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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余人院墙两旁,侧耳倾听,院内院外皆无人声,唯闻南风扫过周围树林和长草,出涛声阵阵和草叶摩擦的‘咻咻’之声。
  高大的蒙面人轻轻拔出腰间雪亮的佩刀,窜至院门前,将薄薄的刀身伸入院门的缝隙内上下游移,寻到铁栓的位置之后,便用刀尖轻轻拨弄,不多时一声微不可闻的‘咔’声响起,那人面色一喜,伸手轻推院门,院门无声无息的滑开尺许。
  那人身形后撤,闪门后侧耳倾听,门缝内看去院内黑沉沉一片,毫无动静,高大蒙面人一打手势,众人鱼贯侧身进入院内。
  高大的蒙面人正是疤脸黑七,根据几天前的秘密探查,他早已摸清苏记粮仓的地形、人员以及粮仓的位置,此番正是乘着夜黑风高之时前来焚毁苏记粮仓。
  疤脸黑七快速的做着手势,一帮人分成两拨,一拨往东,一拨往西,分别避开间的两间仓库值守人员的住所,往粮仓奔去。
  南风天,正是干燥湿气的佳时候,粮仓的门窗全部大开,以便将仓内生出的燥热湿气吹干,两组蒙面之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粮仓之。
  这些人杀人放火均是老手,此刻不用吩咐,便纷纷拔出皮囊塞子,将里边的液体往库内一格格的小仓上倾倒;疤脸黑七一面做着手势叫手下加快速,一面伸手探入一格粮堆抓出一把稻米,掀起面巾放入几颗口咀嚼,眼露出满意的表情。
  浇上火油之后的粮垛散出刺鼻的味道,疤脸黑七凝目朝西面那一队人进入的粮仓看去,不到一会儿,便看见火光一闪,那边已经点燃了粮垛;黑七打个手势,所有人迅速掏出火折吹旺,将粮垛点燃;两队人以快的速冲过开阔的院落,冲出粮库之外。
  火势腾然而起,借着夜风之势,瞬间成燎天大火,不一刻火势便已经窜上房顶;伏长草之的众人探着头朝里边张望,但见粮仓部两三间住着值守人员的房大呼小叫的窜出衣冠不整的十余名伙计,他们先是手足无措的看着两边一溜仓库房顶冒出的冲天火势,慌乱的大呼小叫,继而有人开始拿着木盆木桶舀起院角大缸的水试图扑救,但是火势凶猛之极,这些人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喀拉拉爆响过后,一间粮仓的大梁烧的滚落下来,将泼水的伙计烫伤了数名。
  眼见火势再无控制之虞,长草的疤脸黑七直起腰身,一把扯下脸上黑巾,嘿嘿笑道:“大功告成,分散从南、北、东三门进城,身上所有的刀具火器统统扔掉,到鸣玉坊二楼来寻我,今夜每人两个姐儿,玩到天亮。”
  众人喜笑颜开,分散开去,消失旷野之。
  ……
  粮仓大火撩天,北面的小山坡上,苏锦负手而立,望着冲天大火若有所思。
  “少东家真是料事如神,这伙贼人的行踪完全少东家的掌握之,真教人佩服。”一名胖胖的师爷一边陪笑道,他便是张老掌柜之子,被苏锦拿了布庄大掌柜之职,派来庐西庄园管佃户田亩的张德利。
  苏锦问道:“粮食可都安顿好了?那处是否安全?”
  张德利躬身道:“昨晚便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地方是侯大掌柜亲自挑选的,离此十里的赵家庄。”
  苏锦点点头道:“此事还要你多上心,责任重大,你也知道贼人可是惦记着咱们呢;从今日起,你要每日去巡查一番,协助粮仓管事确保万无一失,明年开春,苏记城会增设粮铺分号,到时候看你的表现如何,若是职责,便让你去当大掌柜。”
  张德利连忙作揖叩谢,少东家这是准备再次重用他了,布庄掌柜被拿掉之后,张德利被自家老爷子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家的悍妇都对他不理不睬,这让张德利简直无法忍受。
  他也知道,苏锦之所以让他来庐西庄园管事,完全是看了老爷子的面子;张德利也有自尊,他也想通过自己的本事改变老爷子和少东家对他的看法,此番机会来到,怎不感激涕零。
  “少东家,既然您知道这伙贼人要来做坏事,为何不通知官府派官兵守候,或者自家组织人手将这伙贼人擒获送官呢?”
  苏锦呵呵笑道:“示敌以弱,兵不厌诈,明修栈道,暗陈仓。”
  张德利挠挠头,不解的问道:“少东家,可否说的明白些。”
  苏锦很想对他说一句:凭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自己悟,等你能悟出其的意思,你便是一名合格的大掌柜了。”
  张德利翻翻白眼不说话了,少东家便如一汪深潭无法探知他的深浅,自己话多了反而露怯,有什么不懂得还不如回家问老爷子去。
  ……
  跟晏碧云一席谈话归来,苏锦便着手开始堵住自己的漏洞,先请侯大掌柜赶紧找一处安全的场所,再利用夜晚之际秘密将粮食全部转移,由于不敢惊动车行,苏家自己人用自家的七八辆车老鼠搬家似的偷运,足足三晚才全部运完。
  剩下的粮垛里边塞上稻草,表面铺上一层粮食加以伪装,而晏碧云派人暗跟上了疤脸黑七一伙,今晚黑七他们一出城,苏锦便接到了消息,所以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经过今晚这番惊险,苏锦真正明白这已经不是赚钱亏本的事了,而是你死我活的倾轧,他之所以选择退让,而没有组织人手当场将贼人擒获,便是考虑到这个原因。
  抓到了又能怎样?有人都能买通按察使监斩官将黑七这伙强盗从刀口救下,再送官府还将是个不了之局,难道自己傻乎乎的站出来指责知府大人勾结商会调换行刑死囚么?无凭无据捅出这么大篓子,便是自寻死路。
  而现这个选择是上上之策,让商会以为苏记的粮食被焚,这样苏记便由明处转为暗处,商会得计之后,定然不会再将苏记放眼,警惕性会小很多,对苏锦心的计划的实施有好处。
  “且由你们得意,看谁笑到后。”
  天色渐明,曙光苏锦笑眯眯的坐回城的骡车里,身后是一片冒着青烟的瓦砾,那里原本是苏记存粮八万石的秘密粮仓。
  第七十章主角与配角
  时间:2012-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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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记粮仓的冲天大火,将商会郁结的气氛一扫而光,虽然只有几个关键性的人物知道内幕,但跟随商会三巨头时日良久的小商家们心知肚明,这一切自然是商会大佬们出的手。
  他们庆幸于自己能够认清形势,跟商会后面,虽然只能检些残羹冷炙来吃吃,但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况且虽说利益的绝大部分是商会三位会长所占有,这剩下来的饭渣子也够这些小商户庐州城做个小康之家了;还有主要的一点:不必担心自家的铺子被砸,仓库不会无缘无故的失火不是?
  苏记不愧是个配戏的好演员,苏锦的安排下,苏家粮铺掌柜天刚亮便鸣鼓喊冤,到庐州知府衙门报案,痛苦流涕之形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置于苏家少东家为何没来亲自报案,据称是气急攻心已经卧病床了。
  商会每日的上午议事会上,闻知消息的商会众人相视而嘻,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小子怕是要步乃父后尘了。
  但唐纪元只字未提此事,连苏记的名字也没有提及,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急匆匆的宣布散会。
  对唐纪元来说,苏记就像是上山路上挡路的一条狗,已经一脚踹到山下去了,难道还要下山去看看他是摔断了几根骨头么?根本不值得一提。
  唐纪元看来,一切的花哨手段都没有干净利落的雷霆一击来的有效,你抓花老夫的脸,老夫就要你的命,谁跟你那边穷墨迹。
  人说福无双至,又说好事难成双;对于唐会长而言,今日便是福已双至,好事成双了,因为黄副会长花了大价钱采购的大批粮食已经到了南门码头。
  商会这次下了大本钱,掐准了明年粮食暴利的脉搏,甚至不惜以每石一贯一的价格大肆罗,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前去江浙两湖一带采购的各地商贾的心理极限,所以轻松打败众多商家,一片唾骂声黄副会长按照唐纪元的要求,一口气采购了三十万石的粮食。
  光是这批粮食的运输就要分好几批运达庐州南门码头,每趟三十艘粮船需的来回运四趟方可。
  唐会长站码头上看着高高垛起的粮包和忙忙碌碌搬运的苦力,心快美难言,到了明年春天,这三十万石粮食将会给他带来三十万贯,四十万贯,甚至多的回报。
  他鄙夷那些胆战心惊的小商户,这样的大手笔也只有他唐纪元能够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做出来,所以连接船这样的事情他都不让小商会来帮忙。
  “到时候分些利润给他们便罢,人多手杂反倒不好。”唐纪元以己人暗自思忖道:“粮仓里要多排些人手看管,每天十二个时辰绝对不能断人,瞒是瞒不住别人的耳目了,但即便有人想使坏水,也教你们无机可乘。”
  ……
  被传气火攻心一病不起的苏家小官人,此刻正书房里看书,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为了配合外界的传言,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呆苏府一步不出,三天了,现的苏锦倒真有些生病的样子,这三天不能出门闲逛,只能无聊的呆书房里翻看线装书,身边除了憨憨的不知风情的小米儿,其他诸如小穗儿、柔娘浣娘姐妹都各有事务,他只能无聊的憋家。
  王夫人那边去了几趟,每日请安之后便只能闲聊两句,接下来王夫人便要念经礼佛,那是一整套繁琐的程序,但老夫人忙的不亦乐乎,虽然也不反对苏锦旁观看,但苏锦光听着那些拗口的经就要疯了。
  “观自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一切苦厄。舍利子!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
  当老夫人的再一次敲起木鱼念经的时候,苏锦只能无奈的回到书房,他左翻翻右翻翻,忽然看见了那日后面柴房密室现的那个黑色的盒子,左右无聊,便又掏出来看。
  三颗黑乎乎的药丸依旧那般的刺鼻难闻,苏锦闻到这股味道便欲作呕,赶紧将它们丢到盒,顺手将那张写着字的黄纸片拿起来辨认,研究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苏锦终于败退,这他妈不是字,这是鬼画符啊!自己好歹也打小练过字,也曾临摹过真正的草书,可是这纸片上的数行字愣是一个不识,苏锦叹了口气,将纸片塞进盒内,重放好。
  无聊赖的喝了数杯清茶,又如厕数次之后,苏锦捧着本《庸》昏昏欲睡,但是却不知为什么,身体里火烧火燥的,说不出的不痛快。
  “暑了么?”苏锦又是摸额头,又是掐人,身上的不适感也来越强烈,渐渐展到某个部位上。
  “不好,莫非……”苏锦惊出一身汗,他忽然想起后院探宝那一晚,闻了那黑色药丸之后回来就把柔娘给弄了,自己虽然有那个想法,但是自己今世后世的人生经历,对女子还从未这般霸气过,感觉上来了拉着就扒衣服入港。
  “莫非这药丸有问题么?”苏锦不知如何是好了。
  形势越来越紧迫,身体上的异样越来越难以抑制,某个部位坚硬如铁一般,苏锦尴尬的将其夹腿下压住,忽听门外脚步声响,小米儿出现门口道:“公子,和丰楼的晏东家来访!”
  苏锦惨叫一声,来的还真是时候,赶忙道:“就说我不,明日上门拜访致歉。”
  小米儿挠挠头,疑惑的转身离去,不一会苏锦便听到她的说话声:“晏东家,万分抱歉,我家公子说他不……明日登门拜访。”
  苏锦欲哭无泪,这个蠢丫头,简直无可救药,赶忙大声高呼:“我……我……”
  就听脚步细碎而来,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书房门口,笑盈盈的道:“苏公子平日就是这般作弄人的么?”
  苏锦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幸而书案不算矮,半蹲着的姿势恰好将下身遮挡起来,这才勉强弓着身子作揖行礼。
  小米儿送上清茶之后退出,书房内便只剩下苏锦和晏碧云二人,苏锦只觉得嗅觉益的敏锐,隔着书案老远还能闻到晏碧云身上那股好闻的具有诱惑的气息,脸上涨的通红,只能强自压抑心绮念。
  晏碧云件苏锦面色有异,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难道是真的病了么?”
  苏锦咬牙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晏碧云愈的怀疑,站起身朝书案走来,苏锦忙道:“别……别过来。”
  “生了病怎么能硬撑着呢?须得延医问药才是,碧云倒是看过一些医书,我帮你瞧瞧如何?”
  苏锦心道:能让你瞧么?瞧见了你不吓死才怪。腹欲念滚滚,只得不断的摆手,不让晏碧云靠近。
  第七十一章药方
  时间:2012-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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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碧云见苏锦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俊脸憋得红彤彤的,只得无奈停步书案对面站定,睁着大眼仔细看着苏锦的面色,想通过他的脸色来判断到底是何种疾病,苏锦只觉得一股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身体仿佛要爆炸一般,眼睛里冒出恶狼一般的光芒。
  晏碧云吓了一跳,狐疑的道:“面色赤红,眼带血丝,这似乎是热毒之症啊,这病可马虎不得,可先用凉水抹身,请郎来开几味去热毒的药才行,哎……怎么好端端的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苏锦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温香软玉就面前,胸口那一抹白皙的肌肤眼前晃来晃去,下身巨物欲裂衣而出,晏碧云的一番轻柔的话语送入耳仿佛不断的向他召唤:“来呀……来呀。”
  苏锦喘息一声,双手成鸡爪之势,骇然探向晏碧云胸前的那一对山峰,眼见双峰握,猛然间觉得不妥,脑海仅存的一丝清明让他收住手势,大叫一声捂着下身夺路而逃。
  晏碧云本被他的双手直袭前胸惊得捂嘴娇呼,又见他猛然收手夺路而逃,仓促间倒是瞥见苏锦下体有物昂然,就算她再没见过世面,也能猜到那是什么原因了。
  正羞臊的面色通红之际,只听‘扑通’一声响,扭头朝外一看,苏锦人已经不见了,但墙角用来防止救火用的储水的大水缸水花四溅,正一股股的往外溢出水来。
  苏锦千钧一之际冲出书房,浑身燥热不堪,身体的异状又难堪不已,一眼瞥见墙角水缸,便义无返顾的投了进去;水缸放墙角,有浓荫遮蔽,缸水甚是清凉,一入缸顿时浑身舒泰,燥热全消。
  苏锦性连头都没入缸直至没顶,十几息之后,顿时欲念消退,药效全解,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只觉浑身无力,宛如搬了一天的重物一般。
  闻讯而来的小米儿惊声娇呼,本想躺缸休息一会的苏锦这才想起晏碧云还书房,今天这人可丢大了。
  晏碧云面罩寒霜站书房门口,看着苏锦软绵绵的从缸爬出来,全身**的宛如落水之狗,衣衫全部湿透黏身上,好一个曲线玲珑,纤毫毕现,心既是好笑又是恼怒,偏着头不敢再看。
  苏锦兀自嘴上唠叨道:“失礼了,失礼之极,晏小姐恕罪则个,容我换了衣衫再来向你解释。”
  晏碧云冷冷道:“谁要听你胡言乱语,碧云告辞了。”
  说罢迈步往院外便走,苏锦大急,将湿漉漉的散往后一甩想上前阻拦又怕污了晏碧云的衣衫,急的直跺脚,进退两难。
  晏碧云心里好笑,但怒气却未消除,这混蛋的对自己这般无礼,实不该就此原谅他,但见他脸色焦急诚恳,想来是另有缘由。
  “且容他辩解一番,若是真的无辜便罢,若是存心作弄,便算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想到这里,心里一酸,抬头对小米儿道:“快带他去沐浴衣,我便这书房等候,听他辩解便是。”
  苏锦大喜,连番催促小米儿带他去沐浴衣,临走还不忘甩着**的头喊道:“晏小姐可千万别走,下这便来赔罪。”
  晏碧云看着他的狼狈样子,真是哭笑不得。
  苏锦胡乱的洗浴了一把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连头都来不及挽起便急吼吼的向书房奔来,远远看见紫色的身影还站院的石榴树下,这才松了口气。
  走上前来,长鞠到底,连连道歉道:“苏锦无礼,唐突晏小姐,实是罪该万死,请晏小姐责罚与我,苏锦甘愿领罚。”
  晏碧云背着身子对着他,心恼恨不已,这家伙无缘无故的变成那副摸样,看起来跟平时迥异,若说他是登徒子的话,两人单独相处过几次也没见他这幅摸样,看那样子是吃了什么药物所致。
  想到这里心头大恨,大户人家子弟喜欢呷药寻欢之事倒也隐约有所耳闻,自己羞于倾听,往往听到便避之不及;却没想到苏锦也是这种人,小小年纪便喜欢这等**之事,刚才定是打算胡闹一番,药力作之际偏偏自己赶到,闹出这么个羞人答答的事情来。
  “我为何要责罚你?做些见不得人之事,自有天罚地厌,却轮不到我来罚你。”晏碧云恨恨的道。
  苏锦听她言语不善,心里郁闷的要死,这尼玛是哪根香没烧到哪位天使姐姐,偏偏作弄自己闹出这么一出大乌龙来,无奈之际只得絮絮叨叨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晏碧云听得将信将疑,于是苏锦将她请进书房,将黑盒子拿出来道:“药丸便这盒子里,我是不敢打开了,万一惹了什么漏子,小姐可要怪死我了。”
  晏碧云道:“那如何证明你说的是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