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朝廷中人?”
听到军士汇报,邢道荣愣了一下。
许都朝廷中人,岂不就是曹操的人?
这种时候,曹操派人过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不过……
哥打败周瑜,驻兵夏口百里,好像才一二天时间吧?曹操这么快就能派人过来了?
须知,夏口距许都近乎千里,又有长江相隔,别说一、二天,一、二个月都未必来的了。
不知不觉,邢道荣的目光向蒋琬看去,却见蒋琬也在看自己,眼中同样不解。
“来人何名?可曾说过有何事??”
蒋琬对军士问道。
“他说有重要军情和主公商议,但不愿透漏姓名,只说见到主公自然会上报!”
军士摇头说道。
邢道荣和蒋琬再次对视一眼。
“曹操的耳目这么敏锐?关键是手下人的动作这么快?”
不解来人用意,同时对曹操应变之速感到吃惊,邢道荣手抚颌下浓须暗自思忖。
“莫非,还真特么有‘说曹操曹操就来’这种技能?可哥也没说曹操啊!”
邢道荣有些纳闷。
“主公!”
蒋琬看向邢道荣,说道:
“许都据此千里,即使曹操派有细作,前来打听我荆南和江东战事,也绝不可能这么快派人过来!”
“以琬看来,此人当不是来自许都,而是长江以北,驻守襄阳的曹仁麾下!”
“曹仁麾下?”
邢道荣恍然大悟。
没错了,肯定是曹仁派来的人。
荆南和江东大战,荆南两路大军共计十万,江东也高达八万,如此大规模交战,四周诸侯岂能不留意?
襄阳就在夏口对面,曹仁也是当世名将,肯定在时时刻刻留意着这场大战。
如今,见江东败北,曹仁自然心动,说不定,就在打着攻打夏口的主意。
“公琰以为,曹仁派人来此的用意为何?”
虽然心中已有看法,但邢道荣依然向蒋琬问道。
“呵呵!”
蒋琬呵呵一笑,说道:
“曹仁之意,不难明白,其必是打着和主公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夏口的主意!”
“不管怎么说,主公当初也是被曹操册封为荆南刺史,和镇南将军,曹仁十有八九想借此和主公联手!”
蒋琬笑着说道。
“哦!”
邢道荣恍然大悟。
还好多问了一下,不愧是本世界名士,比自己想的确实周到一些。
哥光想着曹仁打算交好自己,从而拿下夏口,却忘了哥这个荆南刺史,还有镇南将军,其实是曹操所封,本质上,和曹仁其实是一路人!
都是曹孟德册封的,怎么不是一路人?
“对了,既然哥也是曹丞相的人,那向曹丞相要一批北方良马,曹丞相安能拒绝?”
“再派个贾诩或司马懿,来荆南帮助哥治理领地,应该也没问题吧?”
“反正对曹丞相来说,这两人现在都不怎么重用,丢到荆南这里来笼络哥,难道不可以?”
“就算不派贾诩、司马懿,来个蒋济、刘晔、贾充什么的也好啊!”
刹那间,邢道荣脑中千百转,无数思绪和想法涌现了出来。
“不急,稳一点,矜持一点!”
按捺住心头想法,邢道荣又问道:
“见到此人,我该如何回答才好?”
“很简单!”
蒋琬微微一笑,说道:
“勿需主公开口,自有琬去说,我军和江东军鏖战三月,死伤无数,早已人困马乏,有心无力矣!”
“对,对,我们早就打的损兵折将了,哪还有能力帮曹仁都督夺取夏口!”
听到蒋琬所言,邢道荣点头附和说道。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笑毕,蒋琬又说道:
“纵是如此,也不可怠慢,最好是多款待几日,若琬没料错,要不了几日,江东来使也快到了……!”
闻言,邢道荣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心领神会的说道:
“正是,正是,远来是客,我等都是好客之人,岂能怠慢?”
当下,邢道荣当即起身,和蒋琬一起出了中军大帐,向外走去。
来者不但是客,还是贵客,岂能安坐帐中等待?
邢道荣可是一个礼数周到,谦虚懂礼貌的人,不可能犯下这等错误。
刚至军营大门,就看到一名文士,正双手负后,站在门外,眼睛不停向荆南军大营看来看去。
不认识!
没关系,邢道荣调出系统。
姓名:陈矫
等级:0
所属人主:曹操
职业:文官
阶位:略有才干(有实才,可安境保民)
人主关系:尽忠职守(忠诚度稳定,但打败仗、和人主长期隔离,掉忠诚度,可离间)
忠诚度:80%
武力:32
智力:69
体力:70
技力:42
必杀技:无
武将技:无
军师技:无
擅长:民生,少许谋略。
寿命:52
评价:有一定才干,可担任一地官员。
额!
看完数据,邢道荣有点失望。
区区智力69的货色,嗯,也不错了,自己麾下,超过这货的其实也不多。
人才难得,在这方面,邢道荣说起来都是泪!
“陈矫?好像本来姓刘,后来过继到母族,才改姓为陈,跟了曹丞相十余年,虽然地位不是很高,但也算曹丞相的老人了!”
心中念着记忆里陈矫的信息,邢道荣大步走出,人未至,笑声先到。
“哈哈,不知是哪位高贤至此?邢道荣见过大驾!”
营外等待的陈矫,在邢道荣出现的时候就发现了,心中正在猜测之际,却见对方自报姓名,正是自己此来的目标。
“咦?这邢道荣倒是豪爽大气?”
陈矫心中暗道,手上动作却也不慢,急忙双手做拱,说道:
“广陵陈矫,见过镇南将军安民公!”
“原来是季弼先生!”
邢道荣拱手笑道:
“听闻季弼先生才干过人,早被曹丞相辟为丞相掾属,不知现今居于何处?”
“镇南将军过奖了!”
看到邢道荣这般热情,陈矫有些吃不消,谦虚说道:
“矫区区薄名,实不敢当,目下在襄阳,为曹仁大都督麾下长史是也!”
当着邢道荣的面,他自然不会说自己是许都来人了,远隔千里之远跑过来,骗鬼呢!
是以,甫一见面,就立刻将自己的来历说明。
“原来是在曹仁大都督麾下高干,快快有请!”
邢道荣笑道,随即伸手虚引,一路将陈矫请入帐中。
来到中军大帐,各自安坐后,蒋琬也和陈矫相见,各自叙礼见过。
对蒋琬的大名,陈矫自然也是听过的,就算以前不知,这一年来,蒋琬将荆南治理的头头是道,内政大家之名早已传出。
是以,面对蒋琬,陈矫也是礼数周全。
不一会,有军士端来瓜果、肉食以及美酒。
邢道荣谈笑生风,不断的和陈矫拉家常,让他颇有点宾至如归的感觉。
但陈矫的来此的目的,自然不是拉家常,几句话后,便当先说道:
“镇南将军大胜江东,将周瑜等鼠辈赶到夏口苟存,用兵如神,让人仰慕钦佩也!”
“哈哈,季弼先生过奖了,只不过是运气使然而已!”
邢道荣大笑,用手一指蒋琬,说道:
“此仗皆赖公琰指挥调度,某家是啥都不懂的,也就能逞一下匹夫之勇,跟用兵如神可扯不上关系!”
闻言,蒋琬有些诧异,向邢道荣看了一眼,见他一副大不咧咧的模样,心中顿时了然。
“当然,主要还是有曹仁大都督,在襄阳屯兵十万,让周瑜小儿不敢妄动,要说功劳,以我看,还是曹仁大都督最大!”
末了,邢道荣接着说道。
“这……!”
陈矫有些愕然,伸手抚向颌下清须,沉吟了一下,说道:
“曹仁大都督的确曾经出兵夏口,为将军分忧,但安民公也勿需客气,此战主要还是镇南将军一人之功也!”
“曹仁曾经出兵夏口?”
邢道荣脑中火速转过这个念头,却一拍大腿,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周瑜怎么那么不堪打,原来曹仁大都督在攻打夏口!”
“来,来,来,我敬季弼先生一樽,也感谢曹仁大都督的帮助!”
举起案几上的酒樽,邢道荣向陈矫说道。
“同饮!”
陈矫举起酒樽,道了一声,随即喝了下去。
“这个邢安民,似乎性格粗豪,没什么心机?”
一边喝酒,陈矫一边在心中暗道。
“也是,听闻邢安民力挫张飞,赵云这等猛将,前不久又阵前击败江东大将太史慈,必是当世猛将!”
“既是善于冲阵杀敌的威猛大将,性格粗豪也就正常了!”
念及此,陈矫很快便对邢道荣有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安民将军!”
喝完酒,放下手中酒樽,陈矫向邢道荣看过去,出言问道:
“将军如今将周瑜打的狼狈而逃,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夏口,进而得江夏之地?”
“若将军出兵夏口,曹仁大都督必会响应,和将军一起,内外应合,攻下夏口,捉拿周瑜!”
“届时,矫必请曹仁大都督为将军上表,封将军为荆州牧,就是江夏和夏口之地,也会交给将军执掌!”
“当真?”
邢道荣一脸喜色,连忙追问道:
“季弼先生此言当真?曹仁大都督会为吾上表荆州牧?将江夏之地和夏口,交与某家执掌?”
ps:邢道荣:俺是个没心机的人!
三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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