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媚儿面色一变,立即道:“这册子本身就是你们自己定的,怎么知道会不会少记录几个呢,这根本不能当成什么证据。”
欧阳月冷笑:“从出库成品,我美衣阁总共十个册子,我美衣阁讲究的是精品与严谨,我美衣阁甚至可以说每一个成品上每一股线是从哪个团线上出来的都有记录,若是付侧妃有兴趣,这十个册子我都可以拿出来,你们可以一个一个的记录,上面都有每一个出品的日期,一个挨一个绝对没有办法添加或是删减。”
那宁郡王老王妃突然道:“可否给本王妃看看。”
欧阳月笑着点头:“皇婶祖母有兴趣当然可以,京兆府尹大人要不要也看看。”
那京兆府尹心中却是一跳,另一边上冬雪已经拿出另一个盒子,将十个册子分成一边五个,分别给京兆府尹与宁郡王老王妃都送了过去,那宁郡王老王妃看着不禁面露心奇,大赞道:“好好,好细的心思,好巧妙的计谋,如此一来整个美衣阁任谁也别想贪上一丝一毫,而且出入严密一丝错漏都没有,那所谓的九个肚兜,更是子虚乌有,本王妃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有那九个肚兜,也绝非是从美衣阁那里看到的,根本是说慌。”
那京兆府尹看着送上去的册子,面色不禁大变,额头上更是渐渐有着冷汗滑过,就是他再想找麻烦,可是这一边每一个记录都是那么清清楚楚,说什么那肚兜可能是被偷换了出去,根本就不可能。这里面甚至边每次上库品种种类,甚至连何年何月何日何时都记录的清清楚楚,记行之间距离相差无已,而且书页装订严密,其中便是有写后有错误的,只会画一个大大的x,然后接下来再起一页重新写,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有偷机取巧的机会,有着这些册子,如此严密的证据,简直是与那女个女人的话前后矛盾,那九个女人之前还信誓旦旦,如此一来却是自打嘴巴,当下拆穿了这西洋镜了。
那付林与付媚儿看到京兆府尹的的表情,心中不禁一跳,那册子真能确定美衣阁是无辜的不成?他们的计划难道就败在这些死物上了?!
这怎么可能!
欧阳月却在这时候,突然冲着九女喝道:“在这大周朝京城之中,天子脚下,竟然出现如此恶意栽脏陷害的事情,并且十余起案子同时爆起,查到最后其中有九件都有疑点,显然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恶意陷害美衣阁,若非我美衣阁规矩严明,可是要被这些人平白害死多少条人命,这些人竟然如此罪大恶极,拿人命当儿戏,都犯了死罪。这九女应该处以极刑,而其前来捣乱,咆哮公堂附和的亲人,都要受到严重的惩罚,本王妃有理由怀疑,你们这一个月来突然身有重金,并且有致一同出现陷害美衣阁是被人指使的,那些钱银都需要赔偿我美衣阁的损失,并且应该严刑逼供,方能让这些无耻刁民服法认罪。”
那九名女子却是面色急变:“不,我们罪不至死。”
欧阳月冷笑:“罪不至死?不,你们该千刀万剐,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你们胆敢做出如此恶事,若是成功你们将害美衣阁十余条人命,为了杜绝这种事件,必须杀一儆百,本王妃还要进官见皇后请其请命,但凡是参与此事的,论罪过大皆处以死刑,轻者全部重打一百大板流放边关,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以后谁还敢盯着本王妃的美衣阁,竟然敢欺辱到本王妃的头上,简直找死!”
欧阳月话声一落,大堂上顿时响起数道抽气声,那九女以及其家人面各个吓的面无人色,当初他们就是收了钱,而且心知这计划根本没有一丝失败的可能,不然她们也不敢冒着这个险,那美衣阁能开的那么大,里面东西贵的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甚至会自卑的不敢登门,哪里知道那些衣服的事,而且除了那死去的女子外,其它的十二起这些人根本就没进过美衣阁,哪里知道那些款式,根本就是胡编的,这一下却是踢到铁板了。
那粉衣女子突然跳了起来:“你……就是你,当初就是你找上我的,你快说话啊,这件事你要出头啊,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都是你,都是你当初给了我八千两银子,让我装成受害者,去美衣阁讨说法的,你才是罪魁祸首,我不想死,都是你啊!”
“什么,给你八千两,我才六千两啊。”
这九名女子,竟然不约而同都向之前那跪倒在地的灰衣付家人走去,不断扯着他的衣服叫喝着。
欧阳月笑了起来:“噢,原来这件事还真是与付家人有关呢,这么说来可太好说了,之前那府氏钱庄的账本查不出来问题,可是此乃付氏钱庄的账本,想要随便找几个人取银,弄个进出账十分容易,除非付氏钱庄能将那十余个存取的人,都能说明与付家没有丝毫关系,否则这件事,与付家脱不了关系吧。”
“辰王妃,你别信口胡说,我付府怎么会参与到这种事中。”
欧阳月摇摇头:“不是我胡说,而是这些受害者说的,本王妃可是什么都没做呢。”
付媚儿面色急变,难道这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吗,她不甘心啊,本来今天她付府就能吞下美衣阁了,这可是日进斗金的赚钱买卖,便是付府看着都眼红的,现在竟然被几个鬼册子打破了她的计划,那李全之前不是说他对里面的流程十分了解吗,这册子怎么从来没听李全说过,可恨啊,太可恨了!
“我……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看着美衣阁不顺眼,所以暗中做的,这件事跟付府没有关系,都是我,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灰衣青年突然跪在地上,哆嗦着的,面上惨白一片道。
欧阳月笑望着此人,她刚才可是看到付林冲着这人使眼色了,而后此人身后还有一个将其踹倒在地上,这人才害怕的承认的,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差别:“噢,此人似乎是付氏钱庄一个分铺的掌柜的吧,就像美衣阁出事所有人都要受到连带责任一样,此人到底是付府的人,付老爷用人不当,造成美衣阁名声受损,十几日封铺闭户,令我美衣阁损失惨重,这笔损失,看来就要付府来付了。”
付林张嘴,可惜辩驳的话在嘴边最后没有说出,紧紧咬着牙道:“是,这件事确实是付某用人不当,对于美衣阁的损失,付某愿意赔偿。”付林自然是可以打死不承认,拖着不去管那赔偿金,可是他更清楚,若是将这事情继续扩大,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甚至还会造成付府更大的危机,他必须要做出一副有责任,并且擅于认错的表现来。
欧阳月冷笑:“美衣阁与美人阁生意一向不错,就按每日每件三万两收入计算,这总共是停顿十二天,总共就是七十二万两银子,付老爷就一个月内将银子筹备好吧。”
“什么!七十二万两银子!”付林与付媚儿同时惊叫出声,那整个付府所有产业加起来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三十多万两,这七十二万两,可是两三年的所有收入呢,给了这七十二万两银子,整个付府也跟掏空了没有什么区别。
付林面色极为难看:“辰王妃,你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这是想逼死我付府吗。”
欧阳月冷笑起来:“若非这一次我美衣阁侥幸逃掉,你逼死的就是本王妃了,而且本王妃也不是信口胡说,我这美衣阁与美人阁每天的客人虽是不多,可是每一位都是琅琊大陆最尊贵的客人,若量平均来说一人三千两,十人就是三万,而往往一天可不止是十位客人,并且我美衣阁与美人阁,每一样东西都是精品,成本极高,净赚的也不是很好,若是说起这损失,七十二万两才只是个最底线,我还没直接要一百万两呢,付府这家大业大,付老爷不会还不起吧。不过若真是付不起,倒也有解决的办法,明天王爷进宫请个旨,由父皇下旨,找人清算付府的家产,想来这七十二万两银子,付府如此家业,还清算的出来。”
那付林与付媚儿顿时面无人色,若是明贤帝下旨清算,那可操家有什么区别,到时候就算他们还的出七十二万两银子,整个付府也彻底败了!
付林整个身子不断抖动,整个面部不断抽搐:“七……七十二万两,我拿不出来,求……求辰王妃手下留情。”付林从商多年,一惯的圆滑世故,从来没有出过如此大亏,然而今天他就栽了,栽在了他自认为最完美的吞并计划上。
付媚儿也面如死灰,不禁颤声求道:“辰王妃,请……请你手下留情。”付媚儿从来没想过,她会对自己的仇人认错,而这人还是她一直恨之入骨的轩辕月,可惜她现在不禁要低下她高贵骄傲的头来。
欧阳月看着付林与付媚儿的样子,却是微微抚了抚衣袖:“七十二万两银子,只是美衣阁与美认阁的十二天的损失,这是本王妃给出的最低限度,除非……”
付林与付媚儿同时说道:“除非什么!”虽然明知道没有希望,她们心中还不禁升出一丝可能来。
欧阳月却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顿时让付林与付媚儿,心中发颤,浑身僵硬,整个心紧紧抽动起来,竟然从心底里感觉到浓浓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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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对付付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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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涛天大案!
便连大堂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看着欧阳月,虽说这欧阳月实在狮子大开口了,一下子要了七十二万两的银子,但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这事若是换成其它人,必要借此好好宰付府一回,除了这一回,再想这样怕是很难很难了。有这样的机会,试问换成其它人有谁会放弃,刚才在大堂上,也不难看出那付媚儿有意为难欧阳月,这事换到谁身上,也不会随便放过付府的。
这些人十分奇怪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此时却是笑了出来:“对还有除非,这件事也不是完没有转圜的余地,而且对于付老爷与付侧妃来说,应该是捡到便宜了。”
“捡到便宜?”付媚儿与付林对看一眼,此时他二人脸色极为不好,同那些人心思一样,他们并不相信欧阳月这时候会就此放过他们,更何况之前欧阳月那个笑,更是让他们心中没底,可是心中还不禁为着欧阳月这句话而有所期待,“辰王妃,不知道你所说的除非是?”付林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阳月亲和的看着付媚儿,最后将眼神扫向付林,这才开口道:“本王妃也可以只收一个小小的零头二十万两。”
付林眼睛一睁,不禁道:“二十万两!”这一说,却不是因为太多,比起七十二万两,这是极少的,也是付府力所能及的,若只是二十万两,他刚才甚至不用去求欧阳月,矮了她那一头。
“不过还有一个不过。”欧阳月顿时又笑道:“本王妃,还要你们付府在琅环街,那在美衣阁对街的店铺。”
付林一听,面上表情却是一变,似乎有些僵硬,最后暗沉起来,冷默道:“那件店铺不会卖也不会送人。”
欧阳月却是笑了:“噢,就本王妃的估计,那件店铺生意也就一般,只能免费说是不赔不赚,而且里面装潢还说不下绝顶,就算是本王妃盘下也是需要重新装潢的,本王妃本也就是想找个店铺临近美衣阁,然后留备作储蓄货物所用,就算是将店铺整个都盘下来,那店铺应该也不会有十万两的价值,算上本王妃要的现钱,也不过三十万两,付老爷是生意人,这个买卖应该很会算的,竟然会不同意,实在是让本王妃意外。”
那些看热闹的也不禁纷纷议论,那个让店铺她们也知道,做的就是个成衣买卖,只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成衣铺子,打着付府的名头,卖的东西也很贵,但是她对面就是美衣阁那种新奇又独一无二的店铺,即便两人不是做同一类生意,可到底多少还有些影响。再加上原来那铺子就是做高端的生意,但是京城的流行往往也都是一阵一阵的,这个流行时机很难抓,他的铺子再贵一些,基本上就是那种开张吃一年,人流并不怎么多,若非付府家大业大,像这种只能保持着保本经营的店,根本没有干的必要,这还跟着糟心呢。
付林面色急变一下,笑着道:“不瞒辰王妃,那件店铺是早年付某人最早一批办起来的,对付某、对付府都有着不一样的份量,他也足可算是付府的一个招牌,没有那个铺子,这会让付某像是没有主心骨一样,所以这一点确实是没办法达到辰王妃的要求。”
欧阳月笑了笑,没有一个店铺就没有了主心骨?这付林这么多年来,将付府办到成为大周朝第一皇商,就因为一个店铺的事?说来不可能笑吗?不过欧阳月却不与其多纠结如此,只能面露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妃就尊重付老爷的选择,那七十二万两银子一个月内务必全部归还,噢至于是银票还是银子这倒是无所谓。”
付林顿时面色极度难看,狠狠的咬着牙,只不过这一回他却没再说什么去请求欧阳月宽限或是拿不出来的话,欧阳月淡淡看着付林一眼,转头看着就京兆府尹:“京兆府尹大人,现在该判决了吧。”
京兆府尹此时早已坐如针毡,谁知道欧阳月就能这么将局面翻转,简直大出人意料,便连他刚才还有些发懵,那付府更是因此损失七十二万两银子,这七十二万两银子,整个大周朝一年的库银有没有这些都难说的,欧阳月就这么平白得了这些银子,就是谁听了都眼眶发热,嫉妒的不行吧,只是京兆府尹现在可完全不敢这么想,连声道:“是是,本官现在宣判,经过审证证明美衣阁经营方式严谨认真,买卖公平,童叟无欺,美衣阁上下无罪释放,这些胆敢恶意污陷美衣阁的人全部打入大牢,其九女连带李全以及付府参与人员,以恶意栽脏且害人性命为由处以斩立行,其它此次全部参与人员流放三千里、世代为仆,永不得入京城范围!”
“大人冤枉啊,大人饶命啊!”
“大人,民妇知罪了,求大人开恩啊。”
“大人饶命啊……”
顿时大堂上呼天抢地起来,那些原来污告美衣阁的人,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纷纷求饶道,只是在这大堂上却没有人同情他们,能做事恶意栽脏,让美衣阁受到大损失,而且还害人性命的人,与那些故意杀人的罪行有什么区别?他们甚至觉这种行为更可恶,就应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杀了才对的!
欧阳月却突然抬手道:“慢着!”
大堂上的人顿时齐齐看下她,难道这辰王妃要救下这些人,那些人顿时一脸期盼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却道:“现在美衣阁的人无罪释放了,但是本王妃却有案有报,大理寺卿何在?”
“下官大理寺卿于德泉见过辰王、辰王妃、宁郡王老王妃、王妃……”这时,大堂外的人群突然分开,只见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布带绑髻一身普通的中年男子,带着四个随从进入京兆认的大厅里,顿时向欧阳月等人跪拜起来。
“于大人,本王妃现在怀疑,京兆府尹收受这些恶意污陷美衣阁之人的贿赂,公器私用、以公谋私,在开审之前对美衣阁的人所行酷刑,逼迫她们认罪,这个案件,你可受理?”欧阳月声音平淡,但却似一道惊雷,炸在众人耳朵里。
那京兆府尹更是吓的面色苍白,有一刻竟然没反应过来,等他弹跳起来想要像解释之时,那大理寺卿却已经抱拳说道:“禀辰王妃,下官接下此案。”
京兆府尹面色一僵,因为每一朝官制都有些许不同,因为刚刚开国之时大周朝内忧外患,朝中还有着许多蛀虫,大周朝境内不时会有冤假错案发生,当时弄的民不聊生,开国皇帝惊觉这是害国害民的大事,当时继续任用大理寺卿这一官职,而且增大了大理寺卿的职位与职权,乃正二品官职,对于各地冤假错案皆有审查理办的权力,当然这大理寺卿也同样是审办那些不无对外说的案子,也就是皇室成员大罪审办的部门之一,大周朝臣也有审理之权。
欧阳月现在要告京兆府尹,那大理寺卿当然就是其中一个途径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大理寺卿同样都是明贤帝的人,他提拨上来的,可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京兆府尹管着京城治安,同样是各地的上一层部门,与大理寺同样都处在京城,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似也有着相冲的地方,自己权下总有被刮分,这大理寺与京兆府的关系怎么可能好,大理寺卿难道不会借此机会恶整他吗,而且京兆府尹本身也不多干净,他自然要怕了。
“辰王妃,下官错了,下官之前一直认为这个案子牵连太广,事关好几条人命,所以办案急进了一些,下官知罪了,下官定会向皇上自请罪责,这个举办一事……”京兆府尹白着脸,一脸紧张的看着欧阳月,再怎么说京兆府尹乃是皇上亲自认命提拨起来的,可是皇上的人,这朝庭中有谁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那皇上会不会有反感,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将事情办的太僵了,更何况也不过就是美衣阁的下人罢了,若是换成别人,给点钱给些承诺好处也就打发了,可惜京兆府尹完全想错了欧阳月。
欧阳月先不说有那护短的毛病,就是这一回付府胆敢对付美衣阁、对付她,京兆府尹竟然敢为了点利益便毫不犹豫的应下,这也说明欧阳月虽然有着明月公主,有着辰王妃的名头,但是名存实亡,在这大周朝许多人对她阳奉阴为,根本不惧于她,若是她这一次就这么了了,只收下付府的赔偿,京兆府尹却能就此脱身,那么下一回再有人对付她,岂不是还有大周朝的官员愿意冒险吗,不将京兆府搅的天翻地覆,不来一记重重的打击,别人都以为欧阳月好欺负了!
“有什么话,等大理寺卿审办结束,到时候京兆府尹再说吧。”欧阳月冷漠的看着京兆府尹,心知这也是个贪心不足的人,当初美衣阁递了一万两银子,这银钱也绝对不少,就算不足以让这京兆府尹保护一辈子,但是见财便做出害美衣阁的事,这种人私下还不定多么浑浊,他不敢碰拼,可是她却敢。若是明贤帝对这么一个昏官借机对她不利,欧阳月也自然对明贤帝没什么期待了,因为她与百里辰成亲这么多日子,她也早已发现,百里辰绝非想象中那么得宠,与明贤帝的关系更是说不上好,只是对此百里辰绝口不提,她不能明问,心中担忧却是避免不了的,不如她就借机看看明贤帝的心思,若是明贤帝没有异动,那还说明他看的很开,若是他借机发难,就说明明贤帝对百里辰的坏,比她想象中还要差,她这也才再做准备。
京兆府尹顿时面如死灰,在着那群人哭叫着冤枉的情况下,欧阳月与百里辰以及今天一众前来围观的人离开了,那大理寺卿却是不阴不阳的道:“京兆府尹,这一回你再劫难逃了!”
“你想公报私仇!”
大理寺卿冷笑:“你说的对,就是如此又能如何,你若是身心清白,也不需要怕啊。可惜我很清楚,你这些年来到底有多脏,这一回不将你拉下来,我这些年的大理寺卿就算白做了!”
“你……我们总算是大朝为官多年,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吗!”
大理寺卿于德泉却是冷笑:“对,你应该死了,一直以来官职都屈居我之下,却敢不给本官面子,这一次栽到本官手里,我一定狠狠折磨你到死!”
“你……我一定会见皇上,我要向皇上求情。”
于德泉冷笑:“那就看你见不见得着皇上了!”
京兆府尹浑身一哆嗦,突然双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辰王府中,百里辰与欧阳月一回来,百里辰顿时让下人离开,房间中只剩下欧阳月与他二人,两人来到书桌前,百里辰竟然亲自磨墨,欧阳月坐在书桌前,却是眉头深思,不一会拿出一个空白册子,持起毛笔沾了沾墨,开始安静的在册子上记录什么,百里辰就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磨墨,见差不多够用之后,更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一直盯着欧阳月。
却见欧阳月坐着一会沉眉、一会皱眉,不时的在册子上写写画画,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欧阳月突然长舒一口气,百里辰一个高的站起来,忙道:“如何?”
欧阳月点点头,然后将册子翻看了一遍:“不对,还差一点,到底是差哪里了?”欧阳月一脸认真的思索着,百里辰更是没有打扰她,过了一会,欧阳月突然惊喜道,“想到了,这里是叁而不是壹。”
百里辰此时走过来,抱着欧阳月便狠狠亲了一口:“娘子,搞定了!”
欧阳月放下笔,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按照记忆,这本账册起码与之前在大堂上看到付氏钱庄的账册有九成七八的相似,还有的一点点也可以忽略不计。”
百里辰顿时眼睛一弯:“娘子可发现什么问题了。”
欧阳月冷笑:“其实许久之前我就很怀疑,那付林的发家实在令人好奇,可是付家自有一套体系,用着的都是十分熟悉绝对信任的人,想要从他们那拿到账本是非常难的,正好借着美衣阁的事调来付氏钱庄的账本,付氏钱庄不但是整个大周朝的第一钱庄,更是付府整产业进出管理的地方,所以这会底钱庄也体现了付氏产业的种种问题。可惜付林却是不知道我有加深记忆,也就是人们常说过目不忘的本领,现在临摹一份出来,却是不成问题。”
百里辰也不禁得意的笑:“付林那老狐狸,这些年来不少人想抓到他的把柄,可最后都被他逃了,谁知道他现在却是着了娘子的道。不过也是,这过目不忘的本领也只是传说,根本没有人见过,谁能想到娘子却有呢。”
欧阳月笑了笑,前生是特工,特工的训练中,其中一项便是加深记忆的练习,其实并不是过目不忘,只是她们比一般人的记忆力更好,更何况她这还有之前宿儿从下面拿来的心法,虽是练习第二感的,但是练这心法同样能使头脑清醒,心法三个阶段她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阶段,却是怎么练都无法突破,但她还是每天坚持练半个时辰,可想而知她的记忆力自然很惊人了。
之前在大堂上,众人只认为她只是翻页,却没人知道她只是一扫已经将里面的东西快速记忆,那付林是万万想不到的。
“娘子,你可发现了问题。”
欧阳月眯着眼睛:“这账本上看似没有问题,可你注意每一页的最后一行第套数字,串连起来却是十分奇怪的组合,而且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当我要用美衣阁对街的店铺折算五十二万现金银子,付林竟然找出种种借口拒绝,一个不赚钱的铺子而已,怎么和可能掏空付府的五十二万两银子相比。这事若是换成别人,二十万两加一个店铺足够令他们妥协了。”
百里辰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发:“娘子果然聪明,之前为夫为你寻嫁妆的时候,那劫金刚石的就是这付林,当初娘子为了美衣阁还曾跟付媚儿发生争执,冷残回报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盯着付府产业的各处,现在结合起各个疑点,为夫心中已经有数了,而且已经猜到付林当初一跃而起的原因了。”
欧阳月一愣,不禁道:“是什么原因。”
百里辰神秘一笑,低头附在欧阳月耳边说道,欧阳月一听却是瞪大眼睛:“好一个付林,他竟然这么大胆!”
百里辰当下环着欧阳月坐在其腿上,手掌抚着欧阳月柔细的腰姿:“娘子,你说我们要怎么玩这场游戏呢。”
欧阳月歪着头看着百里辰:“你都已经有计划了,还要问我吗?”
百里辰顿时一笑:“当然了,为夫一个人想的计划总有错漏,还需要娘子圆润一下,咱们夫妻想出来的事,才可扬长避短,没有任何错漏的。”欧阳月轻笑,“你这么讨好我,万一出问题呢。”
百里辰笑了笑:“这件事,当然不能由我们亲自出手了。”欧阳月伸出挑起百里辰一记墨发,卷了卷拿在手中把玩,“嗯,要拿谁当枪使呢?”却没注意到百里辰因为她这个动作而渐渐深邃的眸子,等她查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百里辰已经将她压在椅子里,整个身子便压了过来,眸子仿若含食的恶狼,顿时将欧阳月带入沉沦之中,随波飘荡,摇晃着,只能被动的承受……
付府,付林面上带着狰狞的狠辣,刚一回府,直接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扫下打碎了,不断的怒吼叫骂着,付媚儿自然也跟着付林回来,看到付林这么发疯的样子,她也气的头脑冒烟,浑身不断颤抖着。七十二万两银子啊,就这么白白给欧阳月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事关着付府安危的啊,这么白白给轩辕月,那付府将会元气大伤,没个十年八年别想恢复过来,而且损失这么大一笔银子,那些将银钱存于付氏钱庄的人,也会担忧起来,恐怕到时候付府周转的银子都不会够了。
“爹,接下为你准备怎么办。”
付林此时打砸了东西,也冷静了下来,他极为冷漠的看了付媚儿一眼,当初对于报复美衣阁,也是付媚儿提及的,若没有付媚儿的事,今天付府也不会出现我这么大一个危机,付媚儿当下被看的脖子微缩,她心里也实在心虚的很啊。
付林沉默了一会道:“那轩辕月为什么突然要美衣阁对街的铺子,离那里近的铺子也有很多,而且一个不足十万两银子的铺子抵上五十二万两银子,轩辕月可不傻,她怎么会甘愿放弃痛宰我们的机会,要这铺子呢。”
付媚儿却也不解的道:“爹你的意思是?”
付林却突然面色大变:“不好,难道轩辕月知道我们的暗处的买卖了,不好若是如此,她一定会尽快出手对付付府,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整个付府都完了。”说完,付林便快步奔了出去,“管家,管家。”
“老爷,奴才在,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