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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 第174节
  这下,原先对聂素问新婚丈夫的猜测豁然明朗,好多人觉得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她竟然会选择嫁一个军人。但也有“知情人”出来爆料说:嫁个有背景的军官,仗着夫家的势力享受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还能为自己博个好名声,不比那些庸俗的嫁给富二代的差!
  聂素问早已见怪不怪,身在这个圈子,要没有新闻,那才叫悲哀。
  反正薛绍峰已经帮她办好了留学手续。她想清楚了,与其留在这是非之地,倒不如换一个新环境,既能学习自己喜欢的表演,又能畅快自由的生活。唯一遗憾的是,她不能亲口和陆铮说这个消息。
  他的手机还是一直不通。聂素问最后没有办法,用了最原始的通信手段,写了一封信给他。她已经很久不写信,提起笔来,仿佛千言万语,又无从下笔。最终也只能寥寥数语,概括近期生活,当然将萧溶那一段抿去不谈。最后说了她要去香港留学的事情。
  信写好了,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那就是邮寄地址。
  特种部队的存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事儿,但其中具体的机要单位,却是高度保密的,陆铮这一走,她也只是从谢晋铭团长那里得知他辗转去了西南军区的特种部队参训,连他在哪一个单位,在做什么,都一概不清。
  聂素问咬着笔头琢磨了半天,最后敲拳头决定,既然是谢团告诉她的,那还找谢团去。
  上回在医院遇见谢团时,谢团给她留了电话,让她有困难可以随时找自己。
  谢团在电话里得知聂素问要请他帮忙送信,非常热情的答应了,趁着部队到市区办事,与聂素问见面取了信,走时还满面笑容的向她报告了个好消息:陆铮已经通过特种部队选拔,成为一名正式的特战队员了!
  素问听到这消息,本能的笑了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味儿,不知是高兴还是怎么了,五味杂陈。当了特种兵,就意味着他将要进行更加危险困难的任务,比起边防兵是风光耀眼很多,可行动的风险和保密性也更大了,他们小夫妻下一次见面,还不知得什么时候了。
  似乎遥遥无期。
  她望着谢团远去的车辆,无限惆怅。
  离开前回公司办理一些手续,路过的同事皆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她是博物馆里的移动展览品,走到哪,目光就跟到哪。
  上楼时听到公司新晋签约的两个新人在说闲话:“这么年轻就退出不干了,真想不通。”
  “你有人家牛掰,你也可以现在退休,天天休息了。”
  年轻的新人,脸上总是锐气和稚气并现。
  “嗤……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嫁给了个当兵的。我看她老公能不能供得起她下半辈子。”
  “听说她老公牛掰着呢,不是一般的兵,是特种兵。你可别小瞧当兵的,当兵的有钱的多着是呢……”
  “你觉得好吗?那种兵,整天把命提在腰上,说不定哪天聂素问就做了寡妇了。我朋友一亲戚,就是在特种部队光荣的死哪儿了都不给家属说,更别奢望见到尸首了。一个烈属证一张存折,就算是补偿。”
  “不会吧,那么悬?”
  “骗你孙子!”
  ……
  ……
  ……
  叽叽咕咕的声音笑了。
  聂素问停在电梯口半天,直到电梯因为长时间感应发出哔哔的声音,她才猛的醒悟过来,转身退出电梯,来到叶子的办公室外敲门。
  叶子还生她气,公事公办的说了两句就不再理她。最后是小艾送她出来,一直到公司门外。
  素问笑着把她推进去:“好了,进去吧,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
  小艾眼睛真红了:“我就想不通,你好好的干嘛非要走。”
  素问摸摸她的脸,用手指替她揩去眼角的泪:“我是去学习进修,是好事嘛。好了,别哭鼻子了,都当经纪人了,让你手下那些艺人看到怎么想?”
  其实自己这一走也好,小艾不用被情谊绑着,不好意思离开她。现在小艾升做助理,手里也带着两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若能有一番能就,将来说不定也能跟叶子一样。这个圈子里的知名经纪人,有时比明星还大牌,不知多少新人挤破头皮想进入门下。
  素问把自己要去香港留学的事情告诉周沫时,这丫头果然和一般人反应都不同,极力的赞成她去,热情得叫聂素问都惊讶了。
  真相当然是,叫她去给自己要某某大咖和某某玉女的签名照。
  不过周沫也提醒了她:“新婚燕尔的,你家男人才刚走,你就走了,就不怕陆家那位假婆婆有意见?”
  “什么假婆婆真婆婆的,周小沫,你注意点用词!人家是国家领导人!”
  因为陆文漪不是陆铮的生母,把国家领导人的名讳挂在嘴边又有点别扭,所以周沫每次一提到陆文漪就用“假婆婆”代替。
  素问想想,陆文漪也挺忙的,就算自己待在北京,能照顾到的地方也不多,而且陆铮不在,她单独和陆文漪相处,总觉得有些压力。
  周沫说:“我觉得你还是先别把手续已经办了的事告诉她,一般婆婆都不喜欢媳妇儿先斩后奏,你就跟她商量,问问她意见再说。”
  素问觉得周沫说的也有理。
  她打电话给冯湛,冯湛正好说陆文漪今晚就在家。想起上次陆文漪让她做菜的事,傍晚她主动去超市买了一些生鲜和蔬菜,打车去了军区大院。
  冯湛喜笑颜开的给她开了门,他说:“委员长下午就回来了,可能是累了,一直在房里休息呢。我去叫他?”
  素问眨眨眼,说:“不用了,等饭好了我自己上去叫她。”
  冯湛点点头,看着她手里的菜,又指指厨房说:“都给你收拾好了,我就在这边,需要帮忙就喊一声。”
  “嗳,我知道了。”素问笑笑,拎着菜径直进了厨房。
  她炒了几个新鲜的时蔬,两素一荤一汤,三个人吃饭,足够了,把菜都用盘子反扣上,米饭香喷喷的闷在电饭锅里,她才轻手轻脚的上楼,在陆文漪的卧室门外面轻轻敲了敲,说:“妈,我来了。素素。”
  半晌才听见里面传来了陆文漪的一声回应。
  素问等了一会,门里面咔嗒一声,卧室没开灯,窗帘落着,黑洞洞的有点看不清,陆文漪的眼里似乎有血丝,脸色看不清,但语气很低沉:“什么时候来的,冯湛怎么都没说?”
  素问笑笑说:“是我让他别上来吵醒您的。妈,你身体不舒服吗?”
  陆文漪摇摇头,顺手把墙上灯掣按下,屋里顿时亮起昏黄的光,她指指客厅电话,说:“陆铮打电话回来了,你去接吧。”
  素问一愣,她果然看见陆文漪房里的电话是通着的。
  她打了一个月陆铮的手机都是关着的,没想到今天陆铮会主动打电话来。她也没想太多,高兴的“嗳”了一声,就奔下了楼梯。
  拿起沙发旁的座机,兴奋的按耐不住:“喂……陆铮吗?”
  沙沙的听筒里传来陆铮低沉的磁性嗓音:“是我。”
  素问的心瞬时噗通一跳,不由自主的把听筒摩挲在耳边,低回的声音就像是他站在旁边一样。这样异样的感觉让聂素问脸一红,心也紧跟着错乱的狂跳起来。
  “……老公。”良久,她嗫嚅的小声叫了一声。
  陆铮先是被怔到,转而就轻松的应了一声:“嗯,老婆。”
  简简单单的两句,没有什么意义,却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极其微妙。素问几乎在听筒里听到了自己起伏急促的呼吸,她慌得不知道先说什么好了,鼓足勇气,还是决定说出最重要的那一句:“我想你了。”
  “……”电话里静了一会,陆铮还是那样平淡简洁的一个字:“嗯。”
  自从他参加特种部队集训以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电话联系。他似乎是真的非常忙,失踪了这么久才有音信。而且聂素问不敢确定,若不是她今晚碰巧在陆家,是否能接到这通电话。陆铮还会不会专门再打给她一通。
  不过,他的声音就在耳畔,素问决定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短促的表白思念后,她决定言归正传。
  “嗯,你说。”
  “因为我违反了公司合约的一些附加内容,所以决定自动雪藏了。我申请了香港电影大学的戏剧表演系研究生,已经通过了,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去。”
  陆铮停顿了一小会,语调轻松的问:“想念校园生活了?”
  “也不是,只是不想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他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那我要是回来不就看不着你了?”
  聂素问咬咬牙,涨红了脸,带着一丝愧疚说:“等我暑假回来,好好补偿你。”
  “真的?”
  “可是你们部队有假吗……”
  原本还期待着他转去特种部队以后,他们能多点见面机会,但这次一个月的联系中断,让她也失去了希望,反正她去哪他也是不关心的吧。
  陆铮却挺开心似的:“说话算话,那你去吧。”
  “……”就这样,就答应了?
  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楼上,陆文漪已经换好衣服走下
  一四一,夫妻重逢,热情似火
  更新时间:2013-1-11 0:06:06 本章字数:7858
  六月末,香港。
  电影大学戏剧表演系办公室。
  嘭嘭,“教授。”聂素问轻敲表演课教授的门。
  “哦,小聂你来啦?”教授从电脑后转过转椅,和蔼的笑道,“快进来。”
  素问手中还抱着上节课的课本,没来及回宿舍,就被告知教授找,于是直接转来了办公楼。
  “怎么样,学校生活还习惯吗?”教授与卫导是多年的老友,而且她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又不通粤语,教授一直对她多有照顾。
  “正在慢慢适应,同学们对我都很好。”聂素问是中途插班进来的,因为是已经成名的艺人,这样的情况在电影大学也不算少,所以同学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都把她当普通学生一样对待,让聂素问觉得非常舒服。
  “教授,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聂素问惴惴,她入学以来,每天因为各种手续上的事,几乎都要跑一趟学校内的各单位。
  教授眯着眼,笑出一脸笑纹:“别紧张,不是坏事儿。系主任通知,让我给你放半天假,下午的课不用去上了。”
  “……怎么?”聂素问莫名其妙。
  “有人来看你了,在操场上等你呢,去看看吧。”
  聂素问狐疑的来到操场,夹道的凤凰树开得正如火如荼,漫天火红的说大花朵,如同天边的火烧云,映得她双颊生红,聂素问一路走过,头顶时不时有一片嫣红的花瓣打着旋儿从她面前坠落,她冷不丁伸手一截,就抓住了一片花瓣,摊在手心。
  聂素问寂寞的仰起头,一阵恍神,再没有人欣赏,花期便要过了。
  她习惯性的拿出手机发短信给陆铮:“学校的凤凰花,好美!”
  等了好久,没有回音。
  也是意料之中的吧,她早就习惯了。
  聂素问叹了口气,走过寂静的小径,站在下沉式田径场的阶梯上,举目四望,是谁找她?
  忽然,她目光一颤,手里的课本嘭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