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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奇幻玄幻 > 风流邪尊修仙记 > 第19节
  林管事虽然怕惹出大事,但常笑已经一声令下,这个时候就什么都不能管了,先动家伙再说!
  常笑一声令下,常家这边的三十多人好似疯了一般,抽了长刀就扑了上去。
  对面蔡府那一拨人是来报仇的,气势汹汹,哪想到对方比他们气势还旺,一个个杀气腾腾,眼神一碰就当先怵了,再一交手立马就溃败了,被常家的家丁沿街一直打出去两条街,揍到蔡家大门口,屁滚尿流的退回了蔡府。
  第三十四章大闹蔡家唤我何事?
  瑾芸愣怔的被常笑拉着一路不紧不慢的跟着在前冲杀的家丁们,蔡家距离黄府不远,也就是两条街,要不然蔡家的人也不会来的这么快。
  常笑拉着瑾芸来到蔡家门口的时候,蔡家正好涌出来百十号人要和常家这三十号人放对。
  不过就是要放对而已,没敢真动手,出来一露头又都缩回蔡家大门里去了。
  因为常家的家丁手中都有转轮枪,黑森森的枪口对准了蔡家手持长棍的家丁。
  蔡家的人一看这火枪就知道对方不好惹,这火枪可不是谁都能装配的。
  此时蔡家家中已经乱了,蔡令中看着自己儿子光秃秃的脑袋,肿起的下巴,还有被掰断的手指,已经不是暴怒可以形容的了。
  他家可是伯爵,在这德阳城纵横了的五十年中谁敢动他家?现在不光打伤了他的儿子,还敢打上府来,奇耻大辱啊!愧对祖先啊!被人骑着脖子拉屎啊!
  蔡家什么地位?在德阳城就是常家在五峰县的地位,这蔡三公子的品性和当初的常公子一样,估计还比不上常公子,黄家这个事情,要是以前的常公子办的话,根本就不用栽赃,直接在黄府之内,灵堂旁边常公子就把瑾芸办了,玩完了擦擦身子扭头就走。
  蔡公子比较倒霉,碰到了常笑,丢了一对耳朵,少了几颗槽牙,掰断了一根手指,而常公子更倒霉,也碰到了常笑,连命都丢了,身子都被常笑占了。
  蔡三公子的娘是个胖妇人,下巴上全是肥膘,层叠起来足有三层,扯着嗓子的大嚎,很有唱高音的潜质。
  “老爷,土匪都打上门来了,你就在这儿当缩头乌龟么?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儿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今天要是不报此仇,以后谁还看得起咱们蔡家?哪个不指着蔡家的脊梁骨笑话老爷您?”
  “爹,你要为我报仇啊!他分明是要踩咱们蔡家啊!”蔡三公子也在旁边含糊不清的煽风点火。
  蔡令中脸上的肥肉哆嗦了下,随即一拍桌子,冷声叫道:“不就是二十几杆枪么,给我冲上去打,受伤的我养他一辈子,告诉张勋,抓住了那打伤子光的家伙,每人赏银二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管家立即出去传信。
  蔡令中也不是等闲之辈,又一摆手叫来一个家丁,道:“去,找王贵去,他是王洵风的体己人,现在王洵风半死不活的他就能做主,叫他带着军士过来,就说有人聚众哗乱,快去!”
  那下人点头后连忙从后门跑出去了。
  蔡府正门的家丁听说有二十两银子可以拿各个都起了斗志,要知道那转轮枪也就开一枪,而且也打不死人,他们人多,冲上去就有二十两银子,这买卖干的起。
  张勋是蔡府的管事,和林管事两个职位差不多,看家护院的家丁都是他管,老爷发飙了,他自然也得卖力气。
  不过这人也不是蠢货,或者说能坐到他这个位置的都是老油子,天南地北都走过,人也杀过,很有些见识!
  张勋招手叫了几个人从后院扛出一扇厚实的门板来,有这玩意在前面挡着,转轮枪什么的就是摆设。
  随即百十号人排成一队,呼啦一下又从蔡府之中顶着门板冲了出来。
  常笑并不着急,等到这些蔡家家丁有三十多个从门口冲出来的时候,常笑探手从身边的一个家丁手中抽过一柄转轮枪,这枪他现在是越玩越熟练了,甚至觉得这家伙比冲锋枪还过瘾,干一枪之后就是白刃战,这种杀伐生活才是他的梦想啊!回想前世,两边拿着机关枪对射的情形实在是太无聊了些。
  常笑手中的转轮枪对着门板上露出来的手指就是一枪,随后看也不看又抽过来一支枪,又跟着一枪。
  这门板挺大也挺重,四个人抬着在前面开路,常笑一枪,打飞两根手指,左边的重心便偏了偏,三个人勉强还能抗住,常笑没等后面的家丁上前顶上断了手指的家伙,又开一枪,又飞了一根手指,整个门板的重心就彻底偏了,露出一排脑袋来。
  常家家丁也不手软,在林管事的一声吼下,齐齐开枪,乒乓的一顿乱响,白烟四窜,可惜这些家丁枪法不成,二十多枪,也就是打到了四五个家丁而已,不过这枪本身就是为了壮气势的,开完枪后常家三十多个家丁一拥而上,真似虎狼一般。因为常笑已经拎着刀先冲上去了。
  三十多人对百十多人,按理说是没悬念的战斗,但也得看地形。
  常笑算计的很准,对方刚从大门内冲出三十多个家丁,他这边就开了枪。
  蔡府的大门倒是不窄,足有四五米宽,但三十多人堆在门口还是将门挤得差不多了,常笑这三十多个家丁面对的对手其实也就是十几个人而已,后面的蔡家家丁想动手也冲不上来,这么围一圈堵着门打,常笑这边输了才怪。
  一顿乱刀砍下去,蔡家的家丁都怕了,在张勋的招呼下又都缩了回去。
  按他们所想这样也就得了,你三十多人还敢往我们蔡家里面冲不成?我这边调整一下咱们再来,重新放对。
  哪知道常笑是属狼的,咬上了就不松口,一人一刀合身冲进了蔡家大门。
  在外面被常家两个家丁看护下的瑾芸,此时都看傻了,小脸煞白,但双眼之中却又有一丝明亮的光彩,“这人……这人……这人怎么这么凶啊……真厉害!”
  街坊里面都炸开锅了,蔡家被人打上门去了,真他娘的解恨啊!蔡三公子,蔡太岁,包括他老爹蔡令中,蔡阎王是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仗着权势欺压良善,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还他妈那么有钱,有势!没想到今天报应到了,城中刚刚遭受大灾,百姓心中都是憋了一肚子火,此时闻听蔡家遭殃了,一个个飞奔着跑来看热闹,解恨。
  常笑就那么带着三十多人冲了进去,蔡家是大户人家,但在城中人手有限,就那么百十个家丁,还有几十个家仆,毕竟德阳城内的地方就这么大,蔡家不可能也不需要养太多的人,在城外的庄子里倒是养着不少家丁,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啊,常笑一行如龙,挡者即破。
  蔡家的人没见过这么凶的人物。
  张勋算是见过世面,身手也是了得,但在常笑手中就走了两招,正要发挥自己十成功力,结果被斜刺里冲上来的林管事一脚放翻,这闷棍打得太爽了。
  这样一比较,还是林管事高明一些。
  蔡家里外里六重院落,被常笑带着人一层层的冲破,冲到第三层的时候,不用冲了,抓到正主了,还在等着前边传来好消息的蔡令中还有蔡三公子被堵在屋子里面了。
  蔡令中做梦也想不到常笑敢冲进他的家中。
  常笑一脚踹碎了大门,进里面就将蔡令中扥着头发拽了出来,点了点一脸惊惧缩在娘怀里的蔡三公子,用沾血的刀背拍了拍脸色惨白的蔡令中的脸道:“你是他爹?”
  蔡令中不过是个太平伯爷,哪见过真刀真枪?被人用刀背拍脸那更是第一次,不过他也是个人物,此时虽然骇得浑身都打着摆子,但依旧梗着脖子叫嚷道:“我是朝廷的伯爵,你敢对我不敬,你就不怕王法么?我大儿子是礼部的郎中,二儿子是吏部的……”
  常笑的刀背再次抽在蔡令中的脸蛋|子上,蔡令中长得很有官威,也就是脑袋大脖子粗,头肉份量很足,这一抽下去,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这一下将蔡令中抽醒了,他觉得常笑一定是民匪,一定是民匪又打进城里来了,跟这些民匪说朝廷那一套根本没用,你跟他说郎中他们估计还以为是大夫呢!
  蔡令中的态度立时软了,忙不迟疑的道:“英雄,好汉,不知道犬子怎么得罪了诸位,还请诸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蔡家有些钱财,愿意奉上……”
  常笑闻言,哈哈大笑,扯着蔡令中的头发朝外就走,蔡令中就像是被拖拽的生猪一般,惨嚎着手脚并用的紧爬。
  常家的几个家丁也动手,将蔡三公子从他娘怀里拽了出来,哪个娘不心疼自家骨头,蔡夫人不要命的冲上来撕扯,被常有一个窝心脚踹倒,爬不起来了。
  常笑回头看了常有一眼,一边拽着蔡令中前行一边训斥道:“都是娘生养的,她护着儿子也没啥错,下此不带下手这么重的!”
  常有一愣,连忙称是,心中却道:“公子这是怎么了?你拽人家爹拽的跟杀猪似地,我不过踹了他娘一脚就落不是了?”不过他可不敢说。
  不敢说敢做,学着常笑,也拽着蔡三公子的头发朝外拖拽。心说这样该没问题了吧。
  常笑又回头看了眼,常有一愣,心道:“难道我又错了?”
  哪知道常笑嘉许的笑着点了点头,没说啥。
  “公子的心真是难以捉摸啊!”
  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将蔡家父子拖生猪般的拖出了蔡府,丢在大门口。
  一众围观的百姓都惊呆了,这些百姓哪见过这样的格局?一个个嘴巴张得能塞进去鹅蛋了。
  常笑手下从蔡府的门房之中拖出一条板凳,放在当街,常笑大马金刀的坐在板凳上,旁边有家丁捧上一碗茶来,常笑对这家丁点了点头,有眼力见,有前途!
  一边喝茶,一边用脚尖点着蔡公子道:“说吧,你叫那三十多人急三火四的找我干嘛?”
  常笑一问,旁边的常家家丁都憋不住笑了,许多知道情况的百姓也都捂着嘴偷笑。
  是啊,蔡三公子本来已经跑了,又叫了三十多人杀了个回马枪,你惹谁不好惹常笑?
  你派三十多人来叫我,好吧,现在我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蔡三公子脸都绿了,要是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的话,他发誓绝对不会叫那三十多个家丁去找常笑,他会躲在家中将受伤的脑袋塞进棉被里好好哭泣一场。
  蔡公子吱唔半晌,然后福至心灵道:“我,我,我想请,请公子吃饭赔罪!”
  第三十五章欺人太甚当街教子
  常笑闻言哈哈大笑,将茶水一口干了,然后点头道:“好啊,好啊,知道错了,孺子可教!”
  然后常笑又看向蔡令中,“蔡伯爷知道我为啥把你请出来么?”
  蔡令中心中这个恨啊,他堂堂一个伯爷这辈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不过他见常笑不像是要动手杀人的样子,再看周边百姓也不似是民匪入城,心中便安定许多,再加上已经派人去找王贵了,到时候军兵一来,就将眼前这孙子碾为齑粉,出了这一口恶气。
  有了这个念头,蔡令中反倒不希望常笑快走了。他心中转着歹毒的念头,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不卑不亢起来,冷哼一声道:“你究竟是谁?你既然知道我们蔡家是伯爵的爵位,怎么还敢动手?”
  常笑手中的茶碗啪的一声砸在蔡令中的脑门上,破碎的瓷片四处飞溅,蔡令中一张脸立时就花了,鲜血哗啦啦的淌了出来。
  这蔡令中自重挺大,被这一下打懵了,竟然戳在那里一动没动。愣愣得看着常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的脑袋完全转不动了。
  不光是他,所有的围观的此时都愣住了,有的甚至捂住了脑袋,就好似这一茶碗砸在了他们脑袋上一样。
  瑾芸更是掩着张得大大的小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常笑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笑眯眯的道:“蔡伯爷,现在是我在问话,可不是你来问我。”
  蔡令中抹了一把脸,蹭的满手都是鲜血,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就是个混账,和他讲道理那吃亏的就是他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看谁笑到最后。
  蔡令中虽然心中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发作,当着这么多人也放不下面子,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还真不知道公子找我有何贵干!”
  常笑哈哈一笑道:“我请蔡伯爷出来可是为了蔡伯爷好,你养的这个儿子在外面乱泼脏水,胡乱说话,还意图强奸黄玲松黄大人的甥女,恰好被我撞到,便随便教训了下,哪知道贵公子却不肯干休,所以我觉得大概是教训不够深刻,为了治病救人,所以请出蔡伯爷。”
  常笑说着朝着常有一摆手,道:“给蔡伯爷挑一根棍子来,粗实点的,蔡伯爷今天要大义灭亲,当街管教竖子,传扬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
  常有愣了愣,随即一张脸乐开了花,走到旁边的一家茶社将支棚子的木杆拽了下来,送到蔡伯爷身前。
  蔡令中整个身子都颤起来了,一脸的肥肉突突乱颤,这小子简直是骑在人脖子上拉完屎还要尿一泡,真真是欺人太甚了,竟然叫他当街打自己的儿子,他现在就已经颜面扫地了,要是再打了自己的儿子,那简直就不用出门了,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料。
  这棍子是宁死也决不能打的!
  蔡令中正心中发狠,远处突然又传来喧哗声,蔡令中心中立时大喜,张目望去,果然是一队顶盔戴甲的军士,正朝着这边跑来。
  蔡令中心中狂喜,哈哈大笑起来,也不顾自己的形象,蹦着高的用粗胖的手指指着常笑叫嚣道:“小子,你敢在我蔡府门前撒野,今天我就叫你知道知道我蔡家的厉害,我要剥了你的皮,不,剥了你的皮都嫌太痛快了,我要将你做成人彘,砍断手手脚脚,用尿泡起来,腌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百姓正觉过瘾,就等着看蔡伯爷当街教子的好戏,这可比戏文里面的好看得多了!
  哪知道关键时刻竟然杀出一队兵丁来,一个个都知道这戏恐怕看不成了,蔡家是好惹的么?常笑这一行估计要惨了,蔡家在这城中就是天,不论是官还是兵都得给他们家面子,平日指使起来就跟自家的孙子似地。
  瑾芸见到杀气腾腾的兵丁跑来,脸上立时白了一白,连忙走前几步,想要去唤常笑快跑。
  哪知道她刚走出一步,就听到蔡令中杀猪般的惨嚎传来。吓得她不由得将迈出去的小脚又缩了回去。
  常笑将蔡令中的那根快要戳在他鼻子上的短粗手指一把抓住,微微向下用力一掰,蔡令中就立即猫腰撅屁股,嚎叫起来,连鼻涕都冒出来了。
  常笑生怕他将鼻涕弄到自己身上,手往前一送,蔡令中噔噔噔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蔡子光身边。拼命地摇晃手指头。
  此时那群兵士已经到了近前,蔡令中一见为首的那个身材粗壮虎背熊腰的壮汉,便叫了起来:“王贵,把这杀千刀的混账给我抓起来,快!我要好好的折磨死他!”
  王贵一愣,他正在操办王洵风的后事,本来什么事情都要推掉,但是蔡家不大好招惹,另外又觉得有人竟然敢打进蔡家,这叫他十分好奇,他第一个想法也是民匪又进城了,或者有漏网的民匪作乱,毕竟大乱刚过,城中还是处处废墟,藏些民匪也很正常,民匪作乱他可不敢等闲视之,所以便赶了过来。
  不过他一见到常笑,便松了口气,又看了眼蔡家两父子此时的血葫芦般的窝囊样子,心中简直乐开了花,这蔡家父子仗着势大何曾将他们这些大头兵放在眼中?就是王洵风都受过蔡家的气,要不是蔡家在吏部有人作梗,王洵风也不必在这德阳城中窝这么久,他们早就看蔡家的人不顺眼了,不理会在那叫嚣的蔡伯爷,王贵上前对常笑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常笑一看,认识这个人,他刚从王洵风的身边过来,一直伺候在旁边的,捧着九环大刀的就是他了。
  常笑一笑道:“没什么,蔡家三公子犯了王法,我好意叫蔡伯爷管教一下,这样就不必送去衙门了。不过蔡伯爷似乎不大领情。”
  常笑说着对常有一摆手道:“那就送蔡家三公子去衙门吧,告他个强奸官女之罪,对了,蔡公子有功名没有?有爵位没有?要是没有这就是以下犯上!”
  就蔡三公子这纨绔模样,那里有什么功名,就算有也是买的,一看就没有官位在身,你老子是伯爷没错,但你小子可不是伯爷,又不是官员,去强奸官家之女这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
  蔡家父子此时都愣了,呆呆的坐在地上,常笑在他眼中变成了一只怪物,这常笑怎么和王贵还有关系?看王贵那恭谨模样,至少在王贵眼中这小子的身份要比他们蔡家还要尊贵,不然一向对他们蔡家点头哈腰的王贵怎么可能不理会他们?
  蔡家父子第一次感觉到后背冰凉,自己似乎招惹到了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