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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略一思,朗声道:“大人所言草民不懂,草民所关心的只是这桩殴斗案,是否请那位主官给草民一个公断,我也不说自己无过,但衙内公子辱人先,草民气不过才愤而出手,根据大宋律法不知该当何罪呢?”
  朱世庸心道:你倒是想得美,我已经说了还有其他的案子要审你,你倒是能装糊涂,死活攀着这件小案子不放,想叫我换人来审,也罢,先给你个糖豆子吃。
  想到这里朱世庸道:“庐州府人氏苏锦与庐州府秀才朱天顺当街斗殴之事,实乃事突然,各有过错;但情节轻微不足为考,此案无需过多纠缠,着伤人者苏锦赔礼道歉,并处臀杖二十以儆效尤,朱天顺言语不当,辱人先,着臀杖十下以示惩戒。”
  众人大哗,没想到朱世庸竟然是这个态,原本以为会对苏锦大加惩戒,却没想到这么轻轻巧巧的便放过了苏锦。
  朱天顺张着嘴巴,从白纱缝隙里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爹,心里大骂:“老东西,这是糊涂了么?搞到后连老子也打,难道你改行当清官不成?你个老货收了那么多贿赂,娶了那么多姬妾,现改行来的及么?”
  朱世庸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挨打,沉声又道:“藤杖之刑可交罚钱以免,每杖罚钱三贯收入官库,你二人自行选择。”
  傻逼才愿意被扒了裤子当众打屁股呢,苏锦毫不犹豫道:“草民愿罚。”
  当下小穗儿赶紧取了十贯大钱奉上,朱天顺自然也要走走过场,装模作样的由家人奉上三十贯,师爷收下罚款,一一登记册。
  苏锦转身对满脸纱布的朱天顺长鞠一礼道:“朱公子,下多有冒犯,下手重了些,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
  朱天顺心里这个气啊,就这么被这小子白打了,但老爹判决已下,不能当堂闹将起来,只得忍气吞声哼了一声以对。
  苏锦微微一笑,俯身上前朱天顺耳边小声道:“下次走路见到小爷可要绕着走,否则当心你的狗牙……”
  朱天顺双目圆睁暴跳起来,直扯得脸上伤口生疼,大喝道:“你……你个直娘贼,你给爷等着。”
  苏锦呵呵一笑道:“朱公子不愿原谅下也就罢了,切莫咆哮公堂,否则怕是真要挨板子了。”
  朱天顺快要气疯了,欲待反唇相讥,双眼一碰父亲严厉的目光,登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再闹下去,恐怕等不及回家,老爹就要请他吃一顿笋炒肉了。
  苏锦笑呵呵朝堂上一拱手道:“知府大人真乃青天大老爷世,断案英明不徇私情,草民五内俱服,从今日起,草民定当遵纪守法,严于律己,做我庐州一等良民,不负知府大人管教之恩。”
  朱知府微笑道:“甚好,甚好。”
  苏锦道:“草民告退!”说转身便走。
  朱知府哈哈大笑道:“你要到哪里去?”
  苏锦回头道:“此案不是了结了么,草民自是回家去也。”
  朱知府又是一阵大笑,笑声渐渐转低,变成阴沉的冷笑之声,只听他一声暴喝道:“左右!将失德无行、逼人性命的犯民苏锦给我拿下。”
  几名衙役虎狼般的窜上来,将苏锦抓的抓扭得扭按倒堂下冰凉的青石地上抬不起头来。
  第八十二章一封遗书
  时间:2012-08-03
  不出意外的话,晚上还有一,这是第二。
  形势的突然转变,让场诸人反应不及,站堂外某处的年汉子跟身边的一名师爷摸样的老者对视一眼,脸上不但没有惊讶的样子,反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苏锦只是略有点吃惊,他不相信这么轻松的便能脱身而退,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罪名加诸于己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接下来才是生死攸关的碰撞的开始。
  “犯人苏锦,你可知身犯何罪么?”朱世庸喝道。
  “草民不知身犯何罪。”苏锦用力挣脱抓着自己膀子的几只大手,嗤笑道:“知府大人,草民又非江湖侠士飞檐走壁,你叫这些个衙役如此如临大敌,是怕我飞了还是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姓对你不利呢?”
  朱世庸脸上青红交替,对衙役们道:“尔等退下。”衙役们松开手悻悻闪到两旁。
  苏锦松了松被抓痛的臂膀,拱手道:“知府大人,草民何罪之有,既已结案,又为何不放草民归去。”
  朱知府冷笑道:“你说结案便结案了么?殴人案是了解了,本府也网开一面并未难为与你,但是这里有一桩人命案你又怎能逃得了干系。”
  众姓目瞪口呆,今天这堂审倒是有意思,一波三折教人捉摸不透,一会是苏小官人驳的知府老爷哑口无言,一会又是知府老爷语出惊人,说这位苏小官人跟命案搅到了一起,真是此间迷雾散,那山疑云生。
  旁观的晏碧云李重等人听得心头一冷,果然不幸为苏锦所言重,看来那秦大郎之死是要追究到苏锦头上了,只不过官府所下公示里都言道那秦大郎是自杀身亡,有什么理由能扯到苏锦身上呢?
  堂下议论声又起,秩序又乱了起来,朱世庸一拍惊堂木喝道:“犯民苏锦,我且问你,有一位叫做秦大郎的裁缝你可识得?”
  苏锦道:“自然认识,他乃我成衣铺所雇之大师傅。”
  “此人近去了何处?”朱世庸看着苏锦的脸色一瞬不瞬的问道。
  “草民不知,他已失踪数日,我苏家上下四下寻找找不到他的消息,故而草民于昨日上午来府衙报备失踪人口,当时接待的便是那位主薄大人。”苏锦伸手一指那位坐堂前的苍老的主薄大人。
  那主薄忙颤颤颠颠的翻着记录本,嘴里嘀咕道:“秦大郎……秦大郎……有了,确实如此,昨日巳时三刻报的失踪。”说着便要呈给朱世庸看。
  朱世庸一挥手道:“看那个有什么用?现的刁民手段繁多,掩人耳目的手段层出不穷,这些登记的册子简直是故纸一堆;苏锦,本官告诉你,那秦大郎你们无需寻找了。”
  苏锦讶异道:“找到他了么?他人现何处?”
  朱世庸呵呵一笑道:“做的好戏!找是找到了,只不过已经阎王殿跟小鬼喝茶去了,苏公子对此不会不知情。”
  苏锦愕然道:“他果然死了,没想到这么快。”
  朱世庸冷笑道:“这果然二字颇具玩味,此人南城外淝水河被现,据仵作查验,是为投水自;原本此事跟你无关,只是仵作整衣入殓之时很不巧他的衣内现遗书一份,天可怜见!若不是这封遗书,我等还不知道你苏家少东家原来是这等人物,居然逼人至死。”
  朱世庸仿佛越说越激动,大声道:“来人,将遗书展示诵读,今日教你心服口服。”
  一边的师爷道一声“遵命!”伸手案几上拿起一只木盘,掀开木盘上的素绫,一封字迹模糊的纸张显露出来,那师爷小心翼翼的用竹签挑开展平,托起来沿着大堂内外献宝般的展示一遍,咧着漏风少牙的瘪嘴念道。
  “本人秦大郎,芜湖县秦家村人氏,自幼丧父丧母孤苦伶仃,幸而得以苟活于世,并随芜湖剪子张学得裁剪手艺借以谋生;今岁五月,得好友刘大成之荐得以安身于庐州府苏记成衣铺,薪资尚可,勉强得以日,本想就此于苏记勤勉上工或可安身立命了此残生;入店十余日后,苏家少东召见于我,言道要提我薪金并替我安排居处,我信以为真,喜之不,连叹得遇好主,心情大慰。”
  师爷气有些短,一口气读下来喘息有些吃力,连着咳嗽数声,又锤了干壳般的胸口几下接着念道。
  “然无奈天不遂人愿,一日后苏家少东再次找我见面,以巨额钱银为诱,逼我潜入商会唐家布庄为卧底,秘密刺探商业消息,报于他知,以利于苏记横霸庐州市场,得利多;本人虽贫贱无能,但自小便看惯人家冷暖,世态炎凉,这般为非害人之事岂肯为之;那苏少东般逼迫引诱,本人抵死不从,苏少东遂变脸喝骂,言道要将我逐出苏记,随即恨恨而去,可叹我命苦福薄,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却又有飞来横祸,徒呼奈何!”
  读到这里,堂下众人已经惊讶的嘴巴里可以塞进几个大鹅蛋了,全没想到,这位投河自的秦大郎,背地里跟这位眉清目秀的苏小官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瓜葛,若非遗书说出来,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那师爷继续读道:“我本已做好离开苏记打算,常言道‘荒年饿不死手艺人’,我有一手的裁缝手艺,虽不敢说手艺精湛,但也算是过得去,否则我那刘大成兄弟也不会推荐于我,凭着手艺混一口温饱当无问题;但第二日上工之时,苏家少东找到我,直言昨夜之事只是试探于我,还说苏记绝对不会让人做那等龌蹉之事,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提拔我做领班师傅。”
  “都怪本人心机纤薄,不懂人间狡诈之处,竟然信了他的鬼话;也怪自己好酒嗜赌,接连几日赌坊连输,赌坊一人于我素不相识,但慷慨解囊助我翻本;也怪我赌虫沾手,霉运缠身,竟然接连输掉了五十贯之多;那人旋即向我逼债,我无钱可还,那人便道只要答应苏小官人之言便可一举勾销钱款,直到此时,我方才如梦初醒,原来那借钱之人皆是苏家少东家安排,我已不知不觉坠入他的奸计之,到此时徒呼奈何!”
  “苏少东连日逼债,我无力偿还,又不愿去做那龌蹉之事,苏少东便扬言拿我借款凭据将我告上官府投入大牢;我自知人生此劫难逃,思来想去唯有一死;但死则死矣,一口愤懑之气难平,遂写下这封遗书存于衣,若天地尚有神明未灭,人间还有良心未泯,或许能为人所知,替天行道,除灭世间奸邪小人,我做鬼也做的安心瞑目。此笔绝命!秦大郎泣血。”
  师爷好不容易将这份遗书全读完,直喘的他浑身冒汗,待读完之后,方气喘吁吁的将白绫盖上,慢吞吞回归朱知府身后,掏出手帕擦汗。
  苏锦本来听得心头一阵迷茫,忽然间心头的迷雾仿佛被一缕阳光割裂,瞬间亮堂起来,一切豁然开朗。
  这是典型的栽赃嫁祸,利用秦大郎的尸身做章,将自己诬陷为逼人至死的恶少形象,虽无杀头之罪,但重罚是免不了的,而且经此一来,苏记的名声将受损严重,相当于间接打击了苏记。而自己不仅要为此事坐牢,还要终身背负逼人死命的恶名,这一辈子基本上是毁了。
  “那苏锦,你可有什么抵赖之言么?”朱知府小眼盯着苏锦,冷冷的道。
  苏锦心念电转,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脱身之计,周围的苏家众人也是眉头紧锁,外边的围观姓都静悄悄的等着他的辩解,知府父子、一干商会诸人都带着令人玩味的笑容盯着他,静待他的回答。
  第八十三章堂辩
  时间:2012-08-03
  三到,打完收工。
  苏锦细细思这其的破绽之处,以便找出可以反驳的理由,但是先对于古代审案的一些基本步骤和证据构成一窍不通;二来对方的设计极为巧妙,借秦大郎之手污蔑他人,偏偏又死无对证,况且他们控告的只是逼人至死之罪,却并未污蔑为杀人之罪,证据上这份遗书足以治罪,而无需另寻人证物证来佐证。
  苏锦忽然明白这些人的心机艰深狠烈之处:仵作将尸体定性为自杀,这是苏锦为怀疑的一点,苏锦看来秦大郎十之八是为商会灭口;但之所以被定为自杀,是因为若是定性他杀,而证据不足的话,以谋杀之罪加诸于苏锦之身后会不了了之,反倒落下一桩悬案需要知府衙门处理。
  到时候衙门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若是查了,凶手就商会,如何处理?若是不查,悬案未决既影响府衙声誉亦平息不了舆论,反倒将自己置于两难之境;所以他们才退而求其次,定性为投水自,然后再安上一个为人逼迫之死的罪名,可谓是煞费苦心。
  缘由是理清楚了,反驳可不容易,既然商会和府衙联手,想必是志必得;此次自己的处境将会万分的艰险,言语间稍有不慎,将会为人以柄,便如蛛丝般一层层缠绕上身,脱身不得;而且目前还未到鱼死网破的时候,自己也不能就因目前窘境便将疤脸黑七这件案子抖出来,到那时商会和知府大人死不死不知道,自己可就彻底完蛋了。
  苏锦思绪奔腾踌躇难决,朱世庸哪容他这里拖延时间,眯着小眼大声逼问道:“犯民苏锦,尔罪行败露,谅你也无话可说,你这等奸商刁民,我庐州府一日便如白璧之瑕、米之稗;为一己之私逼人性命,天理国法世情皆不容你,本府现宣判,依大宋刑统十恶之判罪民苏锦刺配流放……”
  朱世庸一连串的判词尚未说完,只听有人高声道:“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堂外围观众人缓缓踱出两人,一位是个身材等的灰袍年人,另一位是个青衣长袍的老者;那年人取下头上遮阳的竹笠,众人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只见那人两道浓眉,白净脸色,满脸的严肃,抿着的嘴角边带着一丝愤怒的冷笑。
  众人谁不识得他,这便是庐州城的名人,为孝道辞官家侍奉父母十年的包拯包大人。
  晏碧云眼睛一亮,一句“包大人……”尚未出口便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包拯扫了晏碧云一眼,微微点头;原来他们早已相识,包拯便是经晏殊举荐,这次方能升任端州知府之职,和晏碧云有过数面之缘;包拯虽不因晏殊举荐便感激涕零,但正直执拗的性格之外,他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
  朱世庸一见包拯现身,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暗骂自己愚蠢,早知他庐州省亲,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怎么会不来凑凑热闹,若是此人铁了心管这档子闲事,恐怕很难不被他揪出破绽了。
  “哎呀,这不是希仁兄么?不府与亲朋故旧叙叙离别之情,怎地有空闲来我大堂之上旁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呢。”朱世庸满脸堆笑,案后站起身来拱手以礼;此是公堂,主审官大于一切,一般官职比他大的官员到来,主审官也可安坐案后不动,也不算是逾矩违制,朱世庸起身行礼,这已经是给包拯天大的面子了。
  包拯不为所动,黑着脸还礼,淡淡的道:“知府大人莫要多礼,此乃大堂,并非叙旧闲谈之地,大人可呼本官官名,无需称兄道弟。”
  姓们一听这话茬,感情这是来搅局的啊,本来这苏小官人已经面对控诉哑口无言,眼见便要有没顶之灾,看来包大人是来捞他一把的;只是证据确凿,包大人何处下手呢?传言这位包大人明察秋毫,一双慧眼能辩黑白奸邪,倒要看看他是否名副其实。
  苏锦激动地双手乱抓,没地方放了,见到活的的了,真的是活的,还能动能说话,哦买噶!
  包大人,包青天,这可是神话一般的人物啊,居然就这么就碰上了;只可惜自己浑身臭汗,还少了一只袖子,头散乱,形象不佳;给偶像的第一印象恐怕是好不了了。
  苏锦偷偷瞄了包拯一眼,怎么不是个大黑脸啊?看上去也很普通啊,身量不高,也没那么吓人,而且额头上也没什么星星月亮之类的标记,跟小时候电影电视剧上的高大黝黑的想象完全相反,这***忽悠人啊,这是篡改历史人物,毒害小朋友啊!
  朱世庸大翻白眼,心大骂:包拯啊包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什么玩意儿,既然如此,本府也不对你客气。
  当下落座主案之后,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休得喧哗。”转而对包拯道:“既然包大人有此一言,便请一旁落座旁听,此案终结,你我再叙同僚之谊。来人,看座!”
  包拯一摆手道:“不用了,本官是见知府大人断案迅速,因果确凿,很是佩服;只不过朱大人你不觉得这样断案有失草率么?”
  朱世庸心头怒骂,表情上却平静无波,干笑道:“哦?包大人看来对我庐州府的事情很感兴趣嘛,有何偏颇之处,咱们私下闲聊即可,包大人此刻还是不要多言为好。”
  傻子都能听出来朱世庸讽刺包拯多管闲事,庐州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包黑子来管,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去。
  包拯不为所动,表情严肃的道:“若等私下闲聊之时,岂非人间多一冤案么?”
  朱世庸再也忍不住了,冷冷的道:“包大人这是硬要管我庐州辖内之事喽?”
  包拯争锋相对道:“为何不可?庐州难道不是我大宋一府?本人身居殿丞之职,本就有巡查勘究、汇总上报之责,若是见到冤案都不为所动,岂不有负皇恩浩荡。”
  朱世庸呵呵笑道:“包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天底下似乎便只有包大人一人勤勉为国,其他人均为贪赃枉法之徒是么?今日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得不提醒包大人一句,此事我将上呈淮西转运使大人并上奏朝廷,看看外地官员是否他人官辖之内胡乱搅局,若真如此,我大宋官制岂不一塌糊涂,明日我也去你端州府衙去管管闲事。”
  包拯静静的看着朱世庸道:“大人作何打算包拯无权干涉,本人只是不解大人为何会有如此反应,即便我非官身,也可有表自己疑问的权利,你究竟怕什么?”
  朱世庸勃然大怒,再也按捺不住心怒火拍案怒喝道:“包拯!本府念你乃庐州同乡,又是官身,故而对你客客气气,莫要不知好歹,言语之间不要失了身份。”
  包拯抱拳朝天道:“包拯行事只有一个标准,上不负皇恩浩荡,下不负黎民姓,莫要跟我说什么同乡之谊,同僚之意,包拯从不因为这种言语放弃过立场。”
  朱世庸嘿嘿冷笑道:“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举世皆浊唯尔独清是么?倒要看看你能对这件案子说些什么,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我管你是什么端州知府、殿丞,定要拿下你治你一个逾矩、咆哮公堂、藐视命官之罪。”
  包拯难得的露出笑容,手竹笠扇了扇道:“朱大人罗织罪名的本事倒是不小,既然如此,便听我分解此案如何?若是被我说出疑点,你需即可改正,若说的不合情理,悉听尊便。”
  朱世庸双手一抱往大椅上一靠,一副蔑视的样子,点头道:“洗耳恭听……”
  苏锦看着两人争锋相对,心里既高兴又担忧,看包大人咄咄逼人之势,似乎胸有成竹,但万一找不到合适的反驳理由,因此而被弹劾降罪,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一时间胡思乱想,局促不安起来。
  第八十四章解密一
  时间:2012-08-04
  红票好少啊,诸位如果认为不值得投票的话,起码也要书评说说为什么,给力些,这样作者也有些动力,拜谢。
  包拯将斗笠置于地下,双手整整衣冠,向堂上堂下众人扫视一圈开口道:“诸位父老乡亲,今日包某便为大家剖析一番此案案情,其实此案漏洞很明显,只需一番小小的推论和演示便可推翻对这位苏小官人的指控。”
  众人苦思冥想也想不通为什么看似铁证如山的案件到了包大人口便成了另一番摸样,纷纷道:“包大人,给我们讲讲。”
  “久闻包大人智慧超群,今日终于能目睹了。”
  “包大人出马,没有什么肮脏伎俩能逃得过他的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