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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如天心头恼怒,王肃观明明说那柄神剑送给自己的,怎么一转手又交到张巧巧手中去了,她真有心将这个混蛋暴揍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贝蓉蓉喜笑颜开,像铜儿这样的“小高手”她可以找一百个,但神脊古剑,世上只有一把,它的价值,哪是铜儿这小家伙可以比的。
  “那你呢,你拿什么开?”贝蓉蓉在王肃观身上打量着,实在是看不出他还能拿出什么东西出来了,想来那让无数人垂涎的东西,可以拿出开牌了。
  王肃观伸了伸懒腰,将牌翻过,竟然弃权了。
  “啊,老爷!”
  其他人大呼一声,王肃观一直跑到最后,除了底牌,他的四张牌是红桃,9、10、j、q,如果底牌是红桃8的话,还是有可能赢贝蓉蓉的除却底牌外的三张k,一张8的,他怎么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刀如天也是气急败坏的看着王肃观,用手指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却也镇定下来了,“既然事情都走到这一步,我就动用武力,一根毛也不能让他少。”
  贝蓉蓉失望的看了王肃观一眼,不屑的道:“本以为你会拿出那颗夜明珠来开牌,没想到你连这个胆量都没有,这么输给我,真是丢人。”
  “是吗?”王肃观笑了笑,“等你赢了我再说吧。贝姑娘,你又拿什么宝物开牌呢?”
  贝蓉蓉一窒,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东西开牌了,除了一件家传宝物。
  可是那件家传宝物关系重大,如果她一个不慎弄丢了,她爷爷极有可能将她痛揍一顿,赶出家门。
  除了那件家传宝物,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贝蓉蓉将心一横,反正都已经是铁支的牌了,张巧巧的三张a、j,她的底牌不可能那么巧便是一张a的,便从玉一般的脖颈上摘下一物,拍在桌子上道:“这件东西,乃是我的传家宝,有了它,抵得上一座金山,我就拿它开!”
  言罢,不等众人说话,贝蓉蓉已哈哈大笑,将自己的底牌翻了过来,四个k的牌出现在众人眼前。
  难怪这丫头如此大胆,竟然拿到这么好的牌了。
  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包括王肃观,也震惊不已。
  “姐姐,开牌吧,我可不相信你的牌会那么巧,是最后一张a,哼,所有的东西,都要姓贝了。”贝蓉蓉心里乐开了花,一副赢定了的样子。
  张巧巧的面色仍旧不变,妩媚一笑,纤纤素手拿着那张底牌,光洁的下巴放在手背上,说不出的动人。
  “妹妹,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还真是那么巧。”张巧巧媚笑道。
  贝蓉蓉脸色一变,紧张的看着张巧巧,忽又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在铜儿的脑袋上拍了一下,道:“铜儿,快准备袋子,装宝贝了,没有迎到夜明珠,还真是遗憾啊。”
  铜儿性子开朗,一听此言,顿时将掏空的袋子打开,伸手便要去抓桌子上的赌资。
  “慢着,心急的家伙,谁允许你们装了?”张巧巧在桌上轻轻拍了一下,道:“贝姑娘,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贝蓉蓉懒得理她,摆手道:“有话快说,我要装包了。”
  “记住了,我叫张巧巧,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还真是那么巧。当然,我的底牌,也就是那么巧!”张巧巧淡淡笑着,底牌被翻了过来。
  a!
  这张a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贝蓉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坐到在凳子上,凳子不稳,向后翻去,摔了大盛帝国第一美人一个四仰八叉。
  前一刻还稳操胜券,赢的满载而归,这一刻却输的一败涂地,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诡秘难测。
  高琼等人哈哈大笑,兴奋而又激动的搂在一起,大叫:“赢了,赢了,我们赢了。”
  张巧巧听得欢喜不已,武不折高琼等人,显然是将自己当成王肃观的女人了,所以才如此激动。
  “铜儿,继续装包吧,连你也是我们老爷的了。”
  张巧巧媚笑着,将贝蓉蓉从脖子上摘下来的那件东西拿起,交到王肃观的手中,道:“大人,你看这是什么东西,贝姑娘嫌挂在脖子上重,特地送给你的,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王肃观哈哈一笑,接过那吊坠一看,竟是一尊非常精致的玉佛。
  玉佛的后背,篆刻着一个奇怪的字,他对此一窍不通,求助的看了刀如天一眼。
  “怎么了,不会是连个‘贝’字都不认识吧。”刀如天奇怪的问道。
  贝蓉蓉面如死灰,饶是一向好赌,但首次输的这么大,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这可是我们贝家族长的信物,你、你快还给我。”贝蓉蓉再也顾不得形象了,撒起泼来,便向那尊玉佛抓来。
  第三百零六章 :美人赢到手
  “贝姑娘,愿赌服输,你这是做什么?”
  刀如天一直文静的坐在王肃观身边,看着他赌博,陡然见到贝蓉蓉竟然要抢回这尊玉佛,脸上顿时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可那股逼人的气势,却让贝蓉蓉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王肃观不怕刀如天的冰冷,最怕她微笑的时候,他将那定义为魔女的微笑。
  “你、你想做什么,这是我们贝家的传家宝,乃是当年殷王的玉玺摔碎之后的碎玉重新打磨雕刻的,是贝家权力的象征,不能给你。”
  贝蓉蓉急了,她本以为赢定了,才敢拿着这么重要的玉佛来开牌,天知道张巧巧的底牌竟然是一张a。
  “我、我给你签一张欠条,把玉牌还给我吧。”贝蓉蓉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近乎哀求的道。
  王肃观不清楚贝蓉蓉的这个“贝”和贝世勋有着什么关系,不过她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又知道火器、神脊古剑的事情,想来必定与贝家密不可分,这件东西,说什么也不能交给她。
  王肃观收起玉佛,摇头道:“你可以将它赢回去,不过,我看你好像也没有赌资了吧。”
  “谁说没有,大盛帝国的第一美人儿,可不就是最好的赌资吗?”张巧巧与王肃观一搭一唱,让刀如天酸溜溜的,如果她成了王夫人的话,只怕就要发飙了。
  贝蓉蓉已经输的什么都没有了,要用她自己跟王肃观赌,实在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如果再输的话,自己这辈子就算完了,而且王肃观也并不一定会用玉佛做赌注。
  “如果贝姑娘要跟我赌,我非常欢迎,不过,这玉佛,我非常喜欢,是不可能拿出去与你对赌的,等我输得一无所有的事情,再用它跟你赌吧。”
  王肃观直截了当的道。
  贝蓉蓉泪水哗哗直流,这块玉牌事关重大,决不能交到王肃观的手中,索性再跟他对赌一局,或许能赢也说不定,一直赢得他一无所有,将玉佛还回来。
  “好,咱们赌最后一局,用我自己跟你赌,你赢了的话,我、我就是你、你的人了,你拿什么跟我赌?”
  贝蓉蓉咬了咬牙,狠下心来。
  “我王肃观一向最敬爱生命。”王大都尉大言不惭的笑道:“我就同样用我来跟你赌,如果我输了,我就是你的人。”
  武不折等热忍俊不禁,无论输赢,都是大人占尽便宜,不过这个贝蓉蓉号称大盛帝国第一美人儿,穿着男装便这么俊,如果穿着女装,稍加粉饰的话,肯定是祸水级别的,能把她赢回来,倒非常让人期待。
  刀如天哼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什么,又正襟危坐,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你……”贝蓉蓉气得眼中火苗直窜,粉拳握着,在桌子上砸了一下:“你想得美。”
  王肃观含笑道:“贝姑娘不要想错了,我是说,如果你赢了,我的一切任你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贝蓉蓉这才松了口气,心念一动,既然王肃观都这么说了,那待会儿就赢了他,让他交出夜明珠好了,有了夜明珠,就算没有玉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一局定胜负,这次不比纸牌了,咱们玩骰子。很简单,谁的点数大,就算谁赢。”贝蓉蓉先前看这种牌好玩,方才答应与王肃观玩纸牌,可越玩越陷在其中,此时重新冷静下来,觉得王肃观极有可能在牌上动了手脚,还是玩骰子保险一点。
  “随便。”王肃观自信的笑道。
  贝蓉蓉拿出筛盅,哗啦啦摇了几下,砸在桌子上,直接将筛盅拿开,竟摇出五个六出来。
  “哈哈,真武大帝祝我,我赢定了。”贝蓉蓉兴奋的大笑起来,逢赌必输的她,首次摇出这么大的点数,五个六,简直不可思议。
  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就算是王肃观摇出五个六出来,那也是个平手,根本没有可能赢贝蓉蓉。
  王肃观也不由咽了口唾沫,暗赞一声,贝蓉蓉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如果这次不是他连出老千,贝蓉蓉将把他的一切都赢走。
  “贝姑娘的运气很不错,不过,你注定要成为我王肃观的人了,哈哈。”
  王肃观笑了笑,拿起筛盅,装好筛子,哗啦啦的摇了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望着王肃观的动作,除了已下定决心一旦有变化便用武力解决的刀如天,其他众人都摸着冷汗,说不出的紧张。
  啪!
  一声大响,王肃观将筛盅砸在桌子上。
  王肃观同样哈哈大笑,看着贝蓉蓉道:“你猜我摇出了多少点?”
  贝蓉蓉自信满满的看着王肃观,摇头道:“你摇出多少点,已经与我无关了,我要你的夜明珠,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王肃观又是哈哈一笑,心头暗道:“好个败家女,我可不敢让你做我老婆,给我败家,不过这次,我必须赢。以后再告诉你,跟别人对赌的时候,不要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所吸引,我每次换牌,都是在你看我笑的时候进行的。”
  “是吗?”王肃观双眉一挑,道:“但愿能够如你所愿,否则,今夜,咱们就要洞房花烛夜了,哎,真可惜那些为驯马招亲千里迢迢跑来人。”
  说话之间,王肃观已经揭开了赌盅。
  三十一点!
  五个筛子当中,其中一颗筛子碎成两半,两面朝上,五个筛子变成了四个全筛,两个半筛,加起来正是三十一点。
  众人又爆出一声彩来,刀如天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古怪,漠然无言。
  “啊、你……”贝蓉蓉嗖的一下跳了起来,讶然大叫:“这、这怎么可能?”
  王肃观更不多言,站起身来,手一挥道:“启程,回大溪城。武不折、高琼,由你们两个保护我的新婚夫人和小家伙,咱现在有钱了,去包最豪华的店成亲。”
  贝蓉蓉面如死灰,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再无半分力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肃观刚想向刀如天求助,哪知她理也不理,连马车也不上,跨上一匹马飞奔而去。
  “大兄弟,你的如夫人生气了,快去追吧,我们在大溪城等你,帮你处理剩下的事情。”
  张巧巧媚笑道。
  王肃观感激的笑了笑,唤过来武不折,在他耳边轻声吩咐道:“小心张巧巧、铜儿还有贝蓉蓉,看紧了,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必要的手段。”
  言罢,王肃观跨上骏马,马鞭一甩,骏马一声长嘶,追着刀如天飞奔而去。
  王肃观心头好笑不已,这丫头表面上坚强,内心实则非常脆弱,在她出现之后,自己身边先后出现了张巧巧、贝蓉蓉,她吃醋吃了这么久,终于生气了。
  王肃观一直追了好久,可他越追的紧,刀如天跑的越快。
  灵机一动,王肃观忽然惨叫一声,从马上跳下来,却装作摔下马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等着刀如天找回来。
  果然,刀如天看到王肃观掉下马来,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掉头返回。
  “喂,笨蛋,笨蛋,你怎么了?”
  刀如天跳下马来,朝王肃观跑了过来,泪光盈盈,急得哭起来了。
  王肃观躺在地上,暗道:“哎,我可真惨啊,从偷马贼变成笨蛋了,什么时候才能叫我一声大哥呢?”
  刀如天跑到王肃观的身边,一见他嘴角诡异的笑容,这才意识到上当,气得在他腰间踢了一脚,道:“你、你骗我,我揍死你。”
  王肃观痛得呲牙裂嘴,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连连告饶道:“夫人饶命,夫人听我解释……”
  他不叫“夫人”还罢,一称夫人,刀如天仿佛被刺了一下一般,在王肃观的身上噼噼啪啪点了两下,可怜王大都尉变成了一尊活雕塑。
  “你去找你别人当你的夫人吧,我才不是你的夫人。”刀如天恼恨不已,泪水簌簌而下。
  “你给我判死刑,也得给我一个开口解释的机会啊。”王肃观别扭的站在原地,最怕的事情又发生在自己身上了,简直有苦难言:“我知道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