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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诚没有问为什么,离开纪瑄的视线他反倒能暂时松口气,心里也忍不住皇帝这事儿干的着实让人膈应,一国之君竟然是这样一个荒|淫无度没下限的男人让江诚心冷不已,想到他之前还有一次白龙鱼服的不靠谱行为,也就是那次表妹被他夺取了贞操,江诚就对他更无好感了。
  绝对不能让楼儿知道他亲爹就是这么一个人渣!
  正愤愤不平的江诚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寒冷,游廊灯笼的照耀之下,他看到纪瑄垂到了腰间的长发上笼着一层薄薄的霜花,而他们面前的门窗上也结了一层白色冰晶,透过镂空的窗户往里看,灯光朦胧暧昧的寝宫里,龙床上拿赤条条交错着的几具身体已然变成了冰雕。
  纪瑄动作迟缓,她轻易不会用这一技能放大招,难控制、浪费体力,并且也会影响到她自己,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江诚惊觉她的面貌竟然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肤白如雪,冷若冰霜,他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下纪瑄的脸,软的,但好冰。
  纪瑄的冰雕脸上露出个古怪兮兮的笑容,并非她本意,放大招的后遗症而已,倒把江诚给逗乐了:“你冷不冷?”他有些担心。
  “没事。”纪瑄僵硬的摇摇头,“进去吧,给你看个好玩儿的。”她眨眨眼睛,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江诚好奇,同时又有些怀疑,都被冻的硬邦邦了,虽然他相信以纪瑄的技术不会闹出人命,可这个样子一拳打下去疼的是他自个儿吧?
  被冻成冰雕的裸|体基本上看不到让人长针眼的东西,纪瑄放心的把皇帝的冰雕从床上搬下来,手掌按在冰雕上,剔透的白色冰雕表面附上一层薄薄的蓝火,看不见冰块融化成水,但皇帝表面的冰层的确在便薄,到后面的时候蓝色的火焰越来越小、颜色也越来越淡,纪瑄小心翼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皇帝的脸观察,等到能透过冰霜看见皇帝脸上的色斑纪瑄才停下,大大的松了口气:“成了!”
  江诚遮住她眼睛:“非礼勿视。”
  纪瑄:“……”
  江诚给皇帝裹了层床单才允许纪瑄睁开眼睛,他小心的戳了下皇帝软绵绵的胳膊,看着仍然闭着眼睛的皇帝,胆战心惊的问:“要不要再冻一层冰?”不会忽然醒过来吧?
  纪瑄笑,给江诚做示范:“你看好了啊。”她一拳冲着皇帝眼睛揍过去,江诚阻拦不急,眼睁睁看着皇帝咚的一下仰面摔在地板上,但他居然没醒!
  纪瑄兴奋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保证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等到第二天他该疼的地方还会疼~”这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新鲜玩儿法,“怎么折腾都醒不过来的,你试试?”
  这杀头灭族的坏事着实把江诚刺激狠了,袍袖下的手都是抖的,他咽了口唾沫,试了两次喉咙里才发出声音,用一种让人十分难以理解的纠结表情询问纪瑄:“你你、你们那儿的人……都和你一个样子?”他指了指地上的皇帝,发觉刚刚自个儿不小心又结巴了,连忙清了清嗓子,掩饰性的整理了下衣服,目光落在皇帝的睡容上。
  那种餍足淫~邪的表情,睡着了也没消失。
  被拉下圣座的帝王,褪去了让人无法直视的光环,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拥有阴暗龌龊的一
  面,荒唐轻浮,失去了仁德英明,而此刻更是连一个帝王最起码的骄傲和体面都尽数失去,落到任人欺辱宰割的地步。
  江诚索然无味,多少年来一直奉为真理的坚持轰然倒塌,对君权至高无上的最后一点敬畏和服从消失殆尽。
  无论是江兰兰还是皇帝,江诚再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的牵连,厌恶的皱了皱眉,江诚对亲自动手痛扁皇帝兴致缺缺,拉上纪瑄的手板着脸教训道:“别太无法无天了,回家睡觉!”
  纪瑄:“谁无法无天了,我不是为了你吗?你真不给他一拳?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哈!你不想为你表妹出气了?”
  江诚抬头望月:“瑄瑄,我们不能永远活在仇恨中,逝者如斯,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珍惜当下才更为紧要。”
  纪瑄嗤之以鼻,江诚笑着瞥她一眼,视线从皇帝身上淡淡扫过,眼神有失望,更多的是通透的冷然:“一个彻底堕落了帝王,可悲可鄙,他的所作所为皆是在自取灭亡而已。”
  见过江兰兰和皇帝之后,江诚不可避免的被一些灰暗负面的情绪所影响,一帝一妃叫他对这个王朝的信任降到了最低点,没有遭遇人生变故之前,他也是个渴望食君俸禄为君解忧的有志青年,不然他只需安心经营家族产业便可保一生荣华富贵,何至于非要参加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科考?
  现实如此残酷,江诚抓着纪瑄正在回暖的手,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到的心也温暖起来,还是老老实实做他的教书先生吧,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也是一桩美事啊。
  两人把皇帝弄回床上,纪瑄烧化冰霜的时候坏心眼的把皇帝的衣服全都给烧光光,想了想,又坏兮兮的学着孙悟空的样子把皇帝的头发给剃光光,从空间里翻出一瓶过期了的红色油漆让江诚在
  地板喷上“我死的好惨”五个字,伪装成冤魂作祟的假象。
  “若叫这两名女子看到皇帝出丑的一面,恐怕她们也难以活命。”江诚提醒纪瑄,“最好另找间屋子把她二人锁起来。”
  纪瑄只得多费了些力气给这俩美人另外找了间屋子,想到第二天早上皇帝发现自个儿头发衣服都没了的表情就觉得可乐,一路忍着笑和江诚回家睡觉去了。
  江诚本以为纪瑄要睡到日上三竿的,没想到她和往常一样卯时就起了床,和江诚打了招呼后就兴冲冲的出门了,苑大婶做好早膳时她准时赶了回来,江诚见她屁股坐在鼓凳上陀螺似的扭来扭曲不得安生就好笑的很,吃了饭打发江小楼出去后才慢条斯理的问她:“怎么了?”
  “闹鬼了啊!”纪瑄忍笑,“你没看到一大早那位就让江兰兰四处给他找道士驱邪,除了江兰兰他谁都不见,还叫江兰兰给他弄假发套……噗——”纪瑄喷笑,“他眉毛也没了……你猜谁干的。”
  江诚语气淡淡的:“不知道。”
  纪瑄见他面色冷淡,料到他不喜欢听江兰兰的名字,讪讪道,“你不觉得好笑吗?”我特意跑回来告诉你的别这么冷淡好打击人好么~
  江诚微微一笑:“你居然没发脾气。”
  纪瑄愣了下,看着表情揶揄的江诚,怒:“你讨厌!”
  江诚继续笑,喝了口茶,温吞的说道:“狗咬狗,一嘴毛,一只比另外一只更加阴损聪明一些罢了,我不爱看这个热闹,你有时间不如多陪陪我吧。”
  纪瑄愕然,这种话说出口他居然没脸红?!
  江诚对她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款款起身,动作文雅的整理整理衣衫,想到苑大婶那句“但凡女子,即使表面不讲,心里其实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悄悄对竖了根大拇指给苑大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古人诚不欺我也~
  他抬头冲纪瑄温和一笑:“我到学堂去了。苑大婶说田大夫的女儿想跟你讨教女红,只是不好意思来问你,反正左右无事,你不妨走一趟吧?”
  “田大夫还有个女儿呀?”纪瑄惊讶,村里住户就几十家,她刚刚搬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没落下走了一趟,谁家有几口人她大致都有印象,田大夫年逾五十,老伴儿早去了,纪瑄一直都以为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呢。
  “一年前嫁的人。”江诚和田大夫在一块儿喝过酒,对田大夫家中的情况有所了解,除了这个已出嫁的女儿之外田大夫还有个儿子,当兵好多年了,一直没回来过,是生是死还难说。
  “行。”纪瑄摸摸后脑勺,江诚养病的那段时间他们和田大夫经常往来,在村子里出了和张氏夫妇关系好之外纪瑄比较亲近的就是田大夫了,“让楼儿陪我。”
  你这是帮他偷懒。江诚腹诽,不过今天必须把纪瑄给支开一段时间,未免横生枝节江诚假意唠叨两句荒废学业不好云云就同意了,叮嘱纪瑄:“这样贸贸然上门不大好,我上次答应给田大夫送一坛子梨花酿过去,你代我给他吧。”
  纪瑄应下,一手牵着江小楼童鞋软软的小手,一手拎着酒坛子往村东头去,倒是没想到走了这一趟还叫她给撞到了一桩事故。
  纪瑄兴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光:裸奔、秃瓢、无眉…… 被海扁 / 三光,选哪个?奸笑~
  第34章 4☆5包子爆粗
  田大夫的女儿叫玉玲,儿子叫更生,名字是照着药材来起的,而玉玲就是更生,更生就是玉玲,纪瑄觉得有意思,对给一双儿女起了这两个名字的田大夫又多增加了一些了解。
  这些都是纪瑄和田玉玲聊天的时候八卦到的,田玉玲才十六岁就已经出嫁一年,纪瑄这个二十多岁还没结婚的没好意思爆年龄,幸而她脸嫩皮肤好显年轻,不然按照她正常的生长水平,现代都市那些娇滴滴的小妹妹见了她指定会在背后叫她阿姨。
  两人各自以彼此姓名相称,田玉玲生的清秀文气,和时下大多数的女孩儿不一样,她识文断字性子也安静柔顺,纪瑄还是比较能和她说得来的,田玉玲向她请教针线女红纪瑄概不藏私,倾囊相授,问题是纪瑄非人类,即使她把肚子里的存货全部掏出来摆在田玉玲面前足一拆解分析,田玉玲还是两眼抓瞎啥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