起来,可见这毒性有多强。
“好狠……”姜侧妃看着地上四处爬运的毒蝎子,怔怔指着宁庶妃,颤抖的道:“宁庶妃,你好狠,竟然用这东西栽赃我。老爷,你别听她的,这是她陷害我,她派人放进我房是无辜的。”
“是吗?”白流冷冷扬起嘴角,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阴沉的睨向姜侧妃,“真正狠的是你,姜素心,东西是从你的房里搜出来的,难不成是芜儿陷害你?你房里把守的这么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看到早子就怕的芜儿会做这种事?笑话!”
宁庶妃在白流清说完后,很佩服的缩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瑟瑟发抖,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像被毒蝎子吓的。
“天地良心!老爷,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它是什么,真的。”姜侧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得团团转起来。
白流清哪管这些,他箭步上前,心痛的看着姜侧妃,狠心道,“来人,把姜素心抓起来,送官处置。”
说完后,他一脸失望的看向白芯莹和白芯柔,摇头道:“你们别怪爹,爹已经给了她太多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来人,押住她!”
“是,王爷。”
话音一落,小厮全都一涌而上,将姜侧妃紧紧扣住,姜侧妃恨恨的看向白流清,等她看过去时,却发现宁庶妃正依偎在白流清怀里对她笑,“我懂了,是宁芷芜设计陷害我,为了陷害我,她不惜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老爷,她的心太狠,留她在身边,你得小心啊!”
说完后,姜侧妃又扭头转向白芯柔两姐妹,大声道:“你两别哭,你俩要为我报仇,把这女人的罪行查出来,治她死罪,为娘报仇。”
她知道,这一佃到衙门去,她就没命了,就算衙门不杀她,宁庶妃也会想尽办法毒死她。
这女人太狠了,狠得出乎她的意料,她竟然就这么的……输了。
想到这里,姜侧妃似想起什么似的,一扭头看向白芯蕊,沉声道:“郡主,虽然我心里很恨你,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提醒你,今后与狼相处,一定要小心。”
说完,小厮们已经将姜侧妃全身绑好,白芯蕊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没想到这女人还有点良心,不过,她可不接受,她无法忘记姜侧妃如何和两个女儿欺凌自己的,只是,如果现在姜侧妃没了,以后府里谁来制衡宁庶妃,有姜侧妃制衡她,和她斗,以后要清净些。
就好像这次这事,如果没有姜侧妃,那被栽赃的便是她,所以,为了自己,她得站出来。
就在小厮们捂住姜侧妃的嘴,要将她拖出去时,白芯蕊沉静大方上前,抬高双眸,平稳镇定的道:“慢着!凶手不是姜侧妃,我知道是谁!”
白芯蕊笃定自信的开口,所有人都回眸看向她,个个皆是一脸惊奇,白芯莹、白芯柔两人同时怔了下,在怀疑的看了眼白芯蕊后,迅速冲上去把姜侧妃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白流清怔然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一脸的疑惑,宁庶妃则微微颤抖起来,难道白芯蕊发现了什么?
白芯蕊冷冷看了宁庶妃一眼,乌黑的深眸看向白流清,沉声道:”父亲,不能因为平时的喜好冤枉人,不错,你不喜欢姜侧妃,但女儿知道,三弟并非她所害,而是另有其人,女儿可以试着找找看,究竟是谁!”
这话就像一道雷般霹向宁庶妃,她身后的白芯画也有些软的趔趄两走,差点就瘫软到地上。
“爹,如果你想杀了娘亲,我和芯莹都不活了,我们要上黄泉路上陪她。”白芯柔扶着姜侧妃,一副誓死同归的模样。
白流清轻叹品气,现在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到这,他将目光投向白芯蕊,轻声道:“芯蕊,你能帮爹?”
第049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芯蕊知道他为难,不然不会只抓姜侧妃去官府,要他真的不考虑几个子女,一定会一剑杀了姜侧妃,而他处置了她,两个女儿和辰逸都会恨他,他现在真是陷入两难境地,芯蕊站出来,无疑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再说,就算下毒之人是姜侧妃,父亲认为把她送到官府合适吗?家丑不可外扬,这事一传出去,父亲你的声望会全毁,到时百万禁宫怎么会听你的?”
白芯蕊一定一顿说完,说得白流清一愣一愣的,果然,是他太鲁莽,只知道惩罚人,没想过后果。
宁庶妃目光如箭的射向白芯蕊,她怎么这么蠢,她早该看出来,这府里谁都不是她的对手,除了白芯蕊。要干掉姜侧妃,应该先干旧白芯蕊这个狠角色。
现在她插进来,她还真有些后怕,她真后悔没拉白芯蕊一起下水。
“芯蕊,你知道这毒谁下的?”白流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女儿,女儿一向不懂医术,怎么知道凶手是谁?
白芯蕊嘴角露出抹轻讽的冷笑,不经意的瞟过宁庶妃,吓得宁庶妃身子软了下来,她刚不紧不慢的道:”父亲,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一层层剥开,让父亲自己判断。“
说完,白芯蕊拿起桌上的雪花膏,轻轻闻了闻,再观其成色,在心里细细回忆起自己看过的《异域毒志》来。
“如何剥开?”白流清显然对这事有了兴趣,期待的看着女儿。
白芯蕊玉手轻轻将雪花膏放下,又用钳子夹住一只口吐白泡的毒蝎子,细细观察它的模样,动作,心里便有了数。
“你亲,女儿也不是天才,不过前几日看医书,正好看到上面有关这毒蝎子的介绍。这毒蝎子有个特点,可以像蛇一样吐出毒液,它的毒液是白色的,渗杂在雪花膏里人们根本看不出来,且这毒液有股腥味,我刚才闻了闻这雪花膏,也有股淡不的腥味,如果孩子吃了有蝎子毒液的雪花膏,自然会中毒而亡。”
白流清一怔,负手而立,思索道:“依你这么说,有人将蝎子吐出来的毒液渗进雪花膏里,然后用雪花膏的人就会中毒,那拥有这蝎子的人,便是下毒之人,但为什么庶妃涂了这雪花膏,没有中毒:“
白流清冷然说完,鹰利般的眸早已如矩般剌向姜侧妃,而姜侧妃则大气凛然的立在原地,眉锋上扬,一脸紧绷,大有不怯弱之势。
白芯蕊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拥有这蝎子的人不一定是下毒之人,她完全可以下了毒,将蝎子偷偷放进别人的房里gip有,这毒蝎子的毒性虽然强,只要没口服,涂在身上伤不了人。婴儿才出生,抵抗力弱,只要嘴唇沾上一点,都必死无疑!”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死得好惨。”宁庶妃紧紧捂住心口,嘴唇发白,身子不住的发颤,心如刀绞,她要杀了姜侧妃,要不是她,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死?
“芜儿,别太难过,本王一定将凶手抓出来,以后……咱们再生,多生几个。”
看着白流清安抚宁庶妃的样子,姜侧妃是羡慕忌妒外加恨,如今人家是一对人人羡慕的老鸳鸯,她却成了随时有生命危险的阶下囚,她努力力多年究竟为了什么?
她不甘心,就是死,也要扯上这两人,绝不让她俩逍遥快活。
白芯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曾引以为傲的父亲,摇头喃喃道:“爹,这毒根本不是娘亲下的,你不仅不帮她,反而和宁庶妃在众人面前卿卿我我,你们感情倒是深,可这个家……你不要了吗?”
“芯莹!”白流清立即深深的愧疚起来,芯莹说得对,他确是太偏心宁庶妃,可姜侧妃作得的确太分,他这个做父亲的,真是两难,唯今之计,是先查出凶手,他才好作决断。
“芯蕊,那医书真的这么记载的?那你说,凶手是谁。”这孩子,刚才还说知道凶手是谁,这会儿又说还不知道。
白芯蕊嘴角扬起抹璀然的冷意,轻覆睫羽,淡然道:“女儿也是从收上看来的,当不得真,至于凶手,还不确定。”
白流清一听急了,忙问道:“女儿,爹相信你知道,你就告诉我吧。”
白芯蕊瞥了眼在场的众人,精利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当扫到姜侧妃时,她是一脸的愤怒,扫过宁庶妃时,她则眼神闪烁一下,不过立马佯装镇定。
“爹,这毒蝎子产于银国西侧的一个小番邦部落一带,这部落名叫‘笙族’,里面的人擅长使毒解毒,不过那里很穷,有许多男女外出干活,男子做人家的管事仆役,女子做丫鬟媳妇。不过父亲,这都是我猜的,你别当真。“
说到这里,白芯蕊迅速将目光扫了眼众人,发现宁庶妃身侧的丫鬟落翘身子抖了抖,脸色刷的惨白起来,好像被正中心事似的,赶紧将头低下,木木的愣在原地,而宁庶妃和白芯画,两人脸色都迅速晕红起来,眼珠直闪烁,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笙族?”白流清一听,当即朝姜侧妃看去,“本王以前听说,府里来了个丫鬟,是笙族的,有没有这回事?”
这一问,可把姜侧妃乐坏了,她立即将如炬目光移向宁庶妃身侧的落翘,大声道:“老爷,当然的,她就是宁庶身边的落翘!我懂了,原来真是宁庶妃栽赃陷害我,故意将蝎子放在我屋里,然后毒死自己的孩子,再一举斩除我,宁庶妃,你的心好狠,你太狠了!”
姜侧妃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睨向宁庶妃,原来所有人都同情宁庶妃死了儿子,可才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所有事情都风回路转,她从温柔善良的小绵羊,立马化身为心机深沉的大灰狼。
白芯蕊嘴角溢起抹淡笑,使得白皙的脸上多了两粒红豆般的小酒窝,乌黑的眼眸慧黠动人,朝脸色由红转白的宁庶妃眨了眨眼,轻声问道:“庶妃,可不是我说的,是她们自己猜的!”
白芯蕊温婉大方的说完,使得白老爹大为惊讶,可在惊讶的同时,他一颗心已经绞痛起来,“不可能,怎么会是芜儿,芜儿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绝不可能!”
这时候的白老爹,那脸色早更加铁青,白芯蕊知道,这时候不是她多说扞候,因为白老爹溺爱宁庶妃,就算知道是她干的,他也不可能不再爱她,可这揭发的人,却会成为白老爹最恨之人,因为她使他没了幻想。
所以,这种事让姜侧去做吧。
果然,她这个功劳最大的人被姜侧妃一把推到后边,姜侧妃盛气凌人的冲上前,走到落翘身侧,大声喝道:“落翘,你是笙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毒蝎子是你们那和的,这就说明,下毒的人是你和宁庶妃,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宁庶妃身边的人她可是调查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自己前期准备工作做得好,这下遇难,也不会那么快揪出幕后黑手。
姜侧妃冷冷质问完,后边的白芯柔、白芯莹纷纷涌上来,白芯莹得意的睨向宁庶妃,沉声道:“庶妃,你脸色好像不太对劲,怎么这么白,难道你心虚了?想栽赃我娘,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这么一说,宁庶妃身侧的落翘双腿迅速抖了抖,眼珠一直闪烁,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看着看着就要跪下来的情景。
宁庶妃看了眼直发抖的落翘和白芯画,耳根子迅速红了起来,随即,她心一横,当机立断,双眸如刀医般剌向落翘,扬起手,对准落翘的脸“啪”的一掌狠狠煽了下去,把落翘当场煽跪倒在地,“狗奴才,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害我的孩子?还要栽赃侧妃!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来!”
说完,宁庶妃疯了一般的扯住落翘,巴掌如雨点般听听直打,打得落翘满眼泪痕,头发蓬乱,宁庶妃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的怒吼:“落翘,究竟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我待你一向不薄,你为何害我!”
落翘被打得呜呜直哭,边上的姜侧妃则惊讶的张大嘴巴,本以为马上就抓住宁庶妃,没想到她来个釜底抽薪,把丫鬟推出来了事。
她姜素心岂是这么容易糊弄的?
“宁芷芜,这幕后使狠本就是你,你少拿落翘出气。落翘,你说,究竟是不是她指使的你,你放心,有我在,我给你作主,她绝不敢伤害你。”姜侧妃一把拉起小脸肿出了血的落翘,恨恨瞪向宁庶妃。
落翘只是流泪,嘴唇微微阖动一下,想说什么只是憋在心里,什么也不敢说。等她抬眸睨见宁庶妃那狠毒仇恨的眼色时,则吓得立马低下头。
这边的白流清见落翘不发话,盛怒如狮子道:“大胆奴才,还不快说实话!再不说,我一剑砍了你。”
说完,只听“咻”的一声,白流清早将墙上的定剑拨了出来,剑鞘空荡荡在半空晃悠,那室剑银白如月,发出精锐的利芒,吓得落翘直摇头。
“老爷饶命,这……”说到这里,落翘看了眼宁庶妃,发现宁庶妃仍旧狠狠盯着自己,她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宁庶妃手上,要是不帮宁庶妃,她一家人都会没命。
想到这里,她立即在地上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道:“老爷饶命,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忌妒宁庶妃,我恨她,所以我在姜侧妃赏赐她的雪花膏里下了蝎子毒,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我又……又悄悄把蝎子放进姜侧妃房里。”
落翘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啪嗒啪嗒滴在青石板上,宁庶妃这才松了口气,姜侧妃呢,气得鼻子吹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翘身上,宁庶妃则慢慢将视线移到一旁看戏的芯蕊身上,她没相屋,这呆郡主这么有本事,这么有心计,才十六岁已经懂得藏匿锋芒,大智若愚,马上就要解决掉姜侧妃,竟出了个白芯蕊。
这个白芯蕊,今后会是她在府里最大的敌人,如果不除掉她,自己的日子将会很难过,因为她已经盯上自己了。
落翘凄苦的说完,白流清当即捂住心口,气愤的骂道:“没想到是你个奴才,芜儿怎么伤害你了,你要这么毒害她?”
“我……我……”落翘不知道该说什么,从第一天跟在宁庶身边,她就知道,宁庶妃是个狠角色,她扣押了自己的亲人,只要她敢背叛她,自己的亲人必死无疑,她这都是没办法。
而且,要是她不承认,老爷怪到宁庶妃头上,最多惩罚她一下,宁庶妃与老爷感情颇深,老爷怎么舍得罚她。可这事一完,宁庶妃就会要了她的命,责怪她没出来承认,到时候,一样是死。
现在为宁庶妃而死,说不定能保住全家所有人的性命。
姜侧妃冷冷睨向宁庶妃,朝白流清义正言辞的道:“老爷,你不能听信这丫头一面之词,你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信任,她能跟在宁庶妃身边多年?依宁庶妃小心翼翼的性子,怎么会给自己安个祸害?而且落翘说她很恨宁庶妃,既然恨她,她为什么会站出来顶罪,她可以一口不承认,殷事全部推到宁庶妃身上,但她没有!”
姜侧妃说完,又继续分析道:“为什么落翘没有揭发宁庶妃,反而这么轻易认罪?这可是死罪!依我看,落翘有把柄捏在宁庶妃手里,为了她最亲的人,她不得不替她顶罪,况且,以落翘一以之力,怎么能将蝎子放在我厢房里,这里面肯定有内应,而这个内应,就是宁庶妃安插在我身边的人。老爷,你说妾身分板的对吗?”
白芯蕊看着胸有成竹的姜侧妃,她还真没想到,这平常愚钝无知的女人,这个时候竟变得聪明起来了,看来,没有两把刷子,在这深宅大门中真不是好混,别看姜侧妃平时易怒暴躁,却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女人们平时没事做,只好斗来斗去解闷了。
姜侧妃一字一句的分析完,白流清虽然不敢相信,却也怀疑的看向身侧的宁庶妃,姜侧妃虽然粗鲁,可说的那话也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他平常疼爱的善良女人,其实是只最毒的蝎子?
还是,他以前根本没有好好观察过灯庶妃,一味被她的柔情俘获,没注意到她和姜侧妃的小争小斗,如果这事真是宁庶妃干的,那他身边就养了头狼!
想到这里,白流清眼神渐渐变得心寒起来,朝宁庶妃道:“芜儿,姜侧妃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幕后主使究竟是不是你?”
他不敢相信,他一直宠爱呵护的女人,真会这么狠,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干掉对手,竟然亲手毒死自己的孩子。
宁庶妃惊觉事情不对劲,慌忙转了转眼珠,扑通一声跪到白流清脚下,失望的摇头道:“老爷,我和你共枕多年,你竟然信她不信我!”
说到这里,宁庶妃楚楚可怜的抖动着双肩,一副泫然欲泣的清绝模样,颤抖的道:“老爷,平常事事我都让着姐姐,不和她争,不和她抢,谁是谁非你都看在眼里,怎么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我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可怜的孩子才一出生便没命了,我还遭受着最致命的打击,老爷竟怀疑我,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芜儿……”白流清心下一紧,虽然心疼宁庶妃,可他一听到姜侧妃分析的那些,便收回要去扶宁庶妃的手,冷冷立在原地。
宁庶妃见自己的丈夫不为所动,忙摇头道:“老爷,我敢对天发誓,若是我害的孩子,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真没想到会是落翘,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说到这里,宁庶妃已经泣不成声,继续跪在道:“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落翘向我提出,想服侍老爷,可能是因为我太爱老爷,不想漂亮的落翘夺了我的宠,就没答应她。或许她那个时候已经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有今天的事,这事说来都怪我,怪我没看好孩子,怪我轻信下人……”
落翘只是恨恨的抿着唇,冷冷瞪着宁庶妃,一言不发。
白流清心里早已颤抖,毕竟这宁庶妃看上去温柔可人,才失了孩子,现要又是最可怜的,他怎么忍心再怀疑她?
宁庶妃见白流清神情有所松动,在姜侧妃发话之前,当即话锋一转,将予头调向姜侧妃,冷声道:“姐姐,我试问没哪里对不起你,这落翘当时和其他丫鬟来的时候,还是你让我挑的。你把一堆丫鬟推到我面前,让我挑,我就随便挑了几个,落翘也在其中。这说明,落翘是你的人,我真怀疑你的动机,明明是你联合落翘害我,竟然将错推到我的身上。试问,有哪个母亲会杀自己的孩子,有谁会!老爷如果不相信我,我和芯画这就以死明志,去天上陪我的孩子,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宁庶妃说完,拉起身边的白芯画,两人就要朝边上的柱子撞去,白流清一见,迅速将两人拉了过来,又将难受的宁庶妃抱在怀里,忙轻抚她安慰道:“芜儿,你别做傻事,我相信你,永远信你。”
说道到这里,白流清冷冷瞪向姜侧妃,厉声喝道:“芜儿说得对,有啊个母亲会杀自己的孩子?我相信芜儿不是这种人,倒是你,一心想栽赃她。”
宁庶妃见起了成效,立即难过的道:“老爷,在我生产的时候,姜侧妃借故调走接生婆,等我孩子快生到一半,她才和曲妈妈慢悠悠的赶来。幸好孩子福大命大,安然落地,可他就算落地,也躲不过有些人的黑手,他死得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