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去带柔雨院的刘妈妈过来!”老宁氏眉目带着厉色,没一会春命的下人,拉着一个身穿灰色褙子的中年女子进来,那女子样子有些畏惧,一被带来便被人一推,她立即狼狈的趴在地上,随后惊吓的连忙爬起来。
“老……老奴参加老夫人、老爷、夫人还有各位主子,主子们安……好。”这刘妈妈说话都有些哆嗦,显然在外面也听说了安和堂的事,这是有些心虚了。
老宁氏冷冷着她:“是你这个不守规据,胡乱传言的下贱奴才!你竟然敢恶意污赖夫人的名声,与府中小姐的出身,打死你也不足以解恨!”老宁氏声音极冷,那刘妈妈立即吓的面无人色,连连跪头求饶。
“老夫人饶命啊,是奴婢酒后失言,是奴婢酒后失言,还请老夫人恕罪啊。奴婢虽有过错,可是无意传扬啊,都是她们有意宣扬扩散的,奴婢冤枉啊!”刘妈妈连连磕头求饶。
她这一说便是将其它的下人都得罪了,那些人纷纷喝斥:“要不是刘妈妈你说出这话,我们又怎么会说出去,分明是你不守规据,恶意为之的,是人都有好奇的性子,我们也只是揣测真假。要不是你说的信誓眈眈,谁还能凭空捏造、无中生有不成。分明就是你的错,你竟然还赖别人,太可恶了!”
“没错,没错,都是刘妈妈的错!”
“刘妈妈就应该杖毙打死,省得连累旁人。”
欧阳月浅浅一笑,望向那先喝斥的人,这个可是明姨娘院中之人啊,听听这条理分明,哪像是下人说出的话。此时明姨娘意有所感的转过头望来,眸子里也带着丝笑意,还有冷意。
果然是明姨娘吗!这招倒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先是让府中传扬出宁氏不贞的话,二也让人怀疑欧阳月的出身,直接打击了宁氏在府中的威望,她又是气病,又被夺了中馈,再加上这件事,肯定元气大伤,还想与明姨娘争夺怕是难了。当然若是这事是真的,还不仅仅只是元气大伤的事。欧阳月不禁望了眼老宁氏,只见后者面色阴冷,眸子带着厉色与杀意。
若这事是真的,宁氏与人通奸有了她的话,老宁氏恐怕不会正面对她做什么,还会处处帮她隐瞒,但反过来必定会要了她的命!
欧阳志德刚刚胜战而归,正是满身荣誉之时,欧阳华与欧阳柔在宁府却相继发生那种丑闻,老宁氏气的没法,偏这时欧阳华自尽而死。这件事倒是将这件矛盾更激化了,可同时也赢来了京城中人的同情,还会夸将欧阳华为了守贞,自愿寻死,实乃清高女子所为。虽然将军府受到的丑闻的影响极大,可这件事总算是给于缓冲一下。这种时候将军府却不能再出别的丑闻了,若这些事成了事实,老宁氏绝不会让这件丑闻散出,但是欧阳月若是野种,她定会想办法铲了她以绝后患!
再者这件事又是从欧阳柔的柔雨院传出去的,欧阳志德一向对欧阳月十分宠爱,被戴了绿帽子,还有自己宠了多年的孩子,却是别人的,白白给人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欧阳志德必定要恼羞成怒。到时候自然要找欧阳柔与红姨娘的麻烦,宁氏与红姨娘自然全都垮了台,明姨娘又掌管着中馈,可算是府中当仁不让的继夫人人选了!
这件计谋阴损的,便是要要了她的命啊!而且在外来,根与明姨娘没有任何关系,欧阳柔与欧阳月原先交好,可随着二人几次构陷,是人也的出这两位平时要好的姐妹,其实并不和睦,根是二小姐想要找三小姐的麻烦,岂能得了好。事成与不成,明姨娘都是得利之人!
真是一步好棋,但这关健的问题,却要有证据!
欧阳月着明姨娘眸子里的自信,心中一跳,明姨娘敢走这一步,难道真有什么证据不成?她想宁氏不是蠢人,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当年的事欧阳月之后也查过,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并不能深入调查,只是觉得当年之时十分奇怪。这宁氏总不会留了把柄让人逮到才对!
刘妈妈被这一指责,立即吓的冷汗直冒,冲着老宁氏摇头求饶:“老夫人,老奴也是因为那日与几个相熟婆子喝了点酒,这才失言的,奴婢不是有心的。定是那些婆子故意传扬,奴婢冤枉啊!”
老宁氏却已不想与她废话:“来人,拉下去,杖毙!”
刘妈妈一听,吓的立即腿软倒在地上,面上惊恐道:“老夫人,老奴冤枉啊,老奴是酒后失言,实在情有可原啊,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就算老夫人要怪也该怪那些人,再者说这件事老奴说的都是实情,老奴根没说慌,没有恶意污陷!”
刘妈妈话才一落,欧阳月立即注意到宁氏面上表情一变,她手紧紧握着椅背,神态却有着一丝狰狞,她冷冷转过头,森然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心中一惊,那眼中满是无尽的寒意与恨意,就好像在面对着杀父仇人一般的,想要将她碎尸万断。
这一刻!
欧阳月万分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母亲自己孩子的神情,那是仇人的眼神!
而堂前的欧阳志德,眸色暗沉了一记,低头望着跪地失态的刘妈妈,虎目里爆射出一丝冷光!
明姨娘见欧阳志德神色已变,立即惊呼出声:“大胆贱婢,你竟然敢说夫人不洁,你该当何罪!”
刘妈妈吓的已面无人色,她抬头小心着将军府各位主子,每个望向她的面色都不同,但皆算不上什么好表情。她心里吓的直哆嗦,可是此时再不说点什么,可就要白白被拉下去打死了,她岂不是冤枉死了,再者那些事她也是听来的,而且事实如此,她凭什么为了宁氏清白,不顾自身安危,世上可没那么多傻子!
“没有,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刘妈妈一咬牙,狠心道:“当年夫人进府多年,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夫人也找了不少大夫相,也都没有好转,所以这府中才……之后大小姐、二小姐相继出生,夫人肚子也依旧没有动静。”
“贱婢!你竟然敢指责夫人!”宁氏面色极为阴沉,这件事一直是宁氏心中的恨与结,若不是因为她进府后一直无所出,也不会让明姨娘、红姨娘她们相继入府,夺了欧阳志德的宠爱,以至于后来两人渐行渐远,宁氏痛恨别人拿她当年的事说事,并且还暗指她肚子不争气。
“夫人先别急,不如听听这老奴要说什么,若是有半点慌话,到时候再打杀她也不迟。”明姨娘声音极为温婉的劝道,模样好似为了宁氏着想,只是那眸间却是极为明亮。宁氏暗恨在心,直磨牙,刚要说话,老宁氏却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立即憋屈的紧抿着唇,冷冷着刘妈妈。
现在都到了这种时候,若是宁氏现在真处罚了刘妈妈,就当真是杀人灭口了,只是老宁氏心中却也一阵难堪,她隐约觉得这件事说出来会很遭,只是刚才她那一顾虑,这事现在更不能草草了解了!
刘妈妈即已说了,倒也不怕了,大着胆子道:“大概是受了打击,那个时候夫人与老爷的关系也不算好,也病了,夫人就更……不能有孕了。可是后来将军奉命去边关,过了一阵突然就回京了,然后那段时间夫人也传出了身孕。这是该令人欢喜的,但是那段时间却因为夫人病情时好时坏,所以将军特别体恤,让人不得随意打扰。后来夫人总算是生了孩子,正是三小姐,可是与原夫人预算的生产日子,却整整快了半个月。当时大夫的解释是夫人身子弱,所以胎期很可能不定。但真正的原因,却不止是如此,这一切都是夫人掩人耳目所做的计策,那孩子根不是将军的!”
“大胆,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污陷夫人的闺誉,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宁氏一个高的跳起来,声撕厉竭骂道向刘妈妈冲来。
刘妈妈面带嘲讽道:“夫人何以这么发怒,因为这就是事实!”
“贱婢,我要杀了你!”宁氏凶狠的瞪着眸子,便要抓向刘妈妈,明姨娘却是使了个眼神,从下人中冲出两个粗使娘们嬷嬷上前拦住好似疯狂的宁氏,嘴中还劝道,“夫人您消消气,别因为刘妈妈气坏了身子。”
“是啊夫人,你快坐下,您的病还没好呢。”
这两个硬是将宁氏拉回座去,那花姨娘却是一脸嘲讽道:“夫人别着急,现在不过是一个下人指责罢了,不过一面之词,老夫人、老爷又怎么会相信了呢,倒是夫人您反映这么的大,才是奇怪的吧!”这话分明说宁氏心里有鬼,你若是问心无愧,何以因为一个下人的一面指责就这么发怒,来这刘妈妈说的只让人怀疑,宁氏这般反应,却正中下怀,反而让人更信了几分。
欧阳月冷笑,宁氏这脾气全府都知道,她平时装的端庄娴熟,但性子却顾来高傲瞧不起人,这府里当属她易动怒。宁氏在这种时候发怒并不奇怪,但是偏偏在这种时候,这种怒火,只能让人觉得她更可疑。
欧阳月不禁开口道:“母亲当时生我之时,离现在也有十二年了吧,刘妈妈样子也不过三十有余,原来你是府中的家生子吗,不然这种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来这件事如果只是牵扯宁氏,欧阳月也不愿意开口,偏偏若是宁氏在这种时候被安了个不洁的名字,不论欧阳月是不是宁氏与欧阳志德的孩子,她的下场都逃不了一个死字!
欧阳月倒是有自保的能力,但是现在刚穿越来没多久,根基不深,需要做的还有很多。主要的是,她在这时候若是被老宁氏追杀,着老宁氏不过是个后宅的妇人,但她背后可有着宁府,每一个昌盛大家族背后,都有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势力,被这个势力所追杀,可不是欧阳月想要的。
她倒不是怕,而是会有很大麻烦,她现在羽翼不丰,原来她敢与人斗,也是因为背后有着将军府,欧阳志德做靠山,现在一夜间什么也没有,可不是她乐见的。
众人闻言一愣,随后一想也对啊,这刘妈妈年岁不大,十二年前也不过差不多及茾的年纪,她又不是宁氏院中的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可不对劲。再者这刘妈妈却并不是府中家生子,她是后期买进来,然后嫁给府中小厮的,这种私秘的事她没可能知道的!众人想到这,立即觉得是刘妈妈无中生用,皆厌恶的着她。
只有明姨娘眼神更为明亮,而宁氏面色阴沉,不知道想到什么,额头似乎有青筋突突在冒,十分可怖!
“因为奴婢的男人是府中的家生子,而他的娘当年就在夫人的善语阁伺候,当初夫人生了三小姐后,那善语阁的下人相继不是病的病、死的死,就是被罚发卖出去,现在恐怕谁也找不到了。但因为奴婢的婆婆当年出游的时候,救过夫人一次,当时夫人不忍便将奴婢婆婆送了出去,但为了保守秘密,却是让人用药毒哑了我婆婆!而这些事,婆婆早有所感,所以率先将事讲给奴婢男人听,奴婢也是这么知道的!”刘妈妈眼中还带着怨恨的望着宁氏。
宁氏突然厉喝一声:“你胡说,这些都不是真的,老爷,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欧阳志德眸子有些幽暗的望着宁氏,转而望向刘妈妈:“将这个无中生有的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刘妈妈面色突然一变,急声道:“老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夫人她确实做过不洁之事,这件事奴婢的婆婆可以做证啊,只要老爷去查,定还可以查到蛛丝马迹的,奴婢并没有胡说,若不是夫人做出这等不守妇德之事,奴婢也不会知道!老爷如此发落,奴婢不服啊!”
红姨娘、花姨娘还有欧阳柔,此时面色却是一变,眸中皆闪过喜意。这事真是出乎她们意料,来欧阳柔还怕这刘妈妈这么出来坏了事,让爹爹更厌了她可就遭了。可若是宁氏原就给爹戴了绿帽子,那欧阳月就不是府中的嫡小姐,出身比起她还要卑贱。这将军府是不需要什么野种的,不论是谁出于掩盖,都一定会要了欧阳月的命!
欧阳月以前也不过是占着爹宠她,可是这一回,她就不信爹还这么护爱她!到时候想要杀了欧阳月,便是爹了!那样的话,府中大小姐欧阳华自杀而亡,欧阳月也定会被处理了干净,便是她名声再不好,也是府中的唯一女儿了。宁府的事,她可以宣扬出去,说自己多么无辜受牵连,难保她不会因祸得福,反而成为府中的香饽饽!
欧阳柔激动的满面通红,恨不得欧阳志德马将将欧阳月处理了,自然不想刘妈妈出事。
红姨娘、花姨娘同样很期待宁氏失势,此时也不禁紧张起来,那花姨娘却不禁道:“老爷,这刘妈妈说的信誓眈眈的,不如叫那个齐妈妈进府回话,不然这么不清不楚的处置了刘妈妈,处置一个下人事小,可难免落人话柄啊!”
欧阳志德立即冷冷望着花姨娘,花姨娘吓的一缩脖子,但话却收不回来了。这话也与大厅里众人心思相同,所谓无风不起浪,刘妈妈能说的这么详尽,怎么都不会恶意污陷,再者说刘妈妈也算府中老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又岂会不知道。当初若不是刘妈妈与人多喝了几杯,醉酒胡言,这件事也不会捅出来,不然这秘密刘妈妈很可能带进棺材里的,当时与刘妈妈喝酒的几人都在大厅里,顿时觉得这刘妈妈说的,必定九不离十了!
老宁氏面色极度难,很是失望望着宁氏,宁氏面色惨白,这些年来她与老宁氏明争暗斗,但到底没伤了大和气,若是她这事被咬定成了真的,她在将军府中再没有立足之地!更何况这种名声,她绝对不能担!
再者当年的事并非她所愿,她怎么会因此揽下这种罪名!她为欧阳志德瞒了那么久,就想他忘记当年,她的所作所为而原谅她,可惜欧阳志德根没有半点原谅她的意思!那她何必再替他隐瞒!
想到这,宁氏不禁阴冷望着欧阳月,面上有着毫不掩示的妒意!
“不,这不是真的,当年真相根不是刘妈妈说的那样,根是相公……”
欧阳志德眸眉突然闪现着戾色望着宁氏,让宁氏欲脱口的话,顿时卡在喉咙,只是着欧阳志德不善的面色,宁氏说不出的憋屈与怨恨!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完全不顾忌他们多年的夫妻名份!
凭什么!那女子一便是个孤媚女子,专门就是干那种下贱勾当的,她如何能让她抢了欧阳志德的疼爱,她没做错!
“我没有偷人,欧阳月她……”
“老夫人,外面有一个瞎眼老妇,自称是原府中善语阁伺候的齐妈妈,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安和堂突然冲进来一个下人,欧阳月眸子幽暗望向这名下人,此人来的未免太巧和了,就好似故意打断宁氏一般!而且这个齐妈妈,呵,还真是来的巧啊!
“传进来!”老宁氏沉着脸,此事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无法,只得审个明白了。同时她心中却有些担忧,若是到时候查清楚了,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好了。
这时候一个灰袍中年男子,扶着一名白发苍苍的粗衣老妇缓缓走近安和堂大厅,众人皆向他们望去,然而当两人抬头时,众人不禁惊讶的瞪大眼睛。
却见那老妇面容苍老,褶皱满面,眸子黄沉苍老,嘴巴竟然紧紧抿着,但她唇十分粗厚比一般人能粗上一倍,并且十分干裂,起来有些骇人!而这还不是令她们惊讶的,那扶着老妇的中年男子,那样貌也算的上俊,他穿着一身灰衣,气质却带着一丝儒雅,令人吃惊的是,清他的面貌,却与欧阳志德有着三分相似,尤其眉间之间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宁氏到男子,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双手微颤,眸子瞪的极大,她嘴唇哆嗦,想极力抿起,却根控制不住自己。
欧阳月面上闪过古怪,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世有异,所以一直想要探究个一二,所以之前她虽然有些担心,事情若真被揭开,发现宁氏有什么事她会受牵连。可刚才她仔细瞧着欧阳志德的表情,大多人遇到这种事,刘妈妈说的这么信誓眈眈,还有着证人,总该有所怀疑。可是欧阳志德却并未对她露出半点的恼火等表情,好似认定她就是他的女儿!
但她着宁氏又觉得她她的眼神,绝不是母亲与孩子之间的神色,她心中有疑,想着倒不如借此,探清自己的身世,所以她一直安静待在一边。可宁氏现在着这灰衣男子的表情,难道……这宁氏真与人通奸生下她的?但又害怕行事败露,所以无法对她倾心照顾?甚至怨恨他,这可能吗!
这时那灰衣男子扶着老妇进大厅,向老宁氏等拂了一礼,然后抬眸时,自然的望向宁氏,眸子里还带着浓浓的眷恋!
“啪!”宁氏面色急变,手不禁啪向椅背。
明姨娘却在这时惊呼出声:“啊!这人……这人我认识!”明姨娘面上满是惊讶,“这人不是夫人您的表哥吗,当初谋不到差事,你举荐到府中当了一段时间帐房管事,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辞请了府中的职务。贱妾还记得当时老爷就在他之后两日便突然归府了,所以记得很清楚!这……难道……”明姨娘一脸的震惊,身子还震惊的颤了颤!
因为刚才刘妈妈的种种言论,再加上这灰衣男子的出现,配上明姨娘说的这个时间,一切都已经能对的上了!这分明是说宁氏确实与这男子不清不楚,绝对有可能与其通奸生下了欧阳月!
欧阳志德眸子忽然眯起来,冷眼望着宁氏,又了那个灰衣男子,显然这件事,他也并不清楚!
那哑巴的齐妈妈,此时突然“啊啊啊”不知道说想什么的乱比划起来,来站在老宁氏身侧的芮余欢,面上却是一变:“这老妇人的意思是……当初夫人正是与这男子做了对不起将军的事!”
“什么!”
宁氏突然厉喝一声:“没有,绝对没有!”但那脸上却是掩藏不住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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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到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潇湘币,亲jyu 打赏了潇湘币。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朵鲜花和五颗钻石,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朵鲜花,颗钻石
抱抱乃们,亲热献个吻!
哇哈哈,这算是高潮吗,算吗算吗,我在想想怎么惩惩这些毒妇,哈哈~
068,急转直下!
屋内众人都出宁氏表情有些怪异,宁氏面上焦急,手中紧紧握着椅背,指甲都要刮出块皮,涨红着脸愤怒吼道:“没有,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相公的事,你们一个个都恨不得我早死,竟然敢如此冤枉夫人,你们都该死!”宁氏气的发颤,面上肌肤不停抖动,神色十分狰狞,与上一次和欧阳志德争吵时,神色极为相似。
欧阳月冷静的着,她穿越后来对这将军府就没有多大的归属,唯一有好感的也不过是欧阳志德,事情到这份上,她反倒什么都不担忧了,还不如好好陪她们玩一玩。只是着宁氏的表情,莫名的,让她感觉十分的怪异!
花姨娘冷笑出声:“夫人,事情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你这么急着反驳做什么,更显得您心虚,心中有鬼了。”
“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退下!”老宁氏也立即喝出声来,面上阴云密布,十分可怕。
花姨娘委屈的低头退下身子,面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宁氏那样子,与这男人没有什么事,都没人相信!她还敢在她面前摆什么夫人的架子,也不过就是个无耻与人通奸的贱人罢了!
芮余欢此时望望宁氏,又望了望那男子,转头向老宁氏:“老夫人您这事……”面上十分为难,“余欢在边关的住所,那里住着个哑巴的老人,平日多得她的照顾,余欢倒是会些手语,若是可能,倒能清楚这哑妇人讲的是什么。”
老宁氏现在十分头痛,来宁氏的事就十分不好说,这两个人竟然一起出现了,而且宁氏刚才表现实在令人怀疑,若不就此查了,可不就是心虚。可是老宁氏一想,若是这么查了,宁氏真是有违妇德可是惨了,她自然要犹豫。
欧阳志德却是冷脸喝道:“查,当然要查清楚!”
芮余欢眼中闪过抹亮色,老宁氏眉眼间皆是难堪,还是点点头,宁氏面色却更是苍白,芮余欢往前走了几步,朗声道:“这位哑老妇,可是刘妈妈的婆婆?”
刘妈妈跪在地上,转头望过去,到灰衣哑妇时,转过身子认真的点头,随即低下头,只是没人注意到刘妈妈眼中那抹冷色:“没错,这位正是奴婢的婆婆一一齐妈妈。”
“这就是你说的,当初在夫人院子里伺候的齐妈妈了。”芮余欢继续问道,眸子扫在齐妈妈的身上,眼底满是冷意。
“正是!”
芮余欢缓缓道:“这么说,她说当年的事,也有一定真实性了!”
刘妈妈立即道:“当初夫人一次上香途中马车突然翻了,正是奴婢婆婆艰难相护才保平安,后来夫人对我婆婆十分照顾与重,这种事或许也会说的。”
芮余欢望向老宁氏,却见后者抚着额头,面上十分阴郁,暗恨的望着宁氏,后者眼中闪过恼恨,望着齐妈妈面上满是悔意,后悔当初一时心软放了这个把柄离开。她淡声道:“那现在我就问齐妈妈了。”
“齐妈妈你放心,只需将你想说的打出手势即可,我的懂。”齐妈妈苍老的面色突然闪现一丝冷意,认真点头,明显听懂了。
“齐妈妈恐怕还不知道吧,近将军府中有这样一种流言,说是咱们府中嫡小姐,也就是欧阳三小姐并非是将军与夫人的亲生骨肉,而是夫人与其它男人生的野种,齐妈妈既然曾经在善语阁伺候过,想必也对这件事知之一些吧。必竟这话就是刘妈妈传出去的,而刚才刘妈妈招认,这话都是她听齐妈妈说起的,可有此事?”说着,还向齐妈妈身侧那名与欧阳志德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意图十分明显。
欧阳月冷冷一笑,芮余欢这话问的,可是将齐妈妈的后路都堵死了,先是点明宁氏与人有染,凡是女子,哪能不明白这种事对女人来说的重要性,这种事是绝不能胡说的!再一个,又将刘妈妈传话出事点明,便是齐妈妈想反驳,她也得惦量下。因为齐妈妈若是反驳,那就说刘妈妈乱嚼舌根,并且还恶意诋毁主子,毁人清白,这种下人别说刘妈妈自己,甚至很可能要牵连刘妈妈的儿女,到时候可不止是一条人命的事了!齐妈妈就算想反驳,到这个时候为了家人,也不会反驳了,更何况这件事正是齐妈妈说出去的。
齐妈妈点点头,嘴里“啊啊”说着不知名的话,手上杂乱的比划着,不懂得与哑巴交流的,皆是一脸雾水。
芮余欢着齐妈妈的手势,眼中却忍不住一闪喜色:“齐妈妈的说这些话,确实是你说给刘妈妈听的,而且这些都是真的,夫人确实与男子有染,并且那男子,正是你身边的这位!”
齐妈妈继续比划了一下,还认同的点头,便是这一回其它人不明白齐妈妈说的什么,可也明白了她主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