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差点哭出来!
眼看那牌楼就在眼前,这里群鬼已经散去,两个家伙丝毫没有减速,不用说了,哥这次估计是被穷奇咬死了,马上就要进入轮回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我才二十三岁,别说结婚,女朋友都没有找到一个,就这样死了,你叫我怎么能够安心瞑目啊!
就在我惶恐不安胡思乱想的时候,天理骤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就在我们正要冲进去的时候,一个巨大的令旗从天而降,如同一堵墙似的挡在了鬼门关牌楼的面前!
号令旗!
牛头马面这下才真的有点怕了,一般情况下号令旗代表了施法者的法力修为,平ri里就算有上界的消息传递,或者讲人情,或者贿赂,令旗不过是普通大小,偶然有比较大点的也不过是桌面般,谁知道这次居然来了堵高砖厚墙!
不知道这令旗是什么意思,它们不明白,我同样不明白,还是咿咿喔喔的努力扭呀扭,希望能趁机逃掉。
它们停了下来,就站在令旗面前,等着令旗的主人和上面十八狱阎罗谈个结果出来——无论这令旗是干嘛的,但是绝对和它们有关系!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几分钟以后,另一个鬼脑袋飞了过来,它和牛头马面交流一阵之后,直接是一道精神波动注入了我的脑海中!
难道是要接力?这俩东西把我转交给那新来的鬼脑袋?
“啊这次更痛…尼玛,没屁事折腾我搞毛啊。
我拼死觅活的凝聚了精神力对抗,但是那波动…我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别多说了,俺…俺又晕了!
第七十九节 九厄临头
“啊——”
我一声大喊手脚乱板,触手却是软绵绵的——呃,为什么四面八方都是雪白的?
“七…”
眼前突然出现张脸一晃,我没有看清也不管了,抬手就是一拳!
啪!
现实总是这么残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爱看小说了,那里面猪脚都神勇无敌加上幸运超人,只有别人扑街没有猪脚倒霉。
换成我,这区别太大了!
这一拳恶狠狠的打在了…一碗面汤上!
热腾腾的汤水全部洒在了我的身上,“尼玛我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地上蹦啊跳啊的,“烫死我了
旁边的九小子手忙脚乱的拿起根毛巾给我擦,边擦还边给我赔不是,“七师兄,对…对不起…”“赶快啊,面条粘我大腿上了,巴倒烫我把大腿上的面条一把一把的朝下扒拉,嘴里嗤啦嗤啦的倒吸凉气,哇,整个大腿全部烫的红通通的,就像扒了皮的兔子。
我拿起床头一张报纸拼命的扇着风,等等,等等…噢!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我突然一把抓住九小子,“王桑榆和十三少呢,他们怎么样?”
“没事,他们也没事,”九小子从把葱花从我胸口抖落,“都比你情况好…”
正说话呢,门口蹬蹬蹬响起阵脚步声,八妹子冲了进来,“哇,师兄,你怎么了?”
“烫死我了,都是九小子害的我不住口的埋怨,“你小子把汤面条端这么近搞毛啊,毛都给我烫掉了
“九小子,你也太不小心了八妹子难得帮了我一次,开始数落九小子,“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还这么不小心…七师兄现在九厄临头,你要是不把这东西拿的离他远点,到时候…”“等等我开始听得还行,后来越来越不对味,“你说的是九厄临头?”
“恩。”八妹子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我,九厄临头?”我强调了一次。
“恩。”再次点头的不止八妹子,还有身边的九小子。
“怎么会?”我大吼一声,“为什么我会有九厄临头这种倒霉事?”
八妹子和九小子对视一眼,迫于八妹子的威逼,八小子才很不情愿的开了口,“师兄,你知不知道自己灵魂出窍死过一次?”
“知道啊,”跟师傅学了这么久多少知道些事情,那地方虽然没到过,但是看见了牛头马面鬼门关,用屁-眼也能猜出个究竟,“又怎么了?”
“师兄,你该知道三厄临头吧?”
阴曹地府是鬼魂所在的地方,那里按照阳间的说法不吉利、丑恶、污秽、厄运、灾祸、苦难集于一身,人若是到了阴间有没有死,回到阳间的时候难免沾染上一身厄运,所以必然倒霉一段时间,大概是三到七天。
在这段时间里,这个人可以说是倒霉透顶诸事不顺,三教九流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出解决的办法,后来总结出来唯一的避祸方式只有三个字——呆家里!
只要呆在家里riri焚香,也没有多大所谓,大不了就是漏漏水爆爆管之类的,等这几天过了就一切恢复正常。只不过话又说回来,鬼门关晃悠一圈回来的人,又有几个能在半个月内出门的?
也许只有我们这些法门中的异类了。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八妹子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当时师傅他老人家说的叫三厄临头,不是九厄临头吧?”
八妹子挤出一个笑容,“师兄,你情况特殊点,这,这真是九厄临头
“不会哦?光听名字就恐怖的一逼——行,我去问问师傅,”我转身就准备出门,“带我去找师傅
“嘭
※※
“师兄,你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我又怎么了?”
“呃,师兄,刚才天花板上的灯掉了下来…”
“尼玛,过分了,”我有气无力的抱怨道:“三厄临头也没有这么惨吧?”
“是九厄临头,”九小子露出个笑容纠正我的错误,“嘿嘿,师兄你就躺着睡一觉好了——师傅一会儿过来给你解释
“睡不着,”我努力向上坐起,九小子连忙搭把手抬了我一把,然后把枕头垫在我的背后,“你给我讲讲,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九小子看我确实看起来精神不错,把来龙去脉给我说了一遍,其中主要的飞机上那一段很详细,也让我确实听得入迷。
“按你的说法,我们现在的是巴斯托小镇里面?五十一区的秘密基地?”我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地下?”
“毋庸置疑,师兄,这里距离你们事发地超过了三百公里,是四师兄把你转过来的,当然,要不是这里的医疗设备跟得上,我估计你早就因为营养不良死掉了。”九小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心有余悸,“师兄,你算是运气不错了
“按照你这话的意思来看…,”我皱着眉发问:“难道我昏迷的时间有点长?”
九小子刚要答话,就听见一阵哈哈大笑,随着笑声一群人推门而入,当中一个带墨镜的络腮汉子扶着师傅对我叫道:“长得要命他把师傅扶到椅子上坐下,“要不是师傅出手,你小子现在说不定已经投胎了
“师傅出手?”我一下子明白了当时面前的阴阳旗是什么原因,“师傅,是您出手救了我?”
老爷子微笑不语,只是捻着胡子接过旁边铁子递来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我只能把头转向了络腮汉子,“嘿嘿,四师兄好。”
“好个屁四师兄啪的一巴掌拍我头上,瞪着眼骂道:“你臭小子跑到美国来不打招呼也就算了,还差点把自己命送了,连累师傅他老人家跑这么大老远来救你。”
我知道这次自己乱子出的不小,也不敢争辩,只能灿灿的摸着头笑了笑,“嘿嘿,害师傅跑这么老远的,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够了么?我给你说,以后来美国必须打个电话,要不然下次我就直接派黑衣人把你小子遣送回去,”四师兄虽然还是瞪着眼,但是口气缓和了点,“知道了不?”
“呃…”
“此事本来也是七小子的一劫,倒是不必太在意,”师傅慢慢开了口,“只不过最近仰望星空,见星河失色北斗昏暗,正道隐隐被压,此事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事——七小子,这次你们在美国所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只是就不知还有无遗漏?”
师傅说是这么说,不过我心里面很清楚老爷子的意思多半是叫我再说一次,从不同的人口中听到同一件事,往往都有所出入,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最完整的把一件事情归纳汇总,得出最正确的结论。
我看了看在一起的人:师傅、四师兄、铁子、八小子、九小子外加两个美国国安局成员,估计都不是外人,于是把自己前往美国的经过,从běi 精机场开始竭尽所能详细的讲了一遍。
我只顾着自己一个劲的说,也不管是不是重复或者繁琐了,反正经历的这一切几乎没有遗漏,说完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口干的不行,“呃,我说完了。”
随手拿起床头一瓶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但是喝着喝着我突然发觉不太对,屋子里居然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奇怪的放下了手中的瓶子,才看见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老爷子,而一贯水火不惊的师傅居然闭着双眼眉头紧锁,天!这景象我从来没有见过。
“呃,怎么了?”我悄悄的拉了一把四师兄,“嘘他把我手一拍,“别吭气。”
顺着师兄的眼神,我看见师傅的垂在椅边的右手手指如同琴弦一样不住抖动,这术数算法在这一刻被师傅发挥到了极致。
手指只是一道虚影,完全看不见师傅究竟右手大拇指究竟在那些指节上有过停顿。
第八十节 古中国与古美洲
就在我正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师傅突然眼睛猛然一睁,似乎不相信自己所遇见的事情——不错,就在那一刻,我看见师傅的大拇指居然弹开了!
掐指算法并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是一种术数的手法,运用河图洛书的算法来计算一些东西,很多法门中人都会,只不过世间之人不了解,所以当做是什么占卜推算的手法。
这种算法虽然没有什么秘密,但是其中却有个说法,法门中人使用这种算法能通鬼神阴阳,若是你换了什么计算器算盘电脑之类的,那么真的就成了纯粹的数学问题。
很多时候风水师、相师之类的掐指算数,不过就是在推算某ri某时在万年历上的ri程,然后根据这ri程来判断这时刻相宜与否。
一些高人也能推算事情的凶吉,八字的好坏,甚至说推算命理运程、世间万物,不是吹牛的话说,我师傅就是其中的一位。
但是掐指算法通阴阳命脉天地五行,若你所算的事情过于窥天或者鬼神所妒,那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阴阳之气会把术算掐指打断。
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了,世上很多事情都已经看透了,我估计他老人家绝对不会是去窥天,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掐算被外来的力量打断,所以师傅才会如此吃惊。
老爷子并没有再算,而是把手慢慢握成了拳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啊,”他把眼睛闭上略略想了想,“这样,除了四小子和七小子,其他人都出去吧
几个人正要出门,师傅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们去看看姓王的丫头和叫什么十三的小子睡了不,睡了就叫起来,说我有事情要说。”
八妹子答应一声和他们出去了,师傅再次闭上了眼睛。
四师兄站起来给师傅倒水,我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老实坐在床上等着。
几分钟时间门被推开了,桑榆还没进门就在问:“诸葛大师,是您找我…啊,刘哥,你醒了?”她脸上如同绽放的花朵一样,猛然冲到床前一把拍在我肩上,“你醒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她把我的脑袋扳着左看右看,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还好,还好…”
“呃,才醒…”我刚谦虚了两句,她脸上骤然晴转暴雨变了色,“你真是把我吓死了说到这里还把我头发向上捋了捋的,“听大师说你都进了阴间了
这是在看我印堂?
“安?哦,这个啊,好像是,”我嘿嘿笑了两声,“但是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我脑袋一偏想把她的手给拿下来,结果却不经意的看见了她眼角居然有点晶莹…
泪水?
我伸出去的手不由得放了下来…唉,难得人家关心我…
任由王桑榆在我的印堂上面左看右看一阵之后,旁边的四师兄咳嗽一声,“这臭小子没事,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好了有点笑意其中的味道,说得桑榆脸庞微红,“谁管他有事没事,只要这次是好好的一个人就行了,我能交到你们手上完事。”
她说着就拍拍手退开两步在椅子上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十三少这次从后面走了过来,“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