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管不着,现在开始就不行。”陈立夫涨红着脸严厉的说。
“哦,你们情报科他管事?”李之龙问伍子牛,伍子牛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宋云飞连忙解围:“陈副科长,这位是海军政治部主任李之龙少将,李主任,这时我们新来的陈副科长。”
“哦,见识了,陈副科长,等你当了科长再说吧,不过等你当了科长,我就不来了。”李之龙依然满不在乎,一个小小的副科长根本不在他的眼里。
陈立夫大怒,正要反唇相讥,庄继华打开房门,脸色不悦:“在田,你这是作什么,欺负人呀。”
李之龙冷哼道:“那里,那里,有你庄继华在,谁敢放肆。”
庄继华皱眉看看满脸怒气地陈立夫,又看看毫不在乎地李之龙,心中哀叹,李之龙你平白无故得罪陈立夫干什么,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不行,得想办法给他圆了。
“立夫,这位是李之龙。是我的好朋友,校长地学生,也是黄埔一期毕业,”庄继华先把李之龙的头衔曝出来,给陈立夫一个暗示,然后才说:“他呀脑筋里缺根弦,情场官场两得意。难免气盛些,你是正常人。让着他点。”
宋云飞、伍子牛闻言一乐,陈立夫绷着的脸也松缓下来,花春从外面回来,进门看见李之龙,他与李之龙要更熟些:“哟,李大主任,您老怎么有空到我们这里来。敢不成又来演戏了,今天是哪出呀?怎么没把潘mm带来,我也好亲近亲近。”
轰,伍子牛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庄继华和宋云飞也忍不住乐,陈立夫不明所以但看众人表情,知道花春这是打趣李之龙。花春这一打岔,李之龙倒忘记了向庄继华还击。他笑骂道:“想得美,也不撒泡尿照照,潘mm老子已经金屋藏娇了,你呀还是另找吧。”
“这可不好,李大主任,潘mm花容月貌。你金屋藏娇就不对了,应该拿出来共产。在这一条上,我坚决支持你们。”花春一本正经的说。
“放屁,小心老子揍你。”李之龙威吓的挥挥拳头,花春笑嘻嘻闪到一旁:“主任还打人,严重违犯军纪。”
“你诬蔑我们共产党所以该揍。”李之龙卷起袖子作势要上前,花春左右看看,见没人肯帮他,立刻讨饶:“我错了还不行,以后看见潘mm。我立刻逃得远远的。”
伍子牛笑骂道:“唉。小春子,这可不行。还没开打就熊了,你这要被敌人逮到,两皮鞭不就当叛徒了。”
“这可不能比,我一个小小的少尉,打了少将,军法处还不把我活剥了。”花春辩解道。
“李主任…….。”伍子牛正要建议李之龙把军装脱了,庄继华却把脸色一正呵斥道:“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白拿国民政府地薪水。”然后问李之龙:“在田,找我什么事?”
李之龙这才想起为什么来的,他从军装地内袋里哪出一张精美的红彤彤的请帖:“诺,给你的,记住到时一定要来。”
庄继华打开见上面写着,“兹定于元月二十八日初五,于海军俱乐部举行婚礼,恭请光临。”
下面落着李之龙和潘慧勤的名字,庄继华高兴之余,上下打量李之龙,李之龙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嘟囔着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看,你那点象新郎官。”庄继华笑着打趣。
“去去,还没到时候呢。”李之龙心中高兴,宋云飞、伍子牛、花春等人听说李之龙真的要结婚,轰地一下围过来,嚷着要李之龙请客。
庄继华替李之龙解围,他把李之龙拉进内室,然后才问:“还有那些人?”
“巫山他们,都是同学,慧勤那边也是。”
“就没有其他人?”庄继华有些纳闷。
“嗯,我想再请周主任、邓主任、熊雄他们,汪主席就算了。”李之龙很大气。
庄继华噗哧一笑,然后严肃的问:“你就没打算请校长?”
李之龙沉默一会才说:“校长太忙,我怕他……。”
“这是借口。”庄继华当即指出:“于情于理,你都该请校长参加。”
“我知道。”李之龙烦躁的站起来,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他现在是海军,与蒋介石是分属两个系统,他不想让人认为离开了黄埔,他还是得听蒋介石的,他想表现出一些自主。
“你知道吗,文革,外面有些人说我们黄埔要一统广州军界。”
“所以你疏远校长,这不是理由。”庄继华步步进逼,他站起来走到李之龙面前:“在田,还记得我对你说的吗?”
李之龙点点头,可是又摇摇头:“我知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说的那些也同样不是理由。”
庄继华愣了下立刻明白,李之龙是想到什么:“怎么不是理由。”
“虽然校长是卫戍司令、军事委员会委员、管着虎门炮台、长州炮台,等等,等等,可是如果校长是大公无私的,那么他就应该按原则办事,他就应该支持我。”李之龙认真的说,随即又望着庄继华:“到底是为什么?”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二十七节转变(三)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二十七节转变(三)
为什么?当然不可能告诉你,否则别人不把我当小白鼠切了才怪,庄继华心想,面上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李之龙怪叫道:“应该支持你?!在田,没想到你还这么天真。”
李之龙不服气,正要反问我哪里天真了,庄继华却阻止了他:“别不服气,我问你,海军走私是不是今天才有?以前就有,为什么总理不查,为什么廖党代表不查?虎门炮台、长州炮台、猎德炮台的守备司令与校长关系非浅,校长会不知道?汪精卫、谭延恺会不知道?不,不是,他们都知道,可是为什么没管?或者仅仅是隔靴搔痒,轻微申斥,这其中的道理难道你就没想过。”
海军走私不是一两天,规模一直不小,孙中山在时就有反应,孙中山当时就让海军自查,让陈策去查,而陈策本人就卷入,结果当然不言而喻。庄继华所说李之龙也知道,可他却从未从反面进行推理,只是简单的认为有人蒙蔽了总理,因此他要清除这些毒瘤,更何况现在汪精卫全力支持,因此听了庄继华的话他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庄继华见李之龙犹豫了下随后又回复正常,知道他还是坚持己见便又说:“看得见的敌人不是最可怕的敌人,背后射来的子弹才是最致命的;最年轻的将军,海军政治部主任,广州城中小有名气,可谓春风得意,在你看来似乎前途一遍光明,可我看不是。我几乎每天都在担心,担心你看不到前面的陷阱。你地条件很好,校长的高足,鲍罗廷的翻译,在贵党内也处在上升状态中,可是你查走私触动的是整个海军利益阶层,几乎四面皆敌。汪精卫党内威望虽高,可在军队的影响较小。与军中将领私交不厚;贵党内部妒忌你的人难道就没有?一旦有事,在田,只有校长能帮你。”
庄继华的语调沉重忧心仲仲让李之龙深受感动,特别是最后两句话,又让他悚然心惊,他不是才出校门地愣头青,之所以敢大动干戈。所凭仗最大的两项依靠正是汪精卫和党内地支持,现在经庄继华一一分析,这才发现所倚仗的并不牢靠,他的情绪陡然低落,略有些沉重的说:“我听你的,回头我就给校长送请帖去。”
“不但要送,而且以后还要经常去当面向校长请示,特别是查什么重要人物时。事先一定要向校长报告。”庄继华趁热打铁。说话之间他想起中山舰事件,历史书中说中山舰是蒋介石的阴谋,他开始怀疑这个论断,这是个阴谋,但不一定是蒋介石的阴谋,很可能是海军中某些人地阴谋。李之龙在海军查走私。得罪的是整个海军利益集团,这些人不可能束手就擒,搞点阴谋报复李之龙是正常的,当然这仅仅脑海中闪过的一种想法。
李之龙走后庄继华对这个想法进行反复推证,越推演越感到其中的可能,他首次感到自己的情报布局中的失误,应该向海军派出情报员,首先就是中山舰,但现在陈立夫来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离开情报科。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既然是养病。别人来看,不管真病还是假病都要做做样子。汪精卫见到的蒋介石一身便装,白色地中式棉袍,足下是双黑面料的棉布鞋,冷不叮一看还以为是个乡下土财主,只是这土财主的气色不好,眉宇间思虑重重。
看到蒋介石站起来,汪精卫连忙上前,说你脚有病,就不用客套了,蒋介石就势坐下,淡淡的请汪精卫坐下,陈洁如端来茶放在汪精卫面前,然后坐在蒋介石身边。
汪精卫当然先问问蒋介石的病要不要紧,蒋介石还没说话陈洁如就抱怨说蒋介石的脚肿了,当年在漳州时落下地毛病,一到冬春之交时就犯,每天热敷。此刻的陈洁如如寻常人家中的妻子在唠唠叨叨。
蒋介石向汪精卫无可奈何的笑笑,汪精卫却也报以理解的眼光,很有耐心的听着陈洁如的唠叨,好一阵陈洁如似乎才有些不好意思,对汪精卫说你们有事情要谈,我不打搅了,然后起身离开。
“别,弟妹,其实也没什么事,就势问问介石关于中央委员的事。”汪精卫连忙阻止,陈洁如却说:“介石说过女人不当政,他不让我掺合他的事。”
说完陈洁如转身就如一朵青云袅袅而去,蒋介石招呼汪精卫坐下对他说:“她是不喜欢掺合这些事,你就别管她了。”
“唉,我家那位就特喜欢掺合。”汪精卫笑着叹息道。
“那怎么能比,汪夫人是女中豪杰,我家阿凤是不能比的。”蒋介石淡淡地说。
“豪杰,年轻时还称得上,现在也越来越爱唠叨了,上次我刚说牙有点疼,她就开始大惊小怪了,又是吃药又是打针,差点就让去住院,真让人受不了。”汪精卫没想到他自嘲地话在蒋介石听来却有些刺耳,要不是看着汪精卫的面容真诚,蒋介石真地要疑心他是借题讥讽了。
“有病就该治病,别拖,拖久了就成了我这样。”蒋介石狐疑的说。
汪精卫没有听出其中含义摇头道:“所以现在我要是有点小毛病根本不敢让她知道,搞得党内同志都以为我怕老婆,成了典型的妻管严。”
蒋介石不由呵呵一笑,汪精卫怕老婆,已经成为党内的共识,只是没人敢当面提,原以为他不知道,没想到他是知道的。
“汪夫人博学多才,本身又是中央委员,可以当好你的贤内助。”蒋介石这时也开始恭维汪精卫。
两人说笑一阵,气氛顿时轻松起来。汪精卫这才说起来意,他拿出拟定的中央委员名单请蒋介石过目,然后好心地问:“我看你和王懋功都担任中央委员,你进常委。”
蒋介石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他不在意的说:“我一向主张军人不干政,我还是不当的好。”
汪精卫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蒋介石居然这样。转念一想明白了,蒋介石这是不赞成王懋功当中央委员。他心中略微有些奇怪,虽然他在拉拢王懋功,可是却也认为王懋功是蒋介石的心腹,不然蒋介石不会在东征时让王懋功留守看家。
“这可不行,两次东征,平叛,为党为国家立下卓越功勋。介石你正年富力强,应该多担重担。”汪精卫劝到。
蒋介石过了会才说:“我看我还是不要当什么中央委员了,现在没仗打了,我还是单纯点,当军校校长就行了。”
汪精卫心里有些生气,自己够低声下气了,蒋介石居然还不领情,他略一思索就说:“你这说的那里话。天下正是纷乱之时,岂会无仗可打,你不是提出了北伐议案吗,虽然现在还在辩论,不管能不能通过,北伐是总理的遗愿。我们迟早要进行。”
蒋介石这下才有些情绪了,他愤愤不平的说:“邓本殷最多还有一个月,鲍顾问与我谈过,**必须向外扩展,北伐必须进行,加伦将军地也制定过作战计划,这鲍顾问还没走,季嘉山怎么就变了,北伐怎么就不合时宜了。”
蒋介石越说越气愤就差破口大骂了,汪精卫这才明白蒋介石为什么闹情绪。他没与季嘉山谈过。不知道季嘉山是怎么反对北伐的。
蒋介石最后才说:“兆铭,我们不能什么都听顾问地。他们毕竟只是我们请来的参谋,重大决策还是得我们自己拿主意。”
汪精卫点头答应,不过他心里却为难,国民政府成立到现在倚仗苏俄的地方不少,季嘉山是苏俄代表,另外共产党也听苏俄的,也就是听季嘉山的;因此季嘉山虽然只是顾问的身份,但对国民政府的事务有很大地发言权。
在内心里汪精卫对是否现在北伐也拿不定主意,他不是军人,对军事问题以前依靠加伦,现在依靠罗加觉夫。汪精卫在心里决定找季嘉山谈谈,同时也找鲍罗廷了解一下情况。
汪精卫此番来访得到一个结果和产生一个疑问,结果是那就是蒋介石不希望王懋功在政治上再进一步,不过他还不清楚这是蒋介石军人不干政的思想还是对王懋功的不信任,他希望是前者。疑问是鲍罗廷对蒋介石作了哪些承诺却没有告诉他。
因此汪精卫从蒋介石别墅出来后就直奔鲍公馆,鲍罗廷是一月六日接到回莫斯科的命令,但由于广东**的巨大发展,使他获得了巨大的声望,除了极右的西山会议派外,广州国共两党人士都视其为政治上的舵手,虽然已经卸任,他地客厅还是坐着几个等候接见的人。
这些看到汪精卫纷纷站起来向他打招呼,汪精卫边向楼上走边含笑一一点头示意。鲍罗廷小书房有些散乱,书房里的东西正在收拾,部分书架已经空了,墙角放着几只木箱,看到汪精卫进门,鲍罗廷和穿银灰色西装的张国焘同时站起来,鲍罗廷笑着迎上来就要给他一个拥抱。
“很抱歉,主席先生,我这里太乱。”
汪精卫敏捷的躲开鲍罗廷的熊抱,摆手说:“没关系,很遗憾,鲍顾问,**还未成功你就要走了。”
“哦,我会在莫斯科听到你们胜利地消息的。”鲍罗廷外表高兴,内心却充满苦涩,中国人不知道他的离开代表着莫斯科对整过政策的转变,但他是知道的。
“张先生,你好,我正要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汪精卫向张国焘伸出手,张国焘伸手握住汪精卫的手说:“听说鲍顾问要走,早就说来向鲍顾问道别,没想到前几天太忙,一直没时间,几天才寻到一点空闲。”
“汪,你这是找他还是找我?”鲍罗廷故作不满的问。
“都要找。来这里主要是找你,既然他也在,那就不用我再跑一趟。”汪精卫就势坐下,笑着拿出一份名单递给张国焘:“我这个主席就像交通警察,也像马戏团走钢丝地,协调是我的主要工作。”
“哦,您说的对。斯大林同志也经常这样说。”鲍罗廷呵呵笑道,他坐回自己地位置。张国焘和汪精卫都明白他地意思,最高职位本来就是协调,居中调度。
张国焘笑着接过名单,看了会他皱起眉头,这份名单上国民党左派和与汪精卫有关系的人居多,中间派除孙科外,叶楚怆、邵元冲都没有入选。而且共产党员中,除上届地人选全部入选外,还增加了吴玉章、董必武、恽代英、杨匏安等人,这份名单没有尊重中共关于尽量争取左派地意向。
张国焘感到不妥,便尽量委婉的说:“汪主席,这份名单是最后地名单吗?”
汪精卫一愣,以为张国焘还不满意,心里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你们还有那些要求,都可以提,我回去再与大家商量。”
“哦,我认为应该做些调整,我党入选的人太多,而且叶楚怆。邵元冲这些人还是可以入选的,他们不是右派,是中派。”张国焘放缓语气,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汪精卫迷惑了,他看着张国焘,想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只涉及贵党人员的话,你可以做些调整。”
张国焘听后,拿起笔就从名单上就在名单上勾掉自己和瞿秋白的名字,然后对汪精卫说:“我和秋白同志都没在国民党内担任职务了,不应该再选为中央委员。另外其他地中共党员也应该减少几个。这样才符合我党不多占中委的原意。”
汪精卫摇头说:“不,你和秋白先生是总理在世时遴选的。理该继续当选。”
“汪主席,贵党第一届中央委员有几个落选了,所以我党也应该有几个落选,这样才公平合理。”张国焘坚持说。
汪精卫心中不满,哪有这样体现公平的,明显是为了撇清自己,既然你们要躲在一边看热闹,我也不强求。于是他不再就这个问题说什么了。转而对鲍罗廷说了蒋介石的情况,问他与蒋介石就北伐谈过什么。
鲍罗廷这才明白蒋介石足病的真正原因,他苦笑一下就把当初自己与蒋介石关于北伐的谈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汪精卫,然后才说:“看来庄继华提出的三个法案让蒋介石认为他已经解决了政治经济策略,所以他想急着北伐了。”
汪精卫明白了,可张国焘却好奇地问:“顾问先生,您看庄继华的那三个法案能解决政治和经济的策略吗?”
鲍罗廷想想又摇头说:“可以解决一些问题;我原指的政治经济策略是指通过战争把**推向全国,而这种**必定引起社会经济关系的变化,以及利益的重新分配方法。据我猜想,庄地想法是通过这三个法案后,然后再进行社会经济变革,这样就可以把变革控制在三个法案之内。从国民党的角度来说,这三个法案是很高明的。”
有些话鲍罗廷是不能当作汪精卫的面说的,这三个法案带有明显的资产阶级性质,特别是私有财产保护法是非常不利于土地**的,如果他还是总顾问他就要想办法拖延这个法案的制定,可现在…….,这已经是季嘉山的问题了。
不过他也低估了庄继华,庄继华已经想到这个问题,因此他透过孙学会告诉参加制定法案的伍朝枢,要坚持首先制定私有财产保护法。
汪精卫走后,鲍罗廷才对张国焘说:“汪精卫对你们在上海与孙科他们地谈判非常不满意,因为这样做汪认为是向反对广州地国民党人讨好。”
张国焘淡淡的说:“我们也是希望国民党内更加团结,这样才能更好地推进国民**,至于他怎么想就由他去吧。不过,我想知道您对蒋介石和汪精卫作何评价。”
鲍罗廷知道张国焘在问什么,西山会议派近期的活动明显尊蒋抑汪,张国焘的意思是蒋介石和汪精卫谁更可靠,但这个问题太难了,至少目前来说鲍罗廷认为他们都是可靠的,因此鲍罗廷没有作正面回答:“汪精卫和蒋介石性格上有差异,蒋介石是明显的军人,汪精卫性格偏柔,汪精卫博学多闻,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但要他负责时,他却常表示谦逊;蒋介石性格强硬,学识不足,但勇于承担责任。现在他们两人的合作还很顺利,不过需要有人在他们中间作润滑剂。可惜了廖仲恺,他本是最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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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二十七节转变(四)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二十七节转变(四)
第二天蒋介石依然足痛胸闷,没有出席大会,并再次向军事委员会提出辞去一军军长职务。汪精卫心里很不满意,你蒋介石对季嘉山不满,不能拿党的会议来出气,况且二大是我汪精卫当主席主持的第一次大会,这个大会必须圆满,必须成功。汪精卫非常生气,但又不得不想办法,左思右想,只好找张静江出面动员蒋介石参加大会。
张静江当然知道蒋介石生病的原因,可不知出于何种缘故,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只是告诉汪精卫,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系铃人先去,他才有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