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他,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他刚来这个社会不久,等他适应了就会明白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他统治的朝代,他也不是天子了,很多时候是要面对现实。”弄潮有些累了,说着说着闭上眼睛。
秋夜择衣听弄潮没有开腔,沉默了一下探口气,喃喃的说,“希望如此。”
另一边。
夏闻侯回到夏家别墅,这个别墅依旧是夏父在住,夏母和夏父两个人原本要离婚的,可是夏母一想都到了这把年纪了,离什么婚啊,就这么过着,以后眼不见为净。
这一两年都是弄潮垫付的医药费,她也没有什么花销,手头还有几个亿,离开夏父也饿不死。
现在儿子病好了是自己最宽慰的事情,虽然儿子性情大变,可是夏母还是充满了希望。
自己儿子是夏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夏家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她只要老了有饭吃,有人照顾,有钱看病就成了。
回到别墅里,清清冷冷的不见一个人,夏母喊了半天才从楼上走出来一个佣人。
“你是谁?”
夏母看着眼生,询问了夏父的去除,佣人一问三不知。
傍晚,夏父接到电话匆匆赶回来,看到夏闻侯和夏母两个人正在吃饭,激动的上前说,“儿子,你病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夏母早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实面目,为了让儿子也看清楚他的为人,所以夏闻侯刚醒来没多久她就把夏父的所作所为统统说出来,其中不免添油加醋一番。
她希望自己儿子能向着自己,她不想再失去儿子了……对丈夫失望之极的她,只有儿子了。
夏闻侯动作优雅的吃着饭菜,对突如其来的男人不予理会,就连夏父坐在自己跟前,也是视若无睹。
“儿子,你好了啊?真的是老天保佑啊!”夏父异常激动的说,儿子两个字叫的十分亲切。
夏母看不下去了,筷子重重一放,冷笑着说,“你还知道孩子?孩子在国外看病,你去看过几次?关心儿子多少?现在儿子好了,又假惺惺的过来,你什么意思?”
夏父讪讪一笑,义正言辞的说,“我这不是忙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哪里脱的开身啊!”
“哼,夫妻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夏母觉得自己真是不会看人,以前这么好的儿媳妇偏偏自己给戳没有了,看看人家现在弄潮又会赚钱,又持家,长得又好看,当初自己怎么就瞎眼了,鬼迷心窍了呢?
再看看自己的丈夫,夏母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夏父虽然表面上看去是一个温柔温文儒雅的成功商人,对外是一个爱家的好丈夫,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夏父骨子里还是十分好色,女人没有少玩。
年轻的时候夏母还会闹,夏父还会装腔作势,后来一个不愿掩盖了,一个不愿意计较了。
至于夏母这么多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是夏父虽然在外面玩女人,可是自己身为妻子的该有的面子,他照样给,礼物什么还是照样送,一边把她哄着,一边外面玩,时间久了就认了;二来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能比得过外面掐出水来的年轻人?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新厌旧,自知比不过那就算了吧,反正富太太的生活也没有亏待自己;三来自己有儿子,是这个家里的正统继承人,自己又是他的妈妈,自己有儿子,丈夫要不要也已经不重要了,婚姻就这么貌合神离也成。
可是夏母唯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夏父不闻不问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真是太让她寒心了!
爱情时间长了就会变成友情,有时候会成为亲情,可是骨肉之情一个人都不顾的话,那算什么?
这还算个人吗?
自己儿子生病期间,夏母寸步不离的照顾,虽然弄潮找了看护,可是她还是不放心。
好在老天开眼,儿子终于醒来了!
夏母又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或许正如弄潮所言,自己儿子性情大变跟这一系列变故有莫大的关系,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是自己的孩子,骨肉关系是脱离不了的。
“儿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夏父现在没有往年精神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人也缠绕了很多的,完全完全是一个身子耗尽没有多少精气神的人。
夏闻侯看一眼喋喋不休,心中有算计的男人,“什么事?”
口气冷漠至极。
夏父自知有错,所以也不予理会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而是笑的讨好,“就是你身体好了,我就把公司还给你,免得你妈说我不重视你。”
这话刚说完夏母就倏然站起来,大骂,“儿子病刚好你就要把公司交给他?你还是不是人!”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是说我不重视儿子吗?我现在让他手握大权不好吗?”夏父有点生气的说。
“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公司最近出问题了吧,你想把烂摊子交给儿子是不是?”夏母瞪着双眼愤怒的说。
“你说什么烂摊子,哪有的事,公司好着呢!”夏父目光闪躲的说。
“如果公司好,你现在估计是满身的光鲜,而是现在这个样子!”接近三十年的夫妻,自己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
戳到了夏父痛点,把他说的是哑口无言,“我,其实公司里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就是有点缺钱……”
夏母一听立即心生警惕,她还有几个亿,那动机是自己老本,千万不能交出去。
如果夏父打她钱的主意,只有离婚!
“缺钱?呵呵,我们孤儿寡母的有钱?”夏母阴阳怪气的说。
“弄潮不是还欠我们一个人情吗?她现在资产这么多,让她出一些钱也是理所应当的。”夏父淡淡的说。
夏母一愣,心中却有了自己的盘算,于是不开口了。
夏闻侯眉头微微一挑的看着夏父,“你先把公司交给我,然后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找她去要资金。”
夏父一拍手,“好。”
“我说的是把公司完完全全的给我,以后公司彻底属于我。”夏闻侯慢条斯理的说。
夏母看着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么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