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红姨娘的贴身丫环要去扶,可惜慢了一步,红姨娘这一倒直接撞向她身后的欧阳柔,欧阳柔惊叫一声,身子一个冲劲向后,两人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欧阳柔后仰倒地,屁股先落地,当下双目狠狠瞪起,痛彻心肺大叫一声“啊!”
惊了柔雨院的所有人,草儿带着丫环前来搀扶两人,反正已经欧阳柔的屋子里,两人都暂被扶上床,欧阳柔趴在床上,痛的嗷嗷叫,那红姨娘却是气的直翻白眼,不断“哼哼叽叽”的呻吟,两人的声音此起彼浮,听的柔雨院下人毛骨悚然,真想有多远闪多远,离这两人远点!
草儿可是忙坏了,将两人扶起来,又要找大夫,心里也不停的抱怨,怎么当了二小姐的丫环,这么累,从来没一时轻闲不说,还总要被二小姐牵连着!
另一边冬雪奉命去了欧阳华的华彩院。
欧阳华正被丫环铃儿伺候着洗脸,彩儿上前通报冬雪来了,欧阳华好的眉微微皱起:“带她进来吧。”
冬雪走进来行了一礼,开门见山的道:“大小姐,奴婢奉三小姐命令,前来取银子。”
“银子,取什么银子?”欧阳华怔愣一下道。
冬雪以为她想赖帐,直言道:“就是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三小姐命奴婢来取了。”
“什么!”欧阳华眸子当下眯起,今天出门回来,之间发生这么多事,欧阳华倒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欠欧阳月的钱。这钱她来就是为了安抚欧阳月,才随口答应的,其实回府后她还是有办法让欧阳月闭嘴的,自然没当一回事,谁知道欧阳月回府就派人前来取了,反倒叫欧阳华措手不及。
冬雪面上表情更冷:“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你……这么多银两,一时半会叫我上哪里拿这么多,白天里才答应的,妹妹怎的这么急。”欧阳华当然是不想给的,而且这也都是她的家底了,手里没有余钱,就是想让身边丫环做事都困难,欧阳华还真有些后悔车上答应的那么痛快。
冬雪面无表情继续道:“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你!你有没有听小姐说的话!”
冬雪脸上表情分毫未动,继续道:“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你这个贱婢!你纯心气小姐!”欧阳华再好的脾气,也被冬雪气抽了!
冬雪眼珠子都没动一下,还是道:“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欧阳华面上表情诡异的抖动了一下,似乎是气的抽筋,又似乎气极反而发笑,反正诡异的很,半响她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你就会这一句话吗,三妹怎么派你这个木头疙瘩,真是不经事,我我就该向祖母提议,换了你这个丫环。不然府里的下人都有样学样还得了了。”
冬雪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一丝嘲讽,随后立即隐下,声音平淡无波叨叨念:“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好,既然是大小姐应下的,自然会给,阳儿你去我房中取些银子过来。”就在欧阳华气极,要处罚冬雪时,明姨娘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其实明姨娘知道老宁氏她们回来后,便前往华彩院,准备打听些消息。她在门外也听了一会,欧阳月上次带进来这两个丫环,冬雪这个性子冷冷冰冰的,从未见她跟哪个下人接触过,就是接触也冷冷冰冰,半天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另一个秋月性子倒是柔软的多了,只是欧阳月很少让她出院办事,明姨娘也接触不到,所以明姨娘想从明月阁下人入手,也一时没找到好人选。
再者这个冬雪一就问不出别的东西,这么纠缠下去,也实在没有意思。
欧阳华见明姨娘来了,面上变了变:“姨娘,真要给?”
明姨娘眼神明显闪动了下,一万五千两,当然她也心疼,但以她对欧阳华的了解,多少也想到为什么,既然能拿钱摆平,明姨娘实在不想在欧阳志德回府时多生事端。
见明姨娘的表情,欧阳华不甘不愿的叫人去拿银票,那边阳儿此时也带来,两人凑了一万五千两,便是明姨娘面上也变了变,她虽也是望族出身,从小被当嫡女养着,可到底是从她身上往外掏钱,还是被逼的,谁心里也不好受!
冬雪拿着银票反复数了两遍,就好像欧阳华与明姨娘会从中趁机少给一两张似的,的欧阳华直鼻孔出气,冬雪将银票放好后,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小姐吩咐,明月阁小库房东西稀缺,将军回府恐无好东西招待,希望大小姐贡献些华彩院小库房的库存。”
明姨娘唇紧紧抿着:“明月阁是明月阁,华彩院是华彩院,三小姐若是小库房真是稀缺,也该是去向夫人禀报,再从府中中馈分配出东西,怎么要到大小姐的华彩院了,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吧,堂堂将军府三小姐竟然连招待将军一顿吃食的银子都没有,这可不像是出手大方的三小姐。”
冬雪好似听不清明姨娘在说什么,复读一般又道:“小姐吩咐,明月阁小库房东西稀缺,将军回府恐无好东西招待,希望大小姐贡献些华彩院小库房的库存。”
“大胆!你是什么奴婢,我问你话你竟然不老实回答,银子三小姐既然收下了,便互不相欠,三小姐别想欺人太甚!”明姨娘火大的斥道。
这一次冬雪还真没有继续重复一句话,只是冷冷着明姨娘与欧阳华一眼,面上渐渐勾起冷笑,微微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明姨娘见冬雪离开的这么痛快,心头突然一跳,反射性的答道:“回来,好,三小且想要的东西,我们出了!”
冬雪步子停下,只是微侧着身子,淡淡道:“那就谢过明姨娘和大小姐了。”然后便不动了,一副拿了东西,我立即走人的架势。
欧阳华被气的脸发白,她甚至有些不理解明姨娘为什么后答应,不过到明姨娘扫过来的眼神,也只好先压下心中的疑惑,让人去取东西,当然到欧阳月要的东西时,欧阳华与明姨娘脸上都很不自在。欧阳月还真是什么好的要什么,就是这些东西加加减减在一起也得有个一两千两,她还不如去抢!不过现在跟抢又有什么差别,还让她们打落牙往肚里吐,真是气人啊!
冬雪了物件,冲着欧阳华与明姨娘规据的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至使至终,冬雪脸上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副这一万五千两与众多珍贵药才珍品都是属于欧阳月的,才是气人的!
“姨娘,你干什么又把东西给她啊,那贱婢的样子,哪有拿人手短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我就没有到这么不要脸的!欧阳月这个贱丫头,她怎么不去死,还让我们这么亏!”欧阳华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骂着欧阳月。
明姨娘摇摇头:“大小姐你做事还是过于冲动了,一万五千两的银子我们都拿了,何况区区一些药材了,你忘记了吗,现在主要是稳住她,让她不要在将军面乱说话。欧阳月现在越是张狂,越是嚣张,对我们越有利,让她得意去吧,让她越不将咱们放在眼中,咱们才更好做事。”
欧阳华步子一停,倒是冷静下来,这时一个丫环在屋外张望,铃儿立即走过去,那丫环在铃儿耳边嘀咕了一声便退下了。
“什么事?”
铃儿走过来在欧阳华耳边说了两句,欧阳华眸子奇异一亮:“姨娘,还真被你说对了,咱们的机会来了。”
明姨娘轻笑一声:“噢,宁家那边安排好了。”
欧阳华走过来,轻轻挽着明姨娘的胳膊:“姨娘,华儿从小受您教育,很是明白什么样的时候做什么样的事,这时候小小让那宁喜海吃点甜头,他才更好的为我们必事啊。”
明姨娘轻拍欧阳月柔嫩的手心,微微一笑,眸子却如锋利的刀子一般锐利!
明月阁里,春草与冬雪相继回去复命,欧阳月的房间桌上立即被一堆珍贵药物堆满,欧阳月拿起一珠三百年人参闻了闻,嘴角一勾:“就这么拿回来了,她们这么痛快?”
春草立即笑道:“哪能呢,小姐是没到,红姨娘与二小姐脸都绿了,后气的差点撅过去,奴婢心里都笑死了,又不能笑出来,憋的奴婢肚子到现在还疼呢。”春草在心里大呼过瘾,她就从来没见红姨娘二小姐那样气的直抽抽,后还是得听小姐要求办事,真是痛快!
冬雪点点头,嘴角也难得的勾着抹笑:“大小姐也差不多。”
明姨娘与欧阳华东西好,财大气粗底子足,但被欧阳月刮来的东西也多啊,起码是欧阳柔红姨娘的三倍,明姨娘、欧阳华表现的再大气不以为然,那心里也定跟吃了苍蝇一般要吐不吐的恶心,这自然是让她们觉得大块人心的事。
欧阳月笑了笑,随手拿起一颗人参,笑了:“好,春草你去安排,将这些东西卖出去换成现银,还有注意着些近京城都有什么铺子往外兑。冬雪,你去打听下京城附近有没有什么马场。”
冬雪疑惑道:“小姐想买马吗?”
欧阳月笑容颇有深意:“先去办着,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
冬雪愣了下,点头应下就去办事了。
刚过午时未,老宁氏便派人前来,让将军府的各院的主子都去安和堂,在那一起等候将军回府。老宁氏回府便休息了一下,其实也睡不着,知道欧阳志德回来,脸上一阵兴奋。
欧阳月等人过来之时,还到老宁氏正满面红光与宁氏说着什么,连欧阳月打招呼都是懒懒的应着,欧阳月也不在意,不一会欧阳华、欧阳柔,府中几个姨娘,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还有刘姨娘,以及唯一子嗣欧阳童都过来了。
欧阳华扫了下以宁氏在内,还有欧阳府的几位姨娘。
明显回来后宁氏又换了身衣服,这件衣服以大红为主,显得更为喜庆,头上两只牡丹金鈿钗分别两处,显得头十分厚重大气。明姨娘身着浅紫色鎏金裙,头上两只喜鹊登梅钗别制又喜庆,她从地位上无法与宁氏比较,自然也不能穿正妻的大红色,所以她反其道而行,紫色在这里同样也代表着富贵,且装扮以精致为主,倒是颇有其风格。
红姨娘、花姨娘依旧喜欢明艳的衣服,一个是浅菊色纱袍子,特意勾勒出魅人的水腰,面上妆容以俏丽为主,而花姨娘则是一身浅粉纱衣,面上化的妩媚妖娆的妆容,头上醒目的就是一只飞鸟展翅金布摇置于额前,更显得她眉眼魅意横生。
至于刘姨娘一身浅绾色锦衫,头上两只玉钗固定发型,再没做多余的装扮,可她出身书香之家,虽是家道中落,气质却是小家碧玉的淡雅绰约。欧阳月着着,嘴角不禁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其实这将军府中的女人还真是各俱风情。
宁氏相貌上虽是略差一些,可是气质端庄大气,明姨娘是会打扮的一个,风姿美态。水姨娘虽然打扮俗气,但相貌不错,又惯会做小伏低柔弱怜人,那花姨娘就是青楼出身,是府中大胆的,自然那方面也很得欧阳志德的心。刘姨娘从来不争,但是气度淡然,好似一朵出水芙蓉,却是让人舒服的一个。
若身为男人,这府中女子还真没什么可挑的。
会不会是她想错了呢?当然这些,一会便能揭晓了。
未时中许,外面下人传报,欧阳志德的队伍已经来到街头了,老宁氏立即带领众人来到府外,聚在门口等着欧阳志德回府。
遥遥的,就到一个身骑棕色俊马的壮年男子,带领一行精壮士卫缓缓走近,每走近一步,老宁氏面上都更激动一分,而宁氏握着老宁氏的手也不禁握紧,后者却根无所觉一样。
直到欧阳志德的马车在门口停下,他一个漂亮飞身跳下,立即跪在老宁氏身前:“不孝儿回来了。”
老宁氏眼中含泪,连连点头:“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儿是大周朝的英雄,娘骄傲,娘高兴啊。”说着抱着欧阳志德的头,面上有着道不尽的话语要说。
宁氏表情也很激动:“相公,你回来了。”
欧阳志德冲着她淡淡点头,并未多话。
老宁氏心里非常激动,可这到底是在外面,待的久了也让人笑话,立即拉着欧阳志德笑道:“好了,既然都回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先回家里说,我已经让人备了丰富的酒菜,晚上给你摆宴。”
欧阳志德相貌只能说是普通中上,近了一,国字的脸上五官皆是周正,就好像天生一副忠君为国的将士一般,长的十分忠正,但是眉眼间是常年带兵慢慢形成的淡淡杀意,虽然与老宁氏谈话,他给人的感觉很孝顺谦卑。除此之外,明姨娘红姨娘等人,一个多余的字不敢说,都低垂着头跟在后面,显然这欧阳志德气势不是做假的。
众人转向安和堂,欧阳志德与老宁氏说了几句话,眸子一转,便向站在左首边上的欧阳月,欧阳月今天一身浅绿色的纱衣,腰上系了一条红色鎏金细腰带,脸上只画了浅浅的妆容,但是眉儿弯弯,眼如琉璃,鼻若琼山,唇若红樱,便是静静站在一边,都有一种静逸俏丽的感觉,头上两只玉叶布摇,随着呼吸微微摆动,更是将欧阳月的明亮灵动表现的淋漓尽致。
欧阳志德一下子愣了,直到老宁氏觉得不对劲,问了一声:“怎的,一年不见,着女儿都长大了,快认不出来了。”
欧阳志德立即回过神来,笑着点头:“是啊,一年不见,月儿都长大了。月儿,快过来,到爹回来了,怎么这么安静,这可不像你啊。”
欧阳月抬起头,着欧阳月面上的笑容,来过于刚硬的五官,因为这一笑竟然产生一种和谐,眼中望着她带着慈详与宠爱,眸子微微弯起,竟让欧阳月心中徒然一动,一种她也说不出的感觉瞬间袭向她。不知为何,她眸子一热,眼眶发湿,竟然红了眼圈。
欧阳月走上前,伸出手一把握住欧阳志德递来的手,微嘟着嘴:“才一年不见,爹就忘记月儿的样子了吗,月儿还想你说不定都不记得月儿了,刚才不知道多紧张。”
欧阳志德哈哈一笑:“就你会挑理,爹忘记谁,也不能忘记月儿啊。”说着极为宠爱的摸摸欧阳月的头顶,来梳好的发,立即有些散乱,的欧阳月直瞪眼睛,反倒让欧阳志德笑意更浓。
而原来因为欧阳志德,那句忘记谁,也不会忘记欧阳月的话引起其它人面色微变的气氛,也有所缓解,必竟能逗欧阳志德这个家主开心的,也自然值得开心,虽然只有老宁氏此时这样想。
“爹,你就想着三妹,华儿就给忘记了吗?”欧阳华此时也撇开长姐端庄,有些不满的道,不过那声音明显带着笑意,自然让欧阳志德只当是女儿家的撒娇。
欧阳柔自然也不甘示弱:“爹啊,柔儿这一年里天天盼望着爹能早回来,现在到爹,柔儿……柔儿真的好开心……”说着眼眶也红了,面上一副儒慕之情,的欧阳志德也很有成就感。
“好好好,都是爹的好女儿,爹到谁都开心。”
而此时刘姨娘只抱着窝在怀里熟睡的欧阳童,一点不争相上前,反倒是欧阳志德扫了一眼,见欧阳童脸色泛白,一副柔弱的样子,转过了头并没有多说。
“咳咳咳……”却在一屋子其乐融融之际,一阵轻咳声响起来,顿时将众人目光都引了过去。
欧阳月到是谁后,眸子里光芒一闪,嘴角轻轻抿起,眼中审度之意更浓。
老宁氏倒是愣了下,而宁氏、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到人后,面上立即阴沉了一层,只有刘姨娘定定着那人,表情一如以往。
只见跟着众人前来,落在厅后有着三名女子,其中两名身着浅黄衣衫,左右同时搀扶着一人,分明只是个丫环,而这名女子正是刚才发出咳嗽之声的女子。
一身蓝色水波纹裙装,样子很简单,她只在腰上系了一条白色的锦面腰带,长长流下,走动的时候定会像天上白云一般,十分有意镜,而女上身上的装饰实在不多,头上只别有一只白色云朵钗,恰巧别于耳迹旁,像是在固定发型,但那个位置却显得脸上白玉一般动人,只是她此时的脸上明显带着几分病容,唇有些苍白,显然正在生病。
大概也是因为病痛中的痛苦,女子大大的眼睛里一直水润润,微微一眨动,好似就会泪眼朦胧,十分的惹人怜爱,怕是很少能有男子不动心吧。
到这样的女子,身为女人身就有一种强烈的抵触与危机感,并且这个人还是欧阳志德亲自带回来了,便是刚才没注意,此时她们也明白了。这府中不缺的就是女人。
府中一妻,一贵妾,又三妾,其中宁氏是因为老宁氏的关系,将军府与宁家带着亲,小时候欧阳志德也时常去宁家,两人有了机会相遇,可谓青梅竹马,后来宁氏渐渐动了心思,这才央求宁宛若老夫人黄氏。据说当年老宁氏是不同意,但说到底是亲上加亲的事,宁氏铁了心要嫁,老宁氏后也没拗过宁家的压力作主娶了进来。
可惜宁氏进府一直没有身孕,当时老宁氏就做主又抬了明姨娘进府,明姨娘进府没多久,又抬了红姨娘,这红姨娘却是宁氏做主抬进来的。但是各个都比宁氏有福气,随后相继有孕。
而这两个姨娘都不是欧阳志德自己所愿抬进来,欧阳志德倒是也不用人担心,第二年回京时带着花姨娘进府,据闻花姨娘乃他半路偶遇,遭遇不从开一苞的清倌,他一时不忍心,便收了。花姨娘出身不行,又是清倌,而且他都收了,还能让人说什么,老宁氏宁氏还有两个姨娘,再不愿意,也得接受。
来觉得这事了了,谁知道又一年,欧阳志德回京诉职,再次带回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当真是书香门弟,性子又极为淡泊名利,从不争强好胜,要不是欧阳志德一时心善,就要被卖到清楼接客。这样的遭遇,真是让人唏嘘,自然欧阳志德一时不忍心又带回来了,正是生了欧阳童的刘姨娘。
这件事一直是府中几个女人心中的一根刺,想这欧阳志德一直在边关,身边常年没个女人,真是一时冲动这也不是不可能,偏偏欧阳志德去边关,从来不带府中女眷,谁说也不好使。这一度成为府中女人担忧的事情,但随着接下来几次,欧阳志德回京诉职,都是一个人回一个人走,她们渐渐放下些心,没想到今年欧阳志德又带回来一个!
这个女人,这个很漂亮,很有风情的女人,顿时在府中各女人心中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相公,她是谁!”宁氏面上“唰”的一下白了,声音带着一种失态的尖锐。
先不说这女子分外有风情,模样也很出众,重要的是她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与欧阳华年岁相当,是年轻貌美,是花一样的年龄。这府中许久没进人,就是晚进府的刘姨娘也有二十有三,已经不年轻了,蓝衣少女的出现,不停的提醒她们,比起年轻貌美的少女,她们已经没有竞争力了!所以这让她们怎么淡定的下来!
欧阳志德好似才注意到蓝衣女子,停了一下,这才冲那两个丫头道:“你家小姐不病着,这一路舟车劳顿,快扶她坐下休息吧。”
这般关心的话,更是像针一样扎在几个女人的心中,花姨娘扭着手帕,不停用眼睛刮着蓝衣女子,哼,就这病秧秧的身子,床上功夫怎么会好,就是用点装可怜的狐媚相罢了!
那红姨娘眸子渗冷,声声钉在蓝衣女子身上,明姨娘面上已恢复正常,只是眸底有些暗沉。
老宁氏终于忍不住出口:“德儿,这位是……”
欧阳志德了女子一眼,有些悲伤道:“母亲,这位姑娘名叫芮余欢,乃儿子得利手下芮怀成将军唯一的骨肉。这一次儿子虽然胜战而归,可惜芮将军却因为一次突击救儿子性命身死,芮将军是一虎将,更是儿子信赖的手下,芮将军是个孤儿,当年她妻子又难产而死,他死后就剩下芮侄女孤苦无依。来儿子想在边关给安顿下她,只是那地方混乱经常有暴动,她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好生活,再者芮侄女听说芮将军战死后一直卧病在床。芮将军为儿子而亡,儿子岂能不管他世上唯一的牵挂,儿子想先让芮侄女住在将军府,等找到安顿她的住处再做打算可好?”
欧阳志德话落,老宁氏等人的面色又是一变,这个女人竟然是欧阳志德救命恩人的孤女,老宁氏不想再让府中添人,而且这芮余欢长的实在过于水灵,身为女人她同样很清楚男人的弱点。府中几个女人,老宁氏还一切在掌握中,每人掌握着一个弱点,但这个,打眼一就让她有一种警惕,她自然不想有超脱手心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