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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欣急了,这为姐姐的心肠不是一般的好,忙道:“姐姐,你可是觉得我一个弱女子,也帮不了你什么才这么说的,我告诉你,其实我是……其实我认识一个人,他很厉害的,你告诉我,我去找他,找他帮你。”
  那女子苦笑一声,心道:“你要是认识很厉害的人,也不会落魄到跑到我家来蹭饭要钱了。”当下便道:“妹妹,你不要问了,好好藏好,如果被他们发现你这么一个美人儿的存在,你会有麻烦的。”
  第三百零九章 :说出真相
  “姐姐,你要是不说,我不就不放你离开。”
  宫欣挽住那女子的手臂,坚持的道。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好妹妹,你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儿,不过我就算跟你说了,你也帮不了什么的。命由天定,我被命运束缚着,翻不了身了。”
  宫欣若有所悟,想起王肃观的身份,想起他的决绝,不由开始怀疑,莫非命运真是由天定定的?
  “姐姐,你这是想急死我啊,我真的有办法帮你的。”宫欣回过神来,急得直跺脚,道:“你快跟我说,我看你愁容满面,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们到底要找你去做什么?”
  那女子被逼的紧了,不由叹了口气,道:“不瞒妹妹,其实我是大丰帝国的人,因家中出了变故,家父被奸人害死,我不慎误信人言,才被骗到这大盛帝国的天吉牧场。至于来到这天吉牧场之后的事情,说来话长,你也不要问了,总之,妹妹,你待会儿记得离开,他们正在到处搜寻美人儿,如果你被发现,肯定无法脱身了。”
  宫欣越听越惊,原来这位女子竟也是大丰帝国的人,一种亲切的感觉浮上心间,她再也不肯放开这位女子了,说什么也要帮她,便道:“姐姐,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是大丰帝国之人,难怪我觉得你的口音非常亲切呢。对了,姐姐,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去通知他,让他来救脱离苦海。”
  那女子苦涩的笑了笑,摇头道:“他远在云州黑铁城,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宫欣又是一惊,不由咽了口唾沫,心道:“可别被张巧巧说中了,随便抓出几个孩子来,都是他造的孽。”当下便道:“姐姐可认识一个叫王肃观的人?”
  那女子一听,全身大震,如遭雷电,手中小腹上轻轻抚摸着,绝美的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笑容,泪水簌簌而下。
  ******
  茫茫草原之上,二十多匹骏马呼啸而来,将王肃观和刀如天围在其中。
  “笨蛋,你刚才怎么不拿着神脊古剑?”刀如天气得在王肃观的手上捏了一把,急道:“快上马,他们来者不善。”
  王肃观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先前买的马都是劣马,就看一眼,要跑的话,是绝对跑不过他们的。
  “有我的如夫人在,拿不拿神脊古剑也无区别。”王肃观笑了笑,走上前去,微一拱手道:“几位可是奔着我来的?”
  那领头者是位中年男子,一身青袍,戴着一顶帽子,朝王肃观瞥了一眼,目光钉在刀如天身上,双眼发直,眼珠子就快掉出来了。
  王肃观心头恼怒不已,这帮不开眼的连他王大都尉的老婆都敢这么盯着看,看来是不想混了。
  那中年男子回过神来,瞥了王肃观一眼,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曾看到过一个押着几个大箱子的车队从此经过?”
  王肃观心头一跳,这帮人果真是奔着自己来的。
  “见过,他们往……”王肃观刚想回应一句往身后走了,可这儿没有车辙印,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忙改口道:“我们刚才一块儿在面馆吃面来着,接着他们将箱子拆装,用马驮着,一直沿东走了。”
  这附近到处都是马蹄印,他们便是要查证,也查不了。
  刀如天忍住笑,哼了一声,心道:“果真是个大骗子,不知道对我说的话,又有几句真的。”
  王肃观的回答无懈可击,找不到任何破绽,那中年人一挥手,便有数十人纵马向东奔去,只是不知他们还留下一半人马,莫非还有其他打算?
  王肃观微眯起了眼睛,向刀如天使了个眼色,二人翻身上马。
  中年男子淡淡的瞥了王肃观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可是来天吉牧场参加驯马招亲的?”
  他在说“招亲”二字的时候,咬的很重,显然是说给刀如天听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想与大盛帝国第一美人儿一亲香泽,小弟我正是来参加驯马招亲的,哈哈。”
  王肃观笑呵呵的说着,然感觉到两道锋利的目光,忙噤若寒蝉,底气不足,笑声弱了许多。
  中年男子乃是十足的人精,将二人的表情看中,笑道:“兄弟,也不是我说啊,你身边有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相伴,要是我的话,我才不稀罕参加什么驯马招亲大会了。”
  “哦,是吗?”王肃观笑了笑,又一拱手道:“我们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了。”
  那中年男子一急,忙道:“且慢!”
  “还有什么事情吗?”王肃观双眉一挑,问道。
  “小兄弟,请借一步说话。”中年男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为了打消王肃观的疑虑,自己先从那十多个手下的身边离开,策马到三丈以外。
  王肃观跟刀如天使了个眼色,刀如天无奈,只能让他离开了。
  王肃观也骑着马走到那人的身边,不冷不热的道:“说吧。”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这人神态倨傲,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强忍怒气道:“小兄弟,鄙人乃是天吉牧场的总管风云骥,目前手上急缺几个美人儿,我看你身边的那位姑娘长得不比咱们大盛帝国的第一美人儿差,不知可否将她让给我?”
  “什么?!”王肃观讶然大惊,刚才的冷静被他这句话彻底轰散,心头无比愤怒,这人简直是恬不知耻,不要脸到极点了,怒喝道:“你的脑子里装的是大粪吗?让我把我老婆让给你,你再敢打这个注意,我保证割了你的舌头。”
  王肃观盛怒之下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钻入刀如天的耳中,小丫头又是恼怒,又是欢喜,可怕王大人得罪了那风云骥,忙策马行到他的身边,脸色一沉,瞪着风云骥道:“我数三声,你要再不滚,我就杀了你。”
  风云骥没由来的心头一颤,不等刀如天数数,从马鞍上拔出一柄长刀,大喝道:“自找死路!”向王肃观杀了上来。
  王肃观早防着他动手,飞出一脚,踢在风云骥的手腕上,挡开他的长刀。
  刀如天从马背上跃起,一指戳在了风云骥的大椎穴,左手又在他后背拍了一张,方才退回到自己的马背之上。
  “有的人要杀,有的人该杀,你属于后者。对于后者,我往往是折磨致死,你回去安排后事吧。”
  刀如天杀气毕露,仿佛以往的水玉罗刹又回来了,连王肃观也有些心悸。
  风云骥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嘴角露出几分狞笑,挥手道:“都给我……”
  他脸色陡变,浑身开始抽搐,从马上翻倒下来,死活不知。
  “啊,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总管?”
  “快下马受死!”
  ……
  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向二人冲上来的。
  “小如,你这么两下就把他给解决了?”王肃观模仿着刀如天刚才的动作,左手挥掌,右手出指。
  刀如天余怒未息,目光从其他人脸上扫过,道:“这儿是天吉牧场的地盘,让我杀光他们吧。”
  “啊?!”王肃观一呆,刀如天的手段还真像个小魔女,那水玉罗刹的名字不是白起的,忙摆了摆手道:“没必要了,他们已经分出一批人往东去追了,一旦追不到人,自然怀疑到我们。”
  刀如天忙“哦”了一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无语。
  王肃观陡然想到了什么,忙道:“小如,帮我抓一个活口,我有话问他们。”
  刀如天顿时来了精神,从马背上纵跃而去,回来的时候,手中已像抓小鸡一样抓着一人。
  其余人都一哄而散,纵马而去。
  王肃观看了看地上躺着求饶的那人,喝问道:“你们找车队做什么?”
  那人不敢看王肃观那锋芒毕露的眼睛,低下头去,摇头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
  “是吗?”王肃观目光一寒,指着那死活不明的风云骥道:“我再问一次,不说实话,那风云骥就是你的榜样。”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一咬牙,抬起头来。
  第三百一十章 :美人当彩头
  “我们方才接到线报,听说那个车队中藏有宝物,所以场主才命令我们追那个车队。”
  那人慢吞吞的说道。
  王肃观冷笑一声,威胁道:“你对我隐瞒的话,我会很生气的。小如,你说我是砍掉他的腿,还是把他给刺聋?”
  那人吓了一跳,忙摇头摆手的道:“我说,我说,我全说。其实,听说那个车队的主人是身怀龙珠的王肃观,抓到了他,便能够得到龙珠,号令天下。”
  “哦?”王肃观一奇,冷笑道:“你们一个小小的天吉牧场,也想号令天下?”
  那人忙解释道:“我们并非为我们天吉牧场夺取龙珠,而是想夺到之后献给贝宰相。”
  王肃观稍稍沉吟,又问道:“那你们是从哪儿知道王肃观出现在这附近?”
  那人摇了摇头:“具体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在行动之前,场主收到了了一封信,然后找云总管商议的,想必消息的来源应该与那份信有关。”
  王肃观心头一凛,到底是谁给天吉牧场送信的,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行踪,莫非是张巧巧?
  王肃观稍稍沉吟,又追问道:“天吉牧场与贝世勋是什么关系?”
  “英雄,这个说来话就长……我说,我说。”那人被王肃观瞪了一眼,吓了一跳,应道:“这贝家由来已久,在太祖皇帝开疆扩土的时候,便帮了大忙。据说,那贝家的老祖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喜欢从政,一个喜欢经商,从政的一脉传到现在,便传到了如今的贝宰相身上,而经商的一脉传下来,传到了贝老爷子,也就是如今的大盛帝国第一首富的手中。”
  “本来这两脉各行其是,老死不相往来,但盛安皇帝继位之后,对贝家非常忌惮,开始用各种方法打压,无论是从商还是从政,这两脉没有办法,在几年前达成了协议,联合起来,形成了第三股势力。天吉牧场,便属于这第三股势力了,同时属于商、政两脉。”
  王肃观不由开始认真打量眼前此人了,他谈吐不凡,说的头头是道,里面似乎还有自己的见解,而且许多话有大逆不道的嫌疑,他竟然敢在王肃观的逼问之下说出来,究竟是何原因?
  “你叫什么名字?”王肃观双眉一挑,问道。
  “辛驰!”他平静的道。
  “辛驰,这些话,可不像是一个天吉牧场的下人能够说出来的。”王肃观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辛驰道。
  “都是我自己观察出来的。”辛驰苦涩的笑了笑,道:“我的话虽然大逆不道,不过说的却是事实,贝家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反意早就出现了,这天吉牧场,便是开始。”
  “你倒是会说,刚才逼问你的时候,你可是非常忠心啊,怎么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就变得这么热心了。”刀如天冷笑了一声,这辛驰的态度转变,未免也太快了。
  “我大好男儿,被人逼问,哪有心甘情愿说的,自然不愿多言。如果我真对天吉牧场忠心耿耿的话,我头可断,血可流,你们再怎么逼我,我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更别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了。”辛驰慷慨激昂的道。
  王肃观打量着他的神色,不似作假,轻轻一笑,又道:“那听你的口气,倒像是天吉牧场对不起你似的。”
  辛驰黯然一叹,摇头道:“并非天吉牧场对不起我。我从出生的第一天,便注定成为天吉牧场的马奴,我大好男儿,在天吉牧场无法施展抱负,自然心有不满,况且,我说的是实话,天吉牧场既然敢做,就不会怕我说,况且,一个马奴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王肃观也没有兴趣去听辛驰的长篇大论,倒是对天吉牧场和贝家非常感兴趣,便道:“你刚才说天吉牧场同时属于商、政两脉,他们养马卖马倒说得过去,可与‘政’又有何关系?”
  “天吉牧场在养马贩马的同时,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与铜锣教密切相关,对政局有影响的。而且,天吉牧场曾经得到过皇上的册封,与一般的牧场可不一样。”辛驰道。
  正在此时,远处烟尘滚滚,又有一队骏马奔腾而来。
  “他们找来了,咱们得撤了。”刀如天忙提醒道。
  王肃观一拉马缰,刚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天吉牧场可有一位叫余泪帘的姑娘?”
  辛驰淡淡一笑,道:“这几日去天吉牧场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可记不住。”
  王肃观本欲离开,忽然想起风云骥刚才所说的他最近缺女人,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忙问道:“天吉牧场要这么多女人做什么?”
  辛驰双眉一挑,脸上浮现出骄傲之色,道:“虽然场主未曾名言,不过据我猜测,这些女人都要变成驯马之人的彩头了。”
  “什么?!”王肃观胸中仿佛有一团火焰烧了起来,如果余泪帘因此受到波及,那他真要悔恨一辈子了。
  刀如天看出了王肃观脸上的担忧,忙追问道:“此次不是给贝蓉蓉招亲吗,要那么多女人给谁当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