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耳朵微竖,太子妃是有想找回家的路的,想到袖子暗袋里的那条锦帕,太子顺了顺衣袖,安慰太子妃道,“也对,给他们留个念,也许有生之年还有见面的机会。”
当然,等到那个机会的时候谁知道是什么时候。
太子妃听了这话,心里也在吐槽,真有这机会,回到老家,还不知道去哪找个哥哥见面呢。
哥哥事件一落幕,太子殿下恢复了好心情。本想再进空间一趟,却因为上早朝的事,只能躺下睡觉,连爱做的事情也被太子妃已天色太晚给推了,一夜有得有失。
康熙的身体不适,这个康复的过程有些缓慢,太子殿下每日都要到乾清宫当孝子,还要给康熙帮忙处理政务折子,虽然得知太子妃空间的秘密,但自那次进去过后,就很少能找到时间再进去一趟,甚至几个儿子去的次数都比他多。他实在是忙碌了些,头一次,太子殿下主动想法子让几个信得过的弟弟分担差事。
康熙对太子的表现很满意,太子在他身子不好后,并不贪权,需请示他的大事绝无隐瞒压下,小事也不劳烦到他老人家,并能够很好地用到几个兄弟,不冒犯皇权,不猜忌打压兄弟,最重要的是太子孝顺,真心关心他这个皇阿玛。
康熙知道权力诱人,趁着这次养病,太子很好地履行储君该干的事,却没有逾越他的底线,他越发地看重太子了。
但是,康熙对一手教养的太子越喜爱,对待就愈发有些严厉了。这次身子不好,他心里也有惶恐,古来帝王的笀命均不长,他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康熙怕自己突然倒下,也怕这些儿子不孝,太子是他期许的下一任皇帝,胤褆他们这些兄弟是磨练也是辅佐太子的贤王,但也怕太子日后会制不住这些兄弟,兄弟相残,没有一个阿玛愿意看到。
也是到培养太子为帝的心性的时候了。
康熙接到毓庆宫暗桩的密报,太子与太子妃感情甚笃,这本是平常,但想到太子妃昏睡的那段日子,太子的表现,康熙心里有了个结,帝王之威莫测,为帝者最忌感情外露。太子妃对太子的影响太大了,这不是一个好事。
忙完一天政务的太子殿下,根本没去猜自家皇阿玛的心思,他好不容易得着空,回到毓庆宫本来是想找太子妃,然后进空间玩,太子妃说空间里也有一部照相机呢,顺便与太子妃在空间玩亲热的,但想到一件事,空间带出来的锦帕事件还没研究呢,便停下往太子妃院子的脚步,转道毓庆宫房。
谁都不知道,乾清宫的康熙已经准备开启恶公公模式了。
112做好丈夫
康熙在皇家是个绝对威严的存在,从皇族来说,他是大家长,从整个朝廷帝国来说,他是皇帝,能随意定人生死,并不可反驳的一介帝王。
他的任何行为都意在维护爱新觉罗家族的统治,维护他的皇权,所以意图染指他权力的人只有死一个字。
他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时,任你乞求卖乖都得不到分毫,当然,那东西不一般,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权力。康熙疼爱太子,所以在他能容忍的底线范围内,太子殿下要风得风要雨的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康熙对太子极为宽容,但原则也从不会变。就像他给太子指婚,太子大婚后不喜嫡妻,时刻想休妻再娶时,康熙顶住了太子的压力,不准他胡闹,但同时康熙自己也担心儿子因为不满而冷落太子妃,还是在敲打后安抚媳妇又许了好些好处给儿子。他对太子真的算是尽心尽力,当爹又当妈,在后世就有一个词专门为他这种父亲创造——子控。
然后直到今日,太子与太子妃儿子都生了三个,感情越发好了,康熙又觉得有些不对味,那太子妃对太子的影响这么大,说的话许是比他这个皇阿玛都要有用,这怎么可以?万一以后太子登基,耳根子一软,太子妃妇人干政,闹出风雨可就完了。更别说太子妃的娘家虽然不显,但是赫赫大族,如今在地方要位为官的也有好几位族人,等太子登基,石家势起,必定又是一个难办的家族。别看康熙对赫舍里氏,佟佳氏,钮咕噜氏三大族甚为倚重,其实就是对世家大族的忌惮才运用权衡手段,这个弱了扶持这个,然后打压强的,如此循环,保证皇权稳固。一旦太子因为太子妃有所偏好,那后族甚是难以控制。
你要说康熙不喜欢太子妃,却不是这样的,说实在话,康熙对太子妃很满意,毕竟太子妃是他亲自挑的嫡子媳妇,而且太子妃行事无错,对太子也多有劝谏,太子越发稳重也有太子妃的功劳,可太子妃是懂事的,不代表太子妃的娘家所有人都是懂事的啊。
康熙一直在心里琢磨着,太子妃的阿玛还有她的兄弟们都是得用的,人也谦卑,他印象还不错,可是在地方的石氏族人就有些让他堵心,想到江南织造府暗递上来的奏章所说之事,不大不小足够他从细微之处发现大问题了。
太子还未登基,太子妃还不是皇后,石氏一族也没成后族,就有人敢染指地方盐务,实在是不知收敛。
当然石家敢这么做,很有可能是他儿子胤礽授意,但康熙脑中只这么一想就抛弃这个想法,太子是个懂事的孩子,定是有人唆使教坏他儿子,才使太子不务正道。
的确该敲打敲打太子妃了,康熙心想,但是该如何敲打,这是一个技术性问题。
如果太子妃现在知道康熙的想法,肯定会说是康熙的更年期到了。你得知道,康熙过两年就该五十岁了,平日为政事劳心劳力,这次养病松懈下来,更年期可不就如期而至?否则也不会病中还有空脑补这些事。
太子妃不可能明白康熙现在难测的心里状态,因为跟康熙计较那是跟自己过不去。太子妃现在正被太子给气笑了。
却说太子殿下得了空回自己的房,研究从空间里偷偷带出来的那张锦帕,看着那锦帕上的字句,轮回之道,吾再生之时,回归之门已开。那句话明明白白地写着回归,即是回去太子妃老家的法子。
太子不想太子妃离开,更不想太子妃回去一个他陌生之极,也鞭长莫及的地方,太子妃是他的,怎么能让人跑了呢?研究这条帕子所说的意思是必须的,也好从根本上杜绝回归的可能性。
轮回之道?五谷轮回还是六道轮回?太子暗想,当然不可能是五谷轮回,这句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吾再生之时,这个吾的所指。帕子是空间里带出来的,这个吾定是指空间之物。太子想起太子妃所说的空间并无第二人,原来是有一只小精怪,但他进空间的时候并未见着,太子妃曾说过可能那小精怪是藏了起来,不过太子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这个吾就是小精怪自称呢?
锦帕便是从小精怪留下的晋级果子里得到的,那个吾绝对是小精怪,不怪太子妃找不到它。
轮回之道,吾再生之时,小精怪再生。再生再生,即是新生,太子想到这处,眉头顿时皱的死紧,新生,太子妃周围新生的不就是只有太子妃自己生下的小三儿吗?
难不成那个空间小精怪转生成他的儿子,然后要带走他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坐不住了,想到自己有一个精怪儿子,浑身不自在,回想起圆宁最爱粘着太子妃,太子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想着,太子把手中锦帕靠近烛灯,烧了个干净,唤人收拾好,带着贴身太监,并几个宫人,就往毓庆宫小三阿哥的奶房去了。
到的时候,不意外被守房的人禀报,“回太子殿下,小阿哥还在太子妃娘娘那儿,许今儿是不抱回来了呢。”
太子闻言,哼了一声,急急地又往太子妃那边赶过去,圆宁这个小家伙越发有问题。
到了太子妃住处,太子殿下熟门熟路地进了内室,不见太子妃,只有甘露还有几个小宫女,一个奶嬷嬷守着床上一个小婴儿,甘露等人见到太子,忙行礼问安,太子微微点头,示意她们起身到一边去,然后走到床边,双眼盯着自己白嫩可爱的小儿子,嘴上问,“太子妃呢?”
“回殿下,主子正在沐浴。”甘露低头回道。
“哦。”太子听到太子妃在沐浴,也没有想去一睹芳泽的念头,双眼不离小圆宁。
小家伙刚刚睡醒,正活泼得紧,自顾自地玩着小拳头,小家伙把小拳头放到嘴巴里啃啊啃,沾湿了口水,甘露见状本要给小阿哥擦手,但见太子殿下站在那里不动盯着,也大气不敢出一口,免得太子会不高兴。瞧,太子多喜欢小阿哥的好动呢,都笑了。
太子的确笑了,但只要认真看他脸上,就能发现太子的笑意又多么怪异了,他对着小家伙呲牙笑了两下,意图看出儿子的不同寻常之处,也看能不能下着他,却发现小圆宁扑腾着小手,啊啊的叫,那双肖似自己的大眼睛,浑黑的眼珠子光亮纯洁地映着自己的样子,多么可爱无邪的宝贝。
太子殿下伸出手指摩挲了小家伙胖嘟嘟的双下巴,肉乎乎的好玩得紧,逗得小家伙愈发地乱动,咧嘴露出无齿的笑容,太子怎么都发现不了有什么不对,又不觉得自己会想错,停了一会,太子干脆把圆宁抱起来,双手支着小家伙的腋下,举起晃荡了两小,甘露见状已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忙喊道,“太子殿下不可!”
太子一惊,差点把孩子给松了开来,小圆宁才多大?小娃娃身子骨嫩得很,抱在怀里都只能用柔若无骨来形容,被狠心的阿玛这么一对待,小家伙早已哭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太子妃刚从浴房出来,就看到太子虐待儿子的举动,大步跨到太子身边,把哭得老惨的小圆宁抱住哄了起来,“你好端端过来欺负孩子干嘛?”
太子妃是气着了,太子对圆宁有心结,自己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太子然趁自己不在,来欺负小孩子,明明已经当了几个孩子的阿玛,然不知道未满岁的孩子该如何抱。
太子被太子妃一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要让他对太子妃说,我怀疑圆宁是个小精怪,没准会被太子妃迎头扔个茶杯,然后问他这想法从何而来。他总不可能说你找的锦帕其实被我偷偷藏起来,我就是从那里得知的。“孤不过是逗逗他而已。”
太子的语气很不好意思,太子妃听了略有缓和,小家伙已经不哭了,但太子妃不放心,把孩子放到床上,然后掀开他身上的小衣服,看到被太子抱住的地方还红着一片,登时又火了,“你到底用了多大力气!圆宁哪处惹你眼了?”
太子看到小家伙白嫩的身上那红色痕迹,又见圆宁眼圈鼻头都红红的好不可怜,心里也起了内疚,怀疑小家伙是不是小精怪另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这一看哪有不觉得心疼的,暗道小孩子的身子太嫩了,他也没有用什么力气啊,“都是孤不对。”
甘露等人早在太子妃出来后,就赶紧闪到边儿去了,太子认错自然不觉得尴尬,太子妃听了,心里的怒意消了,不明白太子为何要来招惹自己的儿子,但太子总归不会对孩子有恶意,只当他真的是逗孩子时没舀捏好度,便道,“可不许有下次了。圆宁还小,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唉,当初我昏睡,跟生圆宁没有关系,你别在这事上记在小孩身上。”
太子妃就担心古人的这种思想,总会有母亲嫌弃害她难产的孩子,也总会有父母厌恶生得时辰不好的孩子,就像来到这里所听说过的,有些孩子生在鬼日,父母都要把孩子扔掉免得克父克母,丝毫没有血脉之情。
太子闻言,也不辩解,默默的点头,又看向儿子,小手正攥着太子妃的手指头,一派天真,与弘昇弘皙小时候无异,孩子不知事,的确是自己太过于心急。“你放心,孤早就忘了那事,小家伙还小,孤正是该亲近他的时候。”免得圆宁老是粘着太子妃。
太子妃听了满意一笑,太子见状,知道太子妃是高兴了,便提道,“靖妍,孤有些日子没去你的好地方了,里边有好些东西孤还没弄清楚。”
太子妃大方道,“行,难得你今日有空,就去吧。”
当夜,太子与太子妃在空间度过了愉快的一夜,可第二日,太子上完早朝,随康熙到慈仁宫给皇太后请安时,却笑不出来了。
皇太后然让太子妃带她身边养着的乌日娜格格回毓庆宫帮忙教导,太子知道这事时,太子妃早就请安完毕离开慈仁宫了。
康熙知道此事没有一句异议,只是微点头示意他知晓了,太子明白肯定老祖宗跟皇阿玛事先通过气了。
一个因为守孝错过选秀的蒙古格格,被送到毓庆宫去教导,这不是明晃晃要给太子送女人是什么?
太子想得到,太子妃自然想得到,只要想到太子妃以为他又要犯色戒,太子心里立马叫冤了,皇玛嬷,皇阿玛,孤到底哪儿又做错了?哄太子妃还来不及,孤想当个好丈夫容易么,你们这么拆孤的台!
113晾一边去
太子妃在长者面前向来都表现得很懂事,这都是有先例的,太后说什么都不曾反驳,更何况有康熙的意思在里头,带个女人回毓庆宫根本不是勉强的事。太子妃也很会抓上意,太后示意她把蒙古格格带回她的地盘调/教,她也就谨记调/教二字,完全没有任何发散思维。
乌日娜格格怀着忐忑又憧憬的心跟到了毓庆宫,与太子妃说完客套话后,太子妃就让宫女给她安排了厢房,“你先安心住下,本宫会指两个内务府的嬷嬷给你,老祖宗说让你来毓庆宫受我指点,本宫自然会尽心尽力的。”
太子妃给乌日娜一个安心的眼神,乌日娜听了却有些愣,满心的欢喜就像被泼了盆冷水,透心凉。
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太后让她到毓庆宫的意思,她就不信太子妃不明白,忙开口道,“太子妃姐姐,太后说……”
太子妃听到姐姐二字,简直是牙疼,宁嬷嬷在一旁也眼角直抽,嘴角往下扯,这还没侍寝呢就直接叫姐姐了,以前在慈仁宫的时候,还懂事得尊称太子妃娘娘呢,再不济私下表现得亲密也叫嫂嫂。
“妹妹你若觉得想老祖宗了,也可以去慈仁宫请安,老祖宗也会很高兴你的孝心。”太子妃抬抬手,压下乌日娜的话,又开口道,“老祖宗让你到毓庆宫来,也是为了让本宫指点你理家管事,好为你日后找一门好亲事。你要懂得老祖宗的苦心。”
乌日娜的话被憋住了,虽然憋屈,但也庆幸刚刚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然她一个博尔济吉特氏嫡枝格格自降身价当侍妾,及时那个人是太子,也忒不要格调了。她觉得太子妃完全就是在曲解太后的意思,太子妃害怕被她威胁到地位!
太子妃说完后,打量到乌日娜眼里的不忿,心里有些感慨,怎么平时看着乖巧伶俐,这时候却拎不清了呢。好好一个身份高贵的格格,虽然守孝错过选秀,但是要仔细挑一门好婚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背靠太后,何况太后也没明说让胤礽收了乌日娜,这其中的文章大有可为,太后完全就是让太子妃主掌乌日娜的前途。太子妃要是心坏一点,直接让乌日娜待在毓庆宫,那就等于守活寡,还不像其他格格庶福晋有孩子有个盼头,结果好心她反倒不理解。
乌日娜再怎么不高兴,她也拿太子妃没法子,在毓庆宫这地盘就得听太子妃的。让宫人带乌日娜格格下去安置后,太子妃就与宁嬷嬷商量该找怎么样的嬷嬷□乌日娜,原本乌日娜在慈仁宫陪伴太后,太后身边的嬷嬷也有指点一二,可是现在看来,乌日娜被教得完全不合格,太子妃给□乌日娜格格的嬷嬷打了差评。
“主子,不如让乌日娜格格跟大格格一起,大格格的嬷嬷不错。”宁嬷嬷突然道,跟毓庆宫小格格们一起上课,乌日娜怎么能有脸侍奉太子。
太子妃闻言,斜了一眼自家的老嬷嬷,“馊主意。”毓庆宫胤礽的几个女儿都是有专业嬷嬷陪伴长大的,太子妃也好心让她们的生母与她们亲近,女人没了男人,有女儿也能对生活充满希望,而不是心生怨恨,虽然毓庆宫里太子的那几个小老婆都很老实了。除了让她们与亲妈亲近,她们的教养则是完全和太子妃挂钩,太子妃不是圣母,但也不是恶人,希望她们从小都能培养出大妇的心胸气度和风范,毕竟以后会是公主。
让乌日娜格格跟毓庆宫几个小格格一起接受皇家教育,这不是瞎扯淡吗,让康熙知道太子妃把乌日娜格格当女儿看待,对太子新进侍妾带有抗拒心理,这就做得太明显了。
“还是去内务府挑。挑好之前,乌日娜先晾着吧。”太子妃想想道,“总要看看她的品性,值不值得我上心。”别人家一心要当小老婆,而自己一心给她铺好当大老婆的道路,反而会被埋怨,吃力不讨好。
太子从慈仁宫出来,正准备回毓庆宫,康熙就开口让他回乾清宫,要商量西北军事,一路上,父子两个也没有多聊几句,太子心里还装着事,一会在想太子妃现在的心情,一会又在想皇阿玛把乌日娜指进毓庆宫到底有什么玄机。等到乾清宫的时候,听到几个兄弟的道安声,才发现有差事的兄弟们,内阁大臣都到了,忙打起精神,一本正经地走进议事厅。
大阿哥瞧见太子,勉强地拱拱手,哼了一声就转头与三阿哥说话,太子眼睑微垂,懒得理这个莽夫,大阿哥肯定知道太子妃领乌日娜进毓庆宫的事,这家伙在嫉妒呢。乌日娜从蒙古来到京城,摆在太后身边,虽然背靠科尔沁一脉,也没有哪个阿哥打过她主意,毕竟看着太后就像是要给人家指婚的,又不能娶她,眼馋蒙古势力也没用。结果太后让太子妃把她给带进毓庆宫,这其中的意思,人精们都懂。
其他皇子阿哥可没有想过太子会纠结,只羡慕嫉妒恨太子的艳福还有康熙对太子的看重,平日里皇阿玛都会防着他们想方设法的跟蒙古人套亲近,就怕儿子跟蒙古人搭上,结果却给了太子一个乌日娜。皇子阿哥中就一个老十的嫡福晋是蒙古人,但十阿哥的嫡福晋阿玛在蒙古亲王中也排不到前几位,封地又离东蒙远,完全比不上这个乌日娜。太皇太后,太后都是科尔沁出来的!与皇室关系紧密,康熙也最重视博尔济吉特氏。
康熙坐在主位,看着阿哥们和几个大臣,眼睛掠过大阿哥的脸,心里微摇头又放松,再看太子目光澄亮,一派云淡风轻,又转了转想法,对太子道,“把弘n叫过来听听。
”
这话一出,不说其他人,连太子也有些惊讶,让弘n到乾清宫听他们议政,这里边就意味着对弘n的认可与喜爱,弘n参与政务的年纪绝对会大大提前。
几个内阁大臣都有些震惊,皇上对太子一脉也太过于厚爱了吧,弘n阿哥还未满十岁,就旁听议政实在不符以往规矩,内阁大臣几个互望了一下,康熙的话已传到外边,李公公早领命去带弘n了,于是忍住没开口抗议。
“皇阿玛,弘n年纪太小,这恐怕不合适。”大阿哥震惊过后,立马想到反对,等出了声后,还以为其他人会附和,结果却发现老三老四老八他们一个个当柱子一样不开口,那些内阁大臣也把头低得像断了脖子的鹅,全都等着他出头呢。
整个都安静下来,康熙目光灼灼地盯着大阿哥没说话,却让屋内气氛沉了下来,太子见状,虽然很高兴看大阿哥惹怒皇阿玛,但也不该是议事的时候,他还想早点办完正事早点回毓庆宫,出列道,“皇阿玛,大阿哥说得没错,弘n的确年纪还小,于理不合。”
太子说完,发现康熙与其他人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也不别扭,翘翘嘴角,继续道,“不过,弘n虽小,却是皇阿玛教导过的,来了也不会捣乱。这是不妨的。大哥,孤记得你也是十岁便开始在上书房听政,那时年纪也不大。”他自小也是听议政长大的。想小时候住在乾清宫,醒了念完功课,就到上书房,窝在皇阿玛怀里听政,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大阿哥闻言,内心咆哮,脱口而出:“我那时十岁了!!!你儿子才八岁!!!”说完,转念一想太子,这小子从小就听政长大的,气得真的是哑口无言,合着他完全不能跟他们父子比啊,太气人了。
老四老三等人见状都低头免得失态,大阿哥真是的,跟太子比什么,跟他们这些要成年了才能议政的人比才有成就感好不!
“大阿哥,你失态了。”太子轻弹一下袖摆,一脸正经道。
康熙听了,也翘起嘴角,指着太子笑道,“你啊……”那语气听得在场的诸位无不起鸡皮疙瘩。
正说着,弘n已经来了,众人只能不再提这事,转而关注西北政务。
待到太子回到毓庆宫,已觉得有些累,从乾清宫出来,又奉旨出宫到西山办了些事,赶回宫回了康熙,就直奔回毓庆宫,躺倒在床上等伺候。
整个紫禁城已经灯火通明,太子妃让人给太子上了点心养胃,就在一边给小圆宁修指甲,偶尔与太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太子见太子妃没说乌日娜的事,他也懒得主动提起,就当没这回事,而太子妃则是觉得乌日娜的事根本就不需要太子关心,自己能搞得定,也一样没提,夫妻间的气氛非常轻松。
乌日娜在毓庆宫待了四五天,待遇还不错,太子妃也时常见她,可说的全都是女孩子嫁人后该怎么做,做些什么,还有就是提教养嬷嬷的事。太子妃提都没提过太子,甚至她在毓庆宫还没见过太子一面,这实在太过分了。
想着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乌日娜是个行动派,摸清毓庆宫的各处地点,决定制造机会偶遇太子殿下,但她忘了她待的地盘是太子妃的,身边一个小宫女都可能是间谍,于是还没行动就让她身边的宫女举报给太子妃了。
太子妃听完乌日娜的计划,又好气又好笑,还觉得有些好玩,想着要不放任着乌日娜,看她偶遇太子后,太子会怎么样,可想完后又觉得还是算了吧。让人暗地里阻止事情的发生后,也忍不住找来乌日娜敲打两句。
乌日娜正觉得在毓庆宫委屈得没处发泄,□晾着什么也不是,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等轻视和委屈,尤其是被太子妃戳破了她偶遇太子的想法,觉得既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太子妃曲解太后,阳奉阴违,简直就是一个妒妇,听到太子妃要见她,她也满肚子气,一脸不高兴地要找太子妃理论。
即使你是太子妃,也要讲讲理,闹大了,她要找太后说理去!
114妒妇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