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一旁王慕寒忍不住笑出声来,卫戟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道:“粥……就是挺好喝的。”
褚绍陵也撑不住笑了:“罢了,全当护养肠胃了。”
两人喝了几碗粥就罢了,从卫戟病了回来就一直喝粥,早就腻了,沐浴后两人上了塌,褚绍陵叫人取了一盒冰片薄荷来,自己用手沾了些,道:“张嘴。”
卫戟老老实实张开嘴,让褚绍陵给他在红肿的地方涂了些药粉,肿胀的位置马上清凉的好多,褚绍陵微微眯起眼看了看,道:“这也不能治根,总得长出来才能好。”
涂了药后卫戟闭上嘴,揉了揉微酸的脸颊笑了下,含糊不清道:“没事,臣不疼。”
“不疼才有鬼。”褚绍陵心疼的在卫戟头上揉了一把,他的小侍卫怎么总是受罪呢,“别说话,一会儿药化了,这药也不能多用,吃了伤胃。”
卫戟闭着嘴点点头,盘着腿看着褚绍陵,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来,不能说话,拉过褚绍陵的手来写道:殿下的印呢?取出来了吗?
褚绍陵摊着手看他写字,轻笑:“你回家的头一天就找出来了,御花园里的太监清理残荷的时候在清波湖里捞出来的。”
卫戟愣愣的,他眼睁睁的看着褚绍陵把那大印放到书房的暗格里的啊?怎么又跑到湖里去了?
褚绍陵一笑:“前面闹了那么一出,我总不能自己再拿出来吧,御花园的太监捞出来,查不出来是谁扔的,这样最好。”
皇帝已然怀疑了褚绍阳,自然会以为这是褚绍阳为了脱罪扔的,褚绍阳不知道褚绍陵私下这些事,现在更是极力想跟褚绍陵解释清楚,褚绍陵自己倒是清清白白的没人怀疑。
卫戟想不明白,褚绍陵更不愿意他懂这些,笑笑岔开话题:“都过去的事了,我正要嘱咐你,给你的这个链子平日里藏好了,懂不懂?”
卫戟点点头,在褚绍陵手上郑重写下保证:殿下放心,臣一直藏的非常好。
藏的好个屁!褚绍陵看着卫戟忠诚坚定的眼神心里哭笑不得,真藏好了就没有前面那一场病了,褚绍陵不欲多言,姜夫人那里他让王慕寒点到为止的告诫了几句,再往深里说就不好了,虽然褚绍陵很想给那个女人一个永远的教训,但怎么说也是卫戟的亲娘,褚绍陵没法下手,他投鼠忌器。
不过小惩大诫还是需要的,至少近期他不会再让卫戟回卫府了,他也要姜夫人尝到忧心卫戟又见不着的滋味,让她试一下是不是挖心掏肺。
说到项链卫戟忍不住将链子从里衣里扯了出来,灯火下坠子上的宝石熠熠发光,卫戟爱惜的摸了摸,这是殿下的印呢,卫戟平日带着身上,时时刻刻能感受得到,仿佛心口被盖上了褚绍陵的印一般,卫戟心里暖暖的,一笔一划在褚绍陵手心里写:这是殿下给臣盖上的印。
卫戟说的忠心,这话在褚绍陵看来却多了层别的意思,卫戟现在只穿着里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眼中尽是赤诚,温润的指尖还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滑动,褚绍陵闭了闭眼,若不是卫戟,他一定确定这是在勾引自己,而且已经成功了。
褚绍陵轻轻的俯身将卫戟压在身下,在卫戟耳畔轻声道:“这不算是我给你盖的印,想要盖上我的印,得用另一个法子……”
卫戟虽然听不懂褚绍陵在说什么还是有些害臊了,褚绍陵的手不住的在卫戟身上揉搓,褚绍陵刚说了不让他说话,他一直闭着嘴不敢出声,心里却翻了天。
卫戟已经十五岁了,年轻的身体健全,被褚绍陵揽在怀里的时候渐渐的也会发热,亲昵的时候也会战栗,卫戟十二岁就随卫战去了军中,十四岁进宫,中间一直没在卫府住过几日,姜夫人也没给他安排房里人,这些他还都不懂,最近年岁渐长,跟褚绍陵睡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有些动情了。
这会儿被褚绍陵又宠又疼的爱抚了半日,耳边还一直响着褚绍陵温柔又羞人的话,卫戟身体渐渐起了反应。
褚绍陵犹自不知,轻吻着卫戟的胸口,压抑的轻笑:“再饶你一年,等到你十六的时候,我就真的给你盖上个印,让你知道……”褚绍陵手下一顿,发现了卫戟的变化。
褚绍陵微微抬起身来看向下面,卫戟的脸一下子红了,扯过被子就要遮住,褚绍陵一手挡下了,凤眼微挑:“害什么臊,我看看……”
褚绍陵的话卫戟不敢不听,直直的躺在床上不敢动弹,脸臊的通红,两人同床共枕已经几个月了,卫戟这还是头一次这样,褚绍陵越发心软,卫戟的第一次,他想给卫戟留个舒服的回忆。
褚绍陵动作越发温柔,轻轻亲吻着卫戟的额头和脸颊,手下不停,滑到卫戟的衣服里面,一路向下……
卫戟身子猛地一震,眼睛睁大,下意识就要挣扎,殿下怎么能碰自己哪里?!褚绍陵轻笑,宠溺的在卫戟眉心亲了下,哄道:“别动,听话……”
阵阵快|感自褚绍陵修长的手指传到卫戟的四肢百骸,卫戟身上出了一层汗,像是一只脱了水的鱼一般,死死咬着唇,明明很舒服却又很害怕,还是忍不住抱着在施虐的人,想要祈求褚绍陵放了他。
褚绍陵看着卫戟被咬红的唇皱起眉,轻斥:“送开,一会儿咬破了……”褚绍陵以为卫戟是太害臊了,放柔声音:“舒服就叫出来,就咱们两个人,不怕……”
卫戟费力的咽了下口水,喘息愈发急促,犹豫了半晌哑声道:“臣,能说话了么……殿下,臣,臣难受……”卫戟的声音中已经带了一丝哭腔,褚绍陵这才想起来涂药的时候是自己不让他说话的,顿时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傻东西……褚绍陵手下越发温柔,轻声道:“能,我喜欢听你出声,舒服么?”
卫戟闻言脸色又红了一层,说不出难堪的话来,褚绍陵也不急,一遍遍的问他,最后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卫戟脱力一般瘫在榻上,褚绍陵知道他难为情,要了水来就将宫人打发了出去,亲自拧了帕子给卫戟擦身上,又搂着卫戟好好安慰了一番,温柔的陪着他的小爱人度过了成年后的头一夜。
26、第二十六章
过了那一夜后褚绍陵和卫戟更是亲密,碧涛苑的寝殿中好像都多了一丝旖旎的味道。
天气渐渐热起来,天亮的也早,两人醒的时候内侍还没进来,两人倚在软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褚绍陵轻轻揉着卫戟的脸颊,问:“还疼么?”
卫戟张嘴打了个哈欠,摇摇头:“还有一点,不厉害了。”
褚绍陵点头:“估计过几天就好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行宫避暑。”
“行宫?”卫戟愣了下,“朝政的事,殿下脱得开身吗?”
褚绍陵轻笑:“马上就脱得开身了。”皇帝的病渐渐好了,再过几日差不多也该停药了,到时候不用褚绍陵自己说,皇帝自然不会再容忍褚绍陵继续独自掌揽朝政。
褚绍陵在卫戟头上揉了一把:“等你病好了就去,千寿行宫景致不错,我小时候跟皇后在那边住过一段日子,那里种了不少花草,你应该会喜欢。”
卫戟点点头:“那还有别人么?皇上去么?四殿下去吗?”
褚绍陵轻笑:“怕褚绍阳?那就不让他去。”
卫戟笑了下没说话,他不是怕褚绍阳,只是他和褚绍陵头一回对上就弄得很不愉快,褚绍阳是褚绍陵的亲弟弟,卫戟总是有些避讳的。
褚绍陵在卫戟头上亲了下:“放心,在我心里你最重。”褚绍阳,若不是时机还不到褚绍陵早就动手了。
褚绍陵不欲让卫戟觉得自己残暴,连亲兄弟都不放过,引开他的注意:“这回去还是让卫战的骁骑营跟着护卫吧,想你哥哥了么?”
卫戟闻言睁大了眼睛,笑着点头:“真的?臣替家兄谢过殿下。”上次在家里病了七八天都没能见着卫战,卫戟心里也有些想他大哥了。
褚绍陵估计上次亲耕的时候卫战已经看出些什么,既然知道了还没像姜夫人一般乱出手,看来还是分轻重的,褚绍陵原本就没想要瞒着自己和卫戟的事,别人爱受得了受不了,能受得了最好,受不了看不顺眼想要作梗的,褚绍陵自然有法子让他们不得不看顺眼。
“殿下,辰时了。”屏风外宫女轻声问,“殿下可起身了?”
卫戟听见女官的声音连忙扯过衣裳穿上,他一向不好意思让宫人伺候,都是自己动手,褚绍陵轻笑,也不勉强,等他穿的差不多了才叫宫人进来,由宫女伺候着穿衣洗漱。
都收拾好后两人一同吃了早膳,褚绍陵心疼卫戟闹牙病难受没有让他跟着,准他在宫里歇息,自己去了前面给皇帝请安。
这日正是椒房贵眷进宫请安的日子,麟趾宫里丽妃的母亲许氏、长嫂罗氏进宫请安。
偏殿里许氏拉着丽妃的手柔声劝慰:“娘娘且放宽心,如今虽说是大不如以前了,但圣上还是体恤娘娘的,你父亲也正筹谋着呢。”
丽妃闭了闭眼,狠声道:“都怪女儿不够狠心,凌皇后刚走的时候我就该动手结果了他!”
“娘娘万万不可妄言!”许氏是带着丈夫的嘱咐来的,现在看着自己女儿这样叹口气,“不能说,心里也不能这么想,如今太后还在,很多事就是圣上也忌惮三分,更别说是我们了,娘娘且放宽心,从长计议才好。”
丽妃揉了揉侧额,点头:“母亲放心,圣上那边我会尽力,父亲有什么话么?”
许氏顿了下,声音低下来:“你父亲着人细细打听了,如今梓君侯府的小侯爷有两个嫡女,长女十三,幼女十一,都还没定下人家来,且那小侯爷的夫人看管这两个女孩儿很是精心,这长女都十三岁了,从未带出来过,更别说年纪小的那个了,男女大妨的早,就是几家梓君侯府世交的太太见过,都说是在府里千娇万宠养着,请的宫里以前伺候过凌皇后的嬷嬷们教养呢。”
丽妃轻轻皱眉:“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想要送进宫狐媚圣上?!”
许氏心里暗暗叹息女儿的不通透,慢慢道:“娘娘息怒,自然不是为了这个,梓君侯这样教养两个孙女,怕是想要许给秦王呢。”
丽妃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淡淡道:“这也有理,本就是秦王外家,再结姻亲也合情理。”
许氏有些着急:“娘娘怎么不明白呢?梓君侯府这明明就是教养皇后的架势啊,梓君侯心里成算太大,你父亲怕的就是这个。”
丽妃微微皱眉:“那怎么办?本宫还能不许他娶不成?”
许氏叹了口气:“娘娘自己说不上话,难道圣上也说不上话不成?秦王已经封王,大婚就是马上的事了,这事还得是圣上说的算,你父亲是想……让梓君侯空欢喜一场,秦王娶的不是他家的女儿,他再给秦王卖命也没了奔头,秦王的孩子没有他家的血了啊,最好是让秦王和梓君侯府从此交恶才好。我跟你父亲的意思……没舍就没得,不如,将思丫头许给秦王,甄思今年十四岁,正是好年纪……”
“这怎么行?!”丽妃起身怒道,“将思丫头给那毒蛇,没几年就得让他折磨死!甄思是母亲的亲孙女,母亲怎么舍得啊?”
丽妃的大嫂罗氏先红了眼眶,姑舅的意思,她心里有再大的委屈也不敢说什么的,可怜她小女儿才十四岁,就要填送到秦王府那里火坑里去。
“娘娘!”许氏极力让自己声音平和,慢慢道,“咱们甄家如今……还有的选么?思儿是我甄家的女儿,在要命的时候,别说嫁给秦王,就是贩夫走卒也使得。”
罗氏偏过脸去,眼泪成行。
丽妃愣愣的看着自己母亲和大嫂,跌坐在榻上没了话。
话分两头,这边褚绍陵去承乾宫请安,到的时候褚绍阮已经到了,自打甄家失了势后褚绍阮侍奉皇帝更加有心,褚绍陵面上不动心里冷笑,跟他上不得台面的母妃一个德行,只会钻营这些女人柔媚手段。
褚绍陵进了阁子给皇帝请安,不过还是平时那几句,父王昨晚可用的好,几时睡的,精神又比昨日好了很多云云,病了这两个月这些话皇帝也早就听腻了,摆摆手:“陵儿有心了,朕好多了。”
“那儿臣就放心了。”褚绍陵也是淡淡的,“父皇身子好了,儿臣肩上的担子也轻了些,朝政的事,还全靠着父皇呢。”
这话正说道皇帝心里,皇帝脸上笑容了也多了几分:“这几个月陵儿代理朝政有功,可有什么想要跟朕要的?”
正说着话褚绍陌和褚绍阳也来了,众人纷纷见了礼落座,皇帝又问起褚绍陵要什么赏赐,褚绍陵轻笑:“父皇厚爱,儿臣再推辞就不恭了……”
褚绍陵想了想,一笑:“近日天气越发热了,儿臣想要去千寿行宫住一段日子。”
皇帝顿了下,千寿行宫是他当年刚大婚后给凌皇后修建的一座行宫,当时皇帝根基未稳,为了笼络梓君侯府和彰显他对拥立功臣的看重,耗资巨大修建了这座行宫,但除了头大婚的那几年,皇帝再也没去过那里避暑。
皇帝打心眼里不想提起千寿行宫,皇帝多疑,以前凌皇后提起要去千寿行宫小住的时候他都会疑心皇后是不是在暗示自己父亲的功劳,皇帝羽翼长成后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老臣仗着自己有拥立之功来牵制自己,皇帝心胸不甚广阔,这是他的大忌。
褚绍陵淡淡的看着皇帝,仿佛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请求,皇帝轻轻笑了下:“千寿行宫久不接驾,想来你去了那里她们也伺候不好,既然是想出去松泛几日,不如换个地方。”
“也是……差不多有数十年不曾接驾了,年久失修也有可能。”褚绍陵轻笑,“那儿臣更要去了,还请父皇准儿臣带着内务府的人去看看,有该修葺该添置的地方儿臣就收拾起来,等到父皇哪一日偶然兴起了,去行宫小住也不会败兴了。”
还没等皇帝说出劳民伤财的话来褚绍陵先笑道:“修建行宫的银子就由儿臣来出,算是孝敬父皇了,父皇龙体大安,儿臣本该孝敬的。”
皇帝一笑,看着褚绍陵与凌皇后相似的脸颊出神,褚绍陵很像凌皇后,不只是长相,表面上的礼仪周到更是学了个十成十,让人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皇帝自然是不想重修千寿行宫的,梓君侯现在已经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子,自己再去大修凌皇后以前的行宫,这不是摆明了跟朝臣说凌家要复起么?
其实不用这些,凌家已然复起了,才不过半年,不知不觉中梓君侯府在朝中已经站稳了脚跟,皇帝慢慢意识到,从一开始的时候,褚绍陵好像就没给自己谋求过什么,这个秦王的名号也是自己为了保住甄家给他的,褚绍陵一直没太在意过自己的位置,倒是为凌家谋权揽利不辞辛苦的很。
确实,不顾一切的给自己谋权利太过招人眼,一个皇子不管爬的多高,一个拉拢朝臣结党营私的罪名就能将他从云端推下去,将利益全让给自己外家才是最稳妥最不打眼的做法,毕竟只要不出意外,自己外家必然会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但这不像是年轻气盛、急功近利的少年皇子会做出来的事。
皇帝看着褚绍陵含笑的凤眼心里有些疑惑,褚绍陵什么时候心思已经这么重了?还是只是自己多想了?褚绍陵不过才十八岁啊,即使不愿意承认,皇帝自认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是不会这样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往上爬的。
皇帝心里半信半疑,但是一个明显的利益摆在眼前,让褚绍陵去行宫就意味着他将远离朝政,皇帝病已经好了,他不会容忍褚绍陵再大肆插手政务的,不过是去个自己早不喜欢的行宫,去就去罢,皇帝不信褚绍陵真的想的那么周全,自己还没老呢,还会怕自己儿子不成?
皇帝笑了笑,摇头叹息:“陵儿的孝心朕知道了,哪里能用你的银子,自己去跟内务府去说吧,想怎么修都由着你,难为你累了这几个月。”
褚绍陵一笑谢恩:“儿臣定按着父皇的喜好精心安排,盼着父皇何时去一趟才好。”
褚绍陵敢要就知道皇帝会给,他知道皇帝会疑心他,那又如何呢,在皇帝跟前他从未得宠过,所以也不怕惹恼他。
褚绍阳在一旁听了这一会儿的话,忍不住插嘴笑道:“父皇慈和,最经不住求的,这次又偏心大哥了,儿臣也想陪大哥去行宫住一段日子。”
因为大印一事褚绍阳得罪了褚绍陵惹怒了皇帝,现在日子很不好过,褚绍阳看的明白,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要修复自己和大哥的关系,没有了褚绍陵的庇佑自己在宫中不会顺遂的。
皇帝看了褚绍阳一眼,斥道:“胡闹,你大哥已经不去诲信院了,你也不去了不成?!功课做不好,提起玩的事来你倒是跑在头里了!”凌皇后留下的两个嫡子抱成团并不是皇帝所乐见的,梓君侯府加上两个嫡皇子,是要翻天不成?这次褚绍陵褚绍阳兄弟俩的翻脸也有皇帝在其中推的一把,现在自然不能答应。
褚绍阳没想奉承不成却挨了训,呐呐的不敢说话了。
褚绍陌向来不得宠,心里也没什么,只有褚绍阮看着褚绍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心里暗暗埋下火气。
褚绍陵扫了众人一眼,心中冷笑,不多时就以去慈安殿给太后请安为由跪安了。
27、第二十七章
从承乾宫出来后褚绍阮去了麟趾宫,许氏和罗氏已经走了,内殿中丽妃一个人倚在榻上默默出神,听见宫人的通传丽妃愣了下,抬头正看见褚绍阮进来,脸上像是有些火气似的。
褚绍阮也知道自己母亲沉不住气的性子,不欲将今日承乾宫的事跟丽妃说,随意道:“外祖母和舅母还好?”
褚绍阮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丽妃心里更是难受,这事不能不跟褚绍阮商议,丽妃缓缓的将许氏刚才的话跟褚绍阮说了,褚绍阮一听心里也动了怒,怎么能将甄思聘给褚绍陵!
褚绍阮跟甄思年岁相当,虽然一直没在明出说过但甄家和丽妃以前都动过心思,丽妃一是为了让自己娘家辅佐褚绍阮更尽心竭力,二是为了提携自己娘家,若是褚绍阮一朝成为太子,甄思不就是太子妃了么?如此相得益彰的事众人都是满意的,心里也早有默契,只是皇子的婚事都是皇上皇后看准了才好,丽妃自己说不上话,一直没提出来,如今为了搅黄了褚绍陵与凌家女儿的婚事,更不能提了。
这些褚绍阮心里也有数,原本他对甄思也没有多大的心思,但是自己不喜欢是一回事,让给褚绍陵又是另一回事了,褚绍阮心里不免起了夺妻之恨,连着早上的事汇在一处,恨道:“褚绍陵!别让他再栽到我手里!上次失手了,等我再看好了机会,定要他尸骨无存!”
提起上次的事来丽妃头更疼,道:“罢了,先不说这些,思丫头是好,只是如今你外祖家已然失势,娶了她也无用,你的婚事母亲心里有数,定不会委屈了你,先不说这些了,如今你外祖将这事托给了我,我正愁如何跟你父皇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