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没有你的事儿?他们找罗义,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强子已经开始啃羊骨头了,那叫一个香啊。还有小龙,根本就没时间说话,他是卖布的丢了剪子——就剩吃(尺)了。
“呵呵,我又不怕他,我对他无所求,我怕谁啊?”小木道。
“你们最好躲着点,事儿处理差不多了,玩两天赶紧走吧,别趟这趟浑水了。”强子道。
“就是,我爹也说,老罗家的水深着呢,还文(混)。”小龙的嘴里含着肉,含含糊糊的说道。
“这在大院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强子道。
“那,大哥我们赶紧走吧,也不是非得在这玩,确切的说也没啥玩的,到处都灰扑扑的,该看的已经看了,不然咱们就回去?”小木道。
“阿义,你怎么打算的?”强子问道。
“我带小木来,除了想处理一些事情外,还想带着她到处看看,看看古老的都城,品尝品尝京市的特色,哪能还没去玩,和他一打照面就夹着尾巴逃走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怕了他们呢。”罗义道。
小木不知道罗义这样想的,是啊,这人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怎么可能被别人左右。
“你这么样打算也好,只是小心点,别急眼。”强子道。
接着,大家不说这事儿了,愉快的吃火锅。
吃完了火锅,把桌子收下去之后,小木又拿来水果,大边吃边聊天。
强子又一次提到他家的柿子,还有小木的苹果。
结果,小木从厨房拖出来半筐苹果,告诉他这些是那老农今年最后一批苹果了,小木全给买下了,就送一半给他,并告诉强子,明年老农的苹果下来,他会去部队大院找他的,小木一惊告诉老农地址。
小木实在没办法,只好编造出来一老农,不然没法交差的。
强子相信了,信誓旦旦的说:明年会高价收购老农的所有苹果。
换来罗义一阵唏嘘。
吃完了火锅,聊天了一会儿,也到九点钟了,在这个年代,晚上九点已经很晚了,大家就洗洗睡了。
当然小龙也没走,和强子一起在西厢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罗义出去买了些早餐回来,又把火锅也支起来,把剩下的肉、菜,重新端上来,谁爱吃啥吃啥。
结果只有小木喝粥,还吃了两个素馅包子。三个男人根本不在意油腻,他们都吃的是火锅,直接把昨剩下的肉、菜全部吃个精光,抹抹嘴算饱了。
“阿义,车给你用,油我负责加,但是你早晨起来要送我,晚上下班要接我,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过来了。”强子说完,笑的奸诈。
“没问题,走吧,我送你们去上班。”罗义答应的痛快。
几个人一起出了小院,上了吉普车。
罗义开车,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强子工作的地方。
强子工作的地方,就在部队大院附近,他们也是独立的大院,也有站岗的门卫,外人进去是要检查的,所以罗义就不进去了。
车在大门外就把强子、小龙放下来,看着强子和小龙进去,就准备挑头走人了,巧不巧的后爹从岗亭附近走了出来,直接站在吉普车车头处。
车就不能挑头了,这是僵持住了。
罗义在车上看着他爹,他爹在车下看着罗义,两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肯打破这僵局,就这么看着,冷淡的对峙。
小木也不言语,坐在副驾驶观战,她作为吃瓜群众要有素质。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罗爹终于说话了,“你就打算这么和我僵着,连车都不下?”车窗是开着的,大家听的一清二楚。
“打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就没看见过你。六七年之后,好歹是看见传说中的爹了,你又琵琶别抱了。后来我娘郁闷而死,好歹你把我接你家来了,可惜还没住上一年呢,就被你后娶的女人联合她的表妹把我赶出去了,顺便还送了我一道疤,一道跟着我差不多二十年的疤。当兵之后,别人给我取了个外号,你还知道叫什么吗?刀疤脸。”罗义声音清冷而缓慢,说的字字清晰,字字诛心!
“你······你这小子,这不都过去了吗?你怎么又翻旧账?你这不也长这么大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就不能开阔一点?”后爹叫道。
“是啊,罗首长,是过去了,可你知道若是过不去是什么样的结果吗?”罗义眯眼看他爹问道,“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去思考这么没用的问题,我来告诉你:若是过不去,那就是桥底下河水里的一具无名男童尸,甚至无人认领,被随便埋在乱葬岗,这世界从此再无罗义其人。”
周围安静的呼吸可闻,后爹被怼的无话可说,周围新来的人也不敢往里走。
“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后爹指着罗义道,他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好像对于刚才的对话,丝毫不在意。
“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唯一能让我去找你的借口,就是要拿走我娘的东西,结果不但没拿回来,还被你栽赃陷害,好手段啊罗首长。”罗义道。
“混账东西,你还有没有完了?不就那点旧账吗?你能不能大度点?像个女人似的,没完没了了你。”后爹叫道。
“哎迈呀,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比你爹更无耻的了?你爹真是无耻界之翘楚、精英!老婆没死就另娶了别人,把老婆气死之后,霸占前妻留给前妻儿子的财产,还把前妻的儿子赶出家门去流浪,最后还让人家大度点?我就想请问一下:你到底想让你前妻的儿子大度什么?”小木毫不客气的插嘴进来问道。
“罗义,你让这野丫头把嘴闭上!”后爹大叫。
“为什么闭嘴?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罗义道,“还有,我再说一遍,咱们不熟,以后就不要来往了,见面就当不认识,给自己留点脸吧。”
“罗义,我是你爹!”罗爹吼道。
“那又怎样?生而不养,不佩为爹!”罗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