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何出此言。”庄继华地惊讶让蒋介石感到安慰。可庄继华内心却是除了震惊、还有一丝绝望,作为知道历史结果地人,他不想手上染上同学和朋友地血,所以他在极力避免历史结果,可现在………..。
“文革,你的政治经验还是够,就说这件事吧。”蒋介石指指桌上的传单:“李浩一背后还有没有人,你说的那些激进派会不会与季嘉山联手。不管是激进派还是稳重派,他们都是苏俄的应声虫,只要苏俄发话,陈延年也得听。”
庄继华哑口无言,至少在目前苏俄与中共的关系上,蒋介石没有说错。
“你说得没错,共产党也许没有反我蒋某人。可是苏俄呢?我党内部呢?”蒋介石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悲哀:“文革,我周围现在可以说是步步杀机。”
蒋介石停顿了下,看着窗外黑漆漆地夜空:“文革,你是我最好的学生,若真有不测,黄埔同学你还要多担待。”
这犹如在庄继华头上响起一道霹雳,他简直有些蒙了。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蒋介石偷眼看看庄继华,见他呆若木鸡,完全傻了。蒋介石心中点头,看来庄继华对他还是忠诚地。
“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庄继华喃喃的说,他醒过神来又立刻感到巨大的危机,能威胁蒋介石地位的人,下场如何不言而喻。
“校长,学生认为您太悲观了,丧失了信心,”就算自保庄继华也必须立刻反驳蒋介石:“季嘉山虽然与您意见分歧,可是校长亲手缔造黄埔,缔造党军,两次东征。为国民立下殊功。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季嘉山不可能不有所顾忌。汪精卫要对付您,党军将士就不会答应。黄埔一系,除了您能统带,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统率。”
“在说国民政府内诸人,汪精卫徒有其表,谭延恺一老好人,朱培德、李济深,声望远在校长之下;胡汉民,共产党早就不信任他了,绝不会与他联合;陈友仁、宋子文尚不能但大任,名望更小;舍校长,学生实在不知道还能有谁能担负领导国民**的任务。”庄继华毫不客气的评价了国民政府地几个主要领导。
庄继华的反应让蒋介石非常满意,也非常意外,他没想到,庄继华居然把这些国民政府领袖看得如此不堪,不过细想下,蒋介石不得不承认,庄继华说得没错。
“校长,学生认为,季嘉山压制您的目的,就是为了压制北伐;等苏俄在北方失败后,季嘉山就会来讨好你了,所以现在的困难是暂时的,而且您说的李浩一背后,学生也有不同看法……..,”庄继华停顿会,整理下思路然后才说:“李浩一这个人我在第一次东征时就认识,他当时是在宣传队,其人言论极其偏激,为人又好虚荣,学生认为,他参加**的目地是为了出人头地,在他看来这是一条捷径。这个人除了喊几句空话外,没有什么本事,共产党把这种人吸收进党,迟早会吃大亏。”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蒋介石终于心动,庄继华立刻接道:“共产党内和我们国民党其实也一样,他对内部的控制比我们严,但下面的人也有自行其是的,就说李浩一吧,他是中山大学的团委书记,可是发传单地呐喊小组中却没有一个cp,我的女友以前从不参加政治活动,连这样的人都拉来充数,说明李浩一根本没敢用党内的人,这也说明他是瞒着上级干的。”
蒋介石点点头:“如果陈延年没有处理这个李浩一呢?”
“那就太好了,”庄继华立刻提出他的后着:“就由孙学会出面发动,向中央提出抗议,要求中共方面作出解释,再联系中央党部的人响应,制定一个规章制度,限制共产党的活动。共产党不能随便攻击我党领导人。这样的好处是我们不承担破坏国共合作的罪名。”
蒋介石这下终于满意了,在他看来庄继华不是不想对付共产党,只要借口合适,他出手比谁都厉害。而庄继华却在赌,他在赌陈延年肯定重处李浩一,只要他们重处了李浩一,那么蒋介石就无话可说,那时他再进言,蒋介石就不会再怀疑共产党会对他不利。他们俩人根本没想汪精卫地态度,在他们看来对付汪精卫非常容易。
“这样好,文革,你也有女友了,是那里人?”蒋介石这下态度和蔼,含笑问道。庄继华看看蒋介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清新,她本人还在女师读书。”
“这就对了,李之龙都结婚了,你和巫山却都还悬着,这样不好,英雄美人自古皆然,我这个当老师的不可能给你们介绍女友地,你们要自己行动,有合适的替巫山留心一下,他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有胡宗南,这小子也是整天待在军营里,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了。”蒋介石这时流露出对弟子的关爱。直到这时庄继华才终于确定蒋介石是真的放心了,至少是暂时放心了,他在心里长出一口气,一直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
“校长,这两人都是属驴的,都声称**不成功就不结婚的主。”庄继华摇头叹息,他的叹息当然装出来的。
“呵呵,有这种决心当然好,我这当老师的还不好劝了。”蒋介石也笑道,两人就这样开始聊天。
“文革,你说**还有多久才能成功?”
“不好说。”庄继华心想,这取决于你是否分共。
“为什么呢?”蒋介石问。
“我认为**要取得成功的时间,与国共合作的稳固成反比,如果国共合作稳固,五年之内,**就会成功;反之,国共合作破裂,恐怕要还要花上二三十年。”庄继华的口气尽量和缓,但心里却很紧张。
果然蒋介石皱起眉头,他沉思一会问:“你作这个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三十节中山舰(五)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三十节中山舰(五)
“学生以为**成功的标志有两个,短期的是消灭军阀,成立一个权威的中央政权;长期的是恢复国权,消灭贫困,民族复兴。长期的需要百年时光,所以我认为短期的可以作为**成功的标志。建立一个强力的中央政权单靠我们国民党是不行的,必须要取得共产党的合作;为什么呢?总理的**经历就很能说明问题,我们国民党自身存在很多问题,这些问题不是一两年就能解决的;同样共产党也无法单独成立政府,因为我们国民党不会答应,两党合作取长补短是取得**成功的最快途径,一旦合作破裂,后果难以预料。共产党由于有苏俄的支持,其必定长期在中国政坛活动,而他的理论对目前穷困的中国人有很大的诱惑力,朝野对立,甚至武装对抗,中国必然陷入长期战乱;这还只是一个方面,还有另一个方面,”
庄继华说到这里看看蒋介石,后者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明显被他的话触动,于是庄继华又接着说:“军阀,经过几十年发展,拥兵自重已经成为将领的一个习惯,象李济深、李宗仁他们都不会真正放弃兵权,而且随着**的发展,我们必然收编各地中小军阀,短时间内我们很难完全消化这些军队,因此他们也必然继续拥有一定权力,这些权力包括半独立的权力,这种情况下,一旦中央政权的权威稍有动摇,这些人就会群起攻之。中国就会陷入两党之战,党内混战中,列强也会趁机兴风作浪,或直接出兵,或支持军阀,让中国地内乱持续下去,校长。那时国家民族就会陷入亡国亡族的危险之中。这也是为什么学生反复提醒维护国共合作的原因,维护国共合作。以总理的旗帜为号召,巩固党内团结;以法律为武器限制中共的活动,以政治手段调解两党纠纷,五年之内,我们就能彻底消灭军阀,国家实现真正统一;然后休养生息五年,我们就可以展开争回国权的行动。二十年内我们就能争回国权,摆脱列强干涉实现民族独立,五十年后民族即可复兴。校长,千秋功业即可由您来完成,您将成为孔子之后,中华千年以来的第一人!千秋万代之后仍然受到人民地崇敬。”
庄继华最后这番话让蒋介石心情激荡不已,千年以来的第一人,与孔子相提并论。翻遍二十四史,谁能得到这样地评价。蒋介石努力的压抑激动的心情:“千年以来的第一人只能由总理这样的人才能当之。”
“不然,总理完成了缔造共和国的任务,但没有完成民族复兴的大业;若校长能完成,则校长地功勋必在总理之上。”庄继华继续诱之以名。
庄继华的话让蒋介石兴奋也让他惊骇不已,他没想这么远。也没把国共关系看得这样重;在他看来共产党加入国民党是为了国民党发展的策略,如果不能维持,分开就是。当然这需要作出一些牺牲,比如苏俄的援助就可能没有了,但也不是没什么了不起的,苏俄没有了,可以寻求其他的来源,比如美国,他已经暗地里请张静江、虞洽卿联系江浙财团,如果能搭上美国那就更理想了。虽然现在江浙财团还没有完全表明态度。但他有把握把他们拉过来。
但庄继华的话又让他认识到共产党的问题不是这样简单地。特别是党内掌握军权的将领,如果放弃孙中山确定的三大政策。那么这些就会群起攻之,不是为了维护三大政策,而是为了争权夺利。
所以尽管蒋介石不完全赞同庄继华的判断,但他在心里也承认庄继华这完全是为他打算,难怪庄继华对付军阀是这样厉害,对付共产党却有些软,他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与所有人都不一样,高度更高。
“文革,原打算春节后就让你下部队,没想到事情一多就耽误了,你心里没怪我吧。”蒋介石决定把这件事说开,庄继华太精明,这肯定瞒不过他,而且也不能太伤这位得意弟子的心。
“校长这话,学生不敢当,”庄继华心里虽然毫不在乎,脸上却诚惶诚恐:“服从命令听指挥是一个军人地基本素质,况且投身黄埔本就不是为升官发财来的,校长命令我去那里我就去那里,干什么都行。”
蒋介石满意的点点头:“立夫在情报科怎么样,你走之后他能行吗?”
蒋介石这话半真半假,陈立夫的一切活动都向他汇报过,每天传来的情报更细,而且陈立夫对庄继华的评价是庄继华规划的不是情报科,而是国家情报局。
“他行,比我强,我的军人痕迹太重,他要灵活得多,我相信他能做得比我好。”庄继华很坦率,但有一点他没说,陈立夫不是情报专家,引入的人随意性比较大,这也是与庄继华的最大区别,对于进人,庄继华卡得很死,不了解地,你可以当情报员,但绝对不能进情报中枢,甚至连情报指挥都干不上,也正是因为这点,情报科地发展速度显得比较缓慢。
“那就好,你今天就住在招待所,现在条件好了,有招待所了,你也好久没回学校了,好多学弟只听说过你,却没见过,明天我们一齐去见见。”蒋介石说。
庄继华苦笑一下:“校长你不知道,有些是见过我的,只是不知道我地名字,当初面试时,他们背地里给我取了变态的外号。”
蒋介石一愣,随后想起张治中所说的面试,他不由哈哈大笑,庄继华好不尴尬,蒋介石笑了会说:“还是去见见,让他们知道**究竟该怎么革。”
二大之后黄埔军校改名为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学生也只剩下整编川军中的受训军官和新入校地四期学生,正在招收的第五期学生还没入校。军校中的老师也有变化,邓演达回国后,蒋介石任命他为军校的教育长,王柏龄则先是去二十师担任师长,后与钱大均对调,出任第一师师长兼任第一军副军长;政治部的新人最多。汪精卫相继聘请了恽代英、肖楚女、聂荣臻等人担任政治教官。
庄继华还是按照往常一样,起床号一响就到了操场上。蒋介石和邓演达却已经在操场上等待,看着庄继华齐装整齐的到来,蒋介石满意的点点头,邓演达不知道庄继华是什么时候到地,找个机会悄声问他,庄继华也没说实话,只是说有紧急情况向校长报告。
看完早操后。庄继华陪着蒋介石和邓演达在校园里巡视,黄埔军校确实变化很大,原来他们大多数人住葵棚,现在基本上都住在营房中,训练场也增添了很多设施,其中好几样还是他在七连的专利,教室也变得正规了,用窗明几亮来形容不为过。
蒋介石把庄继华留下是因为四期学生中**对立非常厉害。用上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来形容毫不为过,邓演达拿着也头痛,两边都不听。庄继华听他们说起,心头很是不解,便问:“不是在梅县时巫山和君山达成协议了吗。为什么他们还在闹?”
“协议?什么协议?”邓演达不知道当初梅县之事,有些奇怪地问庄继华。
庄继华于是就把当初梅县打架,他从中调和,贺衷寒、曾扩情与蒋先云、李之龙达成的协议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蒋介石这才清楚求同存异、相忍为国原来是庄继华提出的。
“求同存异,相忍为国。”邓演达喃喃的重复几遍,忍不住叫道:“说得好,待会开会时,你给他们说说。”
黄埔军校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开会是经常的事,庄继华没有犹豫立刻答应。这与他当初的目地相同。
会议是在军校的新礼堂举行。由政治总教官恽代英主持,蒋介石、邓演达等教官都坐在下面。轮到谁发言谁就上台。庄继华没有坐在蒋介石身边,而是与杨其刚坐在一起,他想私下里与杨其刚谈谈,他认为杨其刚是可以在青军会中施加影响的人。
开始一切还顺利,轮到政治教官高语罕上台演说时,庄继华还悄悄向杨其刚打听高教官的来历,杨其刚低声告诉他是从德国回来的,去年底来黄埔担任政治教官,理论水平很高,学生很爱听他的课。
高语罕演说的主题是如何保持**性,讲得很有激情,也很精彩,可谁都没想到,就在结束时,他忽然蹦出句:“…..,谁不**了,我们就要打倒他,就算蒋校长不**了,我也一样要打倒他!”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庄继华有些不相信的自己地耳朵,他愣了下,怒气勃然而生,我昨天好不容易才把蒋介石安抚下来,今天你又来这套,这不是让我的功夫全白费了吗。庄继华完全可以想象蒋介石现在的心情。
“这太过分了!”庄继华含怒站起来,杨其刚伸手就拉:“文革,冷静点。”
庄继华毫不理会,他大声说:“黄埔一期毕业生庄继华有问题请教高教官。”
全场侧目,庄继华笔直的站在那里,眼光直射台上的高语罕。高语罕正起身要下去,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声说请教,按照黄埔军校的惯例,学生是可以提问地。于是高语罕停下脚步看看站在那里的庄继华。
高语罕没有感到什么,可是庄继华身边的杨其刚却感受到庄继华不加掩饰的愤怒,他不知道庄继华要做什么,只是非常紧张和激动,虽然他不如蒋先云那样了解庄继华,可也知道庄继华的能力超群,蒋先云私下曾告诉过他,庄继华每次辩论都留有余地;而高语罕也是雄辩之人,有大炮之称,这两人交锋肯定十分精彩。
“你要问什么?”高语罕也已经习惯了,刚到黄埔时每次演说都有孙学会的人出来刁难。今天他认为还是孙学会地,他连庄继华的名字都没听清楚。
“我要求高教官收回刚才那句话。”庄继华大步走到前面,面对高语罕声音洪亮的说。
“那句话?”高语罕不以为然的问。
“关于校长地那句话,并且向校长道歉。”庄继华坚定地看着台上的高语罕。
“为什么?”高语罕地语气中有些轻蔑。
“我先请问,校长作了对不起**的事没有?校长创建黄埔、两次东征、平定刘杨叛乱,为国家为党为**作出卓越贡献,他那点不**了。请你列举事实,如果你拿不出来。你就必须向校长道歉。”庄继华言利如刀。
高语罕这才感到有些棘手,刚才他也是一时兴起顺口就说出来了,此刻面对庄继华地诘问,他还真不好说,到目前为止,蒋介石除了在解除王懋功师长职务的举动上有些不妥外,其他都还没发现什么。对校内**冲突的处理也基本公平。
“我那只是做个比喻,…..,”高语罕暂时退让,可是话声未落,就被庄继华打断。
“那是个不恰当的比喻,特别是作为共产党员,你不应该举这样的例子。”
“原来如此,你对我们共产党有偏见。”高语罕立刻抓住庄继华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对共产党没有偏见,但我认为,你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不应该随意拿我们国民党的领袖作比喻,你可以拿列宁、斯大林、陈独秀、甚至马克思来做比喻,但不能拿我们国民党人作比喻。你这有挑拨两党关系地嫌疑。”庄继华站在那里毫不含糊的指责高语罕。
全场一遍寂静,坐在前排的蒋介石、邓演达、恽代英表情各不相同,蒋介石脸色平静心情却由愤怒转向兴奋。邓演达却饶有兴趣的看着高语罕,他与高语罕在德国就认识,对高语罕可以说是非常熟悉,刚才他还在向蒋介石解释高大炮的习性,认为他只是无心之言,可转眼间高大炮就在庄继华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前动摇了。恽代英脸色铁青,他既生气又着急,生气高语罕毫无理由的乱放炮。着急的是他现在被庄继华逼得阵脚有些乱了。
“挑拨两党关系?这个帽子好大!我高某人地头有些小。戴不上。”高语罕当然不可能这样轻松认输。
“你也知道责任重大,你负不起这个责。但是你的言论却已经在这样作了,你口口声声说**,但却在作着破坏**的事,其心可诛。”庄继华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情绪随着话声向外扩散,这让熟悉他的蒋介石、邓演达、杨其刚等人非常惊讶,他们从未见过庄继华这样;其实说穿了,庄继华这也是急了,蒋介石已经显露不稳的迹象,昨天好不容易才解开他地心结,没想到今天又遇上这等事,如果不当机立断,当场逼住高语罕,蒋介石的心思再起变化是肯定的。
“破坏**?”高语罕愤怒的反问道:“我高语罕从德国回来就是来参加**的,岂是你能指责的。”
“我当然可以指责你,”庄继华针锋相对:“你啥活你是**的,那么我要问你,今天的国民**的基础是什么?”
高语罕没有回答,庄继华接着说:“你不回答,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答。”
高语罕当然不可能答不知道,如果他连这个都不知道有何资格在黄埔担任政治教官。高语罕答道:“当然是总理实行的三大政策。”
“这个答案,对,也不对。”庄继华冷笑声讽刺道:“看来高教官还需要好好读书。准确地说应该是国共合作,三大政策是我们国民党单方面地,国共合作则是外延更广的双向地。没有国共合作**不可能获得发展。我这样说,高教官赞同吧。”
高语罕含怒点头,庄继华的话他反驳不了,一句都反驳不了,反驳任何一句两党都不干。
“既然如此,维护国共合作就是我们每个**者的责任,高教官。校长作为我党领袖之一,理该受到贵党地尊敬,你作为一个具有党外身份的人,可以随意拿来作不恰当的比喻吗?你这样作了,我们会怎么想,如果连校长都得不到你们的尊敬,那么我党谁人得到你们的尊敬?如果我们国民党人人。不,只要有一半人这样想。请问,国共合作还能继续下去吗?你这不是动摇**的基础是什么?请你回答我。”
高语罕深悔刚才的失言,庄继华也刁钻,抓住他这句不放,根本不涉及其他,让他欲扳回局面却无处着力。
高语罕正要开口承认错误,蒋介石却没给他机会。他站起来对庄继华说:“文革,算了,高教官也是无心之失,用不着道什么歉。”
说完之后他就座下了。庄继华立刻明白蒋介石这是要赶高语罕走。如果高语罕道歉,那么蒋介石再出来挽回,那么高语罕还可以留在黄埔,继续教书,可是蒋介石这一作态实际上堵死了高语罕地退路。除了辞职别无他法。邓演达也明白了蒋介石的目地,可是现在他也束手无策。
庄继华立刻配合,他现在深深的厌恶这种乱开口的人,他走了也走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至少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是。校长。不过请允许学生再说两句。”
蒋介石点点头,庄继华转身面对全体同学。
“国民党和共产党是国民**的两块基石,缺了任何一块国民**就会失败。同学们,在梅县,青军会的创始人蒋先云李之龙与孙学会地创始人贺衷寒曾扩情曾经相约,提出求同存异,相忍为国;他们遵守了八个字,为了**,为了国家,他们放弃了党派之争。共同战斗在国民**这面大旗下。可是你们做到了吗?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争来吵去。对**有帮助吗?除了对党派有帮助外,我看不出对目前我们正在进行的国民**有任何帮助,只有破坏。今天你们在学校里吵,明天到部队再吵,不要认为你们只是个人,**是由很多个人组成的,你们要影响身边的人,一个人争吵发展成两个人,然后是一群人,最后是两党,吵到最后,一拍两散,于是国民**就失败了。滑铁卢战役,拿破仑战败,西方有人把他的失败归结为马掌,因为马夫忘记带钉马掌的钉子,没有为马匹钉上马掌,马匹在滑铁卢泥泞的战场上无法冲锋,所以拿破仑失败了;我们每个人都是**的一分子,我们地合力才能驱动**继续向前,要形成这种合力,除了团结以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办法。我请求大家在开口之前,在行动之前,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一下,如此我们才能团结,**才有希望。”
庄继华说完之后向众人行了标准的军礼,然后才步履沉重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全场沉静之时,高语罕站在台上,他抬起头向蒋介石说:“蒋校长,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并向您道歉。”
“好,高教官知错能改,不愧为一个**者。”庄继华站起来大声说道,现在他已经平静下来,又不想高语罕就这样离开学校了。
蒋介石站起来走上台,却听见恽代英悄声对邓演达说:“这个庄继华很有才华呀,对**地认识很深,完全可以到我们政治部担任教官。”
邓演达象开玩笑似的说:“嗯,我也这样想,不过若他来了,他能把四期同学全部拉到我们国民党中来。”
“那也没什么,只要干**就行。”恽代英不动声色的说。
蒋介石上台后,威严的眼光先向下面扫射一遍,然后双手背在后面。
“你们大慨都知道,一期学长中有黄埔双雄之说,蒋先云和庄继华,蒋先云今天没来,庄继华今天你们见到了,他今天本来是要走的,我把他留下了,为什么呢?因为你们**闹得实在不像话,我只好请他来给你们说说,为什么要请他呢?因为青军会是他和蒋先云创建的,孙学会的工作也是在他的指导下展开的,与**都有渊源。今天你们也听到他的肺腑之言,什么是**,**不是读了两本书就能明白地,你们与他地差距就在于你们拘泥于党派之见,他呢,可以为整个**的大局抛开个人所有委屈,举个例子吧,整编川军时,部分川军军官不满,想要暗杀他,当然他们没有办成,全部被捕,熊克武、喻培棣来求情,希望能放过大多数,枪毙为首者,可是他没有,为了稳定川军将士地心,他一个没杀,整编结束后释放了所有的人。为什么他能作到这些,因为在他心中只要对**有利,可以抛开个人恩怨,可以抛开党派之见。
我们到这里来是来作什么的呢?学**的,是为**才到这个学校里来的。但是我们要怎样才可以使**成功,才能完成我们总理**的责任呢?没有旁的,第一期同学开学的时候,总理教训我们有一句话,说是如要**成功,就要牺牲,牺牲就是**成功顶要紧的一个方法。牺牲不仅仅是不怕死,还包括很多其他方面的,蒋先云和胡宗南同学就曾说,**不成功就不结婚,这也是一种牺牲,当然我不赞成这种,婚还是要结,**还是要革。
……..
现在有些人不明白**的意义,不晓得**的基础在什么地方,或者相信三民主义,而排斥共产主义;或者相信共产主义,而怀疑三民主义,这些统是自相矛盾的。
……..
”
广州城里,伍朝枢公馆中,李彦国放下手中的雪茄看着失望的伍朝枢放下电话后重重的叹口气,连忙问:“云公,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