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姚云鹏他也知道一点,也不是真的没什么能力,不然也没有现在的姚氏。他只不过是守旧保守一点而已。
“因为三年前姚倩谊曾提议让她涉猎房地产却被他拒绝。”
试问一个拒绝过的人怎么会转眼又答应了。
她还记得当初姚倩谊被拒绝后的不甘和恼怒。
可姚云鹏这人除了守旧一点,还有就是多疑,觉得钱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而张若梅虽厉害却也是个守旧的女人,对自己的丈夫还是比较顺从的。尤其是当姚云鹏在经济上给了她很大的宽限后。
对于女儿姚云鹏就没那么大方,他会给她应有的教育和该有的生活条件,但也仅限于此,不会更多。
当然这些都是相对于他的发妻所生的孩子,至于他外面的私生子就别想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些该是人家的家事才对?”
惊觉自己一时说漏了嘴,顾琉璃抿了抿唇,用力的扣紧那些纸张,几次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身边之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她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心反而跳得更厉害。
“我就是知道。我……”
努力的想要辩解,可顾琉璃发觉此刻自己竟然木讷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她的有心隐瞒却让某人危险的眯起了双眸。
“顾琉璃,如果你都不愿意对我坦白我不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你跟姬慕白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我则是完全无条件的帮助。你该清楚有些事情就算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做到。甚至是毫无顾忌的可以做得更快更好。既然你连最基本的相信都不愿意给,我想我们真的没必要继续下去。”
姬月珩忽然起身,眸光冰冷的看着她,他以为医院她已经向自己坦白,就算没有做到完全的敞开心扉,但也已经相信了自己。原来到头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离开时请把钥匙留下。”
姬月珩再不看她,抬步就朝楼上走去。
顾琉璃却是瞬间犹如大梦初醒,伸手拽住了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抓着他的手分外用力,仿佛那就是自己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松开了自己也就会被淹死了。
姬月珩没有回头,用力的去抽回自己的手。
这个男人看似柔弱却真正用力起来,顾琉璃哪里是他的对手,眼见着就要挣脱开,想也不想的又用上另一只手,双手死死的扣住他,紧紧抿着的唇瓣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刺痛,这种刺痛让她更加的慌乱,有些事情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她能怎么说,说了他是不是又会相信?
还有一旦她说了自己不是顾琉璃,只是借用了这个身体的,她是姚晓晨,这个男人还会不会这么无条件的帮助自己?
她清楚,这个男人对顾琉璃的特别不是对姚晓晨,她害怕许多事情一旦说出口就会失去的更多。
她也只不过是个自私的只为自己的女人。
她的沉默似乎更加激怒了他,虽然停止了挣扎,却是冷漠的开口,“放手。”
那一声放手生生的让顾琉璃颤了下。
这个男人,就算是第一次生日也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可是现在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决绝……他是真的想要放弃与她的合作了吧。
用力抓紧的他的手却是一点一点的送来,到最后完全的垂落,唇抿得都泛白了,低垂下的头却让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得到自由的手这一刻莫名的让姬月珩觉得比她刚才紧抓着自己还要疼,脚步却是怎么也动不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会对她如此的不舍了?
无奈的闭上双眸,一时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两人就那么僵持在那里,客厅安静的都快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可这种宁静又让人觉得窒息。
姬月珩似乎还在希翼着什么,希翼着她能说点什么,这样他或许又可以再次坐下,就算她不愿意相信自己,不愿说那些她觉得秘密的事情那也没关系,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久到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蜷缩在了一起,都未能听到她开口。
缓缓的睁开眼,眸底是狠绝凄凉一片,不去看那坐在沙发上瘦小的人儿,抬脚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
“不是不相信……”细弱蚊蝇的嗓音透着沙哑,此刻在姬月珩听来却是犹如一阵雷鸣,前行的脚步一顿,停在那里似乎等着她继续。
顾琉璃其实根本不知道他走没走,就那么将自己缩在那里,埋首在膝盖间一个人低低的呢喃,“不说不是因为不相信。”又再一次低声沙哑的呢喃。
突然——
垂着头的顾琉璃猛的抬起头来,毫无征兆的就冲着他大吼,“我没有不相信,我没有!”
姬月珩骤然僵硬在那里,转头看着愣愣的望着她,略显苍白的俏颜有着恼怒倔强还有一丝隐忍的无奈和茫然。
“那,为什么?”双手不知何时被用力的握紧,转身慢慢的在她面前蹲下,凤眸幽邃暗沉,声音沙哑而轻柔,似乎担心稍稍大一点就惊吓到她。
再次垂下眼睑,顾琉璃没有去看双会蛊惑自己的瞳眸,“我不说,只是不想对你撒谎。有些事情我现在无法对你说清,可是我敢对你保证我之前对你说的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深吸一口气,就算是之前谈到有关自己的死也与沈嘉奇有关,她也只是投机去取巧罢了。
她确实是沈嘉奇害死的。
“许多事情就算是月明轩我都没有提半个字,如果不相信你的话,我完全可以找他帮忙,他也一样可以帮我查到我想要的,只是花的时间比你多一点而已。”
说这话时顾琉璃有些赌气也有些委屈。
经历沈嘉奇,她的戒备心确实要比之前重很多,可这个男人虽然让她觉得危险,但她从没怀疑过甚至是不相信过,不然那些事情也不会将这么危险的他牵扯进来让他发现那么多。
姬月珩在她身边坐下,眸底的暗沉渐渐褪去,蔷薇色的薄唇轻启,似在呢喃又像是在询问,“那什么时候可以说?”
摇了摇头,顾琉璃一脸的茫然,“我不知道。或许不久之后或许永远也不会说。”
瞧着那又沉下来的俊颜,又道:“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你想听假话的话我立刻改。”
闻言,暗沉的俊颜有些别扭的扭曲了下,看着她的眼神是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事她的不愿告诉,笑的又是她的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