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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最爱三国小娘 > 第69节
  郎陵令李彤坚守一日,就能极大地消耗安王爷的实力,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李彤胜利,他免受兵祸,如果李彤败了,安王爷必然消耗巨大,所以他坐收渔利就行,没必要打打杀杀自残兵力。
  安王爷即便攻下郎陵,兴兵新蔡也需要时间准备,这些时间不会少于一个月,足够他与平舆达成联合,平舆与新蔡有河水相连,平舆军马只需两日即可达到,所以救援的姿势做足,但一个兵士不派。
  正值沾沾自喜,传令兵传来震惊的消息,说震惊是因为时间太短,郎陵丢了,仅仅三天就丢了,就是说,安王爷和朝廷的兵马扎好大营,摆好阵势,郎陵就丢了,紧急召集县丞的各级官员商议,还没商议出来结果,另一个震惊的消息传递到大堂。
  郎陵的一千多败兵来投,来人是郎陵的司马孙河,言道李彤和兵曹李冉兵败被杀,郎陵失陷,败兵走投无路,听说新蔡令干德仁义无双,率军来投。
  “各位,这些兵将如何处置?”
  郎陵败兵不投平舆,不投吴房,却率军投新蔡,再听到孙河的奉承,县令干德非常得意,说明他的声望比平舆令更加厚重,不怪他不骄傲,平舆是汝南的治所,郡守和弘乃是汝南大族,百年大姓,高门士族,却不如他的声望高,让他如何不高兴。
  新蔡兵曹干预大喜,道:“干县令大喜,天佑新蔡,新蔡城池稳固,但兵将颇少,老兵都被曹操征召,新兵无经验,正好收编新蔡败兵,增加本县的守城力量!”
  司马李斯摇头道:“郎陵败的太快,其中必有蹊跷,这才几日,败兵就能溃退新蔡,甚有可疑,况且安王爷既然能够攻破郎陵,怎么会让败兵跑的如此之远?”
  干预反驳:“安王爷攻破郎陵,并不说明他能全歼郎陵兵将,退一万步说,安王爷刚从山中出来没有马匹,当然追不上郎陵的败兵,就算他们追来,远来疲惫,正好出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我就不信,一群泥腿子有什么可怕!”
  干预不容李斯反驳,冷笑道:“孙河你我都见过,只要到城头便见分晓!”
  是啊,是否有异,见到孙河就知道,在大堂能说出分辨什么真假。
  “听本县令,所有人到城头迎接孙河!”干德越听越有信心,一拍案台,起身领着众手下来到西城头。
  居高临下看去,那孙河干德曾经见过,非但干德见过,干预和李斯都认识,相互看一眼,正是孙河不错,立刻开口问道:“孙司马,如何这般狼狈?”
  孙河身边的瘦弱汉子与孙河并列,低声交代:“李祭酒让我转告,你的家族,你的家族……”
  郑二小声警告孙河。
  孙河咬牙切齿道:“郎陵失守,敌兵下一个攻击的城池必然是新蔡,昔日干县令曾自比飞将军,故率军来投,为干县令守新蔡,以期为家族报仇。”孙河说的很有感情,让干德大点其头。
  然而郑二的动作让司马李斯看的有些怀疑,转头禀告道:“孙河身边的汉子刚才说了一句话,若是卫兵,此刻不应该有这么动作!”
  第一五七章雄踞汝南(三)[本章字数:2208最新更新时间:2013-09-2312:18:25.0]
  干德还未考虑完毕,远处奔来一匹快马,斥候回来了,一支信箭射在城头,传令兵交给县令干德。
  他越看眉头越松弛,笑意满脸。
  “追兵约有两千,步兵,衣甲凌乱,兵器以短刀长枪为主,已到十里坡,距离十里。”司马李斯接过,却眉头紧蹙,大惑不解,追兵都是以马为主,怎么会让步兵追赶,况且追出二百余里,如此固执的追兵还是第一次见!
  李斯正要开口,孙河得知追兵已经逼近十里,急慌慌道:“我们诚心来投,共同对付贼人,干县令如果可怜郎陵兵士,赶紧开城;如果无心,好让大伙知道,我们立刻走人。”
  当此生死时刻,无人敢戏言。
  兵士哀求不断,干德拿眼睛扫去,心道城下的孙河不会有假,收留这支败军能极大地提高城池安全,却是耽搁不得,干预的眼中射出鼓励的希望,干德下定决心,嘿嘿,提升实力谁不喜欢。
  “打开城门,放孙河进城休息,兵曹大人整军备战,待敌军到城下,先杀他一个远来疲兵,一震军威!”
  收编一队败兵,再送一场胜仗,老天待我不薄啊!
  顺带让孙河看看,打败郎陵的安王爷,却败在新蔡城下,这是何等的威风。
  干德有点惭愧,这种情绪要不得,打败两千疲兵,赢了也没有什么光彩,……不过,哈哈,不要太完美。
  城头上县令干德自夸自赞,城下的孙河带领一千败兵进入新蔡休整,没有迎接,没有欢呼,正合缪奴、干闰之意。
  新蔡城池并不大,两千多精壮兵士正好,多出一千人立刻显得拥堵。
  司马李斯暗叹一声,“县尊大人,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些兵虽然败了,但仍然能杀人,必须分而置之,减小他们对新蔡的危险,以防不测!”李斯心道就算你们有心计,将你们分成零碎,终不会出问题吧!
  于乱战之中,必须有人身死异乡,便如同乱世中,终要有人脱颖而出一样。当然,干德是后者,而且是后知后觉的后者,亲见一千人走入新蔡,他才感到一丝担忧,这些人若是暴动,还真是麻烦,于是采取李斯的建议,借口城池狭窄,让人安置士兵时,故意分成三股,一股往城北、一股城南、一股城东,当街煮粥,于街道边坐下休息。
  另一边,干德调兵遣将,一道道命令下去,箭支、土方、滚木雷石等等守城的物资源源不断送上各方城头,干预热切地训诫着全城八十三匹骑兵,其中一半以上都是临时从巨富豪绅家抽调而来,战争就是这样,不问过程,只求结果。
  身后一千三百士兵整装待命,提着长矛,年轻人脸色发白,绝大部分都是吃粮当兵的百姓,想不多刚刚两个多月就要上战场,互相打听着敌人的虚实。
  “听说是疲兵,跑了二百多里,能跑到城门口,保准累的吐白沫沫,哈哈哈!”有人大气,缓解不可名状的压力。
  “听说这些兵是安王爷的天兵,刀枪不入……”
  也有几个老兵,炫耀他们的经验,鄙视着手臂发抖的年轻人,“别听他们胡扯……黄巾军也说刀枪不入,老子不是照样砍了九颗滚圆的脑袋!”老兵的牛皮起到一定作用,当然老兵不会告诉他们打仗的时候他趴在死尸堆里才逃脱一命,回来的时候随便捡了一个脑袋交差。
  干预来到步兵面前,跟骑兵的热情洋溢的鼓励不同,面对步兵,他冷冷地将战场规则念了一遍,十三个“杀无赦”让人凉透心扉,当场派出督战队,列于最后,宽厚的大刀随时准备看向自己的袍泽。
  不到一个时辰,远远的看到一队样式各异的人马,蹒跚地来到新蔡三里许,席地而坐,看样子休息好了再战,干德心底暗笑,虚弱成这样也敢称之为“天兵”?
  干德豪情万丈地立于城头,雄壮地一挥手,一声炮响,干预领军杀出,八十余匹战马嘶叫,步兵整齐地跟在战马后面,在骑兵兴奋的感召下,步兵也看到了胜利的果实,无不高举着长矛,昂首阔步,仿佛出城就能白捡一场胜利。
  李泽看到新蔡兵马出战,赫然有骑兵,心中暗道不妙,立刻聚笼兵士,骑兵的冲刺根本无法防御,少不得死伤人手,早一刻暴动就会少死一票手下,立刻向游侠儿传令,发出信号,顿时口令如同山呼一般,响彻在新蔡城池内外。
  “杀!”
  初时是几个游侠儿大呼,随即是几十人,最终汇聚成千人的洪流,整齐而威武,当时就将干预吓了一跳,这些人不准备战斗,却聚拢在一起大吼,什么意思,难道能吼出天兵天将?
  太奇怪了!
  “他们在干什么?”县令干德觉着太不可思议,转头问身边的司马李斯。
  “属下……”李斯仔细瞅去,这些人虽然聚拢成一团,但所有人面对的方向都是新蔡兵马,而且还有人用手卷成喇叭状,看他们的意思,根本无视这些兵马……不好,新蔡兵马背后是----新蔡城!
  “孙河有诈!”李斯惊叫,这一刻突然明白为什么一个黑大个贴着孙河,那是挟持啊!干德真正明白过来,登时脸色煞白,未等他发令,新蔡城中发出群狼似的嚎叫。
  “杀!”
  声音如同洪水一般席卷了城池的大街小巷,与城外的喊杀声内外呼应,干德浑身汗毛直竖,头皮发炸,脑子里哄的一声,蒙了。
  嚎叫声中,街道上突然涌出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将,当头一个黑大汉大刀翻飞,领着一彪人马所向披靡,冲上城门,李斯记得,这就是孙河左边的大汉。
  干德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李斯鄙视这个县令,赶紧让守城的兵士堵住黑大汉,不过他很明白,刚刚出城一千五百人马,城中满打满算也就五六百兵将,还是老弱病残,根本无法对方这些龙精虎猛的汉子,只有召回干预,方能有机会,虽然机会渺茫。
  “干兵曹,城中有变,速速回城!”传令兵扶着干德,吓的一句话也喊不出来,李斯只得亲自传令鸣金收兵,干预听到城中的喊声,早已心中忐忑,此刻听到鸣金,已经知道城中兵变,回头望去,城门吊索嘎嘎作响,正缓缓上升……原来缪奴猛攻西门,先占了城门索桥,再往上看,干德、李斯和几个县衙的功曹一字在城头排开,五花大绑。
  “干兵曹,安王爷有令,投降不杀!”
  这一瞬间,暖风如同秋风一样萧瑟。
  第一五八章雄踞汝南(四)[本章字数:2022最新更新时间:2013-09-2400:34:08.0]
  干预还想翻腾,远处突然烟尘大起,二百多鲜衣怒甲的骑兵压了上来,随即黑压压涌来上万步兵,层层将新蔡西门包围,欢呼声此起彼伏,从城里到城外,一波比一波疯狂。
  游侠儿叫的最凶,在他们眼中,城池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在安王爷的麾下,城池就是一道阡陌,比走路都容易,破的如此迅速,如此有讽刺意味,让平日里骄横的地皮无赖无法想象。
  干预傻眼了,阵前一个大将两个文士,威风凛凛;城头上孙河和两个黑汉子,杀气腾腾。
  “我投降!”
  干预走投无路,无奈跪倒在地。
  ……
  徐庶取下新蔡,立刻快马报知刘协,全城发出通告,一切以安王爷的规矩开展救灾事宜,争取民心,同时告知周围县城,以造声势。
  夜晚,城内三个豪门,干家、李家和陈家,三家族长联袂求见。
  分主从落座,三个老者大袖飘飘,举重若轻,先恭维伏德和徐庶,然后一同献上粮草若干,马匹若干、铁器若干,以资军备。
  伏德气势很足,但徐庶很清楚地知道,三个大族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能够如此前来,一则是对战胜方的尊敬,二则是寻求战胜方的保护,潜意识中就是他们根本不可怕,这让徐庶很不爽。
  我们能攻下城池,就是城市的主宰,他们竟敢用城池主人的身份来拜见,还有没有主宾,还有没有战胜方。
  徐庶暗暗叹口气,是要洗牌了。
  三家家主豪爽地表示过,然后请求释放县令干德和司马李斯等人,说道各为其主,情有可原,也不需一棍子打死,好歹留个人情以后好相见。
  伏德眼色求救徐庶,在离开郎陵时,刘协已经交代,凡是管理方面的事情,一律由徐庶决断,徐庶看到伏德眼中的一丝温怒,不由笑了,连伏德都难忍三个家主的高傲,下面的事就好办了。
  “请三位回去静候佳音,徐庶一定将三位的善意告知安王爷和祢刺史,等城池安定下来,一切都好说!”
  徐庶先用拖字诀稳住三个家族。
  三个家主知道一次拜访解决不了问题,相互示意后告辞,伏德大怒道:“三个老匹夫,认为安王爷好欺负吗,竟敢上门逼宫,索要战犯,如果不是皇……如果是黄巾军,早将他们杀光宰净,哼哼!”愤怒之下,差点将刘协的说出,亏得伏德经历颇丰,对黄巾军甚有了解,登时改口,连伏德自己都夸赞自己,跟了皇帝刘协出来小半年,快成人才了!
  下午,李泽来找徐庶,建议对新蔡进行扫荡,搜刮粮草,李泽的阴险心思与徐庶不谋而合,两人“惺惺相惜”,密谋打劫新蔡的富族,而且又要全城的民众感激涕零。
  不怪二人阴险,新蔡的百姓足有两万人,来攻新蔡的队伍共有一万五千人,加到一起共有小四万,这些活生生的嘴巴,是要吃饭的,灾荒年本来就粮食奇缺,乡野处处可见逃荒的难民,已经开始有饿殍出现。
  城池内的大族霸占着绝大多数的粮食,奸商囤积居奇,官府惜售,造成大面积的逃难和死亡,在死亡的阴影下,大户和奸商如何肯心甘情愿地献出所有的粮食。
  唯一的途径,就是来一场快意恩仇的事情。
  这个恶人不能由安王爷来当,也不能由朝廷买单,只能由徐庶来担当,李泽就是基于这个考虑,独自来找徐庶,希望他来唱这个黑脸,让徐庶唱白脸。
  其时徐庶已经想到了计策,嘿嘿一笑,附耳过去,简简单单五个字,让李泽眼前一亮,拍案而起,躬身拜道:“徐典军,以往有不敬之处尚请原谅,至此一策,可见我徐典军相差千里啊!”
  李泽由衷佩服徐庶,按他的计策,设计一个红脸一个黑脸演戏,但是徐庶完全跳出这个范畴,直接设套让人唱黑脸,而且又让唱黑脸的难以拒绝,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唱黑脸。
  简而言之,就是卖了人,被卖的人还要帮着数钱。
  这招损啊!
  当夜,李泽传出徐庶的三条命令:
  第一宵禁,无论任何人,天晚后不得上街;
  第二封库,等待安王爷来到之后按功行赏;
  第三撤军,伏德带领兵马出城驻扎,缪奴带领一千人守住四门,保留一千机动军队。
  徐庶的命令传到伏德耳中,伏德立刻摔了两个酒碗,大骂徐庶,同时不得不传令给各个大营,与新蔡西门安营扎寨。
  当夜,果不其然出现大屠杀,新蔡两个大族,干姓和李姓,全族鸡犬不留,血流成河,消息传到县城,全城大哗,民众人心惶惶,城门拥挤不堪,全是逃命的百姓。
  徐庶大怒,一边派出大量官吏以及收编过来的官兵劝慰老百姓,一边责令李泽迅速查明真相。然后按捺住狂喜的心,喊来李泽、干闰、伏德、缪奴等等山贼首领齐聚县丞大堂。
  徐庶一拍案台,冷哼道:“各位头领,大家都来投安王爷,却未必知道安王爷是何许人,坐在主位上的这个大将,乃是大汉东宫伏皇后的亲哥哥,朝廷御林军总统领,汉室中郎将,伏德将军,正宗的皇亲国戚!朝廷派出皇亲国戚支持救灾感动上天,故上天派遣安王爷下凡。从荆州一路走来,安王爷安民救民,得到万民敬仰,然而安王爷的名声,昨天夜里被人狠狠地撕碎了,染上了老百姓的鲜血,耻辱啊!”
  众头领对于安王爷不上心,但皇亲国戚却是如雷炸响,小小的阵营中竟然有皇亲国戚,还是皇后的亲哥哥,顿时伸长脖子,一睹为快,恨以往没有多交往。
  同时对朝廷的信心猛然提升,朝廷如此支持安王爷,那么他们这些山匪,岂不就是朝廷的兵……嘎嘎,一下子摘掉山贼的帽子,这绝非虚言啊!
  看人家伏德的皇家气势,绝对不假,太有国戚的范了,目光斜视天空45度,就是身高三米,都不在他的视线中!
  第一五九章雄踞汝南(五)[本章字数:2083最新更新时间:2013-09-2500:24:47.0]
  徐庶很满意伏德这种姿态,而且效果很可观,假装看不到众人的羡慕,继续怒号:“安王爷以解救天下黎民为己任,却反而被一小撮人利用,成为打家劫舍的工具,如果是这样,谁还相信安王爷,谁还相信朝廷?”
  徐庶痛心疾首,李泽暗挑大拇指,真乃不要脸之典范啊!转眼看到徐庶的眼色,嗯,该上场了,独角戏不好玩,没人相信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干闰头领和我诚心来投,坚决服从徐典军的决定,服从安王爷和朝廷的命令!”干闰赶紧出列,配合着李泽表达忠心。
  经此一闹,大家突然明白,攻打新蔡就是入伙的投名状,只要他们跟着表表忠心,然后服从朝廷的命令,他们就是官兵了,永远跟匪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顿时呼啦一下赶紧表态,唯恐伏德看不到,声音一个比一个嘹亮。
  最后,众人一致表示,破坏安王爷的安民大旗的人,一定要千刀万剐,以正军风,同时暗暗心中打鼓,幸亏昨天没有出手。
  只有一个人后悔万分,脸色极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