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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6 耀眼嫁妆
  自古以来,女子出嫁,娘家人为其准备嫁妆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如今,竟然有新嫁娘是自个置办的嫁妆。众人一听到夏听凝所说的话,顿时脸色各异。
  就连一直波澜不惊的许氏也是抬头望向了夏听凝。季姨娘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静王妃的脸上同样显得十分惊异,她原以为,这儿媳跟其娘家的关系再怎么不好,人家多多少少还是给她添了这五十抬嫁妆的。没想到这些竟然都是儿媳自个置办的,这夏家人到底还要不要脸面了,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就不怕被外边的人耻笑吗。
  先前李嬷嬷回来跟她禀报,说那夏夫人和其一对女儿都是些不着调的,竟敢大刺刺的当着自己府里人的面就想要私吞掉送去的下聘的聘礼,亏得是儿媳及时赶到,将聘礼都给收回了她自个居住的院子。听过这事后,她心里早就对那些人感到鄙夷和不耻了,同时也庆幸即将要过门的儿媳并不向着自个的娘家。
  没想到这夏府做事做得这么绝,连嫁妆也不给儿媳置办,这不是存心要她嫁过来后让人耻笑吗。
  静王爷面色一沉,显然在听到这话后也是极为不悦。这亲家怎么是个这么不着四六的,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二老爷目光一凝,这夏大人平日里看起来处事十分圆滑,怎么现在却放任其妻做出这种事来呢,难道府里的事对方都没有话语权了不成。
  二夫人更是在心下暗暗摇头,唉,难怪嫁妆这般少呢,原来都是这大侄媳妇自个置办的,想必这五十抬嫁妆也是费了她不少的心思吧。
  百里容瑾蹙紧眉头,握住了夏听凝的手,一脸的担忧和自责。他先前思虑不周,并没有为她考虑到这个,没想到他的凝儿竟要自个准备嫁妆,他早应该为她想好的。
  夏听凝看着百里容瑾轻轻一笑,回握住了对方的手,轻摇了摇,示意他自己没事。
  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她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做任何事早就习惯了独立自主,哪会将这点小事放在眼里,就算夏府为她准备了嫁妆,她也是半点都不会要的。
  再说了,她自个置办的这些,才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呢。
  阮氏听了夏听凝的话后,满脸的惊疑,瞪大了双眸的消化着对方说出口的爆炸性话语。许久才回过神来,用不可置信的口吻道“这怎么可能,你自个置办的嫁妆?怕是夏府给了你银子让你去置办的吧。”
  在她看来,这夏听凝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哪来的银钱置办这五十抬嫁妆,少唬她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阮氏显露出一脸不可能的神情,夏听凝气定神闲的道“二弟妹,你又错了。这些嫁妆确实是我自个置办的,没有花夏府分毫银子。”
  阮氏登时就脸色一变,对方说得这般信誓旦旦,难道还是真的不成,可她哪来的银钱呢?这五十抬虽然看起来寒碜,但也不是一个庶女以一己之力就能置办得了的。
  阮氏拧起了眉心苦苦思索,难道…,她的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
  难道对方置办嫁妆饿银钱都是偷来的?阮氏顿时觉得自己真相了,越想越觉得有理,恩,肯定是这样的。
  好哇,这下可被她给抓住把柄了吧,一个偷儿往后还能如何在这府里立足,这下就连父王方才说要给对方管事权的话都可以借此给收回来了。
  阮氏一想到这,登时来了精神,一双眼睛如同x光机般扫视着夏听凝,真是越看越觉得对方像是个偷儿。她立即卯足了气势,搬出一张脸道“大嫂,既然你说这些嫁妆都是你自个置办的,那你岂不就是个偷儿了。”
  说罢更是努力睁大眼眸,想要做出犀利的眼神来。她在家时,自个的娘亲每次收拾爹爹那些小妾时,摆出的就是这副模样。没一会就将那些姨娘给治得服服帖帖的。她看了这么久,耳濡目染下,怎么着也有了娘亲八分的真传吧。
  夏听凝闻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望向阮氏的眼眸瞒着不可置信,这人莫不是疯了吧,她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么个结论来的。偷儿?真是亏其想得出来。
  阮氏眼见夏听凝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顿时心中暗喜,她果然是猜对了,这夏听凝定是偷了自个娘家的银钱置办才能置办的这些嫁妆。瞧瞧对方这副模样,可不就是心虚的表现了吗。
  百里芊芙闻言却是一脸的讶然“二嫂,大嫂怎么可能会是个偷儿呢,你一定是误会了。”这置办嫁妆这么久跟偷儿扯上了关系呢?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不解的看着阮氏,要求她给出个解释来。
  百里容瑾阴寒的目光更是冷冷的扫向了阮氏,直看得对方打了个冷颤。
  阮氏顿时有些害怕,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杆正了正脸色道“大哥,你可别这么盯着我,我这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二姑娘,你还小,不懂得这些。这怎么可能是误会呢,虽说这些嫁妆只有五十抬,可那也不是一个庶女能够置办得了的呀。唯一的解释当然就是大嫂偷了她娘家的银子,否则哪来的银钱置办这些。”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什么没品的事干不出来,就像她娘家那庶出的五妹一样,不就敢去厨房偷东西吃吗?这大嫂肯定也是偷了家里的银钱才置办出这五十抬嫁妆来的。
  百里芊芙又皱着眉道“可大嫂说置办这些嫁妆用的银子都不是夏府的呀。”
  阮氏登时摆出一副敦敦教导的模样道“二姑娘呀,你就是太天真了。这大嫂都是个偷儿了,她说的话哪能信哪。再说了,这银子一偷出来,可不就是她的了吗。这夏府可是大嫂的嫡母在管家,这些银钱定是大嫂趁她嫡母不备给偷出来的。”
  说罢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静王妃听完一抽嘴角,就因为这个理由?就断定瑾儿他媳妇是个偷儿?这尘轩媳妇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说话前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瑾儿他媳妇在夏府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哪有那么大的神通能从其嫡母的手里偷到银钱。这要只是一些小钱那也倒罢了,或许还有点可能。
  但这五十抬嫁妆就算最差,要没个五六千两也置办不出来。哪个庶女能从嫡母手里偷到这样一大笔银钱不被发现,那不是在白日做梦吗?
  静王听后也是眼眸一瞪,喝道“简直就是胡扯。”
  这个二儿媳妇是把别人都给当成了傻子不成,夏府的下人难不成都是吃干饭的,能教大儿媳妇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偷出这么多银钱来,什么趁其不备,满口的胡言乱语,她倒是去偷一个给他看看。真真是蠢到了家了。
  二老爷更是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二侄媳妇这么想出什么是什么,都不用脑子好好思考一下的吗。
  二夫人也不由得有些咂舌,这二侄媳妇该不会是魔怔了吧,这样漏洞百出的话都说得出来,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幸亏她没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否则还不得被活活气死。
  阮氏自以为精妙绝伦的推测定能让大家心服口服,没想到反而被静王爷大声一喝,登时就僵在了那里。
  半晌回过神后,却是带着一脸的不服气道“父王,这怎么是胡扯呢。儿媳说的句句在理,父王怎的这般偏心大嫂,我可也是你的儿…。”
  阮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百里尘轩大喝一声给打断了“你还不给我闭嘴。”
  他现在只觉得胸口气闷得要命,当初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脑袋不灵光的妻子回来,先前没有大嫂嫁进来做对比,倒是显得还好。这会大嫂一嫁进来,才一个早上的时间,她到现在都已经丢了几回脸面了。居然还不知收敛,非要往南墙上撞,一副不死不 休的模样。真真是要气死他了。
  许氏同样也用隐含着怒气和不满饿眼神射向阮氏,当初为了让轩儿娶到这个丞相府的嫡女,她不惜惹恼了王爷。为的就是对方嫁进来后能借助其娘家的势力助轩儿登上世子之位。
  没想到这个确实蠢笨又沉不住气的,现在刚一上场就败北不说,偏偏还像个傻子似的越挫越勇,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回去后她非得好好管教一番不可。
  季姨娘却不管这些,心底一早就乐开了花,她心里巴不得这阮氏越出丑越好,那样只会对自己愈发有利。
  阮氏被百里尘轩这一喝,顿时就有些委屈起来,她做了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他,没想到到最后反而被他给怨上了。
  夏听凝此时却悠闲的喝着百里容瑾捧递到她唇边的茶水,一脸愉悦的看着眼前上演的家庭大戏。
  末了戏收场时,她方才闲闲出声道“既然二弟妹认为我是偷了娘家的银子才能置办的这些嫁妆。为了让弟妹心服口服,我少不得得让你看看,你究竟是错在哪儿了。”
  阮氏闻言转过身来,脸上还是未消的委屈,现在则又加上了不解。给她看什么?她哪有什么错分明就是你这个偷儿不对,居然还敢反过来说是她错了。
  夏听凝素手一抬,吩咐身后的晚玉道“去把那些箱子打开。”
  “是。”晚玉应声走了过去。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只箱子的锁,将箱盖轻轻一掀,顿时露出里边的金黄之物来。
  众人只见箱中慢慢的码放着各种各样的精致发簪,每一支簪子都是用黄金打造而成。再镶以各色宝石或珍珠,簪身无不都折射出熠熠光辉来,耀眼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这样一眼望去,不禁给人一种整个箱子都堆满了这些华美金簪的感觉,厅内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了口气,一整箱子的金簪?那可得有多少支呀?居然就这样堆放到了一起,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季姨娘更是不自觉的喃喃开口道“居然是满箱子的金簪。”
  阮氏更是冷冷的额看着箱中的精美金簪,好半晌才尖叫了一声道“不,这不可能。”
  她顿时跑了过去将箱内的簪子拨开,直到看到底下露出来的红底,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嘲笑的看着夏听凝道“大嫂,这就是你满箱子的金簪?大家可别被她给骗了,这些簪子不过就只摆在了最上边的这个地方而已,我一拨开就见底了。这底下定是空的,这些簪子细细数来也不过才五十来支罢了。”
  她就知道这个庶女哪能置办出什么好东西来,还满箱的金簪?这怎么可能,当年她出嫁时娘亲也不过为她准备了两百支金簪罢了,其中还有一百多支是细簪子,是用来打赏下人的下等货。
  众人一听,纷纷转投望向了夏听凝,只见她淡笑着道“二弟妹先别急,没看到最后可不能妄下定论。”
  说罢便朝晚玉使了个眼色,晚玉自是心领神会,满脸笑容的道“二少夫人,您请看。”
  说完便伸手捏住了嫁妆箱中两旁的微微突起,就这么一提,便将一个类似托盘的东西给提了起来,露出下边的物件,依旧是款式新颖精美的金簪,同样码放得满满当当的。让人眼前一亮。
  晚玉微笑着解释道“这箱中一共放着九个这样的托盘,每一个都整齐的码放着五十支金簪。方才二少夫人拨开金簪露出的底,其实就是这托盘底了。只要将上边这层提起来,就能看到下一层的东西了。”
  晚玉的解释令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夏听凝看着阮氏淡淡的道“怎么样,二弟妹可明白了。”
  阮氏怔怔的看着箱子里露出的那些华丽金簪,簪子周身闪现的金亮光芒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登时转头看向夏听凝,咬着牙道“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么的银钱置办这么多的金簪。我不信,我不信。”
  她不信,她绝对不相信,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当初抬过来的嫁妆也算是丰厚到令人艳羡的了。可单单簪子这一样物件她就输给了对方,这怎么可能呢,对方不过是个庶女,哪来的银钱置办这样的嫁妆。光是这些簪子没有个十几二十万两是绝对不可能置办得了的。她堂堂一个丞相府嫡女的嫁妆,竟连一个正四品官家的庶女都比不过吗?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阮氏越想越心焦,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尊贵身份给她带来的从来都是最好的,可如今却一个小小的庶女给比了下去,这教她往后如何抬得起头做人。
  厅内的众人听了阮氏的话后,脸上也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是啊,这几百多支一看就知道全都是精品的金簪,一个正四品官家的庶女怎么可能置办得了。
  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夏听凝巧然一笑道“二弟妹,做人可不要太想当然了。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一箱子金簪不过是我众人嫁妆中的一小部分罢了。依夏府的门第,我父亲就算攒上十辈子也攒不来银钱置办得起这样一箱金簪。如此,你可还会说我置办嫁妆的银钱都是从娘家偷来的?”
  阮氏神色一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夏听凝又继续道“你肯定很好奇吧,我究竟是哪来的银钱竟能置办这样的嫁妆。”
  阮氏闻言顿时紧紧盯向了夏听凝,没错,她确实好奇极了,这本事就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对方却能做到。
  其余的众人也都一脸好奇的望向了夏听凝,想要听听她有何解释。
  夏听凝微微勾起唇角,淡然道“我的外祖父是个商人,家中几辈经商,攒下了不少的家底。后来外祖父得了急病,膝下又无男丁,这辈子只得我娘亲一人,可惜娘亲只是个弱女子,又不懂经商。外祖父病重,也深知娘亲的性子,临终前无奈的变卖了许多铺子,换成现银,再将几个产出丰盛,每年能挣得不少银钱的庄子留给了母亲。出嫁前,娘亲便将外祖父留与她的那些家产给了我一大半。当然,这些都不足够让我置办这样一份嫁妆。我之所以有那么多的银子,那是因为我在外祖父留下的庄子里发现了煤矿。虽然只是个小型的矿坑,开采出来的量也不是极多,但已经够我和娘亲还有弟弟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早在她准备这些嫁妆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解释置办这些嫁妆的银钱来源。所以说起这些话来更是侃侃而谈,神色自然。
  静王爷沉着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倒确实,一个普通的矿坑就已经足够让一个家庭这辈子不愁吃穿了。更别提这瑾儿媳妇还有其外祖父留下的家产。商人都是重利的,哪个会没些家底。
  静王妃听后也是欣然一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不过这也得是你娘亲疼你,才会给了你这么多东西。”
  看来这儿媳的亲娘着实是个不错的,能这般掏心掏肺的对待自个的女儿,尤其是在还有个儿子的情况下,都能想着把东西各分一半留给儿女。
  夏听凝闻言脸上浮起了一抹笑容“娘亲自是极宠我的。”
  阮氏满脸的呆滞,居然有这样的事,这夏听凝不但有其外祖父留下的一半家产,还被她给挖到了煤矿。这样的好事情怎么能发生在对方这样一个小小的庶女身上。她只觉得心里嫉妒得简直要发狂。
  静王妃看着那五十箱嫁妆,也是不禁心下感叹,光一个箱子就有摆放着这么多金簪了,这里却足足有五十箱,那里边的嫁妆合起来岂不是要教人叹为观止了。
  但随即她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凝儿,这么多嫁妆,你为何把它们都挤进了五十个嫁妆箱里?”一个箱子放的东西也太多了吧,这让她不免觉得好奇。
  其余的人闻言也都纷纷望了过来,显得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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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今天晚了十分钟蛤,很抱歉呀。不知怎么的,今天老觉得脸发烫
  077
  听了静王妃的话后,夏听凝对其淡淡一笑,答道“婆婆。儿媳若是不把这些嫁妆全都挤进这五十个箱子,而是引人注目的随着花轿一起抬了进来。那外边的人岂不是会认为这些都是我那嫡母为我准备的了。”
  这么多丰厚的嫁妆要是被认为事夏府那些人替她准备的,那这不就会为其充门面了吗。这种有利于对方的事情她可不会做。
  静王妃闻言一怔,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这儿媳着实不想给其娘家长脸呢,才会大费周章的将丰厚到令人瞩目的嫁妆给装进了这五十个不起眼的箱子里,为的就是不让外边的人误以为夏府对她有多好,竟给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仔细一想,这孩子这样的做法,她倒也能够理解。谁叫夏府的人绝情在先的,连一点嫁妆都不肯给儿媳置办,也难怪儿媳要这样做了。
  静王爷听后也是心下恍然,心中不免又对这个儿媳更加满意了几分。当断则断,不像别的女子那般受尽了委屈还傻傻的为了颜面而死撑着。在他看来,儿媳这样做绝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若是人家连嫁妆都不肯为你置办,你却还上赶着替人家充门面,那可就真是傻子一个了。
  其余人听后也都没开口说话,只是心中对夏听凝又多了几分了解,真是一个果敢且不被世俗所拘束的女子。
  寻常人家的女子哪能像对方一样,在其娘家不仁的情况下,她也断然的抛弃了对方。并且敢于在婆家表现出自己对娘家的不满,这同时也能说明她的心是向着夫家的。这哪是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少女所能做得出的勇敢决定。
  夏听凝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随即又转过头望向百里容瑾,她在乎的是他怎么看她。
  百里容瑾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眸中满是对她的理解和心疼,这让夏听凝顿时感到心头一暖,朝着他浅浅一笑,顿显绝代风华。
  但很可惜的是,厅里显然有一个人却不张扬认为。
  阮氏刚被静王爷和百里尘轩训了一顿,满肚子的委屈,本来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装哑巴。只是这人显然并不知道收敛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