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更是在高官女眷进宫过年的时候,说过六皇子年少,如今定性治理国家比较重要,不易于将重心放在后宫女眷上面。
如此一来,两三年皇帝怕是不会纳妃,除非白若兰这一胎是女孩,方有可能有大臣敢在朝堂上建议充盈后宫,广纳妃子传宗接代。但是对于十八岁的骆长青来说,半年都等不了,何况两三年。所以骆家才会将目光锁定欧阳穆,好歹欧阳家欠骆家一个交代,反正又没娶到陈诺曦,多娶一个又何妨?他们骆家都不介意了!
但是照目前形势来看,欧阳穆对定国公府的三姑娘怕是有几分真心,不过是大姐登门拜访而已,竟是就闹出绝交的情绪了。
骆长琪回去将欧阳穆的态度原封不动告诉父亲,引起骆家内部高层的一致讨论,结果便是把骆长青叫来,仔细问她那日到底说了什么。
骆长青心有不服气,她总共就是挤兑了她一下,梁希宜当面没有任何不满,却暗中让她男人替她出头,还威胁他们家,什么玩意。她是相当看不起梁希宜。
梁希宜根本不知道欧阳穆所做的事情,她尽量让自个心境平和,谁能没几个过去呢,她不是还同秦家小二小六有过牵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她何必同自个较劲呢。
丛然梁希宜态度再温和,看在欧阳穆眼里还是觉得不如孝期时候待他真诚,仿佛她把心脏裹了一层保护膜,让他望着她盈盈带笑的目光时,总觉得带着几分悲伤。
欧阳穆心情不好,夜里就越发卖力的索取, 逼得梁希宜意识迷乱的时候,逼问道:“希宜,说你爱我。”
梁希宜眯着眼睛,眼神涣散,被他弄的浑身痒痒的难受,弓起身子,两只白净的臂膀拦住他的脖子,轻轻说:“嗯,我爱你。”
每当梁希宜如此般柔软动人的时候,欧阳穆都会觉得舒坦一些,然后使劲的插入她的身体,上下浮动,发出啧啧的水声,忍不住又逼着她道:“说你爱我要你,爱我干你,爱我……”
“嗯嗯,我爱我爱……”梁希宜意乱情迷的时候从来没有节操,任由欧阳穆玩弄于她,两个人一起到达**的劲头,享受那片刻的快乐。然后恢复理智,却是再也不会说这些话的。
欧阳穆睡不着,盯着梁希宜闭上眼睛的容颜,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粗糙有力的手掌摩擦着她的脸颊,然后将她的头放在怀里,使劲蹭一蹭,胸口处才会觉得好一些了。
他的小希宜,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两天后,骆长琪带着骆长青登门赔礼,并且将那日的话告诉了欧阳穆。
欧阳穆却觉得可笑至极,他有说过让骆长青再次登门吗?这不是诚心添堵是什么。他想起自个近来所受到的冷落全是因为骆家人,一时气急直接拒绝见他们,让骆家姐弟觉得好生丢脸。
骆长青生气的就要让马车离开,骆长琪却忍下了,道:“大姐,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怕是欧阳大哥的夫人在呢……总是不好见你的。”
骆长青咬住唇角,听到此处有一股气似乎从肚子里往上爬到嗓子眼咽不下去,她撩起马车帘子,直接走到远征侯宅子的大门口,冲着门卫朗朗道:“我要见小侯爷,麻烦帮我传一下。”
欧阳穆听说骆长青竟然不顾外面人多口杂,明目张胆的要见他,顿时气的不得了。梁希宜并不清楚骆家来人了,此时诧异的盯着欧阳穆,道:“这姑娘,貌似是要见你的。”还如此嚣张至极,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吗?梁希宜默不作声,静待欧阳穆回复。
欧阳穆觉得自个太冤枉了,两只手攥住梁希宜的柔夷放在胸前,可怜兮兮的说:“上次骆长青来了以后,你待我冷淡了起来,我就去质问了骆家人,然后他们说来赔罪,可是居然还让骆长青来了,这不是试探我是什么,我就把他们二人都拒见了,没想到骆长青会演绎出如此戏码……”
梁希宜垂下眼眸,骆长青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陈诺曦啊……
又或者在乎的是多少年以后,当激情渐渐生活的琐碎磨没了,他可会还如此待她呢。是否会出现另外一个人,如同她替代了陈诺曦一般,彻底成为了现在的自己。
欧阳穆自然发现梁希宜情绪不好,愤怒抬起脚直接走到了大门口,吓了骆长琪一跳,又着实带给骆长青几分惊喜。
骆长青好几年不曾见过欧阳穆,此时见他越发高大英俊了许多,瞬间红了脸颊,轻声道:“欧阳大哥,好久不见。”
欧阳穆懒懒的看着他们姐弟二人,道:“骆姑娘,我同夫人正在饭食,最厌恶人打扰,不知道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骆长青一怔,回头看了一眼骆长琪,骆长琪急忙上前,说:“我们是来给贵夫人道歉的。”
“道歉?”欧阳穆冷冷的笑了,道:“那么我现在就替我娘子回复你们,你们这种道歉我可不敢收下,还望下次莫再登门叨扰,还逼迫我家奴才替谁传话。”
欧阳穆转过脸,看着门卫,啪的一声就看到欧阳穆身后的长随当众给了门卫一鞭子,道:“远征侯府的第三条家规,主子拒绝见的客人不需要再次通报。”
欧阳穆咬着下唇,冰冷的视线扫过骆长琪通红的脸颊,说:“我以为上次的态度已然鲜明,你们何必往我的忌讳上撞呢,自取其辱,送客!”
骆长青红着眼眶望着欧阳穆笔直的背影,这,这便是欧阳大哥吗?莫非他真是对什么梁希宜用情至深?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被男人如此数落拒绝,最主要的是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怕是没两日就会传遍整个西北。骆长青攥着脖领子,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还不如另寻机会同欧阳穆叙旧呢,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加难堪。
骆长琪心想完了,他早就劝过骆长青不要来,大姐却是见欧阳大哥心切,说什么她同欧阳穆有年少情分,欧阳穆又出身侯府,他的夫人梁希宜出身国公府,不会那么打世家小姐的脸面呢。却不想你一个曾经差点嫁给人家夫君的女人,谁会给你留颜面!
欧阳穆同梁希宜都是重生之人,要是真在乎规矩和脸面,就没了守孝三年之说了。
骆家姐弟灰头土脸的回了家,骆家家长急忙给靖远侯写信解释此事,同时修书同欧阳穆道歉,还将骆长青拘禁起来。此事被大家传的沸沸扬扬,骆长青算是丢尽了脸面。
顿时,又有一大堆人筛选礼物重新送来远征侯府,不过这次不再是讨好欧阳穆,而是给远征侯夫人的居多,欧阳穆看着高兴,都替梁希宜收了,越发坐实欧阳穆非常钟情于妻子的事情。要知道,欧阳穆可是言明不再收任何礼物的人呀。
梁希宜听说了欧阳穆的处理方式,有一些感动,欧阳穆如此替她出头是怕有人学骆长青似的故意登门拜访,又让她觉得烦扰,心里不痛快吧。索性彻底将这种苗头扼杀住,绝了那些人见皇帝后宫没戏,想往远征侯府送人的念头。
不过,她同时也多了几分惆怅。欧阳穆真是爱你的时候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的男人,但是不爱了呢,可以迅速将感情投入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否则他现在提起梁希宜,为何会那么冷淡看不起。
欧阳穆百般思索那一日骆长青同梁希宜的对话,唯一可能让梁希宜别扭的便是陈诺曦,可是偏偏就是陈诺曦这件事儿,他是没法同她解释清楚的。
他承受不起一点,哪怕一丁点,可能失去她的可能……
关于上一世,他是想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的。
☆、107
欧阳穆做贼心虚,本能不愿意谈论陈诺曦这个话题,让梁希宜生疑。
梁希宜有时候难免心情低落,命令自个不要去想这件事情,先把眼前日子过好才是,反正他们成婚前不是有先皇盖了玉玺保证书,要是真有过不下去那一日,她也可以自个找个清净地方度过余生。
她这一世人生本是上天怜悯她才换来,不应该奢求太多。或许是入冬,天气寒冷,梁希宜变得特别爱困,总喜欢躺着,连着两个晚上不想同欧阳穆那事儿。
欧阳穆考虑到她近来心情,也不敢做出什么勉强,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担忧,便派人请来了当地好李大夫。
李大夫缕着胡须,为梁希宜把完脉后,笑呵呵冲着一脸忧愁欧阳穆,作揖道:“侯夫人这不是什么病啊,而是贵妇人有喜了,李某此先恭喜小侯爷啦!”
梁希宜一怔,脸上闪过几分惊喜,她,她居然是怀孕了。
欧阳穆则是呆住,良久,唇角不由自主扬起弧形,神色紧张结巴道:“李大夫此言可是能确切,千万别弄错了才好。”
李大夫无语望着这对小夫妻,保证道:“若说什么疑难杂症我解不出来也就罢了,可是这这喜脉却是行医者基本行道。况且侯夫人从脉搏来看,至少是两个月身子,脉搏跳动特别有力,像是个公子哥儿呢。”
梁希宜本能摸着肚子,猛然想起,她上个月月事儿可是来过,怎么可能是两个月,不由得大为紧张问道:“大夫,我似乎刚完了月事儿。”
李大夫一怔,安抚道:“侯夫人这一胎位置偏低,而且公子哥儿大多数前期会有出血现象,误被你当成月事儿吧,你可是记得,这次月事儿颜色是鲜红色,还量不大?”
梁希宜脸颊微红,但是晓得对方是大夫,医者面前无异性,索性直言道:“好像是不多,是很鲜艳红色。”丢脸是她还以为是因为同欧阳做次数太多,把月事儿捅回去了,她真是太不小心了,怀孕了都没察觉到,难怪近日身子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