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气势汹汹地往太子妃住处去,早有懂事的宫女小跑着去通传了,好让太子妃做好准备。这一大早的正好几个庶福晋侧福晋等人带小格格们过来给太子妃请安,听到太子妃这里有好戏看,一个个都有些不想离开。
太子妃在听到乌日娜来找碴,皱了一下眉头,见在场的女人们都一副看好戏八卦的样子,也有人眼里少不了幸灾乐祸,心里起了不耐烦,“你们既然无事了,带孩子都下去吧。”
虽然不想答应,但太子妃明言赶人,也没有人能真的留下,只得行礼退场。一一退出去后,待小格格们都随各自的嬷嬷离开,这些侧室小妾们倒是都忍不住八卦,尤其是曾得过宠,对太子妃一直霸占着太子不满的宁侧福晋,远远瞧见乌日娜走过来的身影,就已忍不住对同行的林氏嘲道,“瞧瞧太子妃这回该怎么办,那位蒙古格格可是太后娘家的人呐。”太子妃不给太后娘家人面子,不就是公然挑衅太后?任太子妃再得太后眼,太后心里也会有一根刺.
林氏听了并未点头应承,不过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谁都知道乌日娜是太后给太子殿下的人,太子妃居然就这么把她晾在毓庆宫,甚至没有丝毫要让她伺候太子的意思。毓庆宫谁没看在眼里,甚至慈仁宫都知道了。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走在前头,在毓庆宫资历最老的程佳氏把宁氏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明白这是宁氏故意让她听到的,可听到了又怎么样,年轻的时候,太子妃刚入主毓庆宫,她还能跟太子妃斗上一斗,可随着时间一久,太子殿下的心在谁那儿,她早已瞧得清清楚楚,更别说她们只是侧室,侧室的名分还得看太子妃乐不乐意给,拿什么与太子妃比呢?虽然前些日子得知乌日娜格格进了毓庆宫,也起了看蒙古格格与太子妃斗的心思,可在太子妃把人晾起来,然后太子不闻不问之后,她就掐死了看好戏的念头。
程佳氏走出了几步,又停下回头,道,“宁妹妹,太子妃行事自有分寸,你莫要胡言乱语。”
宁氏闻言,脸色不愉,却没有反驳程佳氏,悻悻地轻甩帕子回自己院子。
乌日娜被领着去见太子妃,见太子妃端坐着正一派悠闲的喝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行礼的心也淡了,只草草地福了个礼,“乌日娜给太子妃请安。”
“乌日娜,你一大早过来请安,可有什么事?”太子妃虽然知道对方是来找碴的,但依然明知故问。
果然,乌日娜被太子妃这装糊涂的态度给激到了,遗传蒙古人的血性此时被激发,气血上涌就啥也不想思考,脱口而出,“太子妃娘娘,您别装糊涂。我乌日娜到毓庆宫来,那是皇太后的旨意,你这些天故意把我撇到一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嬷嬷,甘草甘露等在屋里伺候的人听了乌日娜的话都惊怒,乌日娜这是指责太子妃好妒,宁嬷嬷气得就要迈出一步蘀太子妃斥责乌日娜格格的无礼,太子妃却抬手虚压了一下,让她安静。
太子妃心里感慨乌日娜的爽利直接,实在是太二了。口中却说道,“你说太后的旨意,太后给本宫什么旨意了?”
“太后说……”乌日娜被问住了,想起太后让太子妃带她到毓庆宫的时候,确实只是口头几句话,让太子妃好好指点她一二,但这指点的背后意思,谁能理会不了!太子妃故意问这话,这是要坑她啊。“太后虽然没有明言旨意,但那意思我不信太子妃不明白。”
如果不是不想把乌日娜气死,太子妃实在想大笑几声,乌日娜这脑回路太搞笑了,居然在正妻面前义正言辞说她就是来当小妾的,上头的意思你别装糊涂。
“太后什么意思本宫很明白。”太子妃忍住刺激乌日娜的想法,“太后让本宫带你回毓庆宫指点,本宫也精心安排教养嬷嬷伺候你,你的生活一应比照毓庆宫的几位小格格们。本宫自认没亏待过你,为何你还如此大怨气。”
“你…你!你说的是字面上的意思!”乌日娜气道,越看太子妃耍赖的样子越气。
“哦,太后原来还有字面下的意思?”太子妃故作惊讶,仍旧逗着乌日娜。
乌日娜被太子妃就是不肯承认的样子给气红了眼睛,忍无可忍道,“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
“太后年纪大了,这些小事怎么能扰她老人家?”太子妃一片慈心,“乌日娜,你对本宫不满,就在此与本宫说清楚,何苦闹到慈仁宫让太后难受。这是不孝。”
乌日娜一听,太子妃果然对太后有顾忌,更笃定要去太后那里评理,“你不敢去见太后,你就是心虚。”
太子妃闻言,忍不住抚额,二成这样的姑娘实在少见,留在毓庆宫简直是乐大发了,暗笑完后,却也应承,“行,本宫带你去给老祖宗请安。”
太子妃答应要带乌日娜去见太后,乌日娜脸色喜色一闪而过,又警惕太子妃骗她,“现在就去慈仁宫?”
宁嬷嬷等人听到乌日娜怀疑的话皆是气得变了脸色,对主子娘娘不敬,娘娘没计较她还不知足,现在居然还得寸进尺。
哪知太子妃却一点都不以为意,道,“你既然急着见太后,自然是现在去。”说着,话音顿了顿,“不过你想好要怎么与太后说没?”
“太子妃什么意思?我自然是要和太后实话实说。”乌日娜闻言登时得意了,太子妃果然害怕她在太后那儿告她状。不过太子妃现在想让她说好话也太慢了,与太子妃僵持到这地步也不是她本意呐。
看到乌日娜一脸小人得志,太子妃也笑了,突然明白太后为什么要把乌日娜送进毓庆宫来,如果自己愿意让乌日娜当太子的侧室,那以乌日娜这一根筋无脑的行事作风,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威胁,太后又替这个娘家与下一任储君搭上关系,又安置好远从蒙古过来投奔的乌日娜,不至于费尽心思给乌日娜指婚,日后还要因为指婚被人埋怨。
毕竟乌日娜这性子,送到世家贵族当大妇,那就是去结仇了。太后向来不想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于是把主意打到太子妃身上,反正康熙也有意思要给毓庆宫进人,她就顺水推舟,如果太子妃看不上乌日娜,太后也没损失。毕竟当日她只说让太子妃提点□□一番乌日娜,话没说死,太子妃是个懂得变通的人,如果不让太子纳了乌日娜,那么乌日娜日后的亲事就得太子妃上心了。太后这太极实在是打得好,谁说太后爽直的?再爽直的人到了后宫住个几十年,也会变七窍玲珑心,何况是在康熙的地盘生活的皇太后。
太子妃看明白了,本来看在太后年纪大,想当甩手掌柜就甩手掌柜吧,大家心照不宣,可没想到太低估了乌日娜这莽撞直性子,一门心思认为太后送她来当妾,就算在毓庆宫住的这些日子,太子妃时时不忘提点她,想点醒她,仍然一根筋似得要挂在太子这棵树上。
“行,你去和太后实话实说。本宫也不多事,就不打扰你和太后。”见乌日娜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太子妃改了主意,不准备亲自带她去慈仁宫,免得到时候人又给送回毓庆宫。
乌日娜不高兴当不成太子的人,太子妃还懒得愁乌日娜的前程呢,这孩子指给谁都是在结仇,扔回慈仁宫正合自己心意。
让人送乌日娜去见太后,太子妃并没有派人去打听慈仁宫里怎么样了,看着外头天气不错,带着小圆宁到玩具屋了玩了一会,弘皙拿着一只风筝,高高兴兴地来找太子妃。
“额娘,这是我做的风筝,亲手做的。”弘皙举着一只很简单的四角风筝给太子妃看。
“你不是在读书吗,怎么去学做风筝了呢?”太子妃狐疑地看着那四角风筝,接过来看了又看,问,“谁教的?”
“哈哈!”弘皙脸颊微红,辩解道,“是弘春的哈哈珠子教的。不过儿子是写完大字后才去学的。”
“那就好。免得你玩物丧志,到时候挨骂。”太子妃说道,避开小圆宁那搞破坏的小手,把风筝递回弘皙手里。
弘皙接回风筝,一脸跃跃欲试,“额娘,咱们去放风筝吧。”
“行。不过就在外边的院子。”太子妃道。
“那地方也太小了,不知道能不能飞起来。”弘皙有些不乐意,磨蹭了一下,“额娘,去那个大地方。”说完闪着晶晶亮的眼睛盯着太子妃。
“男孩子怎么能老是撒娇?”太子妃见小圆宁一脸天真地盯着自家哥哥看,说了弘皙一句,看弘皙脸红了,方道,“现在不行。”
“啊……好失望,怎么办?”弘皙继续可怜兮兮地看着太子妃,见太子妃神色有些动摇,加把劲,“额娘,咱们一起去玩,儿子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太子妃听了反倒好奇。
弘皙看额娘仍没答应,气馁地捏着风筝,想着在御花园听到的话又不想瞒太子妃,“额娘,儿子在御花园的时候,听到一些人嚼舌根,说皇玛法对额娘不高兴,要训斥您。”弘皙见太子妃脸色微变,忙道,“额娘别担心,儿子已经罚了那些嚼舌根的人了。皇玛法不是不讲理的人,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额娘坏话,我本来要去皇玛法那里给额娘澄清,不过皇玛法他们都还没有空,我就先回来了。”
115太子支招
太子妃听了弘皙的话,并不是担心被康熙训斥的事,而是对那几个故意把话传到弘皙耳朵里的宫人上了心,问道,“你怎么罚了那几个宫人,你可有问清他们原司何职?”
弘皙一脸奇怪,“额娘,他们不就是在御花园当差么,儿子让大太监把他们押下去了。”
太子妃摸了摸弘皙的脑袋,“你还小,也幸亏你没直奔去找你皇玛法。”说着与弘皙一道离开玩具屋。
待回到太子妃的屋内,太子妃方与宁嬷嬷等人说道去查那几个宫人的消息,然后派人把他们背议主子犯口舌的罪名给扣死,把事情处置干净利落。
弘皙原本听太子妃说他太小,处事不够周全有些不服气,待听了太子妃和宁嬷嬷等人分析过后,他才恍然自己差点被人当枪使了,一时又气愤又羞愧。
原来太子妃在听完弘皙说了宫人碎嘴的事后,便想这是有人想利用弘皙的孝顺去冲撞康熙。在后宫,就没有身家清白的宫女太监,哪个背后都会与一些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大多时候这些都掩盖在平静表象下。
皇宫中各种小道消息传得格外快,但明面上从来都没有宫女敢明目张胆议论皇家事情,更别说是在御花园里谈论,还恰巧让弘皙偷听道。这简直就是用生命在八卦,根本不用想就是有人指使的,那几个宫人也属于用完就扔的类型。
选择让弘皙听到,第一就是弘皙年纪太小,处置事情时不周全,可以让背后之人有足够的时间抹去动手脚的痕迹,第二就是看弘皙冲不冲动,去御前给太子妃喊冤。而那背后的人敢这么做,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康熙确实对太子妃不满,要训斥太子妃,这样弘皙去找康熙时,康熙会以为是太子妃让儿子来喊冤的,这样康熙对太子妃的印象会更差,加深康熙对太子妃的不满。
即使弘皙没找康熙,弘皙在御花园处置几个宫人的事,那几个宫人恰好再也不出现了,弘皙也会被传小小年纪暴虐什么的,还能有什么名声?后宫的各个主子就没有不擅长运用流言陷害人的。弘皙若被坑了,作为弘皙的哥哥弘昇又怎么可能不受到牵连。人家要拔萝卜就要拔一串的,谁跟你客气只选一个?
“额娘,都是儿子太大意了。”弘皙真的是一脸懊恼,“早知道就把那几个宫人带回毓庆宫,得好好审问到底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不关你的事。就算真带回毓庆宫也不可能审问出什么,只会让他们咬死是听来的,到时候牵连出更多的人。”太子妃安慰道,哪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学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啊。这次分明就是有人对弘昇听政的事不满,太子妃干晾乌日娜好妒的事,康熙要训斥太子妃只是个挑事的借口。
安慰过弘皙,让宫女送弘皙回去休息,又让嬷嬷把已经熟睡的圆宁安置好,太子妃压在心底的怒意才发出来,对宁嬷嬷冷道,“宁嬷嬷,你说我从来都不找那几个女人的麻烦,她们怎么就不知足呢?”
“哼,敢利用我儿子!呵呵。”太子妃冷笑了两声,端起手边的热茶灌了一口,“我总得跟她们收点利息,你说是吧。”
“没错,主子你早该让她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宁嬷嬷一脸同仇敌忾。
“这是怎么了?”太子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太子妃望向门口,见太子推开屋门,一脸奇怪地问,“谁又得罪孤的太子妃了?”
说着,太子走进来,挥手让宁嬷嬷出去,宁嬷嬷正满心要给太子妃商量怎么找那些主子的麻烦,被太子这一举动也全噎回去了,望向太子妃,见太子妃点头,也就老实退下。
“说说,又怎么了?”太子好奇地问。
“没事,就是想找人麻烦而已。”太子妃以眼神示意太子大惊小怪。
太子闻言,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才轻咳道,“你还找人麻烦?那你知不知道,皇阿玛要找你麻烦?”
“皇阿玛找我麻烦很奇怪吗?他让太后把乌日娜送进毓庆宫就已经是给我找麻烦了。”太子妃鄙视了太子一眼,“倒是你,我被找麻烦你很高兴?”
太子闻言,看到太子妃柳眉冷竖,脸上笑容却越发大了,“孤也不是幸灾乐祸,不过是高兴太子妃对孤这么上心,即使拼着被皇阿玛责骂,也不肯让旁人分毫,哈哈。”
如果不是太了解太子的为人,太子妃还真就以为太子这话是讽刺呢,可就是知道太子的德性,太子说出这番得意的话,也让太子妃忍不住手痒,“你若是喜欢那个乌日娜,我待会亲自去太后那儿把人给求回来。我向来爱惜名声,也不忍自己就这么被传成妒妇。”
“别生气,别生气。那个麻烦你就别往回领了,好不容易打发。”太子听到太子妃的气话,识相地安抚,乌日娜在毓庆宫的这些日子,虽然他从来没露过面,但乌日娜的行事为人他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这种女人沾上了就是麻烦,更别提乌日娜还准备挖坑让他这个太子爷主动跳,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乌日娜送回慈仁宫,肯定还有些要麻烦你的。”太子道,“你也知道太后的意思大多都是有皇阿玛的心思在里头。乌日娜在咱们毓庆宫,你怎么对她,皇阿玛也是门儿清。这次的事,你落了皇阿玛的面子,所以得担待点。”
太子妃白了太子一眼,“皇阿玛为了那个乌日娜要训斥我?皇阿玛能开得了口?”好歹也是堂堂一个太子妃,要真为一个蒙古格格,还是一心想当太子侍妾的格格挨骂,丢得可不仅是太子妃一个人的脸。
“皇阿玛能找到由头开口,也好过让他闷在心里,不怕闷坏了,也担心闷得深了,懂不?”太子提点道,告诉太子妃怎么也不能让皇阿玛因这事把你给记上啊,又不是好事。“我们当儿子的都不敢阳奉阴违,你呐,皇家媳妇头一份。”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竖起大拇指,说得好像与有荣焉的样子。
“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赶明儿我亲自到皇阿玛跟前领罪。”太子妃道,“免得再被一些人盯着。”
“哦,你准备怎么说。”太子听了饶有兴趣地问。
“到时候我就说,我对给太子殿下进人没意见,但人品要过关才行。”太子妃答道,“你放心,没了这个乌日娜,我给你找多几个红日娜白日娜,兴许就皆大欢喜了。”
太子殿下登时笑不出来了。拉着太子妃,环抱住,亲亲脸颊又捏捏小手的,还语带些伤心,“孤正高兴你对孤的深情你,怎么就一下翻脸了?你放心吧,皇阿玛要真召你去御前,孤替你挡着。再说了,就因这事,你也当不了什么妒妇,咱们爱新觉罗家还有个八皇子福晋呢。”
太子殿下变脸变得太快,太子妃一脸无奈,这家伙的性子真的是到现在都没变,“行了吧你,别说到八弟妹身上,她又没得罪你。”
“好,皇阿玛那儿咱们总该有个交代,总也得孤舍个脸面给你求个情了。你也不用太感谢孤,但好歹你得说你在意孤,不想看到孤身边有别的女人。”太子咬着太子妃的耳垂,轻声道。边言语挑逗,边把夫妻该怎么联手安抚康熙的招数给太子妃说了,鼻尖轻触太子妃的肌肤,闻着那动人的香味,双手开始不安分了。
“喂!正事还没说完,你……”太子妃敏感地察觉太子殿下这是要发情的征兆。
“多久没亲热了,太子妃这么喜欢孤,要霸占孤,孤怎么都不忍你一腔情意付流水呐。”说着,太子殿下动起手来。
“哎,你这混蛋,别扯衣服!”
“春宵苦短……哎哟!”
屋内一阵哐啷声,守门的几个贴身宫女登时打起精神,刚刚要问里边怎么了,就听到屋门一开,太子殿下风风火火地离开。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吵架了闹别扭了,天大的消息!
……
乾清宫,康熙批完折子,又问了弘n今日的功课,以及对政事旁听的感悟与见解后,就让弘n下去。
弘n原本见皇玛法有事要说,想留下,却见皇玛法让他退下,也就不多说一句,老实地回偏殿去休息了。
康熙看着弘n离去的背影,心里感慨,多好的孩子啊,可怎么额娘就越来越不着调了呢。今日听到太子妃把乌日娜送回慈仁宫,他心口就是一堵。虽然乌日娜是太后让带进毓庆宫的,但也有他的意思,哪知太子妃却丝毫不在意,阳奉阴违。
原本因为太子妃贤淑敦厚,生养阿哥有功,因太子对太子妃过于依赖,摆太子妃一道康熙还心存内疚,并第二日就开始让弘n开始听政以示补偿,哪知太子妃没有一丝觉悟,更不懂感激。
想到这里,康熙的脸又更加严肃了,太子也没有丝毫动静,每日如常,康熙不知道这儿子到底有没有对这件事上心,甚至在传出他对太子妃不满的话后,太子也没有辩解一句,本来见太子这表现康熙该满意才是,但是太子与太子妃感情依旧甚笃,连太子教训太子妃的话都没有传出来。
康熙也拿不准太子这态度了,太子不教训太子妃对太后不敬,难道要他这个皇阿玛真的亲自训斥?这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康熙想的有些气闷,夜里觉得有些凉,咳了咳,捱不住得安置了,临睡前却依旧想着西北又大旱了,边境也不怎么安稳,江南士族林立,贪贿之风浓厚,更别提京城这些宗室官员也都让人糟心。
心里挂着太多事,康熙一夜都睡得不稳,第二天刚醒来,就听到宫人说太子殿下早已守在殿外领罪来了。
康熙一听,这还不到上朝的时候,太子早早过来必定是有事,又怕宝贝儿子在殿外冻着,忙宣进来。
果然,康熙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太子何事匆忙求见,就看到太子殿下一进来,见到康熙,撩起衣摆就跪了下去,一脸内疚难过:“儿臣愧对皇阿玛啊!”
116为振夫纲
康熙瞧见太子这般,忙让太子起身,问,“这是怎么了,保成?”这天都还没亮呢,就一直在殿外等候,难不成这孩子连休息都没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