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和秦思曾经是同班同学,可对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对绵绵不好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程冀北心里有些不放心,就赶忙骑上自行车往秦绵绵家走。
谁知进了秦绵绵家大院之后,就被院门口那家的人拦住了。
程冀北对这个婶子有印象,好像是绵绵那个朋友,叫陈二丫的妈。
她一见到程冀北就立马说:
“唉,小伙子你是来找绵绵的吧?”
一脸焦急的样子。
谁知见到他,好几个人都从屋里走出来了,七嘴八舌地说:
“你还不知道呢吧?昨天晚上绵绵就走了!”
“走了?走哪儿去了?为什么走?”
程冀北一连几个问题,直接把他在这些人心里,不说话的高冷形象打破了。
听到程冀北这番问话,大家更是来了劲,陈二丫她妈悄声说: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呀?绵绵她姐回来了!
昨天我就跟绵绵说,让她注意着点儿,她姐那姑娘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不是个善茬子!
谁知道绵绵回家还没多一会儿,就哭着跑出来了,我们这些人拦也拦不住!
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些人,把绵绵那屋里的东西都拉走了!”
程冀北已经没心情听他们说话了,他听说绵绵走了之后,不知道有多着急。
她没有去找他,那一定就是去姑奶奶家了。
他连再进屋的想法也没有了,转头就往外边走,骑着车往姑奶奶家飞奔。
程冀北边骑边恨自己。昨天的时候,他真应该陪着绵绵进屋。
这样他一知道秦思回来了,就会把绵绵带走。
不管是去他家,还是去姑奶奶家,总归不至于让她这么难过。
程冀北骑车到秦老太太家大院,正好看到老陈去上班。
他看到程冀北这么早来了,一愣之后就明白了,
“程干事,你是知道秦干事搬这儿来了,所以才这么早过来的吧!”
程冀北点头,
“陈哥,绵绵昨晚在这儿吗?”
“可不在这儿咋地!昨天还是我领着人,去帮秦主任把东西都搬过来的。
我跟你说,秦主任家有个女的,那叫一个会撒泼,都不让我搬东西!我可没惯她毛病…”
陈哥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又忍不住跟程冀北说了一顿。
程冀北拍了拍老陈的胳膊,
“谢谢你了陈哥,回头我请您吃饭!”
也没时间等老陈把话说完了,就赶快往秦老太太家跑。
老陈话没说完,咂么咂么嘴儿,还有些意犹未尽。
就听到程冀北老远冲他喊,
“陈哥,麻烦你给我和绵绵请个假,回头我再给厂长打电话!”
“哎!好!”
老陈遥遥地喊着,心说到底还是年轻好啊,一晚不见都想的受不了!
老陈嘿嘿直乐,看了一眼程冀北已经进屋背影,然后才上班去。
程冀北把自己一早上的经历,大致跟秦绵绵讲过之后。
秦绵绵眨巴了下眼睛,“那你没吃饭呢?”
“吃了,刚才跟姑奶奶一起吃的,你睡的熟,我们就没叫你,姑奶奶现在遛弯儿去了。”
秦绵绵听说今天班也不用上了,姑奶奶也出去遛弯、没人催她起床了,四肢放松,瘫在程冀北怀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她的睡眠质量这么好,竟然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半!
在现代睡到八点半可能没什么,可在这个时候,大姑娘要是睡到八点多,那可是要被堵被窝的!
程冀北感受着怀里的重量,见秦绵绵摆成大字,彻底在她怀里放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刚要低头对她说,先起来吃饭,吃完饭想睡再睡,就看到了误入眼中的春光,让他眼眸一暗。
少女的身体曲线美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雪白的皮肤连绵,从纤细的脖颈,到宽大睡衣掩盖下的身体,就像是一块无暇的白玉,说是玉骨冰肌,也一点都不为过。
因为毫无防备的躺在程冀北怀里,所以从程冀北这个角度,只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一片让人停止思考的春光。
程冀北下意识别过眼睛,可秦绵绵不知道啊,她听着程冀北要说话,却没说出来,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伸出两只手去够他的脖子。
“先,先换衣服出去吃饭...”
程冀北声音低沉,眼睛瞅向别处,用尽了自己的意志力说。
秦绵绵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伸着手要抱呢,更是把那片雪白像是往程冀北面前送一样。
“你先抱我起来嘛!我起来才能换衣服啊!”
声音嗲得让人听了像是过了电流一样,酥酥麻麻的。
程冀北彻底受不了了,发狠似的闭上眼睛,一低头,在自己能够得到的地方,狠狠地裹了一口。
“哎呀!”
秦绵绵一声惊叫,立马捂住了刚才被啃的地方,那是她睡衣领口的位置,再往下就是不能言说的深邃。
“赶快起来换衣服吃饭,要不然…”
程冀北恶狠狠地看着秦绵绵,眼睛还有意的往下瞟了一眼,吓得秦绵绵立刻如胆小的小鼠一般,一咕噜从程冀北身上爬起来,再也不吵着闹着让程冀北抱了。
等到她站起来,才发现事情不对。
他在这儿,她怎么换衣服?
于是她叉着腰,居高临下的望着程冀北。
一手指着他,气势如女王一般颐指气使。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我现在就换衣服了,怎么?你还要在这儿看?”
说着做势抓住自己的领口,像要脱衣服似的,给程冀北吓得一下站起来,一头钻出了屋子。
走时还不忘帮她把门关上。
秦绵绵看着被轰然关上的门,忍不住笑。
这人真的是…太可爱了!
秦守业家大院,邻居们围着程冀北告状的时候,一晚上没睡的刘玉珍和秦守业,在屋里已经都听到了。
可曾经彪悍的和陈二丫她妈,对骂过的刘玉珍,这次却藏在屋子里,一直没敢出来。
只是尖着耳朵,一直听外面的动静。
秦守业的眼里布满血丝,白了她一眼。
“这回你怎么不出去啦?昨天去给两个闺女断官司,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刘玉珍脑袋一缩,“小程在外面呢,我出去可怎么说呀?”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程冀北对她和秦守业两个很恭敬,可刘玉珍看到程冀北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怵。
在他面前像是张不开嘴似的,能言善道也变成哑巴了。
秦守业不屑地骂了一声,“真是家门口汉子,到真格的时候就完了!”
刘玉珍听了这话心里不忿,压低了声音冲秦守业嚷嚷,
“你这么能耐,你咋不出去?出去跟小程好好说说,别误会咱们!
也让小程在闺女面前圆一圆,帮咱把闺女哄回来。”
秦守业一梗,刘玉珍害怕见程冀北,他就不害怕吗?
人说老丈人见女婿,就应该把谱摆起来!
可不知为什么,他见程冀北,跟见到他老丈人似的,两下直接颠倒过来了。
刘玉珍见秦守业不说话,冷笑着啐了一口,
“怎么?你不也不敢出去吗?还说我!”
“我出去能说什么?回头小程问我,闺女是怎么从家里走的?我说是被她姐和她妈气走的?”
气的刘玉珍直锤秦守业。
一直等程冀北走了之后,两口子才松了一口气。
但门外邻居们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一时也觉得臊得慌,不愿意出去见人。
可秦为民和秦守业还要上班,尽管脸很热,老秦家一直紧闭着的门,到底还是打开了。
秦守业和秦为民低着头,从屋里走了出来,就见一直看热闹,还没散去的邻居盯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风凉话。
“这人有时候也不能什么事都听媳妇的,啥都听媳妇的还叫男人?”
“虽说五个手指头有长有短,可太顾着短的那个,别让长的那个寒了心,回头再五指不全!”
秦守业能说什么呢?说自己不知情?
人家好说了,你这个当爹的还能真不知情?咋当的爹啊!没用!
他还不如不说呢!虽然他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秦为民在后面低着头,跟着秦守业匆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