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管这些,我们还是先按照开发队的方式去做,”滕杰沉凝道:“我们目前的主要工作是在四川发展组织,为将来中央彻底掌控四川做准备。”
“文革,为什么不把减租减息一并推行呢?”李之龙与庄继华并排站在走廊上,望着夜空下渐渐沉寂的基地问道。
“还没到时候,”庄继华望着空旷的操场说道:“减租减息毕竟要伤害地主的利益,没有得力的基层组织配合,是推行不下去的。”
“那招兵呢?”
“三个月后开始招兵,两年以后放他们回家,那时后备役就有了。”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庄继华低沉的声音在回荡。
夜渐渐的深了,外出聚会的人开始三三两两的回来,宿舍那边渐渐又传出欢笑声,愁绪很难长时间留在青年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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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二节沸腾与暗流(四)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二节沸腾与暗流(四)
低低的喘息,压抑的呻呤,床铺发出沉重的吱呀声,良久风暴才平息下来。刘殷淑一脸满足的搂着爱人的脖子,身子还紧贴在他的身上。这是个让男人着迷的身体,庄继华一边抚摸着光滑的肌肤一边想起前世婚姻专家的说法,从性的角度来说新婚夫妇对肉体的迷恋一般也就三个月,可半年多过去了,他依然迷恋怀中的娇躯。
“妈咪要来了。”刘殷淑忽然低低的呢喃。
“嗯。”庄继华从鼻孔里哼了声。
“嗯,”或许是对爱人不在意的不满,刘殷淑撒娇的在他怀里动了下:“我妈妈要来看我了。”
“嗯,我知道了。”庄继华还是无所谓:“到时候住招待所不就行了,那还是新房子。”
刘殷淑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庄继华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抓住她胸前的那块柔软:“好呀,原来我娶了条小狗,还是条乱咬人的小狗。”
“谁让你不上心,那是我妈咪要来。”刘殷淑随后鼻孔轻轻的嗯了下:“轻点,还没够呀。”
“怎么可能够呀。”庄继华又把她抱进怀里,他喜欢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对了,她从哪里过来?广东?”
“不是广东还是那里。”刘殷淑说。
“赣粤边界正在打仗,湘粤边界也不平静,这一路可不好走,最好不要走这条路。走上海、武汉这条线。”庄继华想起最近发来的战情通报。
蒋介石在元月初发起了对朱毛红军地第四次围剿,这次围剿他调动了五十万大军,分左中右三路进剿,左路以十九路军为主,右路以余汉谋率领粤军六个师,这两路主要是协助和防御,蒋介石的主力是陈诚的指挥的中路;陈诚又兵分三路。以罗卓英、吴奇伟、赵观涛为指挥,采用分进合击的战术。一举消灭朱毛红军主力。另一方面湘军何健在湘赣边界集结重兵,准备随时堵截向湖南逃窜的红军。
“哈,你呀,都要有职业病了,什么都往政治军事上靠。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奖励你一下。”刘殷淑笑道。手指轻轻点下他的额头,然后又吻了他一下。
“出门就要看天时嘛,避免不必要地麻烦。”庄继华很满足的紧紧怀里地娇嫩,将她抱得更紧了:“这兵荒马乱的,你爸爸就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大哥陪着。”刘殷淑将头又埋在庄继华的脖子上。
“你大哥?在美国留学的那个?”庄继华问。
“嗯。”
“他怎么会有空?”庄继华有点奇怪了。
“谁知道呢。”庄继华一问,刘殷淑这才感到有些奇怪,她离家时。大哥刘龙还在美国留学,在云桥时因为担心家里人要她带走,就没敢与家里联系,也不知道大哥回国后到底做什么。
“你大哥在美国学什么?”庄继华问。
“好像是金融,我也不太清楚;对了,文革。我和你商量件事,”刘殷淑忽然抬起头,手肘撑在床上:“我今天在镇上看到招老师的布告,我想去,行不行?”
“哈,当然好啦,”庄继华笑了,看来各处都开始行动了:“我还忘记了,我老婆可是正经八百的大学生,当个中学老师绰绰有余。”
“你同意啦!”黑暗中刘殷淑露出了甜美地笑容:“我还以为你不同意呢。”
“我老婆也能挣钱了。八十大洋。嗯,不错。不错,真的不错。”庄继华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可妈妈说女人的本分就是伺候好自己的男人,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的。”刘殷淑喃喃念叨。
“你妈妈说得没错,不过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庄继华心里很是得意,自己的这位丈母娘可真会教育子女,看来有些传统还是应该保持的。
“新任重庆市长贺国光先生宣布彻底免除辖区内地农业税,这是在这个古老国度三千年历史中的首次,此举再度证明中央政府开发西南的决心,…….。”纽约《华尔街日报》
“重庆地区宣布完全免除农业税和实行免费义务教育,在四川各界引起强烈震动,成都各界向省政府请愿,要求省政府向重庆地区看齐,减少税负,发展教育,….。”成都《新蜀报》
“我们不清楚政府在西南开发中投入了多大的资金,但我们要问的是这种德政为何不在全国推行……”上海《申报》
“市政府最近推行的各项政令实为我重庆十六县人民地福音,多年来重庆人民深受军阀战乱之害,各种税收繁杂,以至市井流传只有屁无税之说……”重庆《商务日报》
“….,因此我们认为重庆政府的免税举动有哗众取宠之嫌,现在就开始称赞实乃过早,若能真实执行,当然乃我渝州百姓之福,…..”重庆《嘉陵江日报》
……..
义务免费教育、免除农业税,如同两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从四川各地到上海北平,全国各地新闻媒体无不争相报道,无不将信将疑。但受到更大震动的却是那些执掌权力的人。
“搞不懂,搞不懂,龟儿子不晓得要干啥子,他狗日的以后的日子朗格过。”邓锡侯看完报纸,摸着后脑勺苦笑着对来求援的田颂尧说。
“减税也不是这样个减法呀,他这样不是把我们推到火坑上烤吗?”田颂尧气哼哼的抱怨道:“剿匪要钱,老子上那弄钱去。”
“刘湘不给吗?”邓锡侯有点意外地看着田颂尧:“现在税权收归省政府了。你就是想加税也到不了你手上呀。”
“可不就是这样吗,”田颂尧双手一摊,气愤地骂道:“我找刘湘,他龟儿子居然说今年税收还没上来,省政府暂时没得钱,日他x地!”
邓锡侯在迷惑,田颂尧在怒骂。可刘湘却在承受着更大的压力。
减税本是早就商定好地,可谁都没想到庄继华的减税居然有这么大的幅度。几千年地农业税说免就免了,商业税居然就收2%,整个重庆地区几乎可以说无税。面对成都地区逐渐高涨的呼声,刘湘感到不拿出点实惠不行了,可这减税减多少呢?少了,舆论上恐怕过不去,多了。又心痛,而且将来怎么办。
“这个庄文革到底想做什么?”刘湘现在想起那张脸,原本是比较清楚地,可现在又模糊了,而且越来越模糊。
“谁知道呢?我也看不懂了,这边给我们一千六百万,那边就免税,还搞免费教育。他拿来那么多钱?”傅常非常不解,就算庄继华想要收买人心,可也不是这样收买的。
“肯定不是蒋介石给的,”刘航琛立刻答道:“我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庄文革的减税幅度,重庆今年的税收不过三百万大洋左右;支出呢。以教育为例,在每个乡镇建学校,十六个县共有二百八十二个镇,每个镇就算一所学校,八年义务教育,所有适龄儿童全部入校,需要多少老师,按一个年级十名教师计算,共需要22560名教师,就算按照每个教师最低的六十大洋计算。一个月共需要135万。再加上学生的费用,甫公。就算减半,这本身就已经是笔惊人地开支,再加上付给我们的一千六百万,……。”
刘航琛不愧是北大金融系的高材生,加上长期主管重庆地区的财政,对重庆的各种税收了如指掌,立刻大致估算出庄文革的“亏损”。
说完之后,刘航琛摇摇头,不用再说什么了,这一进一出,每年亏损将在三千万以上,再加上筑路的费用,工厂的费用,开矿地费用,合四川全省的财政收入都填满不这个窟窿。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当初他说要搞免费教育时我就在心里给他估算过,光学生每年最少都要两百万,他对张澜说经费已经拨下来了,意思就是说蒋介石已经拨下来了,这肯定是假话,那他为什么要说假话?这又让我想起另一个问题,当初他为什么那么爽快的答应一千六百万,根本没和我们讨价还价,实际上我是准备与他讨价还价的,但他没有,这说明什么?”
“着急!”傅常思索片刻后说:“只能是着急,而且他认为他的资金充足,一千六百万不算什么,他宁肯花钱买时间。”
“买去做什么?”乔毅夫反问道:“减税,免费教育?他疯了,蒋介石也没疯。”
“也许是修路和办工厂。”自从得到这个消息后,潘文华一直很郁闷,要说他在重庆市长位置上干得不错,扩建城区,规划马路,将街道从不足十英尺扩建到现在能并行两辆大卡车。可现在贺国光上任推出的政略,立刻有人在报上与他相比,结论是他比较“垃圾”。
“不管是做什么,甫公,你应该立刻下令整顿税收,实行减税,然后蒋介石告状,就说贺国光以邻为壑,四川百姓群起要求减税,剿匪军费不足,请他增拨军费。”张斯可说完应对措施之后,才解释自己地理由:“现在减税是必须的,否则我们无法向全川父老交代,甫公的名望将受到极大的伤害。”
张斯可是刘湘的首席谋士,他的意见一向为刘湘看重,于是刘湘一封电报发到蒋介石的南昌行营,但蒋介石已经不在南昌了。
“娘希匹,”憩庐的那个房间中又传来一声怒骂,这座小院的主人又在发脾气了,从南昌回来后他发脾气的频率比较高,园中地侍卫们又开始同情房间里地高官了。
“委员长不必太在意,庄文革此举虽说冒失。可中央来说有利无弊,至少可收川中民心。”杨永泰劝道。
“我是说刘湘,这简直是趁火打劫。”蒋介石气得脸色通红。
杨永泰楞了下,他没想到蒋介石居然没有生庄继华的气,在他看来,庄继华此举难免冒失,所需要经费十分庞大。而国家目前无法在全国推行地情况下,势必造成其他各地的不满。对国家而言恐非好事。
杨永泰也明白蒋介石为什么说刘湘是趁火打劫。1933年的中国比1932年的中国更乱,南边剿共,西边红军入川,北面形势更加险恶。
1933年元旦占领锦州的日军向山海关发起进攻,东北军何柱国部抵抗两天之后,山海关陷落。何柱国部退出山海关后,在石门寨与日军形成对峙。
1月底,越来越多地迹象显示,日军主力转向热河,坐镇北平军政委员会的张学良频频向南京告急,蒋介石调集晋军、西北军二十九军、东北军和中央军三个师北上,可就在这种情况下,热河驻军司令兼省政府主席汤玉麟却拒绝其他各部进驻热河,而国军各部以前内战中结下地遗怨也在此刻爆发。
阎锡山老奸巨猾。不来明的,只让所部按兵不动;而西北大汉就爽直多了,宋哲元在作战会议上就直接拒绝执行喜峰口防御任务;中央军的三个师在津浦线上集结,却迟迟没有北上的迹象。热河防御在中国军政人物的勾心斗角中耽误了。2月初,取得侧翼保障的日军开始向热河发动试探性进攻,热河抗战打响。蒋介石也不得已从南昌返回南京。
与军界实力派的冷漠不同,面对热河地危局,全国各地掀起新一轮的抗日救亡运动,平津两地的学生又在酝酿上南京请愿,上海、山东、武汉天天都有学生三届游行,各政治党派度高举抗日大旗,广东的陈济棠、广西的李宗仁,纷纷举起抗日救国的大旗,连江西山沟沟里的共产党一边高喊武装保卫苏俄一边高举抗日反蒋的旗帜。
“重庆地经费来自他们自己,中央没拨一分钱。”蒋介石便有些烦躁的解释道:“他们要怎么作。我不管,现在的问题是刘湘要钱。这钱从哪来?”
蒋介石心想那钱是庄继华自己的,你让我怎么管,真要管了,钱也就没了,而且不管怎么说,钱用在四川,对国家对自己都市有利的。
杨永泰却震惊了,中央没拨一分钱,重庆自己的,重庆有这么多税收?但杨永泰却没有表示自己地疑问,他知道蒋介石如果不告诉他的话,问也没用。
“既然重庆有这么雄厚的资金,可不可以让他们提供这笔军费呢?”杨永泰很技巧的说。
蒋介石沉着脸,杨永泰的提议让他怦然心动,上一次庄继华捐助的一亿大洋,可起了大作用,除了救济常见沿岸灾民外,还有救济上海难民,另外还有两千万用在了目前的剿匪上,可就这样国家财政依然捉襟见肘。去年宋子文向江浙工商界承诺四年不发国债,现在才一年不到。
但蒋介石说不出口来,他无法向庄继华开口要钱,总不能说校长没钱了,你再给我一亿吧,他开不了这个口。
杨永泰提出建议后就在观察蒋介石的神态,见蒋介石的神情只是稍有缓和随即又皱眉,便知道他的心思,于是又补充道:“委员长可以下道手谕,从西南开发工作队地经费中拨出两百万给刘湘充作剿匪军费。”
“可要是他不给呢?”蒋介石思索半天忍不住问道。
尽管蒋介石没说这个他是谁,可谁都清楚,这只能是庄继华。杨永泰尽力掩饰自己地惊讶,又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庄文革是委员长地学生,只要委座给他把道理讲清楚,他不可能不替委座分忧。”
杨永泰虽然如此说,可他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了,对西南发开的资金来源产生极大怀疑,重庆的税收也是国家的钱,怎么能说不给呢?而且还是委员长直接下令。
“还是中央出这笔钱吧。”蒋介石想想后感到还是不妥,庄继华要是真的抗命,他还真拿他没办法。不说他雄厚的财政实力以及黄浦系内的交情,单说他与美国总统罗斯福和德国总理希特勒的关系,他就不能轻易动他。与罗斯福的关系是庄继华告诉他的,而且驻美国大使也报告说罗斯福曾亲口证实庄继华是他的朋友,驻德国大使在拜访新任总理希特勒时,希特勒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他曾经有个中国朋友叫庄继华。
“委员长是不是想从德械师的经费中抽调?”杨永泰问,在得到肯定的表示后,他又说:“不妥,德械师是国家军备整顿计划的重要组成步骤,这笔经费不能动,不如这样,以我的名义发个电报给贺国光,请他问问庄文革是否可以从西南开发工作队的经费中拨出这样一笔钱。”
杨永泰不愧有智囊之称,居然瞬息之间就想出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蒋介石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二节沸腾与暗流(五)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二节沸腾与暗流(五)
两个小时后贺国光的电报回来了,不过不是关于刘湘军费的事,而是汉阳钢铁厂,贺国光在电报中说成渝铁路急需大量钢轨,请求立刻恢复汉阳钢铁厂的钢铁生产,并将它划归资源委员会掌管,以利西南开发。
杨永泰拿着电报去见蒋介石,蒋介石看后问:“你怎么看?”
“汉阳钢铁厂已经很久不产钢了,如果能恢复起来固然不错,不过管理权限应该掌握在剿匪总部手中。”杨永泰不动声色的说:“这是因为汉阳钢铁厂生产的生铁还要供应汉阳兵工厂。”
这个剿匪总部是1932年成立的,统筹管辖河南、安徽、湖北、江西的剿匪工作,这个剿匪总部的权限很大,不但要管军事,而且四省的党务也归他管,每个县市的党务工作报告直接送到剿总党政处,四省的公务费也全部集中在剿匪总部,由剿匪总部下拨。
蒋介石看看杨永泰没有答话,他知道杨永泰的目的,他这是在为政学系插手西南开发铺路,四省剿匪总部成立后,杨永泰通过党政处一举夺得四省党政大权,将cc系势力清除殆尽,陈立夫为此痛恨异常,曾亲自到他面前告状,但蒋介石却没有理会。对他们的争斗,蒋介石是清楚的,但他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甚至有些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故意挑动,然后再由他来搞平衡。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早就证明了,当某个下属地权力过大时。君主的地位就很难保,只有将权力分散在下属手中,君主才能有效控制权力。但这不适合西南开发,至少现阶段是不合适的。
“汉阳钢铁厂是什么时候停止炼钢的?要恢复炼钢,需要多少资金?”蒋介石问道。
“停止炼钢是1925年,至于恢复需要多少资金,这需要经过调查之后才知道。”杨永泰手上还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但蒋介石一听就立刻下了决断:“汉阳钢铁厂就移交给资源委员会。让他们尽快恢复炼钢,一方面国家需要钢铁。另一方面有钢铁厂却不炼钢,岂有此理,将厂长撤职,让资源委员会重新任命厂长。”
杨永泰心里暗自后悔,他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25年停产,要恢复起来需要的资金恐怕不是小数。可随即有想到,难道交给资源委员会就有钱了?于是他试探的问:“那要拨多少资金给他们呢?”
蒋介石闻言转头看看他,似笑非笑地说:“这就不管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你拟定一个电报发给翁文灏,另外给庄文革也发一份。”
“是,委员长,”杨永泰答应后转身就走。他没把电报交给秘书送电讯处,而是自己拿着它去了一墙之隔的办公楼中。
憩庐地空间不大。无法容纳蒋介石身边的所有工作人员,这些人都在憩庐一墙之隔的办公楼中办公,包括电讯处。
杨永泰吧电报交到电讯处后,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林蔚的办公室,林蔚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杨永泰为人比较清高。在蒋介石的幕僚中能与他交流地多是张群、黄郛些原北洋政学出身的人,张群去了武汉后,他在幕僚中就比较孤独。
林蔚没有把意外挂在脸上,杨永泰进来后,两人寒暄两句后,杨永泰问:“蔚文,你对重庆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是好事,只是事先应该报告,否则委座不至于这样被动。”林蔚不动声色的说。
“是呀,他们也太冲动了。”杨永泰叹息着说:“田颂尧战败后。刘湘下一步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