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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肃观一摆手,遣散众人,让赵一毛守在地窖口,独自一人举着火把缓步走了进去。
  这个地窖,本来是用作盛装瓜果蔬菜用的,所以靠近厨房,这时,为了给斗篷女子一个绝对黑暗的环境,连上方的通气孔都用遮了起来。
  王肃观用火把将墙壁上的油灯点着,目光一凝,顺着摇摆不定的灯光,发现了缩身在角落的斗篷女子。
  王肃观将自己手中的火把墙壁之上,道:“在黑暗中呆的久了,有没有崩溃的感觉?”
  “崩溃?”斗篷女子身子一动,缓缓站了起来,自嘲的笑道:“我早就崩溃了,就算关在黑暗中,又能如何呢?”
  王肃观这才注意到,斗篷女子的双手铁链子锁了起来,无法离开墙角。
  “哦,是吗?”王肃观轻笑一声,道:“是谁派你来行刺我的,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斗篷女子妩媚的笑了起来,盘起的秀发也顺着她纤瘦的肩膀散落,一股幽香在地窖中缓缓荡开,那是女子的体香,与地窖中藏封的果香夹杂在一起,让王肃观不由咽了口唾沫。
  “会的,你一定会的,没有我王肃观做不成的事,没有我王肃观征服不了的人。”王肃观傲气横生,声震地窖,回荡开来。
  斗篷女子轻轻的笑了起来,却没有回答。
  王肃观也跟着嗤笑一声,缓缓向角落中走去。
  斗篷女子脸上的斗篷已经被赵一毛等人摘掉,只是她的头部缩在黑暗之中,难以看清。
  王肃观走到距离她的身前,贪婪的嗅着那沁人心脾,让人心神荡漾的女人香,缓缓伸出唯一可动的右手,将斗篷女子的脸扶正,借着火光一看,登时吓的倒退两步。
  映入眼帘的那张脸,简直像是被魔鬼啃噬过无数次,被蛆虫侵蚀,坑坑洼洼,完全由脓疮占居,简直不堪入目。
  王肃观忽然想起那日苏婉怡被斗篷女子抓住时,也曾吓的浑身哆嗦,想来也是看到了斗篷女子这被恶魔吃掉一半的脸才如此害怕。
  第一眼便注意到斗篷女子的左边长满脓疮的脸,王肃观不曾注意她的右边脸,定了定神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又去看斗篷女子的脸。
  灯光摇曳,穿过黑暗,映照在斗篷女子的另外一半脸上,熠熠生辉,美艳而绝无半分瑕疵的脸上,肤光胜雪,美艳娇嫩,几乎吹弹可破。
  如果遮住她的另外一半脸,这个女子,绝对是王肃观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人。
  无论前世今生,绝对是王肃观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或许是上帝妒忌她的美貌,才让她另外一半的脸仿佛被腐蚀过一般,长满了脓疮,成了恶魔与丑陋的栖居之地。
  “都尉大人,我长的可还过的去?”斗篷女子妩媚的笑了起来,那忧郁而哀伤的眼睛,在灯光下尽显柔媚之气,“都尉大人不嫌弃,就让我陪你吧,反正这黑灯瞎火的,你别看我的脸,我就不信我对你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王肃观心中暗惊,梅姐是春满楼的老鸨,莫非这女子也是青楼女子,说话竟如此露骨。
  王肃观眼中露出了邪笑,将斗篷女子拦腰一抱,笑道:“你说的也是,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心中却道:“我设下美男计,倒要看看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斗篷女子目光一寒,忽然跳起,两条长腿将王肃观夹住,跨到了王肃观的腰间,双腿使力,夹得王肃观牵动腹部的伤口,疼的差点叫出声来。
  王肃观用右手托住她丰满浑圆的臀部,将她往上一托,避开了腹部的伤口,牢牢箍住。
  “王都尉,先别猴急嘛,我有一事不明,想先向你请教一下。”斗篷女子夹着王肃观的身体,跨步在王肃观的身上缓缓蹭了起来,声音柔媚,简直酥*到王肃观的骨子里去了。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王肃观与她就隔着一层衣服,已经隐约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那滑如丝绸一般的肌肤,就藏在那黑衣下面。
  王肃观贪婪的用右手五指在她丰满的臀部搓了起来,道:“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自刺一下,又活了过来吧。”
  斗篷女子又将身体往下坐去,牵动王肃观腹部的伤口,同时,也被王肃观撩拨的有些忘我,媚笑道:“你身边那么多女人,难怪这么会玩,人家都有感觉了,嘻嘻,呵呵,你说的不错,我心头一直有这个疑问。”
  王肃观也有些动情,早就视这根女子为仇人,自然对她毫无怜惜之情,贪婪的在她的臀部抓了起来,只听得一声嗤响,她的裤子从臀部裂开一条口子,王肃观乘胜追击,手贪婪的伸了进去,在其股缝之间流连起来了。
  芳草萋萋,温热的秘*洞,颤抖着,湿润起来了,其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将王肃观夹的更紧了,贝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眼神也变得水汪汪的。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忙松开双腿,从王肃观的身上退了下来,只是王肃观虽然只有一只手臂可用,但毕竟力气大,斗篷女子加在一起,绝对不超过一百斤,王肃观借着身体之力,还是能够将她抱了回来。
  “别急嘛,才刚刚开始。”王肃观笑着,右手在那秘*洞外面毫不客气的肆虐起来了,“那日,你逼我去死,今天,就让我也逼你一下吧。当时,我可不会相信我死了,你会放过婉怡,所以,我绝不会死,但是,我不死的话,你是绝不会放过婉怡的,想来想去,我只有假死这一条路了。”
  “在我自刺之前,想必你还记得我近乎疯狂的老鸨儿的尸体上一顿乱刺吧。我王肃观,绝对不会行无用之举,在那疯狂大喊的时候,我将蛾眉钢刺*插入老鸨儿的身体中,借着她的肋骨,折断了蛾眉钢刺的尖端。”
  “峨眉钢刺本身又细又尖,我成功的用老鸨儿的肋骨掰断之后,用手握住尖端,用疯狂的举动来转移你的注意力,然后再刺进自己的腹部。我对人体非常了解,刺的地方并非要害,而且尖端已经掰断了,我刺进自己的身体中,只是刺破了皮。”
  “当时,我疯狂的刺老鸨儿,其实还有另外一桩目的,那便是用她身上的鲜血将自己染红,到时候,我身上流血不多,也可以被遮掩一下。如我所料,你真的上当了。”
  “我趁着那个机会,假装晕倒,然后拿出身上藏着的削铁如泥的匕首,悄悄隔断铁链,找机会救下婉怡。现在,你明白了吗?”
  王肃观明显感觉到手中湿了一大片,下身也早已变得坚挺,顶在了那女子的双*臀之间,转了个身,站在她的身后,托起了她的臀部。
  好个老汉推车!
  第一百六十二章 :罪恶
  黑暗的地窖,充斥着淫靡。
  王肃观将她视为仇敌,对她本就没有丝毫怜惜,又认定她是青楼女子,心中的底线崩溃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刺了进去。
  只是,那一刻,他忽然后悔起来了。
  这位女子,竟仍是处子之身。
  情*欲充斥在脑中,王肃观抛开一切,中军直入,杀他个进进出出,惊天动地,一直将那女子连续三次送上极乐的巅峰,自己也酣畅淋漓的达到巅峰,停了下来。
  复仇、罪恶、情*欲、懊悔、不忍……
  种种情绪交织在他的心头,他几乎忘记了身边这个女子的反应,只是一味的揉捏着她丰满骄傲,未曾在人前展示过的椒*乳,抚摸着她纤瘦的背,平坦的小腹,修长丰腴的腿,浑圆高傲的翘臀,到后来,甚至将她抱了起来,用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了征战,享受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与那女子在畅快的大叫中巅峰,方才停下。
  他收拾好衣衫,可罪恶感越来越重,主控着他的内心。
  他忽然转身,看着蜷缩在角落中颤抖着的女子,心也为之牵动起来了。
  她先前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时哭得梨花带雨,那充满忧伤的凤眼,仿佛要抛起世间一切,与万物隔绝似的。
  她,心死了?!
  “我……”王肃观忽然觉得再也无法去恨这个女子,反而对她有着难以言喻的罪恶感,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说些什么,又徒增她的伤心罢了。
  王肃观本想审问她来着,她是个青楼女子也就罢了,可天知道她竟是处子,瞧她哭得梨花带雨,反抗的又如此强烈,想来那放*荡之气也是装出来的,又哪有审问她的勇气呢,只能就此作罢。
  王肃观沉吟了一会儿,俯下身去,替她穿好衣服,只是那女子的衣服已经被王肃观残忍而不知怜香惜玉的撕破了不少。夏天衣服本身便穿得单薄,如今有不少破损的地方,只消光线稍亮,简直无异于衣不蔽体。
  王肃观走到地窖门口,朝外面喊道:“赵一毛,去找几件衣服来。”
  刚才王肃观的动静非常大,赵一毛在外面早就听见了,一听这话,也猜到了一二,可又不敢去王肃观的屋中乱翻,又不敢将此事告诉喜儿,让喜儿帮忙找衣服,便立刻差人去门口绸缎庄买衣服。
  王肃观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那女子的哭泣之声,再也忍耐不住,却又不肯就此放下身段,便道:“本官出道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暗堂堂主张文举临死之前,留下一份书信,上面有红巾军隐伏在云州的官员,如今,这帮官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想知道,这次派你前来刺杀的人,究竟是谁?”
  王肃观本没有想过她会回答自己,哪知她竟竟然回应了起来。
  “是一个你绝对得罪不起的人。”她的声音中,仿佛没有丝毫的情感,冰冷的让人心悸,同时,她的眼中被绝望充斥着,让人屏住呼吸。
  “世上有我得罪不起的人?”王肃观轻笑一声,十足的不信,“排行老四的易先生又到底是谁,他与东方廖又有什么关系?”
  王肃观想起那个几乎让自己不敢接受的猜想,又提了上来,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易先生是不是排行第四,只是听东方廖那次说老四被王肃观打废了一条手臂,王肃观便猜这个“老四”极有可能是易先生,故此只是诈一诈。
  那女子的表情却没有明显的变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没想过你会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会告诉你,没有任何人是我王肃观的对手,就是天见了我,也得低头!我待会儿会放了你,不过,希望你离开之后,脱离红巾军。”王肃观越说越激动,傲气横生,心中的罪恶感也被压了下去,只是还是不敢去看那充满哀伤的眼神。
  “你……你这是赎罪吗?”那女子低垂双目,有气无力的道:“你不是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你……做到了。”
  王肃观心头一颤,莫名的悲伤从心底袭来,只因为,此女仿佛沉浸在一段世间最悲惨的事件之中,她的心,已经死亡了,说出的话,全无半分生命气息,如同得道老和尚哼出的一段悲天悯人的曲子。
  他没有回答,心中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虐待狂,也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屠夫,更不是一个被仇恨充斥了心灵的渺小而可悲的复仇者。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
  一个踏上了一条不归路的可悲的人而已。
  “离开云州,离开红巾军,咱们之间的仗,一笔勾销!”王肃观的话,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毕竟这女子只是劫持过苏婉怡,要说伤害,也只是害王肃观左手被穿,腹部受伤,这如何跟这位女子的清白之身相抵消。
  毕竟,王肃观的伤,只要养一段时间,便可以恢复,可这位女子的清白,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那女子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眼神,仿佛依旧沉浸在一件伤心欲绝的往事之中。
  只是,看她的眼神,仿佛并非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
  王肃观也沉默起来了,独自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一会儿想想苏婉怡,一会儿想想红巾军,一会儿又想着黄庭轩是否将善后工作处理妥当,一会儿又想起了余泪帘腹中那个孩子……
  “大人,衣服买好了,我方便进来吗?”赵一毛的声音,从幽暗的甬道中传来,将王肃观惊醒过来。
  王肃观刚欲坐起,身子甫动,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鲜血顺着小腹流了下去,浸湿了他刚才全力冲刺的兵刃。
  “这下糟了,刚才实在是太刺激了,没有停下来,这下伤口裂开,不知道会不会被婉怡骂死。”王肃观心中暗道,走到地窖口,淡淡的道:“将衣服扔进来吧。”
  赵一毛将那堆衣服扔了进去,恭敬的道:“大人,你最好,算算时间,夫人也快来了。”
  他的话,摆明了知道了刚才的一幕。
  王肃观愣了一下,双眼微微眯起,将衣服抱起来,又走入了地窖之中。
  “把钥匙给我!”王肃观忽然顿住脚步,回头伸手要道。
  赵一毛骇然大惊,若是将那女子放开,地窖中没有守卫,万一那女子暴起伤人,再对付大人,那还了得?
  只是,他忽然注意到此时的王肃观前所未有的认真,前所未有的严肃,那神色复杂的双眸中,不知到底隐藏着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不由自主的将钥匙扔给了王肃观。
  “所有人全力戒备,保护大人!”赵一毛挥手喝道,不过他早就见识过王肃观那敏捷的反应,又能够在刺杀之下救出苏婉怡,其手段绝非常人,自然他这么说了,就应该有把握才是,以此来安慰自己,让自己宽心。
  灯光昏暗,王肃观也不知该如何给她换上衣服,看衣服堆中,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给她换实在是太麻烦了,便从里面挑了几件宽大一点的衣服,道:“我将你放开,你将这些衣服换上吧,然后,你就自由了,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我非杀你不可,除非……”斗篷女子仿佛恢复了生机,抬眼看了王肃观一眼,神色复杂,有悲伤,有冷酷,有恨意,有绝望……
  她的话没有说完,又咽了回去。
  王肃观帮她轻轻解开锁链,刚才还令他心神荡漾,欲仙欲死的触感与幽香,此刻,他视之如毒药一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避免接触。
  只是,那斗篷女子生满脓疮的半边脸,却无法抑制的浮现在王肃观的脑中。
  咔嚓!
  一声脆响,斗篷女子手腕之上的铁镣打开,由于王肃观刚才太过疯狂,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斗篷女子的手腕被磨破了,看的王肃观罪恶感再度升了起来。
  斗篷女子看着王肃观,本想冲上去将他杀了,可杀了他又能如何呢?
  难道还是为了完成那该死的任务吗?
  杀了他,又能如何呢,也无法唤回自己的清白。
  她茫然而不知所措,无力的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久远而不为人知的悲伤,再度袭来。
  她怔怔的落下泪来……
  良久,她忽然疯了一般的站了起来,可身体一动,腰间酸软,双腿无力,下体更是痛痒难耐,竟没能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