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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老爷分外无奈,只好转过头看向夏听凝,希望能从她这得到答案。
  夏听凝嘲讽的看着嘴巴闭得死紧的夏老夫人和李氏,这两个没用的,竟然敢做不敢认,先前大声嚷嚷时气势都到哪去了。既然都不敢说,那就由她来开口好了。
  夏听凝微微抬头,眸中有着点点光亮流动“今日容瑾下朝后,特地买了糕点过来看我。”
  夏老爷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欢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静王世子亲过来看望凝儿,还特地买了糕点。这不就是明摆着对方心里是很看重凝儿的吗。女儿还没嫁过去就如此受宠,那再等几个月过了门后,静王世子还不得对凝儿百依百顺?到时候对他这个岳父那可是极有好处呀。夏老爷登时沉浸到升官发财的美梦中去。
  夏听凝看着夏老爷一脸美得冒泡的神情,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可惜居然被人给当成了奸夫。要拉着我和人家去浸猪笼呢。”
  夏听凝的话就像是个大炮仗般在夏老爷耳边‘砰’的一声炸了开来,只轰得他眼冒金星,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八度“奸夫?哪个没脑子的蠢货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凝儿可是已经许配给了人家,圣旨也下了,再过不久就要嫁过去了。这静王世子过来看看自个即将过门的妻子,居然被当成了奸夫,还要拉着去浸猪笼,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夏听凝闲闲的道“还能有谁,除了你那不着调的母亲和发妻外,谁还敢明目张胆的跑到侧门外高喊着要抓奸。居然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什么只要我好好为夏府办事,那她们就不追究我与人私会一事这些蠢话。容瑾当时就坐在车厢里,他可是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到了。”
  夏老爷只觉得心脏骤停,四肢冰冷,僵硬着转过头望向李氏和夏老夫人,瞪直了眼睛道“你,你们…。”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美梦急速变噩梦。他的娘亲和发妻居然敢当着人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莫说凝儿没有与人私会,就算是真有与人私会那也不能大刺刺的跑出门去喊着要抓奸哪。她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旁人遇到这事,只怕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哪有人竟敢到外边闹腾的。
  而且什么叫不追究凝儿与人私会,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静王世子,若今日凝儿真的与人私通,只要她肯帮夏府谋利,那夏府就会包庇着她欺瞒静王府了。
  他的娘亲和发妻怎么竟做出这样的蠢事来,这不是硬生生的要断他的仕途吗。
  夏老夫人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挺直了身子一副犟到底的模样。就算这二丫头说出来了又怎样,她可是昱儿的生身母亲,她就不信儿子还能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指责她不成。
  李氏可就没那么硬气了,微缩了缩身子往夏老夫人身后躲了躲。
  夏老爷只气得头顶差点没冒烟,‘孝’字当头,他纵有千般不满也不能对自己的母亲怎么样,但他教训自个的发妻这总行了吧。
  夏老爷又怒又急的狠踹了李氏一脚,直把对方踢得摔倒在地。李氏只能狼狈的捂着脚高声痛呼。
  夏老爷还觉不解气,心中就像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着,又狠狠的继续补上一脚。
  李氏痛得直歪倒在地,高声喊着“老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别打了。”
  这两脚简直就差点要了她的命呀,她自小便娇生惯养,嫁过来后也是锦衣玉食。这么多年了,老爷还从未对她动过手呢。今日却连踹了两脚,可见是气得发狠了。
  夏老爷恨声道“你还有脸说,我上回就不该把你给放出来。这才安静了几天哪,又闹上了,我看你是不闹得我丢了官你就不肯罢休是吧。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蠢妇回来。”
  这静王世子明摆着极喜欢凝儿,今日过来却给闹了这么一出,他这会只觉得前途黯淡无光。全都是这两个蠢人给害的。
  李氏吓得趴在地上只呜呜的哭着,她现在怕极了,就怕老爷一个生气要把她给休回娘家。
  守在外边的下人全都不敢吱声,谁也不敢进来扶起李氏,生怕老爷一个生气那脚就招呼到自个身上了。
  夏老夫人站在旁边越听脸色越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昱儿,好了。她好歹也是你的发妻,是雨儿的亲娘。你下手这么狠,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
  她倒也不是多心疼这个儿媳,反倒是有些埋怨的。毕竟要不是她,也不会有今天这事。什么都没问个清楚,就敢急慌慌的跑来找她。这下出了纰漏,害得她这会还要看儿子的脸色。
  但这个儿媳到底还是她做主为儿子娶回来的,现在儿子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当着下人的面落她的脸吗?她当然要出声维护几句了。
  而且她总觉得儿子刚才的话句句带刺,责骂儿媳的同时只怕也是连她一块给说了进去呢。
  夏老夫人这一想,心里登时就不痛快了。这个不孝子,她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他和夏府,不感激她这个亲娘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甩脸子给她看。
  听了夏老夫人的话后,夏老爷顿时一脸阴郁的神情,狠狠地一甩袖子“她都做出这样的蠢事来了,我还教训不得她?要不是看在她是雨儿亲娘的份上,我早就给她一纸休书了。这次再不好好管管,我迟早要被害得丢官。”
  他简直快被自己的娘亲给气死,到了这会居然还不知悔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个今日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呀。竟然当着静王世子的面威胁凝儿,这样的举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凝儿与夏府不和了。那他以后在朝堂上还怎么倚仗这个未来女婿。今天的事可以算是自己治家不严,再依对方疼宠自己女儿的程度来看,没准他还会因此而丢官呢。谁教他娘竟敢说出那样糊涂的话来。
  凝儿的性子他这个当爹的可是清楚得很,女儿打小就不待见他,这么多年都是有岚儿在中间调和着,才会对他还算客气。但这会却被他的娘亲和发妻这么当面威胁,到时候自己若真面临着丢官的下场,女儿会替他求情才怪,不落井下石踩上几脚他就谢天谢地了。
  一想到这,夏老爷就越发的埋怨起夏老夫人和李氏来。
  夏老夫人听到夏老爷的话后面色也是一僵,儿子要是真丢了官,那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只能梗着脖子道“那你就让二丫头到静王世子跟前说几句好话,让他忘了今日之事。哪有追究自家人的道理的。”说到最后,底气更是显得十分不足。
  她方才出声威胁那二丫头,摆明了就是没把对方当自家人看待。而且还被那静王世子给听到了,对方哪里还会将自己当做自家人。那二丫头也不是好相与的,现在哪里还会肯帮她。现在只能希望儿子拿出为人父的威严来,让那二丫头就范了。
  夏老爷听了这话,气得胸口直痛。凝儿素来就没把他这个父亲当回事,又怎么会听他的。再说了,今日这事还都不是她们两个给惹出来的,最后却要自己来收拾烂摊子。什么自家人,要真是自家人,早干嘛去了。现在说出这种话来,只会平白的惹人家笑话。
  若非看在对方是他生身之母的份上,他哪能忍到现在。一早就发火怒吼了,真是想想都生气。偏生对方却是他的亲娘,他也只能极力的压抑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差点没给憋出内伤来。
  夏老爷再不情愿,也知道照现在的情况的来看,确实只有让女儿去跟静王世子说上几句好话了,毕竟这未来女婿真要算账那也是为了凝儿,由她去说和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然他指不定就要被家里的这两个女人给害死。
  夏老爷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夏听凝赔笑道“凝儿,你看今日之事…。”
  他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希望女儿能看在他是她父亲的份上,松松口把这事给揭过去。
  夏听凝从方才开始便一直坐在位上冷眼看戏,这便宜父亲总算是做了回男人,懂得发威了。
  她听到夏老爷带着讨好意味的话后,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来“想让我到容瑾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不再追究今日之事。”虽然说出来的话是疑问句,但夏听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显然很是清楚夏老爷内心在想些什么。
  夏老爷一听似乎有戏,眼睛顿时便亮了起来,猛点着头道“是啊,是啊。”只要女儿肯去说上几句,让静王世子不再追究,那他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会丢官了。
  夏听凝淡淡浅笑“那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该用什么条件来交换呢?”她可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夏老爷一愣,他怎么感觉女儿笑得那么让人遍体生寒呢,微微缩了缩脖子道“那,那你想要什么交换条件?”
  可别是什么让他大吐血的条件呀,不然他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夏老爷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夏听凝轻巧的眨了下眼,眸光流动“放心,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要求。我只是要你禁了你娘和你那个正室的足,让她们从此以后只能呆在自己个居所里,不得出来。”
  这两人不是最喜欢闹腾吗,既然那么唯恐天下不乱。那她就封了她们的行动,让她们后半辈子都只能乖乖的呆在自个的屋里度过。
  “这…。”夏老爷有些为难和迟疑,只要是禁发妻李氏的足,他当然是乐得照办。可女儿却连他娘亲的足也要禁,这似乎不太好吧。
  夏老夫人更是紧接着出声道“你这个不孝的混帐东西,竟然要禁我的足,我可是你的祖母。”
  还说什么以后都不得再出来,这不就是要她在自个的屋里了此余生吗,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的。
  李氏听到夏听凝的话后,也是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艰难的转过身来拽住了夏老爷的裤脚,直喊道“老爷,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她呀,妾身不想被禁足呀。”
  她如今才三十多岁,还有大把的光阴呢,要真是被终身禁足,那她岂不是要待在青华堂里直到老死。这个该死的小蹄子,竟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治她。
  夏听凝望向夏老夫人的眼中闪现着凌厉的寒光,樱唇微启“我禁你的足又如何,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能和我讨价还价。祖母?我承认的时候你就是,我不承认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
  夏老夫人被这么狠狠一噎,嘴张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能说出什么话来。这个死丫头这是在威胁她呢,偏她还反驳不得,谁叫人家手里捏着莲儿的把柄,让她半点都反击不得,也没什么筹码能和对方讨价还价。
  夏老爷踌躇着开口道“凝儿,这,这不太好吧。”对于禁他娘亲的足这一件事,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夏老夫人看着夏老爷那副犹犹豫豫的模样,顿时觉得底气大足,继续嚷嚷道“我可是昱儿的生母,他要是敢禁我的足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你就别指望他会听你的了。”再怎么样,谅她儿子也做不出这样事来。
  夏听凝轻蔑而又嘲讽的看了夏老夫人一眼,转过头望向夏老爷道“你不禁她们的足也行,那你以后就只能赋闲在家,好好教教她们什么事规矩,免得以后再像今日这般失礼于人前。”
  她这句话的潜在意识十分明显,不禁她们的足那就给她做好丢官的准备。
  夏老夫人和夏老爷明显也都听懂了,正不知作何反应时,夏听凝突然从位上站起身来,留下几句话道“要怎么做全由你们自个做主,就是不知道这一旦丢了官,你们能不能适应得了那些整日只能吃粗茶淡饭的苦日子呢。”
  说罢,夏听凝便带着晚玉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大堂内的三人一脸的僵硬,半晌,夏老爷才下定了决心道“娘,您以后就待在这春熙居颐养天年吧。”
  他好不容易才升到如今的正四品,若是因为今日之事而丢了官,那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禁了她们的足也好,省得日后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夏老夫人瞪大眼睛,大声喊道“什么,你这个逆子,竟然真的要听那个不孝孙的话禁我的足,你这可是大逆不道。”
  颐养天年?只是说得好听罢了,事实上还不是要将她软禁起来。
  夏老爷阴沉着脸道“今日之事还不都是您和您那好儿媳惹出来的,儿子若真丢了官,没钱没势。您难道真的愿意娶过那粗茶淡饭的苦日子?还不如在春熙居好好待着,至少能够衣食不缺,您自个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些话后,夏老爷又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李氏,冷言道“你也给我回青华堂去,从今往后不许再踏出那里半步。”
  语毕便直接转身走出了大堂,徒留下两个呆若木鸡的女人。
  隔日,李氏和夏老夫人被禁足的消息便传到了夏听凝耳里,当然,夏老夫人是对外宣称身子不好,要在春熙居里颐养天年。
  夏听凝听后只是清然一笑,这个结果她一早就料到了,她那个便宜父亲整日都想着能够飞黄腾达,升官发财,如今有这么大的两块拦路石挡在他的光明大道上,他会不把它们给搬走才怪呢。
  现在这两人已经被禁足,她的耳根总算是能清静下来了,等再过几个月她出嫁后,也就不必太过担心娘亲和弟弟了。
  兰院,林姨娘正与夏青荷坐在桌前说着话。
  林姨娘身着不怎么起眼的素净衣裳,只能算是清秀的脸上略施薄粉,怎么看怎么无害。
  夏青荷一脸感慨的道“姨娘,真没想到二姐姐竟有这般大的能耐,让爹将祖母和母亲都给禁足了。”
  她们也是今早才刚知道的这个消息,虽然对外说夏老夫人是待在春熙居里调养身体,但哪个不晓得这其实就是变相的禁足,只是明面上说得好听些罢了。
  林姨娘轻轻摆弄着桌上的茶杯,对着女儿一笑“自打老夫人和夫人三番两次都没能在那二小姐手中讨到好后,我便知道她们两人绝不是她的对手。若还是一意孤行,迟早有一天是要栽到人家手里的。”
  要不是那老夫人和夫人太过自大,不懂得审时度势,都打心底里认为一个庶女翻不起什么浪花来。现在也就不会阴沟里翻船,被人家给收拾了。
  夏青荷凑过脑袋道“所以姨娘上回才叫我到梨院,将祖母和母亲要算计二姐姐的事告诉她吗?”
  林姨娘笑着点头道“没错。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以那二小姐的聪明,就算没有别人的提醒,那日也未必就会躲不过去。既然如此,倒不如由你去卖个好给她。这样一来,日后我们若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她也会因记着你的好而不会推辞的。”
  夏青荷恍然的点点头,又问道“那若是我提醒后,她还是没能躲过去呢?”
  那样岂不是白费了工夫,难道姨娘就那么肯定对方一定会万无一失的躲过祖母和母亲的算计吗?
  林姨娘喝了口茶,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就算她没躲过去,我们不也还是得到了一笔银子吗。”
  夏青荷这才了然,不禁在心里暗暗点头,原来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对她和姨娘来说都是有利无害。
  想到这,夏青荷不禁赞叹道“姨娘,你真厉害。”
  林姨娘宠溺的看着女儿,又嘱咐道“青儿,现在那老夫人和夫人已经被禁足,想必以后也是翻不了身的。如今这府里就是梨院独大,趁那二小姐还未出嫁前,你得多多过去与她亲近亲近。要知道,她可是要嫁到静王府去的,虽说那静王世子是个十足的病秧子,但他这会到底还在,又极宠着那二小姐。只要你要讨好了她,让她拿你当亲姐妹看待,日后若有什么好事,还不都会紧着你。逢年过节参加宴会什么的,也能央着她带你去,到时候,你就有更多的机会能嫁个如意郎君了。”
  这二小姐已经是彻底和老夫人和夫人她们闹翻了,就连大小姐和五小姐也一样,等她日后嫁进了静王府,若真有了什么好的,也不会给那夏莲跟夏蓉两姐妹的。这老夫人和夫人就是蠢,总想着要将人家彻底拿捏在手里,才会引得对方这么大的反击。要是刚开始时好言好语,那二小姐也未必就不会帮衬着夏府一二,不过这样也好,倒给了她的青儿机会。只要青儿和对方打好关系,以后有什么好的,人家第一个当然就会想到自个的女儿了。
  夏青荷郑重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姨娘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且她也晓得,这静王府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权贵之家,若真能在宴会上攀上个公子,那她可就真算是攀上高枝了。
  林姨娘又继续道“等她嫁过去后,你也要照常去梨院。我看那水姨娘的性子软,是个好拿捏的,你要是能哄得她把你当女儿看待,那你在那二小姐心里的地位就会更加与众不同了。”
  夏青荷点头答应了一声,将林姨娘嘱咐的话全都暗暗记在了心里。
  林姨娘最后又感叹了一句“要说那二小姐的命倒真是好,可也又不好。”
  好的是能遇上这么个肯娶她这样的庶女为妻的人,且对方还是个身份高贵的世子。不好的是这么个良人却是个活不长的,到时候年纪轻轻的可就要守寡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晃眼就过去了。
  清晨,一辆接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驶到夏府的侧门,从上边下来几个粗壮的汉子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中年男人的指挥下,那些汉子十分利索的将马车上的一个个大箱子给抬了下来。抬脚就要走进夏府的侧门里。
  守门的小厮一瞪眼,正要呵斥几句,却见那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开口道“这位小哥别恼,我们都是遵夏府二小姐的吩咐,将这些东西给送到梨院去的。”
  说罢便伸手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 个荷包递了过去。
  守门的小厮听到这些人都是奉二小姐的吩咐来的,且还给了个不轻的荷包,便连忙笑了开来“原来是这样,那您里边请,从这直走再往右拐就是梨院了。”
  敢情这些都是二小姐请来的人,幸好他还没开口得罪人家,否则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名中年男人笑得极为客气,点了点头后便示意身后抬着大箱子的壮汉们都跟着他走。
  这一拨人进去后,守门的小厮正乐得直数银子呢,还没等他数完,门外便又来了另一拨人。同样也是从马车上搬下来一个个的大箱子,抬脚就要进夏府的侧门。
  守门的小厮急忙闪了出来,话还未出口,便又有一个荷包递到眼前,只见领头的人道“小哥,我们是奉夏府二小姐的吩咐前来送东西的,请问一下梨院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