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这才想起,她这个老公并非天天在家喝药的病秧子,他十五岁时曾上过战场,当时经历过一场战役,具白老爹说,战场是九殿下上的,军功则是七殿下领的,总之,那场战役是九殿下打下来的,裔国主将的头颅是九殿下单枪匹马割下来的,后面满朝文武都说是七殿下割的,所以所有人都恭喜皇后的儿子立了战功。
其实,当时父亲跟随两位殿下出征,两位殿下是去观摩学习的,带着实习生的身份,根本没有准备上战场,九殿下雄赳赳的砍了对方主将的头,本应该他名声在外,名扬天下,后面不知为何换成了七殿下。
反正,九殿下也没再提起,惠妃也不清楚,倒是长孙皇后乐得要命,以为他儿子立了打战功,得了小战神的封号。
后面白芯蕊听吴风豪提起过裔帝,说裔帝从小便是天才战神,八岁上战场,当时已经能一人杀两名壮汉,后面上战场次数多了,十三岁时已经名扬大裔。
后边十五六、十七八更是风头无量,直到现在二十三、四,他已经是天底下名声最大,被封战胜最响的人物。
听说他半生打过几百场战役,性子早已磨练得非常的男人,不过他有个怪癖,打仗的时候喜欢像军师一样坐在战车里,本人从来不上战场,只作指挥,但是,遇到比较棘手的对手时,他才会神秘的飞奔而出,一剑割掉对方主将喉咙,他一直信奉擒贼先擒王的战术,所以吴风豪们在作战时,一听说对方有裔帝,就会用个士兵假装主帅,因为那主帅必定会被裔帝宰杀掉。
幸好,裔帝很少亲自出场,如果他不做军师,在前方领兵的话,那必定是霸道无疑,估计有多少主帅都会被他斩得一干二净,所以阑帝在听到裔帝的名字时,才会闻风丧胆,对裔风、裔火忍让有加。
吴风豪十分担心的是,这一场战役里,裔玄霆会上场,这也让白芯蕊担心,如果裔玄霆真的那么有兴致割掉对方主帅的头颅,那阑泫苍不就命悬一旦?
这时,吴风豪已经策马上前,在看到白芯蕊时,忙躬手道:“王妃,末将预感,这次裔帝会亲自守护裔国好不容易才攻下来的湘云地,我已经找了个身形和王爷差不多高大的士兵,如果裔帝真要出战,由他来代替王爷!”
“这……”白芯蕊是知道裔玄霆的厉害,可是,从她的观察中看,阑泫苍的武功也十分的牛,以一敌百没问题,不是那种柔弱只会生病的男子,如果他不生病,他应该也能成为裔玄霆那种人物。
他自尊心如此厉害,会让士兵代替自己么?
这时候,吴风豪已经策马上前,走到阑泫苍身侧说了些神马,白芯蕊判断,吴风豪应该是给阑泫苍说让士兵替他的事,吴风豪说完时,阑泫苍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待吴风豪退下后,阑泫苍已经冷然睨向后方,扬起长戟,冷喝道:“所有人将粮草护住,干粮、食物全部护好,一样吃的都不许扔给饥民!”
后边的士兵一听,有一拨人自发组织去管队伍后边的粮草,其他人也把手中的烤鸡等物塞得好好的,一副冷酷肃然的样子。
白芯蕊有些不解,她虽然单枪匹马厉害,但不代表她能够用兵,她毕竟不是全能艺人,不会演艺歌三栖发展,这才是真实的她。
前边那些饥民已经蓬头垢面,像鬼一样的涌了上来,白芯蕊看着马车里的一盘酥饼,看着面前饥荒难耐的孩子,她突然起了恻隐之心,真想把马车里的食物扔下去,她不想看见泪水涟涟的小妹妹。
可是,阑泫苍说了,什么也不能给他们吃,这该怎么办?
这时,一名饥渴难耐的小女孩已经爬到马车前来,一看到白芯蕊,就哭着叫道:“大姐姐,我好饿,我想吃饼,我想……喝水……求你救救我……”
看着小女孩难受的样子,那一瞬间,白芯蕊慢慢将手伸到盘子边去,将那盘酥饼拿了过来,这时,面前的小女孩已经看到那酥饼,原本可怜的眼神突然变了,一下子变得阴冷渴求起来,白芯蕊甚至能预感到,为了这盘小酥饼,小女孩和边上的妇女们,估计会不顾一切的冲上来,甚至不要命。
这下她才意识到阑泫苍刚才的话,为什么他不让士兵们给这些人食物,她终于明白了,阑泫苍时怕给了食物,这些人会因为看到希望上来哄抢,到时候,会造成战乱。
而且,士兵打仗的干粮如果给了他们,还怎么打仗,如果真的给了,不到半天,将士们全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战场,到时候,恐怕还没攻城,敌人已经趁势杀过来了。
所以,这个时候,军粮不能动,必须不能动,否则,连湘云地都攻不下来。
白芯蕊有些痛苦的看了眼面前的女孩子,狠心将小酥饼放回马车,准备想办法把围上来的妇人们推开。
这时候,面前的妇人们一个个脸色灰黄,好像从土里爬出来的干尸一般恐怖,吓得雪婵、幽然直往后躲。
“郡主,怎么办,她们全围上来了!”一千多人同时朝马车这里挤,因为她们认为车上有食物和水,所以全不顾一切的挤过来了,就算自家郡主有武功有本领,也没办法对付那么多被逼到绝境的人。
“快……驾着马车前进,快!”白芯蕊大喝一声,一脚踢掉准备攀上马车的一只黑手,这时,又有许多黑手朝她伸了过来,就在她忙不过来之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柄精细的钢刀刷的一下飞了过来,重重钉到马车前。
一柄大刀飞了过来,听得那些准备攀爬的流氓们一惊,全都反射性的朝后退了几步,正在这时男子冷扫了衣帘,一个飞身踏空而来,再几个凌空扫雪,将附近的流民几下扫了开去。
接着,他大掌迅速将白芯蕊护住,并厉色吩咐吴风豪道:“吴将军,派人守住王妃的马车,严加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王爷。”吴风豪说完一挥手,当即有几队人刻着苍流的士兵涌了上来,士兵们再将围过来的百姓给挡了开去。
阑泫苍冲过来英雄救美,白芯蕊看了他一眼后,忙挣脱他,有些尴尬的道:“我没事,你去前边,看现在该怎么办。”
说完,她一把将阑泫苍推开,任她的功夫,她想杀谁,谁都逃不掉,只是,她不忍心对这些流民下手。
再不过到几千米,就是湘云地的城楼,城里大批流民赶出来,军队进不去,又受流民困扰,这该如何是好。
卷二第086章扎营
扎营正在这时,阑泫苍紧勒住马的缰绳,一个凌厉策马上前,大声道:“所有人就地扎营。”
“是,王爷。”吴风豪一声令下,忙召集人马开始在湘云地城外三公里外扎营,而那批饥民全都一片迷茫,饿了想吃东西,军队不给啊。
在扫了眼面前的大批饥民后,阑泫苍俊眉冷挑,朝后边的侍剑道:“侍剑,你和侍箫把这群饥民领去鹿子山,在那打猎给他们充饥,如果有新的饥民涌出来,把他们全领到鹿子山去。”
这一批饥民不能打仗,个个饿得形似枯槁,留他们在这只会拖累军力,不如把他们带去鹿子山,再走大约半天时间,饥民们就可以上山打猎,能吃饱了。
这样的话,如果有其他饥民涌出来,他们就会直奔鹿子山而去,不会在这里缠绕士兵。
一听到有吃的,饥民们忙慌张的凑到侍剑等人跟前,侍剑见人全凑了上来,冷然拔出长剑,那剑泛着涔涔寒光,一道白光闪过,吓得那些围上来的群众全都直往后仰。
“大家别挤,排队守秩序跟我去鹿子山,全都排好队,如有不听军纪的,本将剑下不留人,都退下去排好!”侍剑声音很冰冷,这么一说,流民们先是瑟缩一下,接着他们全都慌乱的在那里挤了起来,谁都想排在前边,以为这样能早点吃上东西。
这下子,流民们更是乱作一团,谁都你挤我,我挤你,一点秩序都没有,看的侍剑直冒火。
白芯蕊见状,迅速将车帘掀开,站在车头冷然看着众人,慧诘的目光犀利睨了过去,沉声道:“都别动,听我说!”
她这么一喝,当即有几个人安静下来,全都惊讶的看向她,一将注意力吸引过来,白芯蕊立即趁火打铁,趁他们还在看自己的时机,大声道:“在国难之时,大家不应该这么不守纪律,大家都是善良热忱的阑国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刻,钱都变成了暴民?”
这下子,又有拨人转过来看她,有的还在继续挤。
“这里有许多老弱妇孺,你们这些年轻汉子怎么忍心和她们抢?总之,一会到了鹿子山,好吃好喝的应有尽有,我从不说谎话。我们大军从鹿子山过来时,看到草原上羚羊奔跑,大山中野兔追逐,动物多不胜数,你们在这里挤来挤去,只会浪费大家去鹿子山的时间。”
白芯蕊这么一分析,当即有几个男人有些羞愧的不再上前挤,不过那眼里认识对食物的渴求,看样子恨不得把白芯蕊当作十五咬来吃了似的。
见众人渐渐冷静下来,白芯蕊继续道:“正是国难时刻,大家更要团结起来,互相帮助,互相关心,这个时候最不能自私,尤其是男人们,你们要有宽广的胸怀。废话不多说了,想快点吃上食物的,就听我指挥。现在,大家开始排队,妇女、儿童、老人排前边,不许再拥挤,谁要不守秩序,就别跟咱们去鹿子山,死在这算了!开始排队!”
白芯蕊漠然说完,这堆人都没人主动上前去挤,有的甚至从队伍里退到边上,一个个都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她的话恩威并施,既表明前面有食物,又表明谁要是不守秩序,就不能去,这样的话,谁还敢造次。
果然,渐渐的,有几个大老爷们忙把一些不认识的小孩子和妇女退到前边,他们则自发的护在后边,有人开始行动,其他男人们也跟着谦让起来,也不顾自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是让女人和老人们站在前边。
这下子就有秩序了,侍剑和侍箫忍不住赞赏的看起他们这位王妃来,白芯蕊一抬眸,视线便接触到对面正温润看着自己的男子。
阑泫苍见白芯蕊也在看他,在看了她一眼后,便转头指挥其他人开始安营扎寨。
扎好营后,流民们大多朝鹿子山走去,这时,前去打探情况的吴风豪一脸惶然的走了过来,对阑泫苍道:“王爷,我刚才去城门前打探一下,目前城门已关,许多流民仍聚集在城里,好多都快饿死了,我听人说,裔帝要亲自前来迎战,目前湘云城里已经成了一个鬼城。里边除了成批饿死的流民外,没看到一个裔国的士兵。
“没看到一个裔国士兵?”阑泫苍冷然重复一句,既然都没看到士兵,那是谁把湘云城夺去的,又是谁宣布裔帝要亲自作战的。”
白芯蕊也上前,她眺望了一眼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墙,冷声道:“之前出发时,皇上不是说有七万敌军进了城,怎么会一个也没有。”
吴风豪摇了摇头,“这个属下也不清楚,总之逃出来的人都说湘云城里很害怕,尤其是晚上,好像有许多鬼四处出动似的,而且那些鬼大多在湘王墓附近出动。老百姓还说,裔国大将凌峰半个月前领人杀进湘云城,将原来的城主一箭射死,把他的头悬挂在城楼上,可没几天,除了留下几个控制城门开关的士兵,裔国大批将士都没了踪影,不知道去哪了。百姓们白天没有吃的,晚上又被那些奇怪的东西骚扰,只得趁开城门时逃出来,但是城门每天只开半个时辰,如果没时间逃出来,就只能留在城里等死。现在的湘云城,已经渐渐地成了一个鬼城!”
“鬼城?”白芯蕊瞳孔微地缩起,这世上真有鬼么。
吴风豪连连点头,也有些惊骇的道:“据逃出来的流民说,似乎裔国的士兵被湘王墓里陪葬的侍卫俯身,白天躲进湘王墓里,夜晚出来活动,他们还要吃人肉!”
阑泫苍嘴角冷然勾起,冷声道:“本王从不信鬼神之说,至于是什么原因,攻进城自然知晓!”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匹乌黑的战马远远奔来,马上是身穿盔甲的侍扇,侍扇一策马上前,便跳下地朝阑泫苍拱手道:“参见王爷,惠妃有话让属下带来。”
“母妃?她有什么话。”阑泫苍极力压制心里的不悦,冷抬眉梢。
侍扇抬首,沉声道:“惠妃担心王爷的安危,特向圣上请了旨,请王爷过目。”
说完,侍扇将怀里的黄色圣旨拿了出来,阑泫苍接过打开,看完之后,神色立即凝重起来,看完后,他将圣旨缓缓递给吴风豪,自己则冷然跃下马,朝主营帐走去。
白芯蕊走到吴风豪身边,也看了眼那圣旨,看完后她才明白阑泫苍为什么突然下马,为什么深色凝重起来。
圣旨里皇帝说,阑泫苍从小身子不好,不宜上战场,又收到消息,裔帝这次会出战,他一出站便会立斩对手人头,所以命副帅吴风豪选一个身形和阑泫苍差不多的代替他,他则不用出战。
“看样子惠妃不想让王爷出战,怕他出事。”吴风豪轻喃一句,和白芯蕊说了句后,便开始去安排那个替身。
白芯蕊将圣旨捏在手里,冷然朝主帐走去,一进营帐,她就看到一脸冰冷的阑泫苍倚窗而望,他明媚的眼里布满不悦,整个人身上好像笼罩一层寒冰似的。
在看到白芯蕊进来时,阑泫苍轻轻捂住胸,轻咳一声,朝她道:“母妃怕我身体出问题,所以,我可能不能进城。”
白芯蕊缓缓走到阑泫苍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她感觉得到,一个不能上战场的男人,心里会有多么的难受。
“没事的,你不进城,我也不去,我在这陪你。”不知道是一时动情还是怎么的,前边还对阑泫苍冷言冷语的白芯蕊,突然将声音放软,温柔了起来。
这个时候,是阑泫苍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她和他毕竟是夫妻,哪怕没有感情,该安慰的还是得安慰,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
阑泫苍双眼温润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选择她,真的没错。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握着手,互相凝视之后,一直在营帐里做到天黑。
天黑的时候,假苍流王已经呗吴风豪带了进来,白芯蕊看了这头戴玉冠,身穿一袭银白铠甲的男子,顿时眼光一亮,不得不说,除了没什么气质之外,这男人的体形还真像阑泫苍。
接着,在阑泫苍的首肯下,这假的王爷被吴风豪领下去了。
夜已经很深的时候,白芯蕊正坐在烛灯前看湘云城的地形图,就在这时,一袭黑袍的阑泫苍上前,对她笑了笑,“如果觉得无聊,咱们潜进城去看看,怎么样?”
“那里是鬼城,肯定有埋伏。”白芯蕊可不想把老公弄丢了回去惹惠妃骂,现在阑泫苍可是军营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比国宝还重要。
“你怕了?”阑泫苍头一歪,眼一斜,他不相信拳头如铁的白芯蕊会怕。
白芯蕊其实早想潜进城去看看,当即抬头,朝阑泫苍道:“我会怕?你等我,马上准备好,咱们一起去,到时候你看见鬼,可别吓得屁滚尿流。”
“本王是那样的人吗?”这也太小瞧他了吧,论武功,他总在她之上。
两人装扮好一身夜行衣后,再将营帐的灯火熄灭,外边巡逻的将士还以为王妃已经睡下了,不过,他们还以为“王爷”正在副营和副将商量军事秘密呢。
卷二第087章湘云古墓
湘云古墓白芯蕊和阑泫苍潜到城楼下时,发现城楼上只有几名士兵巡逻,按理说这么少的人守城门,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攻进去,可是里面藏得有裔军七万人,要是冒冒失失去攻城,有可能会成为瓮中之鳖。
所以,他们得先来查探一番,再做决定。
还没说裔国的士兵,这巡逻的就是,白芯蕊想到,那裔玄霆再厉害,也不可能像神仙似的不用一人守城,就能把城守的好好的吧,她猜,这里肯定有裔国的将士,而且他们埋伏得好好的,就等着他们上钩呢。
所谓的什么鬼神之说,她还不太相信,毕竟她从来没见过鬼。
来到城楼下,阑泫苍一把抱起白芯蕊,将手中的梭镖呼的一声仍向城楼左边,一有声音出现,当即,几个士兵迅速往左边跑去巡逻查视,还大声叫嚷起有人来,这时候,趁人不注意,阑泫苍足底一蹬,抱着白芯蕊如影般飞上右边城楼,这过程不到五秒,他飞上去的速度极快,这轻功速度绝得让白芯蕊都不禁佩服。
他这个病秧子相公哪里看起来都弱,就这武功不俗,一般人都打不过他,不过也算小低调类型,别人一看他就是绣花枕头,是好欺负的类型,他实力还强着呢,真真腹黑系。
两人迅速潜进城里后,白芯蕊发现,夜晚的湘云城好冷清,街道上空无一人,街道边的房顶上飘着黑色和褐色的稻草,稻草穗随着冷风四处飞散,好像许多人在向他们招手似的,空气里隐约有股糜烂腐尸的味道,地上脏污不堪,空气既浑浊,又冰冷,一股冷清萧瑟的意味。
顿时,一股压抑的感觉朝白芯蕊袭来,她觉得好像深入地府一样,看着这萧条的地方,真的觉得好压抑。
阑泫苍见白芯蕊有些害怕,忙将她的手捏住,轻轻一捏,他竟能从她手心擦出汗来,当即,他将她护在怀里,小心翼翼的道:“别怕,有我在,我们去城里探探。”
白芯蕊感受到阑泫苍身体传来的热气,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心神一颤,要不要这么温情啊,她又快感动了。
她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阑泫苍,一会儿又会思念他,一会儿又讨厌他,一会儿又因为他的某个举动感动,一会儿又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挺舒服,她就是这样一个看不清爱情的女人。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抱着,白芯蕊朝阑泫苍后方看去,看着两个人单薄的影子投射在对面枯色的墙上,好像一副老旧的照片。
斑驳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白芯蕊有一刹那迷醉了眼,突然,她看着那墙上的影子,有些颤抖的张大嘴巴,推了推阑泫苍。
“芯蕊,你怎么了?”阑泫苍抬起头,一脸担心的看着面前的白芯蕊。
白芯蕊颤抖着伸出手,指了指那墙壁,有些害怕的道:“苍,我们明明是两个人,你看那墙上的影子,怎么多了一个?”
这下子,连广见世面的阑泫苍也猛地回头,回过头去,他果然看到墙上除了他和白芯蕊的影子外,多了一具头粗下身细的影子,那下身细得好像一条蛇。
看到这里,两人默契的一回头,手中暗器也同时发出,可他们一转生,背后根本什么都没有,再转过头时,那影子已经消失不见。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虽说从不信鬼神之说,但在这么空旷的城里,又这么苍凉的环境下,猛然看到一只怪异的影子,她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