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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十恶太子妃 > 第57节
  “啧啧……这谁啊!”一道紫色的身影,砸着嘴巴,邪魅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线,看着被一群下人追打的青轩宇笑得那叫一个百花绽放。
  原来,当被教训的人不是自己的时候,看她阴人,还是件挺痛快的事情。
  “孽女……孽……女……”任碧波发现自个儿几乎站立不稳了,看着眼前鸡飞狗跳荒唐的一幕,只恨不得晕死过去才好。
  正文第77章无耻无下限
  这个孽女,她是专门来毁灭任家的。
  居然领着一群丫头婆子追着当今的王爷打,她是不是非要让整个任家跟着她陪葬了,才甘心!
  任碧波是满身悲愤,满心惶恐,指着任清凤的手,不断的颤抖,抖落的如同筛糠一般,任清凤都有些担心他会得了顾着疏松症了。
  “你……们……”任碧波两眼发花,身体中的怒气骤然爆发出来:“都给我住手!”
  那一声,几乎是石破惊天,顿时震住了场子,追打的下人们过于兴奋的神志,此时都被任碧波这一破喉咙给叫清醒了,看着眼前被打的狼狈不堪的青轩宇,个个脸色都白了起来,这才记得自个儿动手的对象是鲁国的禹王殿下。
  任碧波颠颠儿上前,走到青轩宇面前,抹了一把额头的黄豆大的汗珠子,抖着唇:“禹王殿下,都是下官没教好,还请殿下……见……见谅……”
  说到最后,他自个儿脸上都发红了,见谅两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去的,自个儿的女儿将人打成了这副模样,你还让人见谅,这话说得实在有些亏心!
  青轩宇浑身都疼,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这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了,世上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话说的半点没错。
  虽说自个儿的心思的确有些不对,但是他也不是强人所难,而是经过任碧波这个做父亲的同意的。
  可是任清凤这般行事,也太过分了,就算是他和她暂时解除了婚约,可是他还是鲁国的禹王啊!
  可是任清凤这个黑心肝的,竟然封住他的路口,让一群娘子军对付他,让他左右不是。
  西华院的娘子军们,都是张妈妈亲自挑选出来,也都是聪慧,又有些良心的,所以之前在相府混的都不算好,月例没多少不说,还时常受气。
  自从进了西华院,那银钱涨了不少不说,而主子更是个赏罚分明的,从没有无缘无故的气受,对她们也没有打骂行为,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眼谗死那些未能进来的。
  心疼主子受气,那下手就更没惜乎力气了,饶是一个强大的男人,此时也弄得手足无措,还有些心思荡漾,对着俊美小伙子的皮相有些垂涎的,趁着机会也摸了两把,毕竟这混蛋人品再不怎么样,可是这容貌还是挺诱人的。
  所以被摸的肝火旺盛的青轩宇脸色很难看,即使任碧波伏低做小,也没有换得他脸色放晴——只要有些尊严的男人,被一群女人暴打,被女人吃豆腐,也不会轻易展颜的,更何况是皇家贵胄呢。
  青轩宇觉得今儿个自个儿实在是太失策了,居然将自个儿的护卫都留在了府外,否则哪里轮到这些女人嚣张,原本他是想着,和任清凤退婚的事情,他和任清凤慢慢儿,好好儿的说着,有外人在场,女儿家的面子都会有些损伤,这情绪自然不会很好。
  怎么说退婚都不是件好听的事情,他以为没有女儿家会喜欢让别人知道,谁知道……
  “都停下来做什么?给我打,将这薄情寡义的混蛋给我打出去!”
  任清凤冷着一张脸,清冷冬雪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像根本就没将青轩宇尊贵的身份放在眼里,薄薄的唇,浅浅的启动:“怕什么?打死了,有我这个主子一肩担着,到时候,我自去御前领罪,顺便问问鲁皇陛下,这天下哪里有以正妃为侧妃的道理?难道鲁皇殿下,就是这样教养儿子的!也让天下人知道,这禹王殿下是如何薄情寡义的。”
  这个混蛋胆敢谋算她,她自然要让他长长记性,让他风度尽失,名声尽毁,才算是讨回点利息,虽然得罪皇家人是有些麻烦,可是她任清凤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麻烦。
  “是!”画词带头应了下来,她对打死禹王是很有一试的样子,一双美眸亮晶晶的,像是天边的星辰。
  有了画词开头,西华院的丫头婆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齐齐的扑了上去,不过这次,她们都学乖了,一边打,一边扯着嗓子哭:“薄情寡义的……怎么能如此待我们家小姐,枉费小姐这么多年来,对您一往情深,一心等着殿下迎娶,您怎么能……嘴巴一张退了婚,还要贬小姐为侧妃……”
  只要揪着这点不放,就是真到了鲁皇的面前,那错的也是青轩宇,她们虽然胆大包天,可也都是护主心切,一时间忘了身份,激动之下,人难免会失了态,大不了罚些银钱。
  再说了,她们就不信,青轩宇会愿意将这样无耻的行为宣扬出去。
  哪有王爷不想当皇帝的,只要他还惦记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就不会愿意自个儿留下无耻卑鄙的名声,这事情到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打了也白打。
  想明白之后,对自家小姐崇拜再升了一个高度,下手更是用力,就是那些个心思荡漾的,此时也没在荡漾了,一心听主子的话,狠狠地招呼薄情寡义的混蛋——当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青轩宇此时也没法子给人荡漾的感觉了。
  风流韵心中暗暗的美了起来,今儿个她算是见识到任清凤的威力了,以往对他的那点手段,比起对付青轩宇来的凶狠,是天差地别。
  他是看出来了,任清凤对这个所谓的未婚夫,那是一星半点敢情都没有,否则不会动用这么一群娘子军的,他倒要看看青轩宇如何应付。
  看着画词生龙活虎不是对着青轩宇下手,他对自个儿将画词送给任清凤做丫头的决定,实在是太满意了,就知道这古怪精灵的丫头会喜欢这个新主子。
  “相爷,这就是你任家的家规吗?若是她们再不住手,就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更何况青轩宇这样尊贵的人儿,想他英俊潇洒,身份尊贵,走到哪里,不是被捧着,哄着,可是这相府的西华院,他是进一次,没脸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里犯冲。
  青轩宇知道对任清凤喊没用,一个女子,还是刚刚被退婚的女子,只要她两手一捂脸,挤出两滴眼泪来,到时候错的就是他。
  天下人同情弱者,即使强的吓人的女人,只要两滴眼泪,就能收服众人——而且,强者的眼泪比弱者更能打动人。
  所以,即使青轩宇的脸色已经气得发紫,真恨不得将任清凤狠狠地抽上一顿,逼着她道歉,可是也只能咬牙忍着。
  青轩宇的强烈怒火,已经让周遭的空气,都在喷着火焰,与任清凤身上透出的冷气对上,将这一方世界搞成了冰火两重天。
  此刻,青轩宇再不会白痴的认为,任清凤心中有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退婚书,而他该死的竟然真的上了她的当。
  青轩宇在心里将皇后娘娘恨上了,若不是这个老妖婆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一刻任清凤估计着婚约,哪里敢如此下狠手。
  真想将这眼中没有妇德的女子,给捆绑了带回去,可是那赵国的太子风流韵守在一旁,他还真的不好做什么。
  任碧波虎着一张脸,冲了上去,对着任家的丫头婆子踢了过去,任清凤眼中一冷,正准备挡下,顺便不着痕迹的回击一下,却见一只石子,狠狠地打中的任碧波的脚尖,痛的他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痛呼了起来。
  “谁?是谁?”四脚朝天的任碧波当场恼羞成怒,目光如恶狼一般,在众人的身上扫过,吓得那些任家的下人,个个将头摇成拨浪鼓:“相爷……不是我……不是我……”
  任碧波心想着这些狗奴才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而任清凤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明目张胆做出这等不孝的事情,不为了她自个儿,也为了任清云留点名声。
  看来看去,觉得风流韵的嫌疑最大,可是他目光看去的时候,却见风流韵正拉着他的护卫,指着西华院内的景致道:“……早就听说相府的西华院,最是精致迷人,风景优美,今儿个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你瞧瞧这假山流水的……真是美不胜收啊!”
  一副被风景迷住的模样。
  可是他这副模样落在任碧波的眼中,气的差点吐血。
  太假了,好不好!
  西华院景色是很美,放眼鲁国,那也是排的上号,可是风太子是谁,那是赵国的太子,天下最奢侈,最享受的人物,他的太子府,据说是翡翠铺地,白玉做床,珍珠做帘子,珊瑚做假山,温泉做莲池,见过的人都说,那是仙境。
  一个在仙境里生活多年的人,会被他这个西华院吸引了,这其中没鬼,才怪。
  可是即使知道又能怎么样,风太子连他家陛下都惹不起,他一个丞相就更别说了。
  也不知道这风太子是不是脑壳坏了,居然对任清凤这个孽女起了心思,连她有了婚约都无所谓,今天还非要闹着住进西华院,摆明了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就是觉得不妥,也不敢推了去。
  打落牙齿和血吞,眼前还是先解决了禹王和任清凤的这麻烦事情再说。
  任碧波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匆匆走到青轩宇的身边,帮他将衣衫整理好,一副惶恐的模样:“禹王……您……您没事吧!”
  青轩宇的眼底闪过一道黑色的漩涡,目光冷冷的扫过:“你说呢?”
  任碧波发现腿肚子又开始发软了,身后那粘乎乎的感觉让他异常的难受,心中恨死了任清凤这个魔头,不由得瞪了过去:“孽女……还不给殿下道歉!”
  “道歉?”任清凤薄唇浅浅的勾了起来:“难不成你觉得他以正妃为侧妃,如此羞辱我,我不该打吗?”
  任碧波的脸色有些微红,刚刚他和任清水在厅里说话的时候,青轩宇来了,向他传达了皇后的意思。
  皇后的意思是让任清凤和禹王殿下先解除了婚约,然后再让姐妹二人共同嫁给禹王,他虽然觉得将宝都压在禹王身上,有些冒险,可是任清水这边和禹王的事情已经传得天下皆知,不嫁禹王也没有法子,只能委屈了任清凤了,毕竟任清水才是任家的凤凰。
  只是现在面对任清凤的眼神,他却抬不起头来说话的感觉,那冷漠无情的神色之下,他觉得脖子上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有些无法呼吸。
  见到任碧波的脸色,任清凤眼中的黑色涌结,周身的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任碧波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早就知道这个所谓的父亲大人靠不住,所以她也没觉得多意外,眼梢微微的挑起,将手中的金算盘摇的哗哗响:“父亲大人,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任清水连这压箱底的金算盘都送给我了,为的就是让我放弃这薄情寡义的混蛋,我怎么还能再与这混蛋牵扯,再说了,这混蛋也付了十五万的赎身钱,我这人虽然贪财,可是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她冷笑了一声:“所以父亲大人,我绝对不会做什么侧妃,更别说这混蛋的侧妃,若是您一不小心给答应了下来……”
  她忽然展颜,风吹过,带起一地的冷寒:“我绝对有一百种法子让你后悔。”
  侧妃?笑话,这混蛋的禹王妃她都不稀罕,居然还想用一个侧妃糊弄她。
  赎身钱!
  “噗”,风流韵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凤儿啊,总是这么有创意。
  青轩宇却是气的两眼发直:这个黑心肝的女人,居然将他比作青楼的女子。
  “凤儿,你说什么胡话啊!相爷怎么会舍得让你去做什么侧妃?”风流韵给了面色铁青的任碧波一个春花盛开的笑容:“既然你与禹王的亲事已经解决了,我这就向相爷提亲,娶你做赵国的太子妃。”
  说着,当即对任相爷弯腰,一本正经,十分优雅的道:“相爷,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将女儿嫁给本太子?”
  愿意,怎么不愿意啊,他十二分的愿意?
  比起嫁给禹王做侧妃,做赵国的太子妃那是稳赚不赔。
  若是他的女儿做了赵国太子妃,他这鲁国的相爷地位,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而且,风流韵是真心求娶,任碧波是看出来了,青轩宇也看出来了。
  可是刚刚,他才应了青轩宇的要求,只要青轩宇从任清凤手里拿回定亲的信物,解除了婚约,皇后下旨赐婚,将二女都嫁给禹王。
  若是现在答应,只怕禹王和皇后娘娘会有所不满,强龙不压地头蛇,到时候这二人若是联手整他,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风流韵眸光似笑非笑的看着游移不定的任碧波:“任相爷定然是爱女情深,听说我这风流的名声,不舍将女儿嫁给我这声名狼藉之人吧!其实相爷不知道,我风家的男人,虽然婚前花心,可是婚后都是再专情不过,就如同我父皇,有了母后之后,再看天下的女子,觉得个个都是红颜白骨,瞧着就恶心。”
  他扫了任清凤一眼,见她神色淡淡,似乎根本就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忐忑,虽然他相信,他的诚意,足以令天下的女子疯狂,可是眼前的黑心女子,从来就不是能用常理视之。
  爱上一个异类,其实是很有压力的。
  风流韵扫过青轩宇那铁青的神色,他的面色,在无人瞧见的时候淡淡扫过一丝莹白,凤眸之中闪过一道幽寒的光芒,转瞬即逝,然后,缓缓地说道:“相爷,我还可以保证,只要让我娶回凤儿,我日后再不要别的女人,到时候,你就是我赵国唯一的国丈,我和凤儿生了孩子,必然是赵国未来的国君,你是唯一的外公。”
  什么?只娶任二小姐一人。
  银翼被自个儿太子的话给吓到了,一张脸白了起来,后背冷汗直冒,额头上也是汗涔涔的。
  太子殿下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娶任二小姐为妃,怕是皇上,皇后就要剥了他一层皮,若是再说只要她一个女儿,只怕皇上,皇后说什么都不会同意,都时候,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银翼似乎看到赵国皇宫内的鸡飞狗跳了。
  画词也被风流韵的话给惊到了,心中有种别样的滋味,似喜悦,似酸涩,可是更多的却是释怀,小姐这样的人物,的确配得到太子殿下的专宠。
  只是……
  她看向一脸坚决的风流韵,觉得一向绝顶聪明的太子,今儿个怎么就糊涂了,小姐的终身大事,哪里是任相爷那个蠢物可以做的了主的。
  她到底不曾经历感情,以风流韵的脑子,又怎么会看不出任清凤的强势,可是真爱一个人,他自然不想留半点遗憾,总想光明正大的求娶,以国礼将任清凤迎回去。
  而西华院的下人,心里都升起了浓浓的感动,看向风华绝代,欺霜赛雪,邪魅勾魂的风流韵时目光中都多了感动,果然是情深,居然为了取自家小姐这一瓢,而弃了天下三千弱水。
  不过,别说,风太子这等风采,和小姐的一身光华,倒是相得益彰,看着就是天生一对。
  不得不说,风流韵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唯一的国丈,唯一的外公,任碧波觉得自个儿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了,没想到这个孽女居然还能给任家带来这么多的好运。
  比起得罪皇后来,这样的好处,也足以弥补了。
  任碧波张嘴,也不管那如冷气机的任清凤,就想应了下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他这个做父亲的,完全可以做主。
  只是心里如同无数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吊着,也不敢看任清凤一眼。
  眼见任碧波动摇起来,一旁一直情绪复杂莫名,眼光闪烁深幽的青轩宇忽然大叫起来,急道:“不可以!相爷,你已经和本王定下协议,将清水和清凤嫁给本王,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出尔反尔,你不怕天下人笑话吗?你就不怕让本王和母后威严扫地,相爷,您别忘了,你可是鲁国的相爷!”最后一句话,隐隐带了威胁,甚至不惜一再用本王提醒任碧波,他的身份。
  风流韵妖娆一笑,让人觉得眼前烟花灿烂,却阴寒一片:“你——禹王殿下,以正妃为侧妃,如此出尔反尔,都不怕天下人笑话,相爷不过是为自个儿的女儿寻个妥当的婚事,又哪里会被人笑话?不信,你可以问问天下人,做我太子妃,绝对比你的侧妃来的稳妥。此事情传扬出去,也不过是一片任相爷的慈父心肠!哪里会让皇后娘娘威严扫地?”
  青轩宇怒瞪了风流韵一眼,他心里急的如同火在烧,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任清凤会不属于他,会嫁给别的男人,就算是刚刚写下退婚书的时候,他也不过想着给她一个教训,可是现在,风流韵这个混蛋,居然当着他的面向任碧波求娶任清凤,他觉得一颗心都要炸了,膨胀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