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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满级学神从倒数第一开始 > 满级学神从倒数第一开始 第69节
  如果出生在有钱人家……那不就是上辈子的程从衍吗?
  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只用专心念书的天才;一个就算只活了十一年也能被写进史书,千古留名的天才;一个他永远需要仰望,触摸不到的天才;一个只在云端的天才。
  少年青冠玉立,于长阶之上。
  是他永远摸不到的星星。
  “说真的……”
  贸之云酒量其实不高,喝多了就直接躺他身上,喃喃低语。
  “程姐要是真把那奥赛什么,一路闯过去了,是不是将来就直接保送了?高三都不用来了?上大学去了?”
  祁远骞哼哧:“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真的天才,也要认真学很久才行吧?省赛,国赛,国际赛,一步步过去,程渺渺现在才开始搞这个,只有高二和高三两年机会了,一年没成,高三不如专心准备高考,照她年级第一的成绩,清北照样到手。”
  “狭隘,谁说我们程姐就只能考清北?那国外,麻省理工,斯坦福什么的不也多的是吗?”
  “是啊,出国也不错……”
  “到时候程姐的脑子更上一层楼,就得开始嫌弃老贺这个糟糠之夫了,哈哈哈哈哈……”
  “糟糠之夫,哈哈哈哈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迷迷糊糊,或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都说了什么。
  贺舒怀没有理会他们,靠在沙发上,想看看窗外的月亮。
  哦,今晚没有月亮。
  他笑了。
  他以为,自己这回站的高了,就能离星星和月亮更近一点。
  可是星星还是好高啊,月亮还是看不见啊。
  他想触摸的,还是触摸不到啊。
  作者有话说:
  今日播报员是寿星祁同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森sen 5瓶!
  第46章 前世上
  醉酒的感觉不好受,贺舒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家里的。
  他陷在沙发里,感觉自己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是他自己,还有年少的程从衍。
  少年玉面青冠,模样稚嫩,是他们初见的时候。
  ……
  “到了,这就是接你到上京来的人。”
  那天,他被人带进韩奕的宅子,闻名大启的围棋国手,他的身边站了个个子不高,但身姿板正的少年。
  说是少年,其实都勉强,因为她虽然面容清冷,戴着恰到好处的玉冠,但模样还是过于稚嫩。
  该是稚子才差不多。
  他的目光从稚子身上一扫而过,看着韩奕。
  “阿朗。”
  韩奕是他长辈,虽然从前十几年从来没见过,但的确是他家族长辈。
  “韩先生。”他不想跟他套什么近乎,回之以鞠躬。
  “坐吧。”
  周遭一圈人全部退下,只剩韩奕和那稚子俯身坐在了他对面。
  他知道,这稚子怕是不简单。
  禁不住目光多放在了她身上几息。
  衣着矜贵,面容清俊,再看身姿和沏茶的举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早听闻韩奕四五年前收过一个关门弟子,是他唯一一个徒弟,也是武将世家乾安侯府的世子,传闻,是大启立朝以来,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呵,天才。
  贺朗不信这些。
  他将目光收回,正好那小世子沏好茶,把精巧的茶盏送到他面前。
  “多谢。”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
  小世子没说什么话,但贺朗能感受到她的嫌弃。
  他不管,直接问韩奕:“叫我来上京是要做什么?”
  “新帝刚刚登基,年底的生辰宴,事关重大,坊间传闻,你的曲子做的不错,正好你也算是我表侄,我想给你个机会,给陛下献曲。”
  “酬劳多少?”
  “献曲若成功,金山银山,必不会少。”
  “行吧。”他掐指一算,“现在是五月份,献曲要到年底,你这么早把我接过来,会不会太急了点?”
  “不早了,新帝大寿,礼部已经开始筹备宴会,献曲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献,你还有诸多对手,想献曲,还得打败他们才成。”
  “对手?”贺朗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了,那我这段时日先在你府上吃吃喝喝,住一阵子?”
  “嗯。”
  韩奕垂眸品茶,花白的胡子微微颤动。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就问阿衍吧,这阵子她也住在这里,你们年纪相仿,正好可以聊天作伴。”
  “年纪相仿?”
  贺朗看着韩老头子离去的背影,觉得是自己耳背了。
  “年纪相仿?”
  他又对着眼前的小世子,喃喃重复这个问题。
  小世子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本书,从搭着穗子的那一页开始看。
  “那个,小友,你多大?”他好奇。
  小友果然神色寡淡,但童音稚嫩:“十岁。”
  “十岁?”
  “有问题?”
  “没,没什么问题。”
  贺朗坐直了身子,口是心非。
  他现在脑子里有一箩筐的问题。
  “你跟韩老头是什么关系?”
  小友扫他一眼,眼神不善:“他是你表叔。”
  “表了不知几表的……”他说到一半,察觉到小友脸色更加不善,便只能改口,“是,表叔,他是我表叔,我没说不是。”
  “他每年都有给你家里送钱,保你吃穿不愁,平安长大。”
  贺朗混不在意:“是,但是那笔钱我一分没动,什么时候他要讨回去我立马还给他,反正我又不欠他的。”
  小友似是诧异,抬头看了眼他。
  “怎么,想问我这些年一个人怎么过来的?”贺朗嗤笑,“你先告诉我你跟韩老头什么关系,我再告诉你啊。”
  “先生是我老师。”
  “教围棋的?”
  “是。”
  “那你的确就是那什么侯府世子喽?”
  “乾安侯府。”
  “久仰久仰。”他笑眯眯地作揖,“本人不才,贺家五房的独子,但是已经脱离家族多年,所以是没你那么显赫的家世了,还望小友不要嫌弃。”
  “嗯。”小友目光直接,注视着他,久久不曾移动。
  “哦。”贺朗一拍脑袋,好似恍然大悟,“对了,该告诉你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有酒吗?”
  “……”
  小友收起书,继续盯着他,摆明了是不会惯着他的。
  “行吧,还真是侯府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贺朗喃喃,旋即正色,“这么些年,就是靠着写琴曲卖给各种地方的人,挣点自己生活的小钱啊。”
  “撒谎。”她定定看着他,“你自小生活在临川,那是个小地方,你一开始写的琴曲,根本卖不出去。”
  “这你都知道?”贺朗故意瞪大了眼睛,“那你还知道什么?”
  “一开始在临川,你是给别人卖诗作文章为生;你十三岁离开临川,到开封,开封繁华,你的曲子才终于能卖出去一点,最高的卖过三百两,最低的十两也卖,你的生活,基本靠此维系。”
  “你都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
  “试试品性。”
  “呵。”贺朗气笑了,“那你现在试出来了,我的品性如何?”
  “品性不佳。”
  贺朗彻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