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醒了十三能没动静么?丫蹭的一声爬了起来,四周一扫就看清了现在的情况,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声:“cāo!坠机
这话让我全身一个激灵,连忙不顾一切的朝着卧室冲了过去,敲了两下没动静,情急之下一个肩撞就把门给顶开了——桑榆揉着眼嘟囔起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没见人睡觉么……”翻个身继续抱着毯子就睡……
感情那还没醒!
我连忙一把把桑榆拉了起来,着急道:“桑榆起来啊,飞机出事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十三的一身怒吼:“中毒了,都中毒了啪啦一声也不知道什么被他摔了,然后就听见了骂道:“这帮牲口,降落伞都是破的
桑榆这才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大声喊道:“出事了!出大事了一把把桑榆抱着就开始嚎,那个伤心啊,就连石头人听了都会流泪的……
“啪我突然感觉头顶被谁扇了一巴掌,睁眼一看——面前桑榆正一脸笑盯着我看:“干么呢?你哭的这么伤心?”
呃?
我左右一看,只见两个乘务小姐正掩着嘴偷偷在一旁乐呢,正中的桌子上摆了几个盘子,里面应该是加热的食物,十三少坐在旁边脸色肃然……见我醒来他咳嗽了两声:“吃饭了。”
我傻不愣登的回答:“呃,吃饭啊,吃饭好啊
“好是吧?好就吃啊桑榆乐了,“你怎么一觉把自己睡成白痴了啊?没事哭得这么伤心说着她坐到了座位上,一指那些面包牛排什么的:“来,吃饭了。”
对啊,梦里的意思是……我猛然扑了上去,一巴掌就把桑榆手中的面包打落:“不能吃
第三百一十三节 究竟谁要我死
话一出口桑榆立刻jing觉起来,翻身而且做好了战斗准备,十三亦在同一时间伸手摸到了刀柄上,“怎么了?”
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些时候,大家的jing惕性都还是很高,也就是在这个所谓自己人的飞机上毫无戒备,可差点就被人给阴了——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的,在没有证实之前我也不知道那食物中是不是真的有毒。
面对两人问询的眼光,我直言不讳:“刚才我做了个梦,梦里发生了很多事,”我伸手指着两个有些慌张和惊恐的乘务小姐:“在梦中,所有人都被毒死了,然后降落伞被破坏,我们仨和飞机一起掉进了海里…”
十三沉声道:“所以你哭了?”
“咳咳,别提这事行不?”我有些尴尬:“那不是梦中么?”随后我立刻正色转移话题:“你们知道,我有时候梦能有所预兆,所以……”
“明白了,意思就是我们被人陷害了吧?”桑榆指指她们:“死了?”
我点头。
桑榆再一指驾驶室:“也死了?”
再次点头。
她恩了一声,很肯定的说道:“按你所说的,要是这梦是真的,那么他们应该都没参与其中;要是这梦是假的……”“要梦是假的,她们就有嫌疑了十三旁边插了这么一句。
“等等,你俩说那事不对我摇摇头:“梦中只是个预兆,并没有说真的他们会全部都死掉,所以无论如何我们要当心点然后我冷笑一声:“无论这梦真假如何,她们必然是有嫌疑的。”
想想我说的也对,桑榆立刻就问了:“那怎么鉴定呢?我们总不能不吃不喝一直待到ri本吧?到时候别说对敌,就算是饿也把我们饿死了
我想了想:“先搜搜再说
于是乎十三把俩乘务小姐招呼到了一起,而桑榆则召唤了五鬼开始搜查整个机舱——整个机场中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的明显的药剂,换句话说应该这里的乘务小姐和机师都没有在半路投毒的打算……再查的时候有了发现,飞机上的饮水和普通食物中没有异常,但准备的正餐牛排里面却很清楚有马钱子碱的反应!
马钱子碱:一种极毒的白色晶体碱,来自于马钱子和相关植物,用于毒杀啮齿类动物和其他害虫。无色水晶粉末,刺鼻气味,可通过皮肤和眼睛中毒。很多植物含有马钱子碱,比如狗扣子,果实外形像柑橘,味道发苦,但是长得很诱人,其花有咖喱香味,同样有毒。
这毒药破坏中枢神经,导致强烈反应,最终会导致肌肉萎缩,中毒者会窒息,无力及身体抽搐。中毒者会先脖子发硬,然后肩膀及腿痉挛,直到中毒者蜷缩成弓形,并且只要中毒者说话或做动作就会再次痉挛。尸体仍然会抽搐,面目狰狞。马钱子碱中毒是十分痛苦的,其表现与破伤风有类似。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毒药的发作时间是10-20分钟,也就是说足够等我们前后十来分钟所有人都吃了东西以后一起毒发!
那是不是真的证实了我的梦?有人已经预先在食物中投下了毒药,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我看着桌上的饭菜,按规矩一人一份倒是摆的整整齐齐,看上去没有谁会故意少吃或者不吃的……
十三询问了俩乘务妹子,机师也没有人说过自己不舒服或者怎么样不准备吃饭的——出了这事大家有点慌,可毕竟早被发现了,所以那俩乘务小姐只是颇为忐忑不安还没到惊慌失措的地步……要么是真的不是她俩干的,要么就是太会演戏了!
飞机上算起来就一共七个人,桑榆十三和我自然是被排除了,俩妹子和正副驾驶员理所当然成了我们怀疑的对象——我原本想从梦里十三那句“都中毒了”来解释这四个人都不是凶兽,可梦里我还真没有出去看过,谁知道梦中的十三到底是看见了四具尸体、三具尸体甚至只有两具呢?
不能不怀疑啊!
副驾驶开着飞机继续赶路,我们剩下六个人则是围坐在一起把事情提了出来——现在谁都不敢掉以轻心,毒药能下在牛排中也就能下在水里,能够用马钱子碱也就能用氰化钾…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重新变成了堆蛋白质。
还有甚者,若是这里面有一个是敌人,无论鬼道众或者纳粹甚至说是穷奇的手下,那我们等同于与虎谋皮,在丫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被偷袭了都不知道!
我按照国安局的规矩把四个人轮着叫来审问了一遍,他们四个所说的一切都严丝合缝毫无可疑之处,单单口供中的工作记录、登机时间、准备工作…基本上都没有单独行动离开别人视线的时候,换句话说也就是没有任何作案的时间!
这时候我不禁怀念起了莱斯公爵那死蝙蝠,你说要是能用个吸血鬼啊呜咬上一口就什么都明白了多好,别人记忆中的东西统统抽出来过一遍,虽然说思想无法了解,可只要在记忆中存在的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到过什么地方是一样不落,基本上等于被人复制了!
我们的审问只有一句话:未果!
搞的大家都郁闷了——没办法,现在只能忍着!
我们面临的问题属于两难的局面,要是现在叫飞机找地方降落,那是能避免所有的危机,可到达ri本的时间必然大大加长,等鬼道众一干人等回到ri本,我们再行动可就被动了;另外个办法是就在飞机上熬着,只要轮流休息留人盯着外面就成,至于说吃饭喝水等到了ri本再说……可这事也有难处啊!
伦敦到ri本东京的飞行时间我知道,大概在十五个小时左右,虽然现在出发的地点有点偏差可时间上不会差太多,我们仨嘛事不做熬上十来个小时还行,但是你让俩驾驶员这么不吃不喝就很容易出事了……
这件事情有些难办,但是最后居然还是被我们解决了——桑榆口袋中那救命宝贝士力架再次出现,成为了最后给俩驾驶员提供卡路里的法宝;而十三则是在厨房简单弄了个蒸馏装备,弄了壶纯净水来大家分着喝。
事情解决了,可是这件事究竟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万里——大家还记得这个家伙吧?在小镇宾馆中他亮了下脸,后来那猪肉白的同伙出门我跟踪了一回,看出来是和约瑟夫碰头……
猪肉白能有一个就能有俩,就算万里被伊凡监视住了也没用,说不定什么人里面就埋伏着纳粹的奸细呢,抽冷子打电话通知敌人把饭菜里下了毒——这说得过去,因为现在鬼道众和纳粹的关系不咋样,基本上是个相互倾轧叫劲的局面,圣枪头在鬼道众手上这事也不算秘密,纳粹丢失了吸血鬼以后多半会起这心思出手来抢。
同样的心思,趁着三忍在海上没有回来的时候赶到ri本,想办法第一时间把鬼道众偷袭了!这时候能和他们抗衡的就是我们华夏法门,所以毒死我们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第二个可能的敌人就是水鹤了,这家伙上次和那美国大兵混在一起就把我和桑榆给骗过了,要是这次你说她假装个什么什么人把梵蒂冈里面某人迷惑了也不稀奇,现在知道了我们的情况当然要安排自己人来把我们毒死——真要是这种情况就悲剧了,说明鬼道众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现在偷袭夺枪头已经成为了奢望!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可能性,就是……梵蒂冈!
梵蒂冈和我们华夏法门表面上很和气,但是内中的人都知道其实我们一直在较劲,本次四凶的出现是我们华夏法门第一个发现,第一个召开大会,第一个拿出了应对办法,再加上某人第一个处理了四凶之一的狠角色……要是顺着发展下去谁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到时候欧美的驱魔师、通灵人全部都以我们华夏法门马首是瞻,那到时候他们脸就丢到姥姥家了!
现在能遏制一下是最好的,特别是偷偷摸摸把那个处理四凶之一的某人给干掉!
我相信伊凡也许不会做这事,否则师兄也不会和丫的说起我,但是其他人就很难说了——加上梵蒂冈有很多疯子狂热者,只要一句上帝的意愿,那些家伙就可以砸锅卖铁把自己家人弃而不顾,杀个不认识的某人又怎么会犹豫呢?
综上所述(这似乎是应用题格式啊?),无论敌人是谁,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更不要说某人已经变成了重要目标——要想改变这个现状,只有一个办法!
桑榆和十三听完我的猜测之后相当钦佩,觉得我不但把所有问题考虑到了还找到了办法,于是放心的把这事情的后续处理交给我——就在他们的注视中我取下了机载电话,拨了一串数字。
当话筒中传来‘喂’一声的时候我顿时就嚎了:“师傅,救命啊
哼哼,老子求救了!
第三百一十四节 王伤叔的怨念
记得当时从成都出发之前,我偷偷问大师兄:“大师兄,你说我这次一个人去追踪纳粹和鬼道众两拨敌人,还得面临梵蒂冈发现的危险——你就没点什么锦囊之类的准备给我?”
大师兄哈哈一笑,伏案刷刷疾书几笔,然后把这张纸折了折递给我:“出发前在看那话中透着神秘,眼中藏着诡异,顿时让我心里咯噔咯噔猛跳一阵!
难不曾大师兄模仿祖师爷已经到了这范儿上了,弄个锦囊伴我一路西去?
回头打开这张纸一看,上书几个大字:有困难,打电话!
当时我是满头黑线,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用上了……
老爷子在电话中颇为不满:“瞎嚷嚷啥啊,有事说事别一惊一乍的,”他打个哈欠:“赶快说那敢情还在睡觉呢。
平时要是遇事还能和老爷子鬼扯几句,可都是老爷子心情颇好的时候——我们诸葛家的习惯都差不多,睡觉属于头等大事必须重视,但凡被吵醒必然心情恶劣之极,老爷子这样被我闹醒不抽我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当然,也不排除老爷子猜到我遇上麻烦了。
连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说,该简略的简略该详细的详细,反正吸血鬼的有些事情我暂时隐瞒未报——没证实的情况上报过去那不是给老爷子添乱嘛?万一他老人家一时心血来cháo把其他人派去调查,我岂不是变成了没爹没娘没人疼的野孩子了?
别到时候小黑阿拜都来不了帮我才叫一个悲剧呢!
事情说完我住了口,静静听着…半响,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大大的哈欠声,随后是老爷子懒倦的答复:“这事儿你也好意思开口?简单了,现在你们别的不做就待飞机上直达ri本,然后和小裴碰头——到时候好好休息一下等消息就成。至于说那边究竟是什么人在暗害你,我叫你师兄来调查…”说到这里老爷子又是一个哈欠:“…行了,就这样。”
“师傅等等…”我着急的叫了声,“你说那小裴…谁啊?”结果,电话听筒中只传来了一阵嘟嘟嘟嘟的忙音。
桑榆接着打电话,我则是开始思索起来:老爷子说叫师兄去查查这事倒不是真准备派人前往英格兰,估计是准备把这事给梵蒂冈方面通报一下,意思很明白:我徒弟在你的地盘上出事了,有人准备暗害他,你们总得给个说法吧?
这样一来梵蒂冈估计能加大对内部人员的排查,这样无论到底那下毒之人是谁都必然有所收敛,能让我再次前往英格兰的时候少很多麻烦。
另外个信息也很明确,老爷子已经准备派了人来给我支援,不管怎么说是不会孤军对抗鬼道众了——呃,只不过小裴是哪门哪派的高人?
老爷子都开口了我们就熬着呗,飞机上别的东西也不敢吃,只能靠着十三弄的蒸馏水过ri子,幸运的是十五个小时并不算很长……
当我们在ri本福江空港下飞机以后,没二话就冲到了外面的一个小店中,包括俩驾驶员在内的我们七个人犹如饿狼扑食,把店里什么鱼丸、关东煮、鱼干…一个劲的朝嘴里塞,然后拿起旁边的纯净水咕噜咕噜猛灌,那叫一个香!
在猛吃猛喝的过程中我还是留意了一下,看上去俩乘务员俩驾驶员没有特别避过某些东西,也没有朝嘴里塞解药或者类似的举动,所以还算是基本放心。
在略略吃了点东西之后,我们和那四个人告别,然后悄无声息的摸进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从伦敦出发的时候估摸半夜,但是飞了十来个小时以后居然还是晚上——后来我才知道这和地球的自转有关,这玩意儿飞机就一直在黑夜中飞啊飞啊的,到ri本了还一次ri出都没让哥看见!
不过这也有好处,那就是能够悄悄从黑夜中把自己隐藏起来——我们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趁着夜色把打了个车到了某个叫做五岛市zhong yāng公园的地方,一下车就见到了来迎接我们的黑色丰田车。
王伤叔正一脸淡然依在车上抽烟,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射下的脸庞充满了无喜无悲,也不知道会不会看见我们平安归来而感到高兴——桑榆加紧几步走在前面,高高兴兴迎上去喊了声:“王叔
王伤叔那脸突然变得铁青,手中的香烟一扔大步走了过来——还没明白什么事呢,他已经绕过了桑榆,在我和十三大惑不解的目光中走近,一拳朝我砸了过来!
手中拖着行李我行动极为不便,无论朝后退或者用手招架都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但在这一刻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子略略一偏把闪到了十三后面,猛喝道:“王叔,你干嘛?”
险险击中我的一拳在距离十三脸不到五公分的地方生生停住,然后王叔转身从右边又是一个扫腿袭来!
我在喊出那一声的时候已经把手中的拖箱给扔了,现在见他不回话又是攻我,顺着朝十三旁边一闪又避了过去——可是这次王叔早已经料到了我会躲,扫腿只是一半就依然变了招数,收腿的同时另一只脚飞弹而起直取我的肩头!
我身子后侧去势已老,只能猛然一把抓住十三的手臂,借力一拉——巍峨的十三哥果然靠得住,仿佛在地上生根的铁柱般动也不动,让我再躲过一击!
王伤哼了一声还想动手,这时候桑榆却已经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王叔,别打啊,怎么了?”
“怎么了?”王伤脸色难看之极:“桑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事情能不清楚?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少爷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顶嘴…”他嘴里的少爷自然是桑榆的父亲王和田了——王伤这段话让我心里一顿暴寒,别人不清楚桑榆我还不清楚么?桑榆曾经就给我说过小时候基本算是个闯祸包,人前是乖巧伶俐懂事听话,可是人后爬树下河打架逃课一样不少……这要是能算是乖巧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一句:哥比桑榆乖巧十倍以上!
我这里yy可王伤那边没停啊,只见他猛然一指我:“这次你没有给少爷说一声就偷偷摸摸溜了,是不是这小子鼓动的?”“不…”桑榆连忙辩解:“这倒不是…”
“一定是这小子王伤根本就是自问自答根本没听桑榆说了嘛,他恨恨的继续:“…要不是这小子鼓动,你能偷偷摸摸溜着去了英国?要不是这小子,你能把小少爷一个人丢在中国不管?”说着越来越气了:“要不是这小子,你会给你王叔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呃,还真和他没关系……”桑榆满脸惭愧:“是我自己贪玩溜走了,在英国之前就没给他说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王叔,好王叔,你就别生气了吧
看桑榆像个小女孩一样嘟着嘴,拉着王伤的手膀子一个劲的摇晃,我和十三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深深的恐惧——这就是女人?太善变了!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大老爷们能比拟的……
你看,只是摇得几下王伤的气也消了,脸色也恢复了,虽然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以后不准了,下次我一定会…”可是刚刚那对我要打要杀的感觉全都没有了!
桑榆这才放了心,嘻嘻一笑:“王叔啊,我好饿好困,你有没有给我们准备地方休息啊?”说着还故意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听这话王伤着急了,连忙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赶快上车赶快上车,我带你们吃饭休息区——你说你怎么不吃饭呢?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说着话也不管我,把桑榆的行李一拉就朝车子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桑榆不吃饭的话会怎么怎么样,那感觉怎么看怎么像是孤寡老人无儿无女的后遗症——爱心呼叫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