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泽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可那些事都有解决办法,倾城晚点进门,太子府的规矩依然不会改变,既然要嫁给他,倾城需要改变自己,红泽做不到一辈子为她扫清麻烦。
“两三年时间不短,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变心了当如何?”
“不会的,我相信泽哥哥,况且他没有要求我一定要等几年才嫁过去,他这样提议,让我和爹娘商量之后再做决定,然后将我的想法告诉他,他再与太子妃谈。
我听了他的话,觉得可能留下多陪陪爹娘,其实,我之前特别希望能立刻嫁给他,今日听他说要提亲娶我,高兴之余又有点害怕。
我知道太子府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将来争权夺势的事不少,为此,我想在爹娘身边多学一些手段,待到太子府,可能没人真心教导女儿。”
太子妃有几个儿媳,不会偏帮她一人,想起心里怕怕的,担忧被人欺负,受委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害怕成为他的累赘。
诚然,她希望被他呵护,事实替她处理妥善,但她知道如果那样的话,长此以往,他肯定会心累和烦躁,所以不能成为他的负担。
“现在知道怕了?让你不要往皇家钻,你不信;我让你多看多学,你不听;事到临头才想起要怎么怎么样,不觉得晚了?”
闺女能想通那些事,她很高兴,仍不忘数落苏倾城。
苏倾城嬉笑道:“不晚,不晚,我和娘都还年轻,多的是时间,娘觉得我的想法好不好?”
苏夫人长吁一口气,道:“原本我自是希望你能多留几年再嫁,但你要嫁的是太子的儿子,我不得不担心有些事。”
“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无论从哪方面看,泽哥哥都不会让我受委屈,而且他喜欢我,我能感觉得到。
其实我当时也担心,于是问了他,泽哥哥明确说不会,我相信他的话,娘也信他好不好?”
苏夫人没立即答应,只道:“你容我再想想,晚些时候跟你爹商量,别急吼吼的要答复。”
“好吧,娘一定尽快跟爹商量好,泽哥哥说太子妃已经在张罗聘礼,我们家别太磨蹭。”
苏倾城说话间,右手伸过去抓她娘的手,手指在对方手背上拨弄,投以祈求的目光。
“诶,果真是女大不中留,他太子府张罗,我们苏家就一定要跟上人家的步伐?”
“娘~不要让泽哥哥等太久,女儿也急着与他定亲,亲事一旦定下,我必定会是他的正妃,我和他成亲是板上钉钉的事。”
“行啦,我和你爹会慎重考虑,商量出结果就告知你。”
苏倾城开心的笑了,“那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爷爷。”
“去吧。”苏夫人挥挥手,“省得你在跟前儿闹腾。”
“走咯。”
“慢着,亲事没定下,你别到处宣扬。”
苏夫人知道她高兴,恨不得人人都知晓,并为她感到高兴,倾城此番离开,定然不只是去老爷子院里。
“明白,我只跟爷爷还有大嫂说。”
苏夫人嗯了声,笑着点头,待苏倾城离开,丫鬟才开口,“五小姐今儿可高兴坏了。”
“她心心念念许久的人,早就盼望着,终于有了新进展,她自是欢心不已。”苏夫人道。
苏倾城风风火火跑去苏老太爷那儿,人为见,先闻其声。
苏老太爷中气十足,“什么事让你如此癫狂?”
她走到门口,没进去,扒拉着门框问:“爷爷不妨猜猜看。”
“瞧你这面带桃花的小模样,必定与太子家的小子有关,有什么好绕弯子的。”
苏倾城笑得合不拢嘴,“爷爷英明,不过,您肯定猜不到究竟什么事。”
“他回京了嘛……”苏老爷子故意拖了下尾音,苏倾城急着否认,“不是。”
“我还没说完,你怎么确定我说的不对?”
“啊?”苏倾城诧异,“爷爷请继续猜。”
“他要来提亲?”
“爷爷怎么猜到的?”
苏老太爷傲娇的哼了声,“不难猜,你们来往多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正值宜嫁娶的年纪,瞧你欢天喜地的样子,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见一面而开心。”
苏倾城纳罕道:“为什么您猜提亲而不是成亲?成亲的话,我应该更高兴。”
“傻丫头,欲成亲可不得先提亲?所以猜提亲准备没错。”
她点点头,喃喃道:“原来如此,爷爷,我跟你说……”
苏倾城将红泽的想法说与他听,希望他能理解与赞同他们的决定。
此时红泽才刚到郡主府,徐和顺在院子里和家丁掰手腕儿,瞥见大门口的他,立即甩开握着的手,乐呵呵的起身打招呼。
“殿下来了,快屋里请。”徐父迎出去,心想红泽肯定带好消息来了,又冲屋里喊:“三郎,殿下到访,快些备好茶。”
花厅内,徐文宣正和罗氏下棋,后者听到外面的响动,立即将棋子扔了,还在棋盘上乱抓一通,一本正经的对徐文宣说,“咱们快去迎接红泽。”
笨蛋儿子没有颜颜一半聪明,下棋也不知道让她,输得跟老头子一样不想玩了,红泽来得正是时候。
显然徐文宣看透她的想法,没有点破,吩咐玉梅将棋盘收走。
母子俩一起出门迎接红泽,罗氏热情非常,嘘寒问暖的,招呼红泽进屋。
红泽深知他们最关心什么,不等询问,边走边道:“我替文宣问过了,明日起去新位置正常当差。”
徐父连说三个好,乐呵呵的道谢,罗氏也跟红泽说谢谢,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徐文宣险些插不上话。
徐父徐母陪着吃了两块点心,识趣的寻了由头走开,以免他们不方便谈事。
花颜没出现,意味着她没在府中,红泽谈完要事便准备离开。
徐文宣察觉对方的要走的意思,自然不会让红泽就这么走了,感慨诸侯割据使得朝廷政令不通,受苦的是老百姓。
“老生常谈之事,诸侯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办。”
爷爷为此事头疼了许久,采取的行动收效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