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邓演达虽然没有穿军装,可是一举一动依然是军人举止,他上下打量庄继华,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才一年不到就是上校了,再过两年,恐怕就是中国最年轻的将军了。”
听到邓演达的称赞,庄继华有些不好意思:“我算什么,李之龙比我强,他已经是将军了。”
“哈哈,”看着庄继华的尴尬样,邓演达忍不住哈哈大笑:“都好,都不错,巫山这么样?”
“他干得挺好,现在已经是中校了,可惜,您要早两天回来就能见到他。不过在田好像在广州。”蒋先云在惠州之战中负伤,伤愈之后又去了汕头,庄继华前天才送他走。
“主任,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庄继华问道。
“不走了,”看到庄继华他们的样子,邓演达心中也有些后悔,当初负气出走,却错过了东征,现在他不想再错过北伐:“学生上前线打仗,老实躲在一旁看热闹,我也脸红呀。”
“有老师指导,仗,当然就更好打。”
邓演达看看庄继华:“不错,学会拍马屁了。”
庄继华痞赖的说:“哪能,老师是牛人,要拍也是拍牛屁。”
邓演达闻言大笑:“好,这才是庄文革。”
两人聊了几句,这时投票后出来的一期同学也看到邓演达就纷纷上前问好,邓演达含笑一一作答,二期同学对邓演达不熟悉,庄继华又一一介绍,直到张治中出来把邓演达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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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二十五节云聚(三)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二十五节云聚(三)
周en来比蒋介石早几天回到广州,他是带着蒋介石的建议回来的,由于二大召开在即,各路代表纷纷回来,北方的徐谦、于右任、上海的叶楚怆、戴季陶都到了广州,一时之间广州冠盖云集。在上海的中共中央也派张国焘到广州作为二大时的党团书记,同时传达中央四届二中全会的精神。
张国焘传达的决定让广东区委的同志感到愤怒,这种无条件的让步让他们难以接受,在区委所在地文德楼,陈延年、邓中夏、杨殷、彭湃、冯菊坡等人当着鲍罗廷的面批评中央,把矛头直接指向总书记陈独秀。黄明诚是没有资格出席这样的会议的,他现在是陈延年的秘书,他在客厅外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心中不由产生一丝担忧,他隐隐感到中央的判断太保守。
坐在他旁边的彭分田却很安静,对面的年青人李浩一也是刚从基层提拔上来的,现在是中山大学的团委书记,李浩一是头一次旁听这种会议,他显然不习惯领导们这样激烈的针锋相对的争吵。
“明诚同志,他们经常这样?”李浩一悄悄问。
黄明诚摇摇头,党内不是没有分歧,也不是没有争论,可这样激烈的争论就算彭分田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自我限制,现在国民党是左派掌权,正是我们趁机发展的时候,二大上应该把所有右派都赶出中央。”李浩一显得很是困惑。在他看来形势很好,怎么中央却提出退却地战略。
“呵,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彭分田轻声说:“他们在天上,我们地上,所以他们要看的远点,我们要看得实在点。”
黄明诚忍不住一乐。这个彭分田看上去安静,其实也是个惹事的。跟他叔叔一样,听说在清新吃了庄继华的暗亏,被调回来在农讲所讲课,可他却一点不气馁,依然像个无事人一样。
“唉,中央早就应该迁到广州来了。”黄明诚也认为中央之所以对形势保守,主要是脱离了**中心的缘故。
李浩一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烟盒。从里面抽出支烟递给黄明诚,黄明诚摇摇头,表示不会,转手又递给彭分田,彭分田也摇摇头,李浩一也不在意,把烟盒放在茶几上,掏出打火机。自顾自地抽上。
黄明诚伸手拿过烟盒,银白色的外表,盒面上有个隐约地浮雕,边缘四周却是一圈白亮的不锈钢,男人看着很舒服。
“好漂亮。”黄明诚称赞道,说着轻按侧边的弹簧。烟盒无声无息的弹开一条缝,打开里面整齐的排着两排香烟,左边的一排已经少了一半。
“嗯,那买的,而我也去买个。”黄明诚问道。
“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打算改正归邪?”彭分田懒洋洋地问。
“送送我父亲,他抽烟。”黄明诚解释道。
“这个东西广州没卖的,”李浩一微微一笑,心里有些满足:“这是李之龙送我的,这时他们查走私缴的战利品,改天遇上他。我替你问问。看看还有没有。”
他记得李之龙那里还有好几个,可他没把握一定能拿到。这个还是那天他陪潘慧勤去海军部找李之龙,正好碰上他们回来,李之龙顺手从给潘慧勤父亲准备的礼物中拿出一个送给他的。
在李之龙那身笔挺的将军服面前他总感到说话底气不足,当初大家一起游行时,他是学生,李之龙也是学生,这才一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少将了,开着洋车到学校拉着漂亮的潘慧勤满广州闲逛;而自己呢,才是一个小小地团委书记,日思夜想的宫绣画呢,原以为与那个庄继华有关,现在看来没有,不过却与对面的彭分田好像好上了。想到这里,李浩一眼光复杂的看看一身粗布的彭分田。
李浩一自认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可他就是不明白宫绣画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穿得土里吧唧的,相貌平庸地人;可这个人又是党内同志,还是大名鼎鼎的彭湃的侄子,他又无法向对付庄继华那样采取直接攻击的方式。
“那还是算了。”黄明诚听说查走私的战利品立刻放弃了:“不能让人家犯错误。”
“有什么犯错误的,在田那东西多得很,根本没数,李之龙说只要没入库就没问题。”李浩一有些炫耀与李之龙的关系。
黄明诚与彭分田交换下眼色,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担忧:“这时就算了,就算有我也买不起。对了,李之龙、潘慧勤,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潘慧勤打算在春节期间办婚礼。”李浩一说。
这时里面又传来一阵激烈的声音,彭分田很熟悉这声音,那是他那火爆的叔叔在发火。
他担忧地看看关上地门,黄明诚叹口气说:“没事,只要不打起来就行,况且就算打起来,你叔叔也不会吃亏,陈书记跟他的立场是一致地。”
李浩一噗哧一下笑了,彭分田却皱皱眉奇怪的看看他,黄明诚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啦?”
“你跟庄文革是什么关系?”彭分田问。
“什么?”黄明诚更加不解了:“关庄文革什么事?”
“你这说话的方式怎么跟他一模一样,跟他学的。”
说完,两人同时大笑,却又同时捂住嘴,然后小心的看看关着的门,见没什么反应,然后又轻轻的。
张国焘的声音洪亮尖锐,他一步不让。坚持广东区委必须执行中央地决定,这是党的组织原则,陈延年等人既感到委屈,又不甘心;可是谁也不敢提出不敢提出反对中央的话,会议陷入僵持。
听到里面安静下来,外面的人都轻轻舒口气,彭分田和黄明诚知道现在只看鲍罗廷支持谁了。果然鲍罗廷说话的声音传出来,就在大家认为会议到此就要结束时。另外一个俄国人的声音也传出来了,很显然他与鲍罗廷的观点不一致,因为他们俩吵起来了。
“这是谁?居然和鲍顾问争吵?”李浩一很是意外,他没想到有人居然敢与鲍罗廷争吵,即使那是个俄国人。
“季嘉山,顾问团地政治顾问。”黄明诚轻声介绍,李浩一迅速瞟眼彭分田。见他古井不波,神色丝毫没变,他心里不由一紧,知道彭分田是认识这个人的,环视屋里等待地人,他再次感到自己低微的地位。
鲍罗廷知道季嘉山为什么会提出不同意见,而且敢当作中国同志与自己争吵,在共产国际季嘉山是属于拉狄克的人也就是托洛斯基的人。自己是属于斯大林派的人,季嘉山与苏俄驻华大使加纳罕以及上海的维经斯基正联手要把自己从广东赶回国,今天季嘉山既然敢发难,那说明他们的企图就要实现了。
就在两位俄国顾问争吵不休地时候,周en来从门外进来,他向略微看看外面的人。然后轻轻一点头就快步进入会议室,虽然没说话,可似乎又与每个人都打了招呼。
周en来带来的消息让鲍罗廷非常吃惊,他意识到蒋介石的态度在开始发生变化,不过他认为这是共产党在国民党内包办了太多的事情,占据了太多的高级职位,于是他更坚决的支持中共中央的决定,相反季嘉山却认为蒋介石滑向右派,更有必要加强共产党和左派地力量,那就更不应该执行推让战略。
他们俩的争论还没结束。邓中夏和彭湃气坏了。彭湃拍岸而起。
“蒋介石要做中国的凯莫尔,必须打倒他。”
“我认为应该立刻发动工农。揭露蒋介石的阴谋,撤销的职务,让邓演达担任一军军长。”邓中夏也叫道。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蒋介石刚取得东征胜利,声望正处在上升期,国民党内地某些人正准备为他举行凯旋仪式,在这个时候向蒋介石发难,如何向普通群众解释,如何向国民党内的左派解释,恐怕连邓演达、何香凝这些著名左派都不可能赞成。
陈延年把上述理由一说,彭湃、邓中夏顿时也感棘手,理由不好找。良久,周en来建议:“干脆重组军队,把共产党员全部撤出一军,另组建新军。”
周en来说这话时,心里非常沉重,在一军中他已经成功发展了一个半团的由纯粹共产党员指挥的队伍,惠州之战二团损失很大,团长刘尧宸阵亡,连排级干部阵亡一半多,政委蒋先云负伤,补任团长的惠东升不是共产党员,补充的连排级干部也有2/3是国民党员,因此只能算半个团。
“不行,如果这样的话,国民党右派酒会把破坏国共合作的罪名加在我们身上。”张国焘立刻反对:“蒋介石态度的变化正说明国民党中派的态度变化,同志们,我们必须先行推让,列宁说过,**不是一帆风顺地,又时候进两步,要退一步。另外,军校内是谁在批评孙中山和三民主义?这是挑拨两党关系地严重事件,你们应该严肃处理。那个李之龙是怎么回事?”
“蒋将军还是可以争取的,我观察了他一年,他地思想还是进步的,这只是他一时的气话,等他回广州我再与他谈谈。”鲍罗廷又回想了这一年多来蒋介石的言行,他认为蒋介石这是一时冲动,特别是听说军校内有人公开批评孙中山,伤害了他的感情。更重要的是目前已经整编的四个军,以及正在整编的第五军福军中,只有蒋介石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不相信离开军校一年的邓演达能取代蒋介石。
“另外,我郑重建议在适当的时候结束罢工。”鲍罗廷对陈延年说。
“嗯,我们也在考虑结束罢工的时机和方式。”陈延年点头表示他明白鲍罗廷的意思,结束罢工后,来自英国的压力就减小了,而且深为国民党忌惮的工人纠察队也随之解散,右派指责的一个重点就消失了,对于缓和两党纠纷可以起到很大作用。
其实就算鲍罗廷不说,罢工委员会也在考虑结束罢工,香港方面新任港督金文泰上任后就派辅政司官员来广州谈判,不过他们没做丝毫让步;在陈炯明和邓本殷失败后,金文泰的态度更为松动,正在设法邀请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访问香港。这些动作说明如果再次谈判,港英方面很可能接受罢工工人的要求。
“李之龙究竟是怎么回事?最近很多同志反映他生活腐化,整天坐车到处招摇,en来你找个时间与他谈谈,还有青军会的杨其刚也要谈,成立青军会的目的是团结青年,不是分裂青年,更不是打架斗殴。”陈延年的口气很严厉也也很不满,虽然周en来人在潮汕,广州的事情应与他无关,可他是军委书记,因此必须承担责任。
连周en来都受到批评,陈延年的心情应该是极坏了,张国焘却又趁机落井下石,周en来没有辩解,他默默地接受同志们的批评,但林祖涵为他辩解。
“en来人在潮州,广州他是鞭长莫及,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在军校内的领导不得力,邵力子既担任政治部主任,又担任蒋介石的秘书,也是忙不过来。”
“邵力子,别提他了,”陈延年长叹一声:“恽代英同志和高语罕同志就要来广州了,我建议向国民党推荐恽代英担任军校政治部主任,高语罕去军校当政治教官。”
这个建议迅速获得通过。随后又在进入中常委的名额上发生争执,区委坚持最少七个,鲍罗廷表示最好只要三个,最后鲍罗廷的建议获得通过,季嘉山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鲍罗廷,莫斯科的决定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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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二十五节云聚(四)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二十五节云聚(四)
鲍罗廷对蒋介石的看法在随后几天中似乎被证实了,蒋介石在12月底从汕头出发,出发前他发表了《告全党同志书》和《告诫各将士文》,在前者中蒋介石批评了西山会议派,驳斥了党内认为共产主义和三民主义有根本冲突以及共产党蚕食国民党的观点,在后一篇中则提醒军内要加强团结,注重军纪,告诫军官们要多读书,增强个人修养。
“真是无耻,无耻之尤。云老,这蒋介石看来是没希望了。”还是在云雾居茶楼里,济远把文章丢在桌上大骂不已。
“高,高明之极!看来这蒋介石并非一介武夫。”李彦国好像故意与济远唱反调似的,对蒋介石大为称赞,济远生气的怒视他一眼。
“还是彦国看得深远,照我看,蒋介石这是迫不得已。”伍朝枢还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样子。
“云老,为何作此结论。”济远拿起文稿又仔细看过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可以这样解释的。
伍朝枢嘿嘿笑道:“阿远,你是写老文章的了,但政治上你就差了点,彦国这点上比你强。你们看,蒋介石的文稿中,他并没有说西山会议非法,说的是‘即使其召集为合法’,说明什么,他心里对他们的举动是有点同情的,另外他为张静江开脱,‘张静江同志苦口劝言’,哈哈,张静江什么时候苦口劝言了,他倒是有劝言的。劝言大家隐忍,认为反共还不到时机,这个瘸子是蒋介石地盟兄,自然要为蒋介石作想了。”
伍朝枢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咽口唾沫又说:“再看,蒋介石目前是军权在握,可是他升得太快。谭延恺、朱培德、李济深与其都有矛盾,上次为了让朱培德出征邓本殷。汪精卫把苏俄援助的武器拨了批给第三军,蒋介石在前线听说后,就大为生气指责朱培德挟贼自重,可有什么用呢?他现在根基不牢,党内威信还不够高,所以不能与共产党反目。这篇文章只不过是安慰下共产党,他需要二大巩固他的地位。”
“还有。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他提出的《军事意见书》吗?”伍朝枢问,李彦国很快点头,济远想想后也点点头:“在这份意见书洋洋洒洒说了很多,其中核心只有两个,废军长制,军需独立。废除了军长制后,谭延恺、朱培德、李济深就失去了实权,蒋介石可以利用军事委员会常委的名义指挥全军;军需独立了。汪精卫就不能干涉军队的事务,军队就由他蒋介石一人说了算。”
伍朝枢一条一条剥茧抽丝分析蒋介石的想法;鲍罗廷在观察蒋介石,伍朝枢同样也在观察蒋介石和汪精卫,他对蒋介石地看法已经形成,他认为这是个权利欲极强的人,这样地人不可能甘居汪精卫之下。也不可能完全听鲍罗廷的,他与汪精卫,与鲍罗廷迟早会发生矛盾,他要作的是引发这个矛盾,然后利用这股火灭了共产党,进而挽救国民党,他相信这是他们的唯一希望。
伍朝枢经过文德楼时,咪着眼看看这栋外表洋气的u形大楼,看着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流,心中涌出股强烈的恨意。先让你们得意几天。只有笑到最后地才是胜利者。
蒋介石的两篇文章暂时平息了共产党内部对他的批评,也缓解了周en来的压力。自从出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后,作蒋介石的思想工作就是他工作的重要内容。
文德楼东二楼两扇长而窄的红色木窗后面就是周en来的新家,这是套两居室带卫厕地房间,这套住房是他结婚后组织上为照顾他分给他的,邓颖超是八月来广州的,他们结婚本不想惊动旁人,不过张申府不干,他自己出钱在太平馆请大家吃了顿西餐,这顿饭就成了这对红色夫妻的婚宴;婚后邓颖超担任了广东区委委员兼妇女部部长对门是从法国回来不久在第二军担任政治部主任的李富春的家,他地夫人蔡畅是广州妇女运动委员会书记。
结婚后周en来邓颖超实际在一齐的时间不到两个月,四月底周en来出征东江,中间曾经匆匆返回广州汇报工作,甚至没进家门就走了。邓颖超戏称他是大禹治水,周恩来则说这是为**作的牺牲。
李富春和蔡畅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第二军驻防北江,军部设在韶关,李富春长驻韶关,因此这两家这段时间就是女人在家,两个女人之间走动极为频繁,生活上有什么难事也是互相帮助。
李富春对周恩来很是同情,他在二军的工作也很难,谭延恺这老狐狸是个太极高手,你根本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蒋介石还会发表演讲,还会提出主张,谭延恺是啥事都不做主,遇事就把部队的师长旅长们找来商量,大家共同决定,下面的人背着他做些小动作,被他知道,他也不生气,反找机会为他们弥补。李富春只好把主要精力放在下层,建立各级党代表,不过在李富春看来这些党代表大都有名无实,为什么因为没人,没有这么多对**有认识的人,只好用旧军官,这些人挂着党代表的名义却不知道该作什么。
“干部太少,实在太少,恩来,你能不能从黄埔中调几个给我。”李富春向周恩来求援。
周恩来感到为难,蒋介石要扩充军队,在汕头时又把原粤军地一二三支队给整编了:“我们也不够,不过三期快毕业了,那时你提要求,我再说说,估计蒋校长会同意。”
蔡畅在一旁与邓颖超正联手正理毛线,她双手伸开毛线。邓颖超则在挽线团,听到他们说起蒋介石便问:“这蒋介石到底是真**还是假**,难道真是中国地凯末儿?”
“对,恩来,你对他是什么看法?”李富春也问道。
邓颖超有些担忧地看看丈夫,她知道因为蒋介石丈夫在党内受到批评;可是丈夫却很少与他谈起他地工作,因此具体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
“这个人……很难说。有些时候我以为看清楚了,可有些时候又感到没看清。”周恩来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过**的形势发展很快,他要是假**,迟早会暴露出来的。”
话虽如此,可毕竟隐忧是存在的。一旦蒋介石是假**,以他掌握的军权对**的威胁是致命地。
庄继华无可奈何的得知自己当选了二大代表,看着郑介民有些兴奋地脸,庄继华也不得不作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而实际上对这个代表没有丝毫兴趣,学校里的学员已经毕业了,这是十八粒种子,这十八粒种子被他分别洒在北京、天津、沈阳、上海、武汉、南京、日本。他把这个称为他正准备再招一批学生,这批人不打算从军校中招,而是打算在孙学会中招收。现在只有放到会后去作了。
蒋介石却对这次选举大为不满,整个一军和黄埔军校中国民党员只有庄继华和曾扩情被选上了,而且庄继华还是仅仅以一票之差当选。他几乎可以肯定里面有阴谋。
回到广州的蒋介石成了政治明星和风云人物,国民政府授予他金质勋章,各方社会团体邀请他无论国民党中人还是苏俄顾问对他都恭敬有加,但蒋介石却向汪精卫提出要指定一些军官出席二大,这让汪精卫感到为难,二大代表的人数是中常会决定的。并非个人可以更改,为此他与徐谦、于右任、谭延恺等商议,徐谦、于右任坚决反对,谭延恺模棱两可,既不同意也不反对,鲍罗廷最后建议可以让蒋介石指定一些军官和教官出席大会,但这些人不是正式代表,只能列席,没有投票权和发言权。
鲍罗廷亲自到蒋介石的家中把这个决定告诉蒋介石,这让蒋介石很高兴。一来他认为自己地意见受到重视;二来自己一提意见鲍罗廷就亲自来。说明自己的重要性。为此他把珍藏的伏特加酒拿出来与鲍罗廷分享。这瓶伏特加还是当年访问苏俄时,苏俄领导人送给他的。他一直没喝,不过蒋介石的酒量很浅,因此他只给自己倒了一点,鲍罗廷却更兴奋,他对蒋介石的态度证明前些天他对蒋介石的判断是正确的,蒋介石只是在使性子。两人兴致很高,在客厅里边喝边聊,陈洁如早早地带着蒋纬国上楼休息了。
“总顾问,下一步就是北伐了,实现总理多年夙愿。”蒋介石喝了点酒,脸上红扑扑的。
“对加仑将军曾经制定过一个计划,不过他的先决条件是必须要有个稳定巩固的广东,现在这个条件满足了。”鲍罗廷酒量极雄,他不象蒋介石那样过泯,而是大口往嘴里倒。
“将军,您喝酒的样子可不象是将军,倒像位…..文弱书生。”鲍罗廷斟酌词句笑着对蒋介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