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便把手中的灵剑递给了我,道:“这便是陛下心心念念的灵剑,为了它,陛下连命都不要了。”
我接过灵剑,把玩了一会儿,便将其随手扔在了地上。
好似我扔的不是大名鼎鼎的灵剑,而是一把分文不值的破铜烂铁。
皇后见后,有些惊讶道:“陛下。”
我一眼也未再看灵剑,而是看向了皇后,认真道:“我想要的从头到尾都不是灵剑。”
皇后怔住。
“我想要的是灵儿。
言罢,我伸手环上了她的后背,将眼前的神女拥入了怀中,任她娇躯紧贴,任她鬓发厮磨。
良久后,她在我耳边柔声道:“这句情话真好听。”
“我说过,我不会说情话,只会说真话。”
皇后今日笑得极甜,道:“可一一的真话却比情话更动人。”
只有敞开心扉之人,才会笑得这般甜。
我欣喜得将她环得更紧,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我笑得很畅快,也很欠揍,就是皇后时常嫌弃的小人得志后的那种笑。
我是不是小人,需另当别论。但如今放眼天下,却没有谁比我更得志。
江山美人,皆在我手。
人生赢家,不过如此。
若说还有一点美中不足,那便是儿女尚未双全。
思及此,我在皇后耳畔轻声问道:“灵儿何时再给朕生一个公主?”
皇后浅笑道:“你若胜了我,我便给你生。”
话音未落,我便动不了。
因为就在方才的那一瞬,皇后便点了我周身数道大穴,她的动作比新婚之夜还要迅猛。
一阵酸麻霎时袭来,我身子不由一软,落入了她的怀中。
她挽住了我的臂膀,将我平放在了地上,解起了我的衣衫。
我明知故问,扮装惊慌道:“你要做什么?”
所幸她今日未点我的哑穴,我还能开口以示抗议。
皇后微笑着捏住我的下巴,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假作委屈道:“不要。”
“我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把你救了过来,接下来自然要好好享用我的东西。”
皇后的双手已熟练地侵略起我的身躯,她双颊绯红已生,魅声道:“这具身子当真是比天下还诱人,我倒也不算亏。”
我听得面红耳赤,眼珠子往四周看,见附近似无什么遮挡之物,便小声道:“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在清北派这样的修行圣地,做这样的事,万一被人瞧见了,岂不是……”
我越说越可怜,到了最后竟带上了几分哀求的意思。
“我们还是回屋去……去……。”
紧接着,如同新婚之夜那般,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并非是因她故技重施,点了我的哑穴,而是因为我的唇已被她狠狠地给堵住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行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着实是太……
太他娘的痛快了!
人在得意之时,总会忘记一些道理。
好比乐极生悲这个道理。
待我正欲离开仙境时,皇后竟先一步下了马。在这种关键当头,她忽然起身,急得我赶忙问道:“怎么了?”
皇后不答,站在我身旁,居高临下地瞧着我,嘴上带笑,目露寒光。
我瞧了一眼站得笔直的不可描述之地,已知事有不妥,但仍强撑着,笑问道:“莫非灵儿还有旁的花样?”
皇后悠闲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衫,道:“臣妾是有旁的花样。”
我心一安,忙问道:“什么花样?”
皇后不再答,转身离开,只留了一个倩影给我。
“灵儿!”
“灵儿!”
“灵儿!”
我见她当真要把我晾在此地,心一急,呼声便越来越大。
可皇后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待她走到了几十步外后,才转身,故意看向我那不可描述之地,微笑道:“陛下若再叫得大声些,整个清北派的人怕都要过来。”
我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委屈地看着她,道:“灵儿,一一知错了。”
皇后不为所动,笑意更深,道:“陛下不是最爱一动不动地躺着吗?躺了这么多日,怕是还未躺够吧。”
我赶紧大声道:“躺够了,躺够了,再也不敢躺了。”
皇后挑眉道:“是吗?”
“是是是。”
此刻我只恨浑身无法动弹,否则定要点头以表诚心。
皇后道:“此时才说,太迟了,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陛下再躺会儿吧。”
言罢,皇后一挥袖,施展轻功,瞬时便没了踪影,独留我衣衫凌乱,模样羞人地躺在地上。
我现今这副模样自然不能让旁人看见,便也绝了求救的念头,唯有老老实实地躺着,盼望时间走得快一些。
清北派的风有些凉,吹得人也有些凉。
按评书里的套路,当人陷入绝境时,老天爷常常会下雨助兴。
正当我想到此节时,老天爷似有灵般,让滂沱大雨喜从天降,淋湿全身,透彻心扉,这一切不过是转瞬的事。
我凉了。
从头到脚都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进入大结局篇,大概会有三章的样子,如果一一的废话没有那么多的话emmmmmm
☆、皇后的日记:绝杀
我本是铁了心,要让他躺足两个时辰,谁知屋外竟忽作大雨。他此番虽是自作自受,但也确确实实是受了重伤,重伤初愈便淋此等大雨,着实不太好。
我在屋中又坐了半个时辰,还是放心不下他,便撑了一把破旧的油纸伞,出了屋。不多时,就到了我扔下他的地方。
我走到了他身旁,将伞撑在了他的头上。
地上的一一早成了落汤鸡,浑身尽湿,正闭着眼,硬抗这瓢泼大雨,我一见,顿觉心如刀割。
我的伞替他挡住了脸,使得他轻皱眉,喃喃道:“这雨真古怪,为何旁的地方未停,偏是我脸这块地儿停了。”
我淡淡道:“这世上没有这么古怪的雨。”
他一听,眼睛一睁,惊喜万分道:“灵儿。”
我冷哼一声。
他欣喜地眨眼道:“我就知灵儿不会这般狠心丢下我。”
我见他精气神十足,怕是还能再淋几个时辰,便转身欲走。
他忙委屈道:“灵儿,我知错了。”
我止步,冷声道:“陛下何错之有?”
一一道:“朕不该算计灵儿,哪怕朕是为了灵儿好,也不该如此。”
他说话越发圆滑讨巧,前一句还在认错,后一句便马上点出他的好心好意,生怕我不知。
可叹我就是不争气地吃他这一套,只得多听他说几句烂话。
他见事有转机,忙接着道:“朕对天发誓,此事之后,决计不会再算计灵儿,也决计不允许旁的人算计灵儿。朕好歹也是皇帝,你就算不信一一的话,至少也要信楚弈的话。”
我看他神情严肃,言辞恳切,还隐隐有了几分霸道,心头便更软,蹲下身子,解开了他的穴道。
他一蹦起身,动作太大,便将雨水飞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抹了一把脸,脸色一沉,冷眼瞧他,他见后忙退开了几步,目含歉意地到了伞外。
我低眸一瞧,便瞧见了不该瞧到的东西,又斥他道:“把衣衫理好。”
他忙将那东西收了进去,把不该露的地方全都遮了上,才敢抬眼瞧我。
我看他从始至终都被雨淋着,心疼不已,面上仍旧冷道:“出去做什么,进来。”
一一毫不在意地笑道:“我身上都是湿的,怕弄湿了你衣衫,还是在外面为好。”
我见他没有进来的意思,便主动到了他身旁,故意蹭了蹭他的湿衣服,淡淡道:“如今我的衣衫已被你弄湿,你也不必再跑了,日后多赔我几件便是。”
他听后大笑道:“我记得七年前,我靠在你肩上哭,哭湿了你的衣衫,还担心着要是赔不起该如何是好。可如今不用愁了,灵儿想要多少衣衫,想要什么模样的衣衫,我都给得起。”
我听他重提旧事,脑海中也随之浮现出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禁笑道:“是了,如今陛下一物都不缺,臣妾也不盼陛下给臣妾什么赏赐,只盼陛下平日里将自己打扮得好看些,让臣妾能一饱眼福,便足矣。”
一一不满道:“男人打扮得好看有什么用?”
我笑而不答。
一一见我不答,反倒又来了劲,道:“方才之事,你也是过分,你就不怕朕真恼……”
我斜睨他一眼,他立马收声,顿了片刻,才小声道:“恼定然是不敢恼的,怒定然也是不敢怒的。只不过灵儿下回若真要罚我解气,也须得换个法子,你今日这法子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