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浅笑安然:“这路不是你的吧。”
“……”
苏矜语塞,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搭讪名言会出现在这么个作古的古人口中……想当年,她就是利用这个借口,不知死皮赖脸泡了多少妹妹……
找不出正当的理由反驳,苏矜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对汐容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放快脚步,劝说不行,便想用速度来隔离安王这块狗皮膏药。
岂料安王虽然看起来柔弱,但走起路来却也不含糊,跟着苏矜的步子,边走边说道:
“上回那淫贼,你是怎么处理的?”
苏矜白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却听那厮又道:“曦嫔娘娘可想知道,皇帝为何突然大赦天下?”
脚步一顿,苏矜终于被这个话题成功吸引,安王有些苦闷的看着苏矜,凉凉说道:“到底是皇上的宠妃,一句话都不愿与我说的,可一听到皇帝,怎地,就愿意听我说了吗?”
“……”对这厮有些类似与过家家的吃醋没兴趣,苏矜扬了扬下巴,对安王说道:
“废什么话,说不说啊?”
安王摇了摇头,这才边走边挑眉说道:
“皇上大赦天下的原因就是……今日早朝之时,逐鹿王爷派人上殿,告了半个月病假。”
“逐鹿王告病假……”苏矜眸子一闪,还是不解:“这跟皇上大赦天下有什么关系?”
安王笑道:“关系就在于,皇上摆明了对逐鹿王生病一事很高兴啊。皇上高兴了,可不就大赦天下了嘛。”
苏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晏岑和晏楼魂这对叔侄不和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界,以至于双方都不愿在台面上过多的谦让,既然要斗,那就明着斗好了,谁怕谁的感觉。
见苏矜点过头之后便不再说话,安王不禁又问道:
“好了,你还没回答我,昨晚你对淫贼做了什么……才让他在此关键时刻,告假半月?”
苏矜冷哼一声,昨晚她就知晓,安王看出了淫贼的身份,耸了耸肩,说道:“我哪儿是想让他告假半月啊。”
安王:“哦?难道是失手?”
苏矜摇摇手指,对安王摆出一副‘你太天真了’的神情,又道:“我哪儿是存心要让他受伤啊?我是想直接杀了他的。”
“杀了?”安王有些意外。
苏矜点头:“对呀,我让人打断了他一只胳膊,一条腿,然后捆起来扔下了永定池……他能爬出来,绝对是个奇迹。”
“……”安王听着苏矜的话,不禁愣了很久,然后才结结巴巴道:
“你,你是说……你把他……”也许是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度太大,安王激动的有些难以自制:“打断了胳膊和腿,捆起来扔下了永定池?”
苏矜不知安王为何要重复说她的话,咬着下唇,随手摘下一朵垂下枝头的杨花,放在手中把玩,却听安王一边走一边难以置信的叹息: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他,他可是……晏国第一勇士,二十万大军的最高统帅啊……他怎么,怎么会……”
苏矜终于在他们俩之间找到了共鸣,击掌一脸悔恨道:
“对吧。我也觉得他能爬出来很不可思议,怎么会爬出来呢?”要知道,她用的方法可是如今黑社会最流行的了,专业术语为:沉江!
“我果然没有杀人的天分。”
“……”见苏矜表现出一副很惭愧的模样,安王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安王满头黑线盯着她看了半天,像是在她脸上发现了新大陆般,目光中多了许多敬佩之意,喃喃自语道:
“怪不得今日苏大人会贸然入宫,怪不得今日朝堂之上,苏党的官员人人自危……怪不得……”
苏矜见安王边说边笑边摇头,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见梅林将至,便带头加快脚步,对安王说道:
“怪不得什么东西啊。到地方了,我先走了,你小心点。”
关键是,别再让晏岑看到她与他相见的画面了。因为她可不愿意再次成为他们兄弟俩之间争斗的牺牲品了。
禁足什么的最讨厌了。
可是,当绿荷和月如为她打开冷月殿大门的时候,看到内里景象,苏矜还是不禁愣住了。
龙辇不在,但……张平在。
张平是晏岑身上的膏药,随身而行,如今他出现在冷月殿中,那就说明……苏矜叹了口气。
唉,她直接怀疑晏岑那家伙在她和安身上装了个gprs定位系统,怎么没回她跟安凑到一起说了几句话之后,都能遇见他呢?
不过这回他人在房里,没有坐在龙辇之上,应该没有看到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接受了张平的问安,汐容带着满脸兴奋的绿荷她们转身离开,知晓万事有张平在,估计今晚也用不到她们了,便欢天喜地的弃我而去了。
门打开之后,我先探入脑袋,门厅之内却是没瞧见晏岑的身影,纳闷走入,小心翼翼的模样像个偷儿,可有好些日子没瞧见晏岑,不知道这回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便不敢大意了。
“听说,昨晚你这儿出贼了?”
自屏风后头,晏岑手中拿着一本书,似笑非笑,风神俊逸的出现在我面前,几日不见,这厮竟还是那般俊美,再加上可能今日的心情不错,连带着眉头都是舒展的,整张脸怎么看怎么诱人。
想想也有好几天没沾荤腥了,苏矜不禁咽了下口水,愣了愣之后,才想起来要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弯下的身子被晏岑暧昧捞起,几个转身之后,苏矜便被晏岑拉着坐到了圆桌旁——他的腿上。
“苏儿为何不回答朕的问题?昨晚你这儿出贼了?”
苏矜眨巴着眼睛,对你晏岑的消息掌握很是意外,但他既然问了,就说明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那她就没必要再瞒了,到时候瞒来瞒去,再瞒出祸害来。
“回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