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休息室内,姚倩谊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就那么没了安全感。
沈烨林在一步步毕竟,就在昨天她都还接到了他的电话,当时嘉奇就在身边,她有多害怕嘉奇听到什么,而那个男人还说这紧紧只是个开始,如果她不肯配合,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在她严重,沈烨林就像是那恶魔,一步步慢慢的要将她吞噬掉。
可是,她现在担心的何止是沈烨林一个。
这段时间还有个人不正常。
那就是龚子瑊!
他应该也是知道她要结婚的事情才对,可他不但连一个电话也没打给自己,就连她打过去的他都没有接听。
她不清楚他是真的在忙,还是不愿意听自己的解释。
现在,她必须要稳住他,她还需要他帮自己解决顾琉璃那边的麻烦。
所有的事情都同时的砸了过来,姚倩谊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和无所适从。
似乎什么也由不得她了。
忽然——
姚倩谊整个人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如果不是及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恐怕还惊叫了出来。
诧异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龚子瑊,俊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陌生的眼神让姚倩谊害怕。
上前,探出头没有发现有人注意这边,这才急急的将他拉了进来,沉声低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没人看到了,我就什么都完了!”
听着她气急败坏的怒吼,龚子瑊面无表情的望着她,眸底冷漠的色泽深深震动到了姚倩谊,还想说什么都被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你……”
拂开她指着自己的手,龚子瑊径直走了进去。
又往外看了眼,没有人姚倩谊这才紧张的关上了门。
“子瑊,你怎么来这里了?”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姚倩谊握紧着手,望着龚子瑊。
龚子瑊不说话,朝里面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许久,眼神也预发的暗沉,仿佛要将她活活灼穿一般。
“婚纱很漂亮。”半天,龚子瑊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姚倩谊自然是清楚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急忙解释,“子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你帮我搞定顾琉璃那边,我自己来搞定沈少春这里吗?你要相信我!”
看着她穿着婚纱就要嫁给别的男人,她竟然还要自己相信她!
龚子瑊只觉得莫名的可笑,而他也真的笑了起来,笑自己的痴傻。
从他们的婚讯报道出来,他不逼着自己不打电话,也不接她的电话,一直等到今天,等的无非就是想要她过来亲自跟自己解释一下,可他就算是望穿了眼,也不曾看到她的身影。
更甚至他还觉得,如果今天自己不出现在这里,她绝对不会跟自己联系,就这么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姚倩谊,你还要继续骗我吗?相信你,你都要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了,还要我怎么相信你!”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竟然还可以这么面不改色的继续说谎。
相信,要彼此有基本的真诚,才能去相信。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怎么去相信?
“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如果我真的要嫁给沈嘉奇,我还会这么高调的让你知道,一定是秘密举行不是吗?我嫁给他自然是为了我的目的。”用力的拉着他,似乎害怕他就这么甩手离开。
龚子瑊不说话,俨然还是有些怀疑,却也有些动摇。
她说的确实没错。如果她真的是一心要跟沈嘉奇在一起的话,何必这么高调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不担心他来破坏一切吗?
但是,眼前的婚礼又是真实得容不得他去欺骗自己。
“龚子瑊,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想不通了。”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声,姚倩谊松开他,在一旁坐下,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沈少春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成为沈家的一份子,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得到他的钱!”
“如今他们都以为我怀的是沈家的种,我再嫁给沈嘉奇,以后沈氏就有我的一半,或者我再跟嘉奇要求进入沈氏这样也名正言顺一点,要弄到钱,自然更是轻而易举。”
姚倩谊又是用力一叹,“所以我必须嫁给沈嘉奇,并且我现在怀孕有借口不让沈嘉奇碰我,只是一纸文书而已,难道你还介意这个?”
伤心的望着他,姚倩谊不禁红了眼眶,“或许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所以你才会介意我曾经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就算我一直爱的都是你。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介意那么多的!”
姚倩谊反过来指控,“亏我还怀着你的宝宝做这样的事情,你知道这要是被发现了该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你不体贴谅解我就算了,竟然还选在这样的时候来兴师问罪,你这是连着宝宝同我都不想要了。”
说到后面,姚倩谊真的嘤嘤哭了起来,那模样别提多委屈。
“我……”
“我不要听!你要是不喜欢不乐意,那你以后就别理我跟宝宝,我们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你出去你出去……”起身就去推他,或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姚倩谊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面容痛苦的坐了下来,眼角还挂着泪珠,模样好不楚楚可怜。
一看她捂着肚子,龚子瑊再多的冷漠和愤怒都不见了,担心的在她身边蹲下,急急问道:“怎么样?很不舒服吗?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徐莫庭的话在耳边回响,龚子瑊懊恼的紧抿着唇,他怎么忘了她的情绪不能太激动,不然会影响肚子里的胎儿。
用力的将她扣在怀中,为避免她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伤害到孩子,龚子瑊不断的安抚着。
感受着身旁之人的心软,姚倩谊微扬了下唇角,眼泪却是掉得更凶,“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冒多大的危险,你不理解就算了,竟然还来责怪我!龚子瑊,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
听着那怨恨的话语,龚子瑊紧抿着唇,眼底汹涌的痛苦都快淹没了他。
看着自己的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