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们说你们的,当我不存在。一清,给我倒杯水来。”秋夜择衣重重的坐在夏母对面的沙发上,扯扯领口喘着气,似热着,接过一清手里的水,咕噜咕噜喝个干净。
夏母被秋夜择衣以及他的保镖吓住了,尤其是秋夜择衣虽然面上没有显露什么,可感觉他在特意压抑着什么,仿佛他会随时跳起来揍人似得。
“秋先生,要去洗澡吗?”一清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说话带着谨慎问。
“不用,我先坐一会,你们继续。”秋夜择衣摆摆手,双手交叉在胸前,大刀阔斧的看着夏母,口气很平静的说,“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夏母内心翻了一个白眼,你身上散发着吃火药,却哑火的气息,就担心你下一刻会爆炸啊!
弄潮看秋夜择衣一眼,收回目光淡淡说,“夏夫人,我的这两块翡翠是送给我先生和未出世孩子的礼物,剩下的料我会卷给博物馆!”
夏母吃惊的看着弄潮,“你疯了吗?你知道那个值多钱吗?”
“这都是我的私事。”弄潮淡淡的说。
秋夜择衣听到弄潮那句‘我先生’三个字,显然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挪了挪屁股。
“呵呵,这些东西可是我儿子换来的,如果没有我儿子,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夏母愤怒的指控。
“我很感激夏闻侯先生舍命救我,但是我欠下的人情是夏闻侯先生,不是你夏老夫人!作为母亲我能够容忍你对我扇耳光,也允许你在我跟前无理取闹,但我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弄潮眼眸一沉,“夏老夫人走吧,夏先生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承担,我会补偿你两亿的精神损失费,我会让律师跟你们商量的。”
夏母还想说什么,却见秋夜择衣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啪放在桌子上。
众人一看,赫然是一部手机。
秋夜择衣打开手机的通话语音录音功能,就听见夏闻侯的声音传来,“李律师吗?我在缅甸出了事,无论我是生是死,都跟弄潮没有关系!对,跟她没有关系。”
夏闻侯的声音很痛苦,但是说的很清晰,隔着手机能够感受他声音的压抑。
夏母瞪着眼睛看着手机,一脸不可置信。
“在给我废话一个字,别说两亿,两毛都没有!”秋夜择衣不耐烦的吩咐,“把人丢出去!记住,是用丢的。”
一米九的大汉直接提着拧着夏母就走了,没错,是拧的。
“放我下来!”夏母一身的狼狈,没有了先前的贵妇姿态。
弄潮和秋夜择衣算是前后脚回来,一清乘机找借口溜了,“我去整理东西了。”
一清一走,秋夜择衣依旧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保镖回来,“主子,人已经丢出去了。”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也回去吧。”秋夜择衣跟保镖说话的口气完全是另一幅样子,威严冰冷,没有多余的感情。
现在,客厅只剩下弄潮和秋夜择衣两个人,弄潮刚要说什么秋夜择衣‘唰’一声站起来,去了阳台打电话,“红狐,上次你找我太太告状这件事还没有跟你仔细算账,我知道你在缅甸有势力,这次就当还我一个人情……斩草除根!别跟我谈条件,就算没有你我照样铲平他们,只是要花费力气……成,那一笔勾销!”
秋夜择衣挂完电话,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洗澡。
被一个男人无视是什么感觉?
弄潮坐在沙发上这心里怪怪的,失落,伤心,生气,自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自处才能让秋夜择衣不生气。
思来想去,磨磨蹭蹭来到浴室,“这次我去缅甸找到了两个好料子,我打算给你雕一个貔貅……给我们的孩子雕个佛宝宝……你说雕几个佛宝宝?”
弄潮的声音隔着水声清晰的传来,秋夜择衣站在花洒下根本没有洗澡,双手撑着墙,对这个女人真的是又爱又恨到了骨子里!一股无力感袭遍全身。
弄潮沉默的站在门口,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拖鞋,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这么在乎秋夜择衣的想法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已经在乎秋夜择衣这个人?为什么会在乎他生气与否?
‘咔嚓’
浴室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弄潮回过神时,手臂一紧,人已经被一股力扯进了浴室。
秋夜择衣双手撑在弄潮的耳际两侧,目光紧紧的锁住她,弄潮这才发现秋夜择衣的眼睛非常漂亮,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仿佛有什么吸引力将她闹闹的吸引住。
秋夜择衣有很多话想说,愤怒的,关心的,质问的,心疼的…
最终千言万语只憋出了一句话,“我想打你屁屁!”
弄潮不可置信的看着秋夜择衣,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当屁屁上传来清脆的巴掌声后,她整个人都愕然,秋夜择衣拿这打屁屁的手抚上她的脸蛋,“夏母打你的脸了?”
弄潮打掉他的手,脸上浮现一抹娇羞,“夏闻侯因我收受伤,现在重度昏迷不醒,不过是两巴掌,算是给夏母出气了。”
就算那五发子弹射向弄潮,她也有的七成的把握可以用暗劲震开,即便是中弹,自己也有把握支撑下手术台。
当时她是想把夏闻侯推开的,哪想到他竟然在那瞬间扑向自己,这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这个人情,自己是欠下了。
提到夏闻侯,秋夜择衣沉默了一下,“我会找来顶尖的脑科医生给他治疗,一定会把他救醒的。”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心中念念的想着其他男人的好,这一次不仅弄潮欠了夏闻侯一个人情,就连秋夜择衣也欠他一个人情!
提到夏闻侯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沉默了一下,弄潮这才反应过来他根本就没有洗澡,“你没洗澡?”
秋夜择衣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我一直在等你的态度!”
因为上次弄潮已经告诉秋夜择衣,自己并非是真正的甘露,而是一抹幽魂后,秋夜择衣的对弄潮涉险这种事已经心里有底,她的能力超乎自己的想象,她不是22世纪的普通人。
心里放心是一回事,面上做派是另一回事,他可不想让弄潮没长教训似得,也不能让她看透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然以后还不得更加无法无天了?
秋夜择衣抱着双臂看着弄潮,像教训小孩子那般问,“这次你身怀有孕竟然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弄潮想来都是处置别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到别人的管束了,一时半响还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如果换位思考,以前自己怎么常处罚别人的手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