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问候,独独就没有太子妃,太子虽然知道太子妃在坐月子,不可能亲自来,但派个人过来表示表示那也能说明她贤惠啊,结果连表面功夫居然都不肯做。除了回来时见过太子妃,现在两天了,都没再见过,一句关心的话都没得到,太子觉得太子妃该让皇太后再教育一番。
“主子,主子……”何玉柱匆匆从外边回来,敲了门喊道。
“进来。”太子正烦得很,见何玉柱进来后,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主子,您前儿让奴才打听的,太子妃真让人去太后那儿求那位雅莹小姐了。”何玉柱回道。
“你确定?不是说宁嬷嬷去找了那位秀女吗?”太子脸上的表情称不上高兴,一开始提那佟佳雅莹,不过是看在她救过自己的份上,让太子妃提点一把,算是还了救助之情。没有明说,也是有考太子妃的意思,看她能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结果太子妃居然会以为他想要那个佟佳雅莹!
佟佳雅莹即使是庶女,她也姓佟佳,还是已故佟国纲的女儿,算是佟佳嫡支的庶女,皇阿玛怎么可能真把她指进毓庆宫?太子妃难道是坐月子坐昏了头,才会以为他打那个佟佳雅莹的主意?不过他知道太子妃误解了也没打算澄清,准备看太子妃到底准备怎么做。
在他想象中,太子妃也许会阳奉阴违,明着会给他求,而暗地里是让宁嬷嬷去威胁那位秀女,或是做些手脚。而昨日宁嬷嬷果然和秀女房的管事嬷嬷接触了,他也就等着看结果,没想到今儿太子妃居然派人去太后那里求人了!
“回主子话,是真的。奴才从宁嬷嬷嘴里套不出话来,所以不知道她去找那位秀女什么事。不过今儿太子妃让人去太后那里求人,却是宁嬷嬷亲口说的。”何玉柱见自家主子好像在生气,难道不应该高兴太子妃的大度吗?
“太子妃可真是大度贤惠得很!孤什么时候缺女人了,还要她去太后那儿求?”太子冷哼了一声,不知为何就是心里不爽,暗骂去求吧求吧,到时候求不到大家一起丢脸。
何玉柱低头在擦着不存在的冷汗,因为他根本摸不准太子在生什么气,太子妃主动贤惠地给太子求秀女,太子居然不高兴,这太出乎他意料了,正想着,却听到太子突然呵呵地冷笑了几声,这下没有的冷汗终于流了出来。
“何玉柱,去准备几样礼送到太子妃那儿,就告诉太子妃,孤很高兴。”太子眼睛一转,对何玉柱吩咐道,“一定让太子妃知道,孤真的很高兴。呵呵。”
何玉柱被太子那暗暗磨牙声给寒渗地后背都凉了,有人这样子高兴地吗?“喳,奴才这就去。”
太子斜睨何玉柱离去的背影,等何玉柱关上门后才收回视线,冷哼了一声,拿起毛笔画了一张粗糙太子妃的头像,然后拿起小号毛笔点了浅红颜料不停地在那张脸是点红痣,“榆木脑袋,假贤惠,一只猪,等着闹笑话吧!过得太闲了没事找事!”
太子妃的内室,太子妃正在和小弘皙互动,鼻尖突然有些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暗想哪个王八蛋在背后诅咒骂人,揉了揉鼻子,继续逗着儿子,一起说外星语。
“主子,宁嬷嬷回来了。”甘草听了守在门外的宫女传报,小声地告诉太子妃。
“这么快?”太子妃抬头,“让宁嬷嬷进来吧。”
“是。”甘草应了声,便去带宁嬷嬷进来。
宁嬷嬷进来后,看到小阿哥,板着的脸顿时柔和起来,给太子妃和小阿哥都见了礼后,才给太子妃回话,“回主子话,事儿办成了,太后娘娘说记着了。”
“嗯,这就好。”太子妃听了很高兴。
可甘草甘露,宁嬷嬷却都没有一丝笑,甘草忍不住问道,“主子,您为什么一定要给太子求这个秀女?真让她进毓庆宫,她与您对着干怎么办?”
“求了不一定就有。”太子妃笑着提点道,“没准那位秀女是一家女百家求呢?”
“她何德何能让主子这么抬举她。”甘露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就是仗着救过太子一回罢了。本来她若无意服侍贵人,便会有一门好的指婚等着她,可她偏偏一头钻进这富贵当中,哼,当别人都是傻子,说什么低调敦厚都是假的。”
宁嬷嬷听到甘露这话,就被勾起了心头一股火,想起刚拿回小锦袋,打开拿出纸条一瞧之后,就被气着了,“甘露说得没错,她还好意思回说信天命,若天意欲留于此,便从天意。直说想留着伺候贵人还能显得直率爽利,拐弯抹角还怕别人看不出她的意思吗?”
“行了,人各有志,理得了那么多。”太子妃见她们都有些义愤填膺,倒是觉得好笑,自己这个主子都不担心,她们却一个个不满得很。反正按理这个秀女是不可能指进毓庆宫的,就不知道最终是会被留牌子还是自行婚嫁呢。
佟佳雅莹也是这么想,在回了那不知是哪位贵人之后,她就有担心也许是太子殿下看上她,但怎么说也是二世为人,一些事还是能分析透彻,在想过自己的身份和佟佳氏一族后,她就想过即使真的是太子,那她也不大可能被指给太子,前世她记得指进毓庆宫的秀女都是满族小姓,唯一一个姓董鄂的也是偏房远支,这么一看,就能发现皇上指进毓庆宫的秀女需要的条件,自己是佟佳氏嫡支庶女,会被指进毓庆宫的可能性太小了。
但若不是太子,而是其他三位阿哥,那么她就能达成所愿,所以她也在赌,输赢之后都各有一条艰难的路要走,但她更想要赢,赢得路上她会努力得到真正的富贵。
坐着等待结果不是她的性子,所以她要为了以后努力表现,争取被留牌子,救了贵人,那位贵人可能是皇上的阿哥,皇上若看到自己的名字,肯定也会有印象,这样,无论如何都能得些好处。
“太子妃娘娘,何公公过来了。”宫女在门外通传道。
太子妃还在听着宁嬷嬷,甘草甘露的各种分析和抱怨,听到何公公过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对甘露道,“去把何公公领进来。”
“是,主子。”甘露应道,甘草和宁嬷嬷都闭嘴没再开口,静立一旁。
何玉柱进来后,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手上都捧着一些东西,太子妃瞧了一眼,看向何玉柱,示意那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娘娘,这是太子殿下让奴才送过来了,说您可能会喜欢,送与您把玩。”何玉柱笑着回道。
“哦?”太子妃明显不信,太子突然这么好心,有些奇怪,“太子还有说别的吗?”
何玉柱明显顿了一下,他想到太子冷笑着说他很高兴的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给太子妃回话,感到太子妃一直盯着自己,撑着笑脸,“回太子妃娘娘话,主子还让奴才告诉您,他很高兴,非常高兴。”
太子妃先是微怔一下,接着就笑出了声,“行了,传本宫的话回去,就说本宫谢谢太子爷的赏,那些事都是本宫的分内事。”太子难不成是高兴自己的大度,哈哈,今早故意让何玉柱知道宁嬷嬷去慈仁宫向太后转达自己想给太子求秀女的事,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有反应。
想着,太子妃又微微耸眉,难不成太子真的对这位佟佳雅莹很上心,才会这么高兴?
太子的智商难道因为摔了腿后下降了,应该能想得到可能会求而不得吧?自己让人去太后那里求人,本就有调戏玩闹太子的意思,他要是想通了,肯定会气得哇哇大叫,而不是派人送东西过来说他很高兴吧?
太子妃突然有些捉摸不透太子的行为动机,最后只能归结为太子为美人偶尔昏一次脑袋上边去,毕竟一直以来他也是个聪明人,也很少干傻事了。
何玉柱听了太子妃的话,偷偷撩起眼皮打量太子妃的神色,见太子妃心情不错,心里就有些纠结该不该把太子冷笑的事告诉太子妃呢?
纠结纠结着,就被送出了太子妃的寝殿,没机会说了。
82最终结果
选秀很快就到了第三轮,皇室阿哥们,后妃们,还有宗室贵胄等等都开始纷纷行动起来,原本在未选秀时看对眼的,或者是因为能进第三轮,秀女的品质都有保障,一个个都开始找门路求人了,不过因为皇上本人还未选人,大家也只能等待结果。
主持选秀的四位妃子,惠荣宜德每个都有私心,第三轮选秀留下的秀女是四方角力得出的最终结果,她们不会希望新进后宫的秀女会对她们有威胁,但更要在皇上那儿表现大度,所以这次选秀留下满人居多,汉女也有三名。
她们都想得很清楚,皇上看上汉女总比看上满族秀女要好得多,毕竟汉女再得宠,在后宫都不可能越过她们这些满妃,就如现在永和宫侧殿住着的密贵人,生了俩个儿子,一样还是贵人分位。
当然,若其中有好的,她们也会私心给自己的儿子留,像这次惠妃,荣妃和德妃都分别看上了一些秀女,准备给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去皇上那儿求求,只宜妃,因为九阿哥还不到拥有女人的年纪,笑嘻嘻地看着她们动作,私心使些小绊子。
而太后,最近也不得闲,四妃忙着各自的盘算,有些求人无门的宗室大族都会遣命妇进宫找上太后说说,太后现在很不喜欢这样的热闹,在听了太子妃遣的人来求秀女后,笑骂一句,“整个后宫最闲的怕就是太子妃了。”回了太子妃后,就干脆让人关了慈仁宫的大门,说要潜心礼佛,不消两天,慈仁宫就安静了下来。
坐月子的太子妃的确是最闲的,每天听听选秀的八卦,还有甘草她们私下打听谁秘密求秀女了,或者是惠荣宜德她们留下的秀女品貌如何,她们对那位秀女看上眼了之类的事,或是关心关心萝卜糕在乾清宫过得怎么样,派人去告诉他弟弟已经长开了,白泡软糯,鲜嫩可爱,让他常回毓庆宫看弟弟。
而太子,自给太子妃送了赏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一点都没关系选秀之类的事,可以说他一点都不感兴趣结果,养伤的日子里都养得长毛了,脾气很是有些暴躁。
康熙三天两头问一回太子的腿伤,得知太子心情不好,这当爹的越发觉得要补偿儿子,让他开心起来,各类贵重药材不要钱地送进毓庆宫,还准备在选秀后好好给太子挑几个秀女。他每日分给太子的宫务也减少了不少,不想儿子过于劳累,所以只能累累自个。
得知太子妃没怎么关心太子,康熙心中不满了,明明看着懂事的二媳妇,这次怎么就这么不知事,虽说坐月子,可常遣人去问候太子伤势也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瓜尔佳氏这次实在是让他失望。
“皇上,听说太子妃让内务府的工匠给太子做了一把可以滑动的椅子。”李德全在康熙听了毓庆宫的事后就一直不出声,心知皇上怕是对太子妃有些不高兴,便轻声细语地开口道。
“哦?”康熙只是淡声应了,连太子的伤问都不问,做一把椅子抵什么事。
李德全掂量着康熙的态度,见皇上的语气并不是不高兴,便直说了,“先前太子殿下被毓庆宫的那些主子请安问候烦得紧,后来太子殿下说了,谁再打扰便关谁禁闭,自此就很少人敢去询问太子殿下的伤势。太子妃忧心太子的伤势,又不能亲自去看一眼,就想了个能让太子走动的法子,让内务府工匠造了一把椅子,叫轮椅,那轮椅能移动,太子殿下若想出外透气,只需人推动就行,椅子造得很舒适,太医也让人试过,不会对太子的伤势造成影响。”
康熙听了这话,脸色稍霁,心里总算爽快些,但嘴上却说,“有空,朕倒要看看这轮椅有你说的那般好吗。”
“奴才怎么敢欺瞒皇上。”李德全装作惶恐地低头,心里却松了下来。
毓庆宫的太子收到太子妃送过来的轮椅后,脸上也有几分笑容,让何玉柱与几个宫女抬他上去坐好,推出外头晒晒日光,吹吹风,心情转好,“太子妃还算有几分巧思。”顿了一下,又有些挑刺,“早些把这椅子送过来,孤也不用老是待在屋里。”
“爷,太子妃也是匆忙才想出来的,前几天打发甘草过来看看爷的伤势,不过爷不让人打扰,太子妃担心爷常待屋里难受,就想了个法子,图纸画了出来就马上让内务府的工匠做了。”何玉柱道。
“太子妃有让人过来问孤的伤?”太子听到这句,挑眉看向何玉柱。
“有啊,好几次,不过那时爷的心情都不大爽快,奴才刚想开口,就让爷给赶了出去了。”何玉柱答道。
太子瞪大了眼睛,“好你个何玉柱……”手指着何玉柱,却不知道该骂什么,原来太子妃并不是对自己的伤不上心,而是问过了却没人告诉他。想骂何玉柱,可又是自己不让他开口说的,着实有些郁闷。“孤要去太子妃那儿一趟,推孤过去。”
在乾清宫的萝卜糕刚睡了午觉醒来,也想回毓庆宫找额娘看弟弟,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坐在一旁守着的李嬷嬷和甘药在说悄悄话,于是先装睡,耳朵却立起来听着李嬷嬷和甘药在说什么。
“这次毓庆宫肯定又要进人的,希望别进些不安分的就好了。”甘药小声说道。
“要我说,娘娘怎么能这么大度,还让宁姐姐去太后那儿求人了,太子爷看样子是对那个佟佳氏上了心,否则也不会在娘娘去求人回来后还给娘娘送赏。”李嬷嬷的语气很是有些生气。
“嬷嬷,这等抱怨话不是我们该说的,太子殿下想要,主子能怎么办?”甘药几乎是附耳对李嬷嬷说的,乾清宫隔墙有耳,她,其实也可以说是皇上的一只耳朵,只不过很久没用到了,太子妃许就是明白,也不让她为难,慢慢让她开始伺候小阿哥,甚少再听毓庆宫的事。
“既然不该说,那干嘛要说。”萝卜糕嫩嫩的童音带了一丝严肃,睁开眼爬了起来,看着李嬷嬷和甘药。
李嬷嬷吓得忙扇了两下自己的嘴,“奴婢该死,让小阿哥听到这等污耳的事。”
“小阿哥恕罪,奴婢等人失言了。”甘药也干嘛认错。
萝卜糕下了床,伸手让李嬷嬷给他换好衣服,才嫩声道,“阿玛看上谁了?”
李嬷嬷和甘药相视一眼,都愣着没答。
“刚刚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萝卜糕撩撩眼皮,看着跪着给他整理衣角的李嬷嬷和甘药,“说吧,等那些宫女进来就不好说了。”
李嬷嬷想了想,便把那位佟佳氏的身份来历还有救过太子的事说了,包括太子瞧上佟佳氏还让太子妃去求人的事,“小主子,奴婢等人是担心太子妃娘娘吃亏,万一那位秀女真指进毓庆宫,以后恃宠而骄怎么办?”
“谁敢让我额娘吃亏?”萝卜糕听了撇撇嘴说道。
“小主子说的是,可是万事都得以防万一啊。”李嬷嬷却没有萝卜糕那么放心,大家族的女子那个手段会差的?更别说还是得男人心的女人,真的不能不防,可是才三岁大的小阿哥,即使说了他也未必明白,更何况这些内宅事往往都不该是男人关心的。
“嬷嬷说的也是,额娘现在还要照顾弟弟,被人钻空子就麻烦了。”萝卜糕想到十五叔说过他的额娘因为照顾生病的十六阿哥,结果皇玛法便宜了别的贵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钻空子是什么意思。
萝卜糕心里记着这事,去毓庆宫的事改为去找康熙了,边走边想去皇玛法那儿的时候该怎么打听,还未到门口,就看到了从外边回来的李德全,“谙达!”
李德全一抬头,看到萝卜糕,脸就笑开了,“奴才见过小阿哥,小阿哥吉祥。小阿哥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谙达,我过来找皇玛法。”萝卜糕道,“皇玛法醒了没?”
“皇上已经醒了。”李德全答道,“奴才这就进去给皇上通传小阿哥来了。”
“我随你一块去。”萝卜糕主动说道,走到李德全前边,边走和李德全闲聊几句,突然想到之前一些事,问,“谙达最近的膝盖还疼吗?”
“劳小阿哥惦记,已经好多了。”李德全听得心暖,小阿哥从未看不起他们这些无根之人,他在宫中多年,察言观色早已炉火纯青,这后宫中真正没有对太监公公另眼相看的也就太子妃和小阿哥了。前些日子因为雨天膝盖关节有些疼痛,但往来这么多人也就小阿哥注意到他的不适,询问后皇上才知道,赐了药便让他回去休息一天,没想到小阿哥现在还记着。
萝卜糕笑着点点头,站在门槛外就没再往里走了,李德全跨了一步,进去告诉康熙萝卜糕到了,不一会儿就见李德全又出来了,“小阿哥,皇上让您进去。”
“有劳李谙达了。”萝卜糕高兴地说道,就往里边奔了进去。李德全看着萝卜糕的背影,摇头笑笑,再怎么装老成,到底还是个孩子。
“皇玛法吉祥!弘升来看您了!”萝卜糕人未到声先到,腔调拉得很长。
“混账,谁叫你这么说话的?”康熙被萝卜糕的话气笑了,每日都见,还要学这些不伦不类的话,什么来看您了,好似几年未见一样。
“孙儿不是想您了吗?”萝卜糕并没有被康熙吓到,反而是磨蹭到康熙跟前,嘟囔道。
“昨日朕让你背的千字文背得怎么样了?可有熟读百二遍牢记百二遍?”康熙可不理他的撒娇,记得还给他布了功课。
“皇玛法,孙儿自然有按您的话做,我给您背一遍,顺着背倒着背都行。”萝卜糕挺挺小肚子,背着双手自信道。
“有做完功课就好。”康熙摸摸他的发顶,满意地说道,萝卜糕有没有按他的话去做他自然是知道的,有乖乖的学,也不仗着记性好就懒惰,这就让他高兴了。皇子的记性有些不是天生的,更多都是靠着这种念书背书练出来的,他不想皇家出现有惰性的孩子。
萝卜糕见不用背书,大眼睛转了转,打量在康熙的脸上,张张嘴又合上。
康熙微垂眼睑,问,“有什么话想说的?”
“皇玛法真英明,弘升有一个疑惑想皇玛法解惑。”萝卜糕见康熙会意,立马打蛇随棍上,“皇玛法,千字文中有土木火水金五字,我听先生说这五个字组成五行,相生相克。火克木,木克土,火克木我明白,因为火能把木头烧掉,可是木克土我不明白,如果没有土,树能长成吗?不应该是土克木吗?”
康熙听了笑道,“什么时候让先生给你讲这些旁门外道的?”
“是孙儿奇怪而已,听过这个说法就想问问先生,可是先生也没说清楚,我问他都答不了。”萝卜糕继续。
康熙自然明白那先生不是不懂,而不是不敢未在他允许下乱教,想想便道,“五行相生相克,正行木克土,反行土生木,你所想的,无土木不生,用五行之话便是木克土不及,土辱木,若木克土太过,则为木乘土,。”
萝卜糕听得眼睛睁得老大,“皇玛法,您懂得真多,阿玛之前说他不及皇玛法十之一,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康熙听到太子还有萝卜糕现在的捧,心里是很高兴,但是没被萝卜糕的奉承话给哄住了,“好了,平日也不见你这小家伙嘴甜。”
“皇玛法,那两种相克的五行属性是不能放在一块的是吧。木不能和土放在一块,金也是不可以的,我觉得。”萝卜糕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