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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相府嫡女 > 第119节
  纳兰静的心思倒是没在流翠的身上,她低着头,瞧着四周似乎没什么变化,那人便是连自己的袍子也没有流下,一想到二皇子围着纳兰静的袍子的画面,纳兰静的脸不由的一红!
  “咦,这后头怎么又小姐的衣服,还是湿的?”疏完发鬓,纳兰静想坐一会儿再去用膳,流翠便将纳兰静的屋子收拾收拾,却瞧得屏风的后头,竟然放着纳兰静的里衣,上头还有些个水迹!
  秋月为纳兰静叠了被子瞧见,眼中露出一丝的了然,瞧着纳兰静便笑了几声!
  纳兰静本还是有些个模糊的,瞧着秋月手里头拿着的东西,脑子里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脸上更是不自然的厉害,她轻轻的咳了一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了些,“嗯,昨儿热的厉害,想起来打开窗户,没想到迷迷糊糊的竟然撞倒了冰块,倒是弄了一身的水去!”纳兰静垂着眼,仿佛是不经意的说了句,可是,心里头却是有些个紧张,虽然流翠与秋月都知晓了她与二皇子的关系,可是,当着两人的面,总是觉得有些个不好意思!
  流翠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夜了放了冰块,天气一热,自然是化了去的,若是纳兰静不小心将化了的谁弄了一身,倒也合情合理,不过,这湿了换下来便好,何必扔在屏风后头,仿佛是怕被人瞧见一般!
  被人瞧见?流翠脑中一闪,瞧着秋月在那里笑的厉害,心中突然明了,暗骂自己问的不对,可是,脸上却是不由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三个人又笑了会儿,纳兰静才用了早膳,不过喝了姜水,纳兰静觉得身子有些个惹,流翠与秋月赶紧的让纳兰静回床上躺一会儿,这出会儿汗便好了!
  躺了一个时辰,纳兰静便觉得好些了,头似乎也没有那么闷了,秋月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个精神了,赶紧的将今一早德顺王府送来的信件给纳兰静瞧瞧!
  这德顺王派人送信的时候,却是碰到了二皇子让保护纳兰静的人,才将这信送到秋与的手上,秋月这才相信,德顺王是个有心机的,不然,一个被这般打压的王爷,跟前怎么还有暗卫,还敢在大白天的露面,分明是有信心,即便露了面也不会败露!
  纳兰静听见是德顺王送来的信,赶紧的打开了瞧瞧,没想到上头就只有六个字,阴照水坝决堤!这阴照里京城算不得远,昨儿个估计下了大雨,今一早便会传到京城,而且这阴照水坝刚建了不到一年,还没有经历过雨季,没想到被一场大雨,它便是算废了!
  因为这阴照地势险恶,朝廷拨了不少款出来,费了些个事,怎么会连一场大雨都经不起,这里头分明是有些个猫腻的,出了这事,第一个要查的自然是工部尚书了,可是工部尚书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平日里瞧着人模人样的,可是私下里就听工部侍郎吴天佑,也就是吴贵人的爹爹的话,这朝廷拨了这么多东西下来,工部尚书也学人贪了些个去,而兵部侍郎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一层层的贪下了,真正用到水坝的自然是少之又少!
  不过这工部尚书也知道巴结人,平日里没少去纳兰府,纳兰烨华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工部尚书送去的东西也都留了下来,在纳兰烨华看来,工部尚书属于那种胆子小的人,这种人即便是有心贪些个,也不会贪很多,即便是被暴露了出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这做官的有几个能保证自己手底下是赶紧的,若是这水坝的事出来,谁会注意到工部!
  纳兰静轻轻的勾着嘴角,昨夜的雨到底妙的很,不过那人的心思也没有有让自己失望,天降大雨,水坝决堤,谁又能想到是有人在幕后操作!
  “走,去瞧瞧母亲去!”纳兰静坐了起来,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似乎越发的好了,不过,她因为躺下后发鬓弄乱了去,流翠有给她重新疏了个发鬓,放才出门!
  “娘!”纳兰静进门的时候,便瞧见屋里头就只有宫氏一个人,只见她眉宇见都是愁意,手上似乎还拿了些个小孩的衣服,似乎有些个不舍!
  听到有人进来,宫氏慌忙的将东西收起来,一瞧是纳兰静,才松了口气,“静儿过来了!”宫氏应了声,才将这衣服缓缓的放了起来!
  “娘,哥哥与嫂子怎的没过来?”纳兰静将宫氏的面色瞧在眼底,却不知如何的安慰,这宫氏来的时候,是为了给纳兰静及笄,并不知道雨儿滑胎,她做了些个小衣服,自然是满心的欢喜,这在路上听闻了此事,到底是伤心的,如今她又拿出来瞧,到底是相念那个孩子!
  “雨儿滑胎后,一直高兴不起来,这不你哥哥刚下朝,娘便让他陪着雨儿去侯府转转,顺便去外头瞧瞧!”宫氏收起了惆怅,便与纳兰静聊起了家常了,毕竟,这雨儿滑胎无论她再怎么不舍得,也没有别的办法,如今,大人才是最重要的!
  纳兰静点了点头,这些个日子,她光注意这朝中的事,对雨儿与哥哥的事倒是少了关心,如今细细的想来,哥哥的心中怕是已经有了雨儿,只是雨儿她,失去孩子到底是打击很大,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爱了,纳兰静轻轻的揉着眉心,他们的事,终究不是自己每次都能插手的!
  “娘,有个事倒是要问问的娘亲,这纳兰烨华的钱财是放在哪里的?”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她在还在相府的时候,这大库房的钥匙一直都是在宫氏那里的,可是纳兰静不相信,纳兰烨华所有的钱财都是在那里放着的!
  毕竟纳兰烨华当年只是个庶子,他得了势,不可能不贪,而且宫氏与纳兰烨华这么多年的夫妻,自己是该知道,而宫氏的性子纳兰烨华也清楚,所以,即便是宫氏知道他真正的库房在什么地方,他也不会担心宫氏会害他!
  “静儿,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宫氏开始只是与纳兰静闲聊了几句,可听纳兰静突然问起这事,心中不由的一紧,自己这个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必然是有什么目的,宫氏虽然是将门出生,骨子里头还是平常的女人,她可以与纳兰烨华又打又闹的,可是纳兰静她们这些个做儿女的,若是针对纳兰烨华,终究是会被人笑话的!
  “娘,我不过是问问罢了,难道娘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了吗?”纳兰静似乎有些个委屈的垂着眼,仿佛是在与宫氏撒娇,只是眼底却是一片的冷意,若是自己的娘亲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估计一定不会告诉自己的!
  “你呀,娘亲就只有你与轩哥儿,娘亲不信你们还能信谁,他的东西都藏在你祖母院子中的秘室里头!”宫氏终究还是说了出来,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到底是不愿意让她伤心,虽然知道纳兰静这么问必然是有什么目的,可是,她终究觉得纳兰静是个有分寸了,不过,还是不由的说了句,“娘与纳兰烨华的事情,都怪娘当初识人不明,即便后来他怎么对你们,可是他终究是你们的爹爹!”宫氏不由的劝了一句,倒也不是她对纳兰烨华还有什么想法,只是现在宫氏倒台,纳兰烨华到底是百官之首,而且纳兰轩又是纳兰烨华唯一的儿子,纳兰烨华即便再不好,也比外人要好,她们兄妹两个出去,也不会被人欺负,毕竟,血还是纳兰家的!
  “娘,瞧您说的,活像我要杀人一般!”纳兰静笑了一声,缓解了宫氏的紧张,不过,她就是要杀人,纳兰烨华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他已经不配做自己的父亲,而且,他还受那和贵人的蛊惑,若是自己警觉,雨儿性命怕就不保了,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而纳兰静看重的便是月壹郡主,堂堂郡主怎么会轻易的被掳了去,分明是自己自导自演的,即便平日里装疯卖傻,却可以留一命,偏偏皇帝一道圣旨却是让打破了他们的平静,月壹郡主一旦去了相府,她的秘密,就会有被人识破的一天,可若是纳兰烨华死了,她就不用嫁了!而水坝一事,名义上是天灾,即便是多疑的皇帝,也不会想到是德顺王的动的手!
  自己与德顺王交易,便是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除了纳兰烨华,德顺王出力,而纳兰静却是会给纳兰烨华最致命的一击!纳兰静与宫氏又聊了一会儿,便寻了个借口,退了出去,马上写个封信件送了出去,眼中闪着冷意,纳兰烨华倒台,和贵人就插翅难飞,这便是自己手中的王牌,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当今太子,却是和贵人的亲生儿子,她当初离开皇宫,怕就是为了保护太子,让这个秘密永远不要被世人知晓,她不得不说和贵人是个聪明的,她虽然当时也算的上得宠,可大庸的皇帝,终究不会落在一个异族女子所产的儿子中,而且,若是皇后生的是公主,她生的是皇子,即便是能平安生下来又何如,能不能长大却也是个未知数!
  等秋月回来,天气便快到了晌午,纳兰静并不闲着,却又着秋月去请上官寻,她带着流翠先去了雪亭!
  秋月虽然知道了上官寻的身份,可是这平白的去请人,人家过不过来,秋月到底是没有把握,倒是纳兰静自信满满的,若是上官寻不想过来,就让秋月与他说一句话,他一定会过来!
  “小姐,你说那个上官寻会过来吗?”纳兰静在雪亭已经定了个屋子,流翠瞧着纳兰静只顾着自己品茶,不由的问了句!
  “会的!”纳兰静点了点头,这商人哪会有跟钱财过不去的,纳兰静侧着头,瞧着雪河上,不少泛舟的男女,倒是别有一番的景致,再加上这雪亭仿佛是建在雪河之上的,即便是外头那么热,在这雪亭里头,也有清风拂面,凉爽的很!
  “小姐,上官公子到了!”纳兰静正与流翠说着,秋月便进来禀报!
  “哦?快请上官公子进来!”纳兰静应了声,她们现在是在雪亭的竹屋,这里头的装饰典雅,倒是多了几分的诗情画意!
  秋月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上官寻进来的事情,瞧见秋月口中所说的主子,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少女,上官寻的心中到底是有些个惊讶的,不过脸上的变化却是稍纵即逝,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是大方的坐在纳兰静的对面!
  “为上官公子上茶!”两人笑了笑,便算是打了招呼,不过,上官寻却没有马上问纳兰静约他出来的目的,瞧着秋月上了茶水,便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早就听闻这雪亭的茶水最为出名,来京城这么多日子,却是忙着生意上的事,一直没有机会来瞧瞧,如今好不容易过来了,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上官寻伸出手来,他的手上很干净,便是连个扳手都没有戴,在纳兰静的印象中,她是有个商户的亲戚,便是她的姑母一家,那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身上都挂满了玉器,金子,生怕旁人瞧不出他们财大气粗一般!
  可上官寻却不一样,从他的脸上瞧不出商人的势力来,一身的白衣,却是三皇子那种谪仙的摸样不同,他比三皇子仿佛是更多了几分的人气,而他的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与太子不同,太子的笑容,是一种笑里藏刀,面上和善的很,心里冷的厉害,而上官寻给人感觉却是那中冷冷的感觉,即便是笑着,却也如冬日里雪带了的光明,那白色的并非是阳光,而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不过他的五官却是算的上精致,若是换上了女装,想来也是一个大美人,想到美人,纳兰静瞧着上官寻的眉眼之间,似乎与孟微有些个相似,说像却也不像,纳兰静低低的一笑,一个是右相嫡女,一个是村野商户,怎么会有相似的地方!
  “莫不的郡主让草民过来,便是为了瞧草民?”上官寻的勾了勾嘴角,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语气中却是冷了许多,这上官家本就算的上有些给钱财,而且上官寻又长的一表人才,平日里却是被女子瞧惯了!
  “自然不是!”纳兰静淡淡的说了句,对于上官寻能知道她的身份,纳兰静却是毫不惊讶,上官寻上次去成衣铺,自然是大厅到那铺子是谁名下的产业,而且,今日自己又约他过来,细细一想,便能猜到了!
  “今日约上官公子出来,倒是有一事相商,想来上官公子也知道那成衣铺是我名下的,不如,我们便是来个合作!”纳兰静瞧着上官寻的态度,却也不恼,若是上官寻一见面,便那安瞿一般,自己也不会与他在说下去!
  “哦?”上官寻不由的挑了挑眉,在他的世界,那些个高高在上的皇家人,除了平日里会欺负人以外,还真不知道她们能有什么心思!
  “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以后上官家的布料,只要是运来京城的,除了供给官商以外,便只能供给我们一家成衣铺,而我名下的铺子,所有的布料,包括成衣,也都只用上官家的,如何?”纳兰静笑了笑,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起来!
  “我有什么好处?”上官寻是商人,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利益,所以,纳兰静想与他谈,必须先让他觉得这个想法对他是有利益的,不过,上官寻对纳兰静倒是没有刚刚那么冷了,纳兰静的这个提议,倒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以前的时候,在他的眼里,女儿不过是男人养在家里的产物,与那些给古董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个摆手,没有别的用处!
  “想来上官公子也听说了,阴照水坝决堤,朝廷已经拨了那么多钱财在这个水坝上,如今水坝决堤,朝廷不会从国库再拿出那么多来解救灾民,那么这些个钱财从哪里来,还不是从百姓的身上,上官公子这次来京城,若是我猜的没错,想来是想要在京城开个路子,将上官府的产业扩大,可是,不得不说现在不是个时候,上官府要在京城开铺子,少不得要往官府送不少的冤枉银子,又何必呢?”纳兰静说的头头是道,上官家的名声在江南一带是很厉害,可是在京城却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只要自己的这个铺子大了,这只用上官家的布料,所谓物以稀为贵,自己又能有赚银两,而上官家的名声也打了出去,这种局面对谁也是有好处的!
  “郡主这个主意,在现在京城的状况,是很好,不过,草民与别人也能这么做,草民还是没有瞧见与郡主合作的好处!”上官寻微微的垂着眼,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他虽然在心里还是很欣赏纳兰静的,可决计不会因为欣赏纳兰静,而冲昏头脑,纳兰静既然先找到的自己,那么主动权便是在自己的手上,上官寻这么说,目的不过是为了抬高布料的价格,谋取更多的利益!
  纳兰静微微的往后靠了靠,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紧张,“你不会的!”纳兰静定定的瞧着上官寻说了句,“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若是上官家与旁人合作,我又岂能善罢甘休,常言道名不与官斗,想来上官公子也是个明白人!”纳兰静说着身上的霸气险些,虽说她这么说是有些个霸道,可是,却也是解决事情的最好的办法,这商人狡猾,只要能打成目的,自己倒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上官寻被纳兰静这话,不由的气笑了,“郡主的吩咐草民虽然不敢违背,不过,若是被百姓都知道郡主竟然抛头露面与一个商妇一般,到底是会辱了郡主的脸面!”上官寻是上官家的少主,自幼与上官老爷出入与各个场合,又岂能被纳兰静的三言两语吓了去,而且,他比纳兰静还要清楚,这所谓的名门,最看重的便是脸面这东西!
  第三十七章 杀机
  哦?既然上官公子都这般说可,本郡主倒也不便再说什么了,上官公子大可以与别人合作,不过本郡主听闻这商人到底是以利为先的!”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眉,唇间到这淡淡的笑意,她用茶盖轻轻的撩动那茶叶,细细的瞧着这茶叶在茶杯中泛起一丝丝的波澜!
  纳兰静这话倒是也很明显,这利字当头上官寻若是与旁人这般的做,且不说对方同不同意,因为毕竟这种方式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认同的,即便是有人愿意与他合作,这与纳兰静闹僵了,即便是纳兰静的名声被毁了又如何,上官家也拿不到什么好处,或许以后京城里的人都不必敢与他谈生意了,商人若是没了利益,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当然,在价格方面,会比你在江南的价格高上一成!”纳兰静抿了口茶水,轻轻的用帕子擦拭着嘴角,动作优雅,仿佛并不是在与上官寻谈论以后铺子发展的事情,而是谈天论地!不过纳兰静这般也算是压低了价格,若是以上官寻刚刚所说的,估计也不会只高出这么一点来,若是纳兰静一点都不抬价格,也不合适,毕竟这上官家的家业在那里,与自己一个铺子相比,他却是要厉害的多,而且,自己这种其实是沾了上官家的名声,这做生意,虽说利益很重要,可有时候却又不得不退一步,再说这一成的银钱,或许这刚开始是瞧不出什么来,可是等以后做大了,用的多了,自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上官寻低低的一笑,纳兰静倒是把事情到想的明白,成如她所说,利字当头,自己怎会不用心呢,即便是自己寻了别的铺子,可一般的商户却是没有什么背景,若是真与纳兰静起了冲突,估计那些个商户会巴不得自己离开的,至于官家名下的,那些个人顾及了脸面,真要出了事,故意一个个的没有一个人会出头。这么细细的想下来,似乎纳兰静的提议却是最好的!
  “如此,那便依郡主所言!”上官寻点了点头,面上似乎有些个无奈,可是眼中的精光闪现,仿佛是在算计着什么!
  “去取笔墨来!”纳兰静听着上官寻不愿意的时候,面上没有什么急切,没有恼怒,如今听着上官寻同意后,也不显出欣喜来,仿佛一切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
  秋月从一旁端来,上头放着几页宣纸,不过上头已经些好的,“上官公子若是不介意,倒不如立个字据,将来也好有个说头!”纳兰静说着,亲自将笔墨从那盘子中取出来!
  上官寻拿来细细一瞧,瞧着上头娟绣的字体,面上一笑,却也不多说什么,认真真的瞧着上头的内容,一个字也不落下,瞧着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用笔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了手印,交给了纳兰静,纳兰静也写了自己的名字,两人一人便收了一份放在自己的跟前!
  其实纳兰静这是放着上官寻,毕竟上官下的家业大,若是这一场风波过去,谁知道今日他说的这话能不能做说,但是有了这个,纳兰静到是不怕了,若是上官寻不按照他承诺的去做,自己也可以将他告上官府!
  上官寻这是第一次与女人谈生意,或者说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与女人说话,不过,他心里是真心的欣赏纳兰静的,无论是霸气,还是心思,她都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商者,这合作也要瞧那对方的当家的,若是当家的是给软弱的,铺子也不会好的那里去,可若当家的是个灵动的,即便现在铺子算不得好,可以后一定能好的,而纳兰静便属于后者!
  纳兰静与上官寻谈妥后,便从雪亭走了出来,她与上官寻便说着便聊几句,两个人竟然觉得算得上投缘!
  “这位小姐,给点赏钱吧!”纳兰静与上官寻刚要出门,便从对面有一个老者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雪亭离着京城繁华地带较远,而且这个地方大多是那些个文人骚客过来,从来没有乞着过来!
  秋月下意识的当着纳兰静的前头,瞧着那老者面上似乎是年纪大了些,可是那眉眼之间,分明就是个年轻人,那狭长的眼睛,闪着浓浓的杀意,而他身上不由散发的气息,让秋月不由的正视了起来,若是单打独斗,秋月心中着实没有把握能赢他,幸好有二皇子的人就在周围保护着,秋月心里才没有那么的紧张!
  纳兰静瞧着秋月这般的摸样,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由的退一步,尽量让那老者离自己远一些,免得碍了秋月手脚!
  老者目标似乎很明确,就是要靠近纳兰静,秋月的眼紧紧的盯着他瞧,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伤害纳兰静的时候!
  老者似乎也注意到了秋月,眼睛的微微的抬着,那浑浊的眼里,有一丝的清明稍纵而逝,“小姐,求给老汉些个赏银!”他嘴里又念了一遍,这次身子却是往秋月那边靠了靠!
  秋月浑身紧绷,可却不能先动手,毕竟,人家即便再怎么厉害,在表面上也不过是个乞讨的可怜人,可是,这等待的时间却有太过的漫长,当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那老汉身上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冰冷的东西似乎在靠近纳兰静!
  太阳下,似乎一闪而过,等纳兰静发现的时候,那一根箭却已经靠的很近了,即便它身上的冰冷瞧的清楚,可是却没有时间让纳兰静有什么反应,而这个时候,秋月离纳兰静还有一段的距离,而藏在暗处的人,即便发现了也是太晚了!
  流翠算得瞧的慢的,顾不得其他,赶紧扑了过去,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来为纳兰静挡下这致命的一击,时间仿佛停止了,纳兰静微微的张大了嘴巴,心里着急却无能为力,那冰冷仿佛就在跟前,她们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等待他的到来!
  只听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之间上官寻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柄软剑,那声音便是它与那箭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流翠?”纳兰静赶紧的瞧了眼流翠,流翠除了脸色吓的有些个惨白以外,也没有受什么伤,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着那个方位似乎已经没有了人,这一击失败,第二次想动手便难上加难了!
  “多谢上官公子相救!”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她瞧着上官寻文质彬彬,一个普通的商人,却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郡主客气了,以后郡主可是我的金主,为了以后的银钱,我也该如此!”上官寻微微的摆了摆手,虽说句句不离利益,可是让人听起来却没有那么厌烦,没有那种商人的市侩!不过上官寻这一次倒是对纳兰静又有一个更高的认可,毕竟,瞧着这么娇滴滴的郡主,能坦然的面对生死,实属不容易!
  纳兰静与上官寻客气了几句,便捡起地上的那长箭,如纳兰静所想,上头果然没有一点的标记,不过瞧着那箭头有些个发绿,纳兰静深知这上头可是碎了剧毒的!
  而那个老汉此时也不见踪影,秋月一脸紧张的赶紧守在纳兰静的跟前,即便是上了马车,秋月的脸色也没有缓过劲来,若是纳兰静在她的眼前受了伤,却是因为她的疏忽,秋月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过,纳兰静心里头倒是不再想这些,秋月与流翠都是聪明的,既然这次有了这种教训,决计不会出现下一次,她低着头,那个老汉根本就是幌着,他杀气外露,不过就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纳兰静可以断定,这个老汉地位一定不低,若是一个功夫不好的,即便是露了杀气又如何,秋月也不会这般紧张的!
  可是,瞧着那老汉的眼睛,除了杀气却什么也没有了,仿佛杀纳兰静他没有任何的原因,就是要杀了她,纳兰静却是想不到,会是谁要这般的对付自己,首先,这和贵人被二皇子的人盯着,她不能动手,也不可能有这个实力,静嫔被禁足,太子马上要大婚,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而杨国公被关在大理寺他即便有这心思,也没有这个空闲,现在他的首要目的是想办法出去,而安府已经灭门,还有楚傲霜,她已经如愿以偿的得到皇帝的赐婚,她也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章,盼望自己死的人,也就这么多,可是,纳兰静一一排除,却发现没有一个目标!
  “小姐,跟丢了!”快到府外头的时候,外头似乎有几声猫叫,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良久,她才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老汉消失,秋月肯定不能追过去,她要保护纳兰静,自然是二皇子暗处的人去追,二皇子的人各个都是厉害的很,连他们都能跟丢的人呢,可见有多可怕!
  纳兰静的手轻轻的扶着额头,脑中不由的闪现一个人,或许只有她希望自己死,纳兰静不由的想到今日见到的那个老汉,因为到了那个年纪,身子就该有些个缩了,瞧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子,纳兰静开始没有怀疑,不过,纳兰静现在却是不得不想,自己眼前的这个老汉,究竟是男是女!
  ------题外话------
  加班念念碎
  第三十八章 太子大婚
  很快便到了府外头了,纳兰静让流翠扶着下了马车,刚进大门,便瞧着一个丫头在那似乎焦急的等着谁一般,一瞧见纳兰静回来,赶紧的走了过来,“见过大小姐,夫人在厅里头等着小姐呢,让小姐回来便先过去一趟!”许是因为天气热,这丫头说着,赶忙的用袖口擦拭着额头的汗滴!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暗思讨,自己出门的时候刚瞧了娘亲,这会儿个可是有什么事情!
  纳兰静进去的时候,瞧着纳兰轩与雨儿也都在,两个人都不说话,倒是雨儿一脸担忧的瞧着自己,“见过娘亲!”纳兰静福了福,倒是与往日一样,便径直坐了下去!
  宫氏在一旁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什么心思。她瞧了纳兰静一眼,过了良久,她似乎才想明白该怎么开口,“静儿,你今儿个那般的问娘亲,可是为了什么?”宫氏轻轻的咳了一声,她想问清楚,可有怕语气太过严厉了,伤了纳兰静的心!
  “静儿,相府被查封了,他,因为贪污受贿,已经被压入大理寺了!”纳兰轩怕纳兰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的说一声!
  纳兰轩口中的他,纳兰静自然是知道是谁,不过她却没有想到,那人的手段竟然这么快,一天一夜的时间,却狠历的做这么多事情,若是,今日上官寻不在自己的跟前,或许今日自己也死了,没有人会知道他府里头的事情了,纳兰烨华出了事,月壹郡主自然不会嫁过去!
  这么多年了,德顺王一直深居简出,若非是这圣旨一下,京城里头的人,或许就已经忘了,原来京城里还有这么一个皇室的王爷,若是自己死了,他们又会想以前一样,不会被旁人记起,从而可以保全!
  “这么快!”纳兰静低低的说了一声,心中却是没有一丝对纳兰烨华的可怜,即便是父女情分,他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命,而上一世,自己也都还了,现在的纳兰烨华,对纳兰静而言,是仇人,是她要报复的人!
  “静儿,她终究是你的父亲!”宫氏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心中便是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宫氏不由的叹了口气!
  “娘,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命已经还给他了,从那时候我与他便没有了关系!”纳兰静冷了冷声音,她虽然在宫氏的眼里并没有瞧见责备,可是,当宫氏为了纳兰烨华说话的时候,纳兰静的心便不由的升起了几分的怒意,她可以被世人误解,可是不顾世人的看法,可是,她终究是在乎宫氏的,“娘,三姨娘还活着,她竟然可以安稳的活着!”纳兰静沉了沉声,本想说是和贵人,可到底是怕被旁人听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宫氏低了低头,纳兰静口中所说的死了一次的人,她并没有深想,以为是纳兰静因为气愤才这般说的,“他终究是的得了报应,若是,若是有机会,便留他一命吧!”宫氏这般的说话,并不是对纳兰烨华还有感情,她也恨纳兰烨华,可恨不得他赶紧去死,可是,这不该是纳兰静该管的,在宫氏的心里头,弑父可是大罪,她不想让纳兰静变成这般狠毒的女子,她这般说话,在心里头也是在心疼纳兰静,一个可以对亲生父亲痛下杀手的人,该是有多大的恨意啊,纳兰静还年轻,不该背负这么多的仇恨!
  “娘,此事并非是女儿能说了算的!”纳兰静的声音很淡,她不怨宫氏,可是,她终究是希望宫氏能支持她的,可是瞧着宫氏的反对,她终究是在意的!
  “唉,罢了,罢了!”宫氏摇了摇头,女儿是自己的,她不心疼还会有谁疼,瞧着纳兰静冰冷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便知道纳兰静是有些怪自己这个做娘的不理解她,可是,宫氏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摇了摇头,便然人扶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