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模因的功能，但本质却并非模因，这一点非常的关键。
因为除了作为养分融合吞噬以外，两种不同的模因是无法共存的。
当初，方兴在第一次参加虚拟角斗的时候，原本也想选择模因改造的。
但就是因为方兴的体内已经存在模因了，导致虚拟改造无法执行。
最后，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动力披挂。
这一点不止适用于方兴，像邪祟信徒这样的模因持有者也是一样。
这些修士一旦选择成为某一名邪祟的信徒，除非那名邪祟陨落，否则是没有办法进行更改的。
简单说来，模因就和生物的基因一样存在唯一性。
就没听说过有哪种生物，体内会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基因的。
而就像构成基因的蛋白质并不唯一，生物体内有许多种类型的蛋白质。
信息作为构成模因的要素，自然也允许种类各异的信息存在。
如此一来，方兴的模因就能够和这段活体信息共存了。
只有共存才能够给予方兴，解析并利用它的机会。
安置好进入体内的活体信息，方兴打算回去之后再好好研究。
在方兴的主动联络之下，顾老这才重新进入灵气网络。
当他从安全屋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周围光秃秃好像被犁过的环境，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痛。
这虚拟角斗场算是彻底完蛋了，这处系统虽然不能和符元宗的建木相提并论，但也是用海量信息堆砌起来的。
如果换算成良币，那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过，心痛归心痛，这种结果顾老也预料到了。
提前就有心里准备，所以他不着痕迹的对方兴表达了谢意。
方兴对于这些虚礼并不在意，反而一脸忧虑的对顾老叮嘱道:
“顾老，此间事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抽些时间，关注一下符元宗的动向。
虽然顾老你之前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事关智械入侵，稍有差池你我都将成为池鱼，我觉得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顾老闻言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就像方兴所说的那样，如果智械真的打过来，他也会受到牵连。
“放心好了，我会留意的。
这灵气节点刚刚从奢比尸手上夺回来，我可不想它再落入智械的手中。”
得到了顾老的承诺，方兴心下稍安。
两人又聊了两句之后，方兴便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节点上方的数据银河。
自从上次撞上奢比尸降临体，方兴有好几个月没有进入灵气网络了。
如今隐患已经清除，方兴打算在灵气网络里逛一逛。
数据银河的支流虽然有些慢，但是一旦进入银河主干，速度就会变得非常快。
不过片刻时间，方兴就进入了辰州中心节点——42号外岛。
方兴的随便逛逛，并不是毫无目的的闲游。
在获得同质肠匕之后，方兴也能够收集冗余信息了。
信息获取拓宽，可以预见炼制金丹需要的信息量很快就能够凑齐。
这意味着，再过不久方兴就能够升格成为中阶修士。
境界改变自然也会有相应的需求，方兴打算在灵气网络之内，采购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脱离数据银河之后，方兴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此地的拍卖行。
在自助屏幕上选好拍卖场次之后，方兴唰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同时出现在了一处正在进行的拍卖场。
“诸位请看我手上的这件拍品，这一件风水空间足有三丈见方，是寻常空间的三倍。
这种大小的风水空间极其稀有，用来制作安全屋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底价已经打在了各位身前的屏幕上，看上的道友请不要犹豫，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正中央的看台上，住持者高声介绍着他手上的那枚黍珠。
随着他的鼓动，大屏幕上的数字也在不停地变化，很快就进入了百万之列。
看着越来越离谱的拍卖价格，方兴顿时就想把身上的黍珠也拿出来卖掉。
不过，一想到自己也还有用，随即便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错，这场正在进行中的拍卖，正是风水空间的专场，方兴是特意过来买风水空间的。
按理说，方兴之前倒卖黄巾力士基因改造原液，从裴雷和巫耀存等人的身上，搞到了不少的风水空间。
那段时间，整个辰州的风水空间差不多都落入了方兴的手中，还因此拉高风水空间的价格。
说谁缺风水空间都有可能，唯独方兴怎么想都不可能。
然而，事实却是方兴还真就对风水空间有需求，不然他也不会挑这样一个风水空间的专场了。
只不过，方兴需求的风水空间并不是四级空间，而是五级风水宝地所形成的空间。
晋级中阶层次之后，修士除了能够借飞行法器上天，最标志性的手段就是黑箱了。
作为空间造物，黑箱的炼制材料就需要用到风水空间，并且还需要用到极其珍贵的五级空间。
方兴手里面四级风水空间有一堆，但是五级空间却一个都没有。
而五级的风水空间哪怕是基础的类型，都拥有比四级风水空间大的多的面积。
在此基础上更大一些的，可不是像四级那样仅仅大个一两丈，而是成百上千倍的规模。
正因为如此，标准之上的五级空间已经不能以空间来称呼了，这种类型被称之为洞天福地。
曾经，裴雷在与方兴争斗时动用了黑箱，一出手就将唐晓峰三人所在的王舟旗舰，封入了箱体之内。
四级风水空间就算不缩水，原版都没有王舟旗舰大，这种空间自然不可能作为黑箱的主体。
唯有五级风水空间，才符合黑箱的炼制标准。
五级空间属于最珍贵的类型，现实店铺根本就没有卖的。
就算店里有也不会摆在明面上贩卖，不然等待他们的绝对不会是顾客，而是登门强抢的强盗。
别说是辰州内环了，只要价值足够大，就算是在42号外岛，都有人敢直接强抢。
而五级风水空间，就是能够引人犯罪的高价值物品。
这种东西还是在灵气网络里进行交易最为安全，而这里的拍卖行还可以帮助卖家将利益最大化，属于最优选。
正因为如此，方兴直接就选择来了这里。
随着屏幕上的金额定格在三百万，这枚四级风水空间成功卖出。
接着，整场拍卖会压轴的拍品终于亮相了。
“诸位请看这场拍卖会，最后的一件拍品，这是一件极度稀有的五级空间。
并且内部空间极大，已经达到了福地的标准。
我想很多同道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知道的也可以看看身前光屏上的资料。
对于福地空间这种顶级至宝，我就算舌绽莲花也无法再为其增色一分。
就这样吧，看上的道友请出价。”
这拍卖司仪虽然有些故作姿态进行抬价的意思，但是不可否认福地级空间确实非同小可。
众所周知，四级风水空间炼制成安全屋，基础面积也就一丈见方。
换算下来一共也就11个平方左右，这个面积着实不算大。
正因为面积有限，所以只要在一丈见方的基础上稍大上那么一丁点，空间的价格就会翻着翻的往上涨。
毕竟，安全屋作为沟通网络与现实的媒介，谁不愿意这地方稍微大一点呢。
万一哪天想在灵气网络里买上一个大件物品，付了钱却发现安全屋塞不进去，那不就尴尬了。
并且，尴尬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安全屋装不下，那东西就带不回现实世界。
正是这个原因，刚刚那个三丈见方的空间一出现，在场的修士都争相竞拍，将它推上了一个极其夸张的价格。
而五级空间的基础大小为一箭之地，大概面积就是四万平方米左右。
而这还只是基础面积，福地级比一箭之地还要大上许多倍。
至于洞天级别的空间，那更是不可想象的，据传那种空间的大小可以覆盖半个州。
之所以说是据传，因为洞天级的空间一经出现，就会被门派势力捷足先登，基本上很难流传到市面上。
在这网络节点之内，没有什么消息能够瞒过门派势力的眼睛。
只见，那枚福地级空间的价格快速飙升，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千万级别。
这个价格比之前那个3丈的空间还要夸张，并且这个价格还在不停的上涨。
不过，这并不值得意外。
在符元宗垄断拍卖行洞天级空间的情况下，这福地级空间已经是最高规格了。
这种几乎算是封顶的东西，价格高昂是显而易见的。
更何况，五级风水宝地极其难遇，就算找到也有很大可能，只有一箭之地这样的普通大小。
稀少的数量，也进一步助推了福地级空间的价格。
不过，方兴看着不断跳动的金额，并没有加入竞拍的打算。
因为福地级空间虽然高级，但是方兴暂时用不上。
炼制黑箱只需要普通的五级空间就可以了，使用福地级空间去炼制黑箱完全就是浪费。
并且，更大的空间面积，也让黑箱的炼制成功率直线下降。
付出与回报不成比例，方兴自然不会去做。
不只是方兴不会，这些竞拍福地级空间的修士，也绝对不是为了用它来炼制黑箱的。
适合的才是最好的，这同样适用于安全屋。
刚刚那个三丈见方的四级空间竞价之激烈，最后在三百万的高点成交。
为了争那一两丈的面积，不惜付出几十倍上百倍的价格，而五级基础面积就有四万平米。
这些竞价的修士自然不是傻子，主要原因就在于，五级风水宝地虽然大，但却并不适合用来炼制安全屋。
强行选择五级空间，不仅不能达到效果，反而让失败的风险成倍增加。
所以，无论是炼制安全屋还是黑箱，适合的空间最好，太大太小都不合适。
况且，一箭之地的四万平方已经不算小了，它相当于一百个标准篮球场那么大。
像王舟旗舰这种堪比航母的巨型战舰，能直接塞进去两艘，还能有剩有余的，这种大小放在黑箱上已经足够了。
方兴虽然还没有黑箱，但是从当初裴雷使用的情况看，黑箱的疲软之处在于缩放太慢，并且是阔的越大就越慢。
当初如果裴雷在困住王舟旗舰时，能瞬间缩小黑箱，方兴自己保命都困难，更别说搭救唐晓峰几人了。
从这也能看出，一味地追求体积，对黑箱而言并不是最优选择。
此时，大屏幕上跳动金额终于定格在了两千万的数字上。
就此，这个风水空间的专场拍卖也落下了帷幕。
随即，方兴被直接传送到了拍卖大厅之内。
虽然没有买到东西，但是方兴并不沮丧。
五级空间本就稀少，哪能一下就碰上心仪的目标。
就算碰上了，如果有土豪竞价，也很可能失之交臂。
方兴早就考虑到了这些，所以这次过来是打算长期蹲拍卖，慢慢进行寻找。
以往方兴还有自己的事情，肯定没有这个闲工夫在拍卖行里耗。
不过，在拥有集体意识之后。
通过不共时社交，能同时兼顾现实与网络，这就让方兴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一念及此，方兴用指间轻轻滑动光屏，在找到一间专场拍卖之后，直接点了上去。
…………
而另一边，现实世界，辰州。
方兴和唐晓峰几人正驾着船，探寻着风水坐标。
方兴的行动计划很清晰，一边在灵气网络的拍卖行里蹲点，一边在现实世界继续探索风水宝地。
两边同时进行，哪边能搞到五级风水宝地都不亏。
说起来，方兴成为风水师的日子也不短了，但是却一次五级风水宝地都没有找到过。
这一方面是因为五级风水宝地极其稀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人手不足。
毕竟，唐晓峰三人之前都在灵气网络内忙活，只有方兴一个人进行探索。
有了具体目标，才会把他们三个从网络里拽出来，这种方式自然谈不上高效，只是勉强维持罢了。
不过，加入了集体意识之后，唐晓峰三人也都被解放了出来。
他们三个都有风水传承，相比于方兴一个人的时候，这探索效率直接就翻了几倍。
以现在的阵容，方兴相信如果辰州境内出现五级风水宝地，那绝对逃不过几人的侦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