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大爷。
蒸腾的水汽很快就迷糊了双眼,站在重新调试到最佳温度和流量的水下,任由高温水流从头顶洒下。
……在最开始的那一次被蒙着眼被陌生人猥琐了个够本之后,阮向远作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说服自己重新站在这花洒之下,最开始,当水流流过身上时,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不知名的陌生男人粗糙的指尖从他的皮肤上划过的感觉……
当他站在水下闭上眼,也仿佛总是能感觉到感觉到那个人灼热的目光在他的皮肤上灼烧带来的微妙感觉……有时候,阮向远会大脑抽筋地下意识把那天那个人当成是雷切,于是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站在热水底下的他的欲望会悄悄苏醒——
比如现在。
鼻息里呼吸出来的气息变得有些灼热而粗重,此时此刻,当滴答着热水的黑发因为湿水而软软地贴在年轻人清秀的面容之上,黑发年轻人的肤色因为长达半年的植物人体验错过了整整一个夏季的日光,此时略显有些病态的苍白,当黑发紧紧地贴在脸颊,将那柔和的曲线衬托了出来。
站在水下,当脑海中不知觉地浮现某个红毛面瘫得如同雕像一般完全不够生动的完美面孔,不知觉地就联想到,那一天,同样的隔间里,趴在他身后的那个陌生人,曾经扬起和红发男人一模一样的下颚曲线,唇角勾着诚意不够到家的慵懒笑意,懒洋洋、慢吞吞地将那粗糙的指尖刺入他的体内——
阮向远呼吸一顿,有些犹豫地抬起修长而整洁的指尖,白天里曾经进行着救死扶伤这样神圣的工作,一捆捆的绷带也是在这样灵活的指尖之下完美地包扎起不同的伤口,然而,此时此刻,当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那双漂亮的手指,已经轻轻地笼罩上了自己的下体。
几乎是没有片刻的犹豫,呼吸变得更加沉重,头顶上,明明目睹了一切却什么也感觉不到的莲蓬头还在孜孜不倦地往下喷洒着舒适的热水,耳边还响着杰罗那不成调的小曲儿——
公共场合之下,强烈的羞耻感袭上心头,却反而更加停不下来——
兴奋。
不安。
羞耻。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排山倒海地蜂拥而来,阮向远能感觉到,自己的器官在自己的安抚之下渐渐苏醒,手上缓慢而犹豫的动作反而将他带入了无尽的快感之中,外面偶尔有其他犯人交谈或者走过,那些声音由远而近,伴随着他们的来来往往,阮向远的心脏一上一下的——
明明知道关着门他们不可能看得见他在做什么。
阮向远觉得他自己大概真的是有病了。
那双平日明亮的双眼此时紧紧地关闭着,只有微微颤抖着的长而浓密的睫毛暴露了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的真正感觉,在他的脑海里,某个红发的不明生物高大而强壮,昏暗的浴室仿佛是因为他站在他身后而投下的阴影照成的——
当水流从背脊上流过,温暖的触感让阮向远产生了另一种错觉,就好像在这一刻那明明和他一样属于雄性的身躯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背脊之上……
水流之下,黑发年轻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细微到几乎不可听闻的呻吟,做狗的时候,曾经无数次看见过的男人的身体轮廓在脑海中准确到一丝不苟地被具体化……水花飞溅在双唇上,带来一些麻木的刺痒与疼痛,就好像那一天,那个很像是雷切的陌生人用粗糙的指尖轻抚过他的双唇——
或许是因为热水的冲刷,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原本白皙的颈脖被侵染成一片好看的红色,当他轻轻滑动右手,指尖曲起最大程度地刺激前端最敏感的部位,阮向远羞愧地感觉到自己的器官在手中已经完全苏醒了过来,此时,它因为充血而变得坚硬,当五指合拢将它握在手中,通过掌心甚至能感觉到它在突突地跳动,在叫嚣着希望得到最后的宣泄……
整个身体的皮肤因此而紧绷起来,身体的后面双臀股缝下,某种本应该被他遗忘的感觉因为此时的紧绷却突兀地被他想了起来——
那个人粗糙的指尖刺入他的身体时——
【这个地方不错。】
【真是迫不及待地知道,这个温热湿润地方含住下面时,是什么感觉。】
“雷……切……”
那一刻的血液仿佛从脚底一股脑全部涌上了头顶,再在下一秒全部聚合在了剩下的某个部位,黑发年轻人几乎是情不自禁地鼻腔之中发出一声类似于哭泣的鼻哼,当他的下身在经历了某一刻僵硬得几乎爆炸的痛苦之后,毫无抵抗力地,一股白浊的液体从前端小孔中喷射而出!
身体在一瞬间从完全紧绷的状态猛地放松下来,缓缓地睁开双眼,瞬间的失神,那平日里那被人所陈赞的明亮黑色瞳眸此时此刻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此时的黑色年轻人显得有些迷茫——
居然。
叫着他的名字。
射了射了射了射了射了…………………………………………
“…………………………”
老子真是太他妈的有出息了!重重地粗喘了两口气之后,阮向远嗅了嗅鼻尖,低声咒骂了声“该死”,他不管不顾地一把抓过沐浴乳倒在地面上,让蒸腾的水蒸气的充满了浴液的香味儿遮掩住他的气息——
当这些气味完全被遮盖去,阮向远这才显得有些疲惫地抹了把脸,随手将沐浴液扔回原来的位置上,关上水随手扯过散发着消毒水味儿的浴巾围在下身,当阮向远将手放在门把上时,这才发现在他隔壁的那些个不成调的歌曲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阮向远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杰罗的名字,却发现没有回应。
安安静静地等待了大约十秒——
忽然,从浴室的隔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的大叫,是之前消失了声音的杰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的情绪,他在大叫声地用几乎变调的飞快语句叫着“什么东西”“不好过来”——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人体跌倒在地的轰然声,并且似乎是他带翻了其他的什么东西零零碎碎的乱响——
几乎是没有犹豫地,阮向远猛地拉开门,冲出隔间之外,他看见在不远处放东西的椅子旁边,杰罗倒在木制的椅子旁,一根不知道为什么突兀地横出的木头碎屑深深地扎在他的小腿之上,此时此刻,杰罗正抱着那汩汩往外流的小腿痛苦地呻吟着,隔间的门随后被接二连三地从里面拉开,无数熟悉的不熟悉的犯人探出脑袋满脸好奇看发生了什么,他们之中甚至有一些人脑袋上还顶着可笑的泡沫——
原本就不怎么安静的公共浴室在此时终于变成了真正名副其实的澡堂子,哗哗水声之中人们闹哄哄的互相大声问发生了什么,有一些反应快的,已经冲过来推搡着站在原地发呆的黑发年轻人让他赶紧给杰罗止血——
阮向远赤着脚站在显得有些冰凉的地面上,在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缝隙之间,温热的水蒸气将周围的可见度降低到了令人不太舒服的地步,这时候,被包围在人群中,正准备冲杰罗走去的黑发年轻人忽然停住了脚步,然后,距离阮向远最近的那个犯人发现,那双黑色的眼睛缓缓地睁大,瞳孔微微收缩!
紧接着,他用几乎要将自己脖子拧断的力道,迅速地回头望向了一个角落——
长久的沉默之后,黑发年轻人忽然动了动唇角。
“看见了。”
闹哄哄的人群中,黑发年轻人的声音冰冷而无起伏,却如同一道魔音一般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当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汇聚到他的身上,阮向远慢吞吞地举起手,指向浴室的角落的水管边上:“它在那里。”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默默地蹲在那里,肆无忌惮地透过层层水蒸气看着他们——
绿色的眼睛,灰色的背毛,拥有扫把似的大尾巴,耳朵间距很小,高高地竖在脑袋上,它呲着獠牙,无声地蹲在那里。
“……”痛呼的杰罗微微一愣,然后,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他缓缓地垂下了脑袋。
因为湿润而垂落的头发将他所有的表情全部隐藏在了阴影之下。
此时此刻,那一瞬间的恐惧,如同有谁悄悄地推开了浴室尽头的窗子让寒风吹入,在场的犯人无一不被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唬得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他们顺着黑发年轻人的指尖所指的方向看去……
三秒的沉默之后,犯人们七嘴八舌地闹开了——
“什么啊,什么都没看到啊!!”有些犯人脸上显得不知所谓。
然而有一些,脸上的恐惧却显得异常真实——
“和雷切的那只狗一模一样,我看见了,但是一瞬间它就消失了!”
“绿色的眼睛,灰色的背毛,和他们说的一样!”
“出、出现了!!!”
“那是什么!我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之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片忙乱之中,有人伸手想去拔杰罗小腿上的那一截木头,却被人从后面拦了下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他们这栋楼新来的那个新人,现在好像是在医疗室做日常工作的——此时此刻,这名黑发年轻人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好看,眉头轻轻隆起,当他说着“不要动他”的时候,周围的人明显都能感觉到其实他脑海里想的压根就是另一件事——
至于是什么事情,除了阮向远自己之外,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每间犯人的牢房里都配备有医药箱子,所以这种在他能力之内的伤口也不用特地带着他的新牢友到医疗室跑一趟,当雷伊斯扒开人群挤出来的时候,黑发年轻人放心地将他的牢友交给了狱警,看着狱警轻而易举地打横将这名脸色煞白几乎就要痛晕过去的少爷抱起来,阮向远从头到尾唇角紧抿,保持不坑声状态,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一言不发,寸步不离。
雷伊斯:“我真的要被你们弄疯了真的,我看进了绝翅馆的犯人倒不像是足够有钱或者有什么过硬的背景,我开始怀疑那伙人是把所有智商相比较普通人来说偏于低下的犯人都塞过来了才对——要么就是我们三号楼的人都特别笨一点,啊啊啊啊,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呼吸的空气里都充满了名叫‘笨蛋’的新型病毒!!——小远远,你怎么看?”
低着头,难得非常有耐心地听雷伊斯爆炸了似的在前面抱怨,直到被叫到名字,阮向远这才猛地抬起头,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
于是雷伊斯崩溃了,他盯着阮向远的脸大叫:“你也被传染了!”
狱警面部表情丰富得和演戏似的,几乎就忘记了手上貌似还抱着一名一路往下滴答新鲜血液的犯人,他回过头三两步冲到黑发年轻人跟前,仗着自己和阮向远差不多高,非常激动地将自己的大脸伸过去——几乎鼻尖就要碰到阮向远的。
后者有些不太习惯地皱皱眉后退一步,雷伊斯这才响亮地哼了一声:“搞清楚,他们都觉得是因为你突然在大家面前提起了那只蠢狗,才搞得它灵魂不得安息跑出来闹事的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没有说错啊……阮向远眨了眨眼心想道,老子从死了又活了到现在,打从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消停过,灵魂确实不得安息——不,岂止是不得安息,简直是备受煎熬好么。
而不知道此时此刻面前的黑头发新人小鬼的腹诽,狱警已经一边用嘴啃指甲一边陷入了自己的烦恼当中——
自己的楼接二连三的出事,每天都被伊莱叫去馆长办公室训话,今天那个五层楼笨手笨脚的大狗熊从楼梯上整个儿翻下来,要不是掉在三楼旁边的花圃里早就被摔死了——听说还是个什么集团的私生子,伊莱气得差点儿飞起,就差把办公桌掀到他脸上去——想到这里,雷伊斯简直郁闷得不行,哼,要是被他知道这是谁在捣鬼,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雷伊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gt;口lt;”
阮向远:“不要叫,你这样叫,隔壁二号楼都要知道我们这边又出事了。”
“二号楼”、“雷切”、“少泽”三个名词是雷伊斯的死穴,果然,当他听到这三个词中的其中之一,立刻猛地合上嘴安静下来,坚决表示家丑不可外扬,不能被外人看笑话——
“可恶!”
跺了跺脚,雷伊斯一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回到了阮向远的牢房跟前,不管不顾地将怀中的杰罗一把塞给阮向远,突如其来的成年男子重量忽然就整个儿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黑发年轻人有些猝不及防地往后踉跄两步,之后后面伸出的两条有力的手臂连着杰罗的重量一块儿稳稳地接住他,他才没一屁股摔到地上去——
就好像接过一颗大白菜一样,从餐厅吃饱喝足回来的睡神大爷看都不看也地顺手接过了阮向远手中摇摇晃晃抱着的杰罗,微微弯下腰,那双银灰色的瞳眸在黑发年轻人的脸上认真地扫过一遍,看了一会儿后,这才显得有些奇怪地开口:“见鬼了么,脸色那么难看。”
“可不就是见鬼了么,”当阮向远面露尴尬的时候,雷伊斯冷笑着打断了他,“浴室那里几十号人跟我嚷嚷他们看见了动物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你要不要也去看一下说不定雷切那个阴魂不散的蠢狗还在这里。”
阮向远:“……”
作为一只阴魂不散并且真的就在这里还不要脸地站在你面前的蠢狗还真是对不起。
这时候,白雀怀中的杰罗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哼声刷了下存在感,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赶紧将他抱回了自己的床位上,这一次整个牢房都动员了起来,就连老神棍都一瘸一拐地跑到隔壁牢房去招呼旁边他那神交已久的“隔着一堵墙的隔壁床”,让对方给他们打几盆热水来——
那截木头深深地扎入杰罗的腿中,并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木头的边缘参差不齐长满了木屑倒刺,果真像是被什么动力用蛮力从椅子上撕咬下来的——当然,更加有可能是什么人用手将它撕下来的。
阮向远单膝跪在地上,略有些冰凉的手摁在杰罗的伤口处,因为木头上长满了倒刺,所以此时要是抽出,大概会让后者承受比一般的异物刺入身体拔出时更加剧烈的痛楚——
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下意识地掀起眼皮看了看,杰罗似乎没有发现正在为他处理伤口的黑发年轻人的异样,他死死地咬着牙,专心地瞪着自己的伤口,冷汗顺着耳际一路滴下,眼看着就要滴落在伤口上,一一只横空出现的白皙手背挡住——
杰罗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毫无预兆地对视上了一双不含任何情感的黑色瞳眸——
“会感染。”阮向远淡淡地说着,重新敛下眼睫毛,甩了甩手将手背上的那一滴汗液甩掉,之后,顺手从身后大板牙手中接过一瓶双氧水,直接整瓶倒在了杰罗的伤口处,此时,那条布满了鲜血的小腿肌肉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猛烈抽搐了起来,并且伴随着双氧水碰到伤口时兹兹的可怕声响!
接过干净浸过热水的手帕,阮向远认认真真地将伤口周围的血水擦干净,让伤口处于相对于干燥的环境,这个时候,他头也不抬地说:“我准备把木头弄出来了,可能会有点儿疼,你要忍住哦,好,我——”
“要拔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黑发年轻人已经毫不手软地行动!伴随着惊呼要撕裂整个绝翅馆上空的惨叫,“噗”地一声轻响之后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黑发年轻人一下巴,阮向远抬起手,面瘫着脸用手背擦了擦下颚。
“干嘛摆出这副脸,”白雀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不知道的人搞不好还以为被木头插了个对半的那个人是你。”
阮向远理直气壮地斜了睡神一眼:“听过一句话叫医者父母心么?患者受伤了,我当然不能兴高采烈。”
睡神一愣:“……你是说杰罗是你儿子?等等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在骂人?”
懒得再理他,黑发年轻人顺手将手中的那截已经被血液浸成了深红色吸饱了血水的木头随手扔开,“老神棍,送你当你的魔术道具。”
“那是黑魔法,不是魔术。”老神棍一边反驳,一边非常配合地将木头收藏了起来。
阮向远对深得几乎看得见骨头的伤口进行了二次消毒之后,稳稳地捏着消过毒的镊子,将残留在伤口中目前可见的细碎木屑一一拔出——而这个时候,杰罗已经整个人晕了过去。
之后是粗略的包扎,这样的话,整个紧急的基本救治就做完了,剩下的,只需要等到晚餐时间一过,医护人员们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将杰罗送过去就好——
仿佛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阮向远站起来,转身走进牢房里有搭配的洗手台边上随手洗了下手,甚至连消毒液都没用上,几乎是机械地在哗哗的水龙头下转动手腕和搓洗,直到有一只大手从后面伸出来,替他打开热水那一边,阮向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居然用水管里的冰水混合物在洗手,转过头,看着身后紧紧蹙眉的白雀,黑发年轻人淡淡地道了声谢,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
却在这个时候被一把拉住。
“你样子有点奇怪,”白雀皱着眉,看上去有些迟疑,“刚才在浴室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阮向远甩开他的手,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淡淡道,“就是在杰罗受伤的时候……我也看到了。”
白雀挑挑眉:“看到什么?”
“动物灵啊,”黑发年轻人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雷切的狗,恩,在暗处时候的绿色眼睛,黑灰色的背毛,像狼一样的哈士奇,真是跟他们形容得一样呢。”
此时此刻,听着阮向远的话,白雀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下意识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这念头只是飞过地掠过他的心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阮向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牢房门口——
等白雀回过神来想去追的时候,等他冲出牢房大门,阮向远的背影在拐角处一闪之后,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