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华把蒋先云贺衷寒他们押到驻地时,营里留守的郑洞国胡宗南等人已经得到消息,正匆忙的对营房作出调整,这样大规模的禁闭在黄埔军校开校以来还是第一次,一时间也只腾出七八间房作为禁闭室。
单独禁闭肯定不行,庄继华也不管每间塞进去四、五个,安排时他留了个心眼,每间禁闭室里两派人员都有,他也不怕他们在里面打起来,每间门外都加派岗哨,而且他特意把蒋先云、贺衷寒、李之龙、曾扩情关在一起。然后让人找来医生给他们看看伤口。
处理完后,庄继华才下令吃饭,出了这么大的事,三营这顿饭也沉闷不已,人人都小心谨慎,不敢发出大声响,同时也在猜测这些人为什么打架。饭后胡宗南小心的问庄继华他们这是为什么,庄继华没好气的说不知道,不过有一定可以肯定。与国共争端有关。
庄继华怀疑三营也有人参与特别是胡宗南、郑洞国、宋希廉,当然他也没有证据,所凭借地是这三人在前世的名气,他认为他们只是今天临时有任务才没赶上。基于这个判断庄继华下午就没再出去巡逻,而是留在营里。
整个下午庄继华心情十分烦躁,他对自己昨天的想法萌生怀疑起来,自己真的能影响这些人?昨天才说要维护国共合作。今天就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他有些灰心;可是除此之外还能有其他办法吗?他还真的看不出。影响蒋介石?他想都没敢往那方面想。
晚饭前。庄继华走进蒋先云他们的禁闭室,他打算与他们好好谈谈。
走进禁闭室,里面四个人躺在通铺上,一头两人,泾渭分明。四人见庄继华进来,蒋先云、贺衷寒和曾扩情就从铺上下来,李之龙躺着那。翘着腿没动。
贺衷寒左腮还红红地,神态尴尬的对庄继华说:“文革,我们今天….。”
庄继华截断他地话题说:“算了,君山,今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事情已经发生,结果是什么校长回来自然知道。”
蒋先云还没说话;李之龙懒洋洋的说:“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以后就没这么便宜了。”
“要不要我给你把机枪,以后你看见君山他们就用机枪吐吐了。”庄继华尖刻的说。
“吐吐了?倒不至于。不过肯定不会让他们象今天这样便宜。”李之龙毫不退缩说。
“有豪气,也有志气。你李之龙真能干,是个英雄,黄埔军校培养的第一英雄。我们应该给你发个锦旗,再在报上给你来个大幅照片,旁边配上一行字:黄埔军校内斗第一高手。你看这样行不行?”庄继华心里一直提醒自己要克制。但嘴上却越发尖酸刻薄。
“在田,起来,别在那斗气了。文革,别管他,他就那样。”蒋先云终于忍不住了。
“斗气?今天的事怪我吗?”李之龙翻身爬起来,他额头上贴着块膏药,愤愤不平的叫到。
“李之龙,你以为你口才好?站在那里一说就两个多小时,也不考虑后面演说地同志。你把时间耗完了,后面的同志作什么?”贺衷寒责问道。
“还有君山演说时。你们为什么在下面喝倒彩?这不是调拨我们和群众的关系吗?”曾扩情提起上午的事情还愤愤不平。他的眉角处贴着快纱布,身上还有不少血迹。
“按照讲话顺序。我是排在你们前面的,我讲完了才轮到你们,你们上台仗着人多,抢话筒,是你们首先挑起事端,你们才应该被禁闭。”
“在田说的没错,在田演说后,时间虽然紧点,但不是不能发表演说,你们强行把在田架走,难道不是你们首先挑起事端吗?”蒋先云问道。
庄继华先让门外的赵汉杰去他那里拿套军服,然后沉声说:“巫山、君山,我不是想和你们谈论这次事件谁对谁错,”
“巫山、在田、君山、扩大哥、明天,广州乃至全国地报纸都会恐怕都会有这么一条,黄埔校军军纪废弛,众多学生当街斗殴;他们不会提你们当中谁的名字,只会提黄埔校军,只会提国民党共产党,你们认为这是给军校添光彩还是给国民党和共产党添光彩?”
李之龙沉默了,他翻身起来,盘腿坐在床上,蒋先云、贺衷寒和曾扩情也都把头低下。蒋先云沉默会说:“这事是我们操之过急,不够冷静…..。”
庄继华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巫山,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这是共产党同学和国民党同学之间互不信任造成的。”
说完,庄继华看看四人,见他们有所触动,便接着说:“今天你们可以打架,明天呢?是不是可以开枪?后天是不是国共合作就该破裂了?”
庄继华的问题很尖锐。李之龙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蒋先云反驳道:“我不这样认为,他们首先挑起事端,在田并非故意如此。要说不信任。那么是他们不信任我们。”
贺衷寒也不客气:“李之龙的行为不是故意地?我在下面给他做过几个手势了,可他是怎么做的。”
“群众对我的演说反应很好,我为什么不能多说几句。”李之龙反问道。
庄继华无奈地找张凳子坐下,听他们辩论。
贺衷寒讽刺说:“反应很好?恐怕不是吧,我看你在上面手舞足蹈的样子就像只猴子。”
“猴子也比猴急强呀。”李之龙也不生气。
庄继华见这样下去什么也谈不了,便打断他们的话:“巫山、君山、在田、扩大哥;我来是想和你们谈谈如何维护国共两党同学之间团结的。你们在国共两党同学中很有影响力,如果你们能作出表率。那么以后这样的摩擦就不会发生了。你们说是不是?”
蒋先云和贺衷寒互相看看,都不说话。庄继华无法。只好继续说:“**地目的是什么?我以为无论共产主义还是三民主义,现阶段地目标都是打倒军阀,实现国家独立和富强。”
“如何才能实现这个目标呢?总理提出地三大政策是途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可是既然是联合,那么维护这个联合阵线就是国共双方地责任,你们说对不对?”
四人没说话。不过可以看出他们是赞成的,庄继华占着道理,谁也没办法反对,不过几人心思却各不一样。蒋先云敏锐感到这是庄继华首次完全表露他地政治思想,以前他与庄继华谈过几次,但庄继华都躲藏过去了,不过他又在想今天庄继华为什么要主动表露呢?
贺衷寒与蒋先云的想法大同小异,不过却认为庄继华还是在通过另一种方式维护国民党的利益。李之龙和曾扩情地想法又不一样。他们不约而同的认为庄继华这是劝说他们放弃争斗,和平共处。
“如何维护国共合作,具体落实到我们,就是相忍为国,容人克己。你们说如果连朝夕相处的同学都不能团结,我们还能团结其他什么人?”
“相忍为国。容人克己。”蒋先云默默念道:“文革,你这八个字说得好。看来就算打仗你也没误学习。”
他这话让庄继华脸色微红。庄继华由于对中国古代文学不是很了解,对蒋先云和贺衷寒他们谈的一些典故不明所以,经常需要他们解释,像这样精辟和富有中国传统文化的总结根本不可能提出来。不过蒋先云也误会了,庄继华根本是剽窃前世的。
贺衷寒却又有点不明白了,相忍为国,容人克己,共产党已经步步紧逼了,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曾扩情想想后说:“文革。你说这些我都赞成。可是我们做到这些,他们能行吗?我们的意见与他们不同。就被扣上右倾的帽子。”
“像你这样地老右派,就应该被批判,被打倒。”李之龙跳下床,站在屋子中间,面带轻蔑的对曾扩情说。曾扩情一下被激怒了。
庄继华闻言心中也很生气,自己好不容易把他们说动了,李之龙却来火上浇油。因此他没等曾扩情说话,就立刻开口说:“对于贵党的左中右三派的划分,我是不赞成的。左派就是最**的?右派就是反动地?恐怕不是吧。”
“首先贵党划分右派的标准是以贵党的主张为标准,赞成的左派,沉默的中间派,反对的右派;这个标准太简单了,而且贵党的主张就一定正确吗?就一直正确下去吗?古代帝王还知道朝中有几个反对者能让他们保持清醒,叫什么国有…”
“国有铮臣不亡其国,家有铮子不败其家。”贺衷寒补充道。
“对,君山说得对。”庄继华丝毫不惭愧的说:“简单的划分,简单的政策,简单地行动;这样会把大批原本只是有意见或不理解地人给推到我们反对者的阵营中,凭空为我们地敌人增加力量。”
“你这是对我党的诬蔑。”李之龙有些生气,他崇拜共产国际,对共产党宣言中描述的世界衷心向往:“共产党是最**的党,反对我党地就是破坏国共合作。破坏中国**。”
蒋先云对庄继华的话却毫不惊讶,以前在周主任那里就听到过类似的观点,他面色平静,心里却对李之龙有意见,要不是他的那句话,庄继华也不会这样。
庄继华冷笑道:“最**的?那么我问你,棉湖大战倒下的是不是只有你们共产党员。没有国民党员?牺牲的蔡文举、王家修他们是不是国民党员?是不是**地?樟木头牺牲的唐其俊是不是**地?现在躺在医院的邓文仪、杜聿明是不是**的?同样在阵地上厮杀拼命的胡宗南、君山、扩大哥是不是**的?”
李之龙无言以对,屋里的人想起牺牲的、以及在医院生死不明地同学都心情沉重。
“**热情不代表**策略正确。你去翻翻俄国**史,看看俄国共产党**之初犯过多少错误,以及他们为什么会犯这些错误,你就会明白对**的认识就算那些领袖也一样会犯错误。”
“右代表保守,但也可以说是稳重,左呢,也可说是激进。保守可能错过机会;激进也可能是在冒险。一旦失误,就会付出极大代价,将以前的成果全部丧失。”
“在田,总理提出的三大政策,对我们国民党而言是联俄联共扶助农工,对你们共产党呢?是不是可以解释为,联合国民党,团结一切反对军阀反对帝国主义的中国人呢?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一定要将他们排斥在**队伍之外呢?”
李之龙的气势完全被压制住了,蒋先云感到自己有责任扳回目前的局面,他接口道:“文革,我党支持总理的三大政策,但国民党内有不少人反对与我党联合,总理在时还只敢在暗地里使用手段。现在总理不在了,他们开始大张旗鼓地反对三大政策,这总是事实吧。”
庄继华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是事实。所以我才一再说要团结,不要分裂。团结从那里做起,从我们自己做起。对明目张胆反对三大政策的人要坚决反对。”
蒋先云表示赞成:“说得好,从我们自己做起,不过君山,你们组织孙文主义学会的目的是什么,有青年军人联合会为什么还要组织孙文主义学会?”
贺衷寒辩解道:“这是两个不同的组织。青年军人联合会是统一阵线。孙文主义学会是国民党内的组织。就像你们有共产党也有共青团一样。”
蒋先云微微冷笑,他现在更加确定孙文主义学会是与我党争夺青年地:“那你们为什么不接受跨党党员?”
“这是成立之初大家讨论的规定。学会只接受纯粹的国民党员。因为只有纯粹的党员才能纯粹的研究总理的思想。”
庄继华听到这里心中笼罩巨大的阴影,自己失算了。孙文主义学会只接受纯粹的国民党员,那么就难怪蒋先云他们怀疑了,既然存在疑虑,那么信任就很难;不过现在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巫山,我认为这没什么。只要孙文主义学会与你们青年军人联合会协调行动也一样能达到团结的目的。”庄继华初步抛出今天他来地目地。
“协调行动?怎么协调?”蒋先云问,李之龙也怀疑的看着庄继华。贺衷寒也很不明白庄继华想要作什么。
“我建议你们成立一个协调委员会,以后有什么行动事先互相通知。”
“协调委员会?”四人都在思考这个新机构地利弊。
“由那些人组成?”贺衷寒首先问道。
“孙文主义学会和青军会的领导者组成。具体的人选你们可以商议。”随后庄继华解释协调会的作用,按照庄继华的设想,这个协调会主要协调两个组织的行动和解决成员之间的冲突。协调会可以由每方派出三人组成,协调会定了的事情,两个组织都必须遵守,不能违背。
庄继华举例说:“比如集会演讲,可以这样确定,**人员互相间隔,上一个青军会,下一个孙文学会,反之亦然;然后给每个人规定时间,演讲人事先准备好相应长度的演讲内容,矛盾不就解决了。”
蒋先云、贺衷寒、曾扩情感到这个建议不错,李之龙还有些不服气,但见蒋先云赞成了,也就只好赞成。
庄继华与他们一起讨论具体细节,最终决定协调会每周举行一次会议,通报彼此下周的行动;若共同行动,比如共同组织游行,召开集会;则行动细节由双方商定;协调会成员每方各派三人为代表,会议主持人轮流担任。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四节副官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四节副官
梅县中学里的斗殴让校军领导大为震惊,何应钦担心引起连锁反应,因此下令未经校本部部批准不准再召开任何集会,同时开始在全团内加强山地作战训练,他让庄继华把三营的训练计划和总结交到团部,略微修改后就发到各营,修改的就是训练量,他把庄继华本就定得比较高的训练量又涨了三分之一,而且校本部的军官全部参加,这下让整个校军都叫苦不迭。
蒋介石和周主任一后一前分别从汕头和潮州回来,周主任是在潮州从报上看到这件事的报道的,他当时就大为震惊,立刻赶回梅县,一回来就到三营对所有犯事军官进行调查,这些人也很光棍也不推诿,作了什么就承认什么。
调查完后,周主任心里略微有些安慰,事情不是青军会首先挑起的,但他对蒋先云和李之龙、杨其刚非常不满。在三营营部,周主任发了担任政治部主任后的第一次火:
“成立青军会的目的是团结同学,团结青年;不是黑社会帮会,不是用来打架斗殴的。”
“蒋先云你是特支书记,李之龙、杨其刚你们是特支委员,更应该起带头作用;你们怎么的?带头打架,带头违反军纪,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想不想知道潮州的报纸是怎么报道的,黄埔校军大规模内斗,这还是好的,还有。….,你们自己看!”说完把一叠报纸扔在三人面前。
营部里现在没有外人,三营军官包括庄继华在内已经全部回避。蒋先云三人不敢去拿那叠报纸,也不敢申辩,笔直的站在那里。周主任发过一通火后,稍为平静了。蒋先云这才说:“我是特支书记,应负主要责任。我请求组织处分。”
“处分是跑不了地,还必须挽回影响。”说到挽回影响。周主任尤其生气。他早就知道贺衷寒等国民党学生在酝酿成立孙文主义学会,故试图通过说服贺衷寒、曾扩情达到把学会置于青军会内部,并进而影响它,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以前的工作可能要重新做了。
“相忍为国、容人克己。说得多好,我看你们的觉悟还不如党外同志。”周主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听了蒋先云的报告后,周主任对庄继华的想法深表赞同。对庄继华提出的协调会,更是大力支持,他感到这或许是又一个机会。同时他对庄继华好像很轻松地说服贺衷寒和曾扩情也很赞许。
“协调会你们要尽快建立起来,记住这八个字,记住团结同学、团结青年是你们的主要任务。”
“是。”
“要记住,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其他地都可以让步。绝对不能动手打架。”
“是,我们记住了。”三人同时回答道。
蒋介石回来后。周主任已经把调查报告和处理意见准备好了,在他的提议中,为首的李之龙、贺衷寒的处理是开除留用,调回广州工作以观后效,蒋先云、杨其刚严重警告处分并撤销一切职务,曾扩情、许继慎严重警告处分。…。
蒋介石也是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气得当时就把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连骂十几声娘西匹,等回到梅县后,他的气已经平了;现在看到周主任提出地处理意见,又有些心痛舍不得了。
“e来,这是不是太重了,年轻人,血气方刚,都有冲动的时候。”蒋介石犹豫的说。
“校长。这件事的影响太恶劣了。要不是考虑他们年青,首犯就应该枪毙。”周主任面色严峻。
“e来。这些都是有用之才,可以再给他们个机会,我不能同意。”蒋介石不同意,按照这个意见处理,三杰之二几年之内翻不起来,双雄之一的蒋先云、政治部的后起之秀杨其刚也逃不掉,蒋介石有些心痛。
“校长不这样就不能整肃军纪,不能让他们吸取教训。”
“不,我还是不能同意,这太重了,要给他们机会。”蒋介石想想后说:“这样,贺衷寒是引发这次事件的首要人物,撤销一切职务,李之龙以错对错,给以警告处分,调回军校,其他都给个通报批评就行了。”
“只把李之龙调回军校?”周主任有些意外,既然蒋介石说要从轻处理,怎么又把李之龙调回去呢。
“e来,你不知道,海军局的斯美洛夫向仲恺兄要人去组建海军政治部,仲恺兄耳根软,经不起磨,就同意了。可我们黄埔哪有海军专业,我思前想后只有李之龙,他以前在青岛海军学校学习过,也算是个懂海军地。这次既算处罚他,也算给他调动工作了。一举两得,这事你私下告诉他就行了,不要往外传。”蒋介石嘿嘿笑道。
“好,不过,校长,你这可是护短。”周主任这才放心,表面上却又提醒他。
“护短就护短,他们是我的学生,学生犯错,我们当老师的是应该教育为主,处罚为辅。再说庄继华不是说了吗,军队中就是要有杀气,士兵就是要有血性,他们这也算。就这样,你去办。”蒋介石毫不回避的承认护短。周主任见蒋介石为开脱他们居然找到庄继华的话来作为理由,心中不由暗自好笑。
出了蒋介石的办公室,周主任才长长出口气,要是蒋介石真地照他的意见办,那才是真的糟糕。周主任与蒋介石交往虽然只有几个月,可却已经摸清楚蒋介石的脾气,要是提的处理意见轻了,蒋介石肯定重处;要是重的话,肯定会从轻发落;为了保险。周主任特意把所有学生名字都列在上面,让蒋介石看后心痛。
第二天,蒋介石召集所有排级以上军官开会,宣布对这次事件地处理。
当作全体军官,蒋介石把领头的贺衷寒和李之龙叫到队列前,声色俱厉的训斥:
“….,你们的行为是给黄埔丢脸。是给我们校军脸上抹黑,所以我要严厉地处理你们。给所有人做个榜样,是坏地榜样。我们校军是总理创办的,我们都是总理地学生,你们的行为对得起总理在天之灵吗?我军进驻梅县以来,百姓对我们赞誉有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现在他们会怎么看。我要严厉地处理你们,你们是军官,军官如此,士兵怎么作?”
庄继华在队列里见蒋介石大发雷霆,贺李二人在前面站着虽看不见脸色,却也能感到他们所承受的压力。没成想蒋介石却突然转变化话题。
“你们以为陈炯明退到福建就万事大吉了,**成功了,糊涂。鼠目寸光,”蒋介石把手举起来然后往下狠狠一劈:“现在有人在说总理去世了没人领导我们了,不对,总理走了,我们还有鲍顾问,鲍顾问照样可以领导我们进行国民**。**照样能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