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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知道,那么她跟顾琉璃势必做的很隐秘,不会轻易对人提起。
  而他刚才也说了,这六年来顾琉璃几乎不与人说自己的事情,那么就更加困难,而她除了姚家就是沈家,姚家是不可能让她说出那样机密的事情,至于沈家……
  沈嘉奇肯定不知道,而唯一知道的根本不可能再跟自己说。
  那六年前了?
  他刚才提到六年前,顾琉璃还是有一个可以让她敞开心扉的人。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
  “你觉得他知道?”像是知道她要去找谁,姬月珩拿着钥匙的手紧了紧,如诗如画的俊颜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可顾琉璃却是知道他此刻神经的紧绷。
  对于谭懿宸他从来都有着严重的危机感。
  只是,他是顾琉璃唯一敞开心扉的人,最为亲密过的人,或许他真的知道一切有关顾琉璃的秘密也说不定。
  她必须去试一试!
  “如果他知道有办法能够让你恢复记忆,你觉得他会不说出来?”微垂着眼睑,遮挡住眸底的那抹暗光,姬月珩又道。
  身体一僵,顾琉璃又坐在那不动。
  确实——如果说有谁最希望她恢复记忆,那么这个人属谭懿宸莫属。
  在他认为,她跟姬月珩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了一切,他认为只要她恢复了记忆就一定又会跟他在一起,所以一直在寻找着一切可以恢复记忆的方法。
  如果真的知道那些可以帮助她恢复记忆的东西一定不会隐瞒,一定会第一时间带自己去。
  可是没有。
  难道顾琉璃就连对他也什么都没说吗?
  希望之后的失望是最让人痛苦的。
  失落的靠在姬月珩的怀里,顾琉璃如今是真的毫无对策了。
  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被姬月珩拦住。
  “我怎么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记得顾琉璃的事情,为什么就连她自己的记忆都缺失。
  看着她那懊恼的神情,姬月珩心疼而无奈的轻叹一声,将她扣在怀里,迫使她看着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要想起一切?”
  恢复记忆虽然一开始他们就商量好了,可也是顺其自然,能够想起就想起,不能够也就算了,绝对不勉强。
  可近段时间她似乎十分执着于自己的那些记忆。
  沈家都快完了,如果她是想要给姚晓晨报仇也快做到了,那些记忆根本已经不重要了,为什么她反而变得执着了在意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近段时间他也很忙,没有之前那么多时间去注意到她某些细微的变化。
  看来自己的某些忽略真的出问题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琉璃突然颤抖了下,望着姬月珩的眼神充满了哀伤,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深深扎进了姬月珩的心里。
  她有时聪明,有时狡黠,有时也会难过,也会不开心,却从来不曾出现过着这样哀伤绝望的眼神,就算是面对她父亲的不信任她都不曾表现过。
  慌乱的不断摇头,眼眶有些泛红,抓着姬月珩的手不知不觉中用力,更甚至将尖锐的指尖刺进了他的掌心都不曾察觉。
  “我不知道,我最近经常在做一个梦,一个很短暂却血腥的梦!”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提起,更甚至半分都没表现出来。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梦里只有血,很多很多血……”说到最后顾琉璃有些不受控制,神情也变得癫狂起来。好像那个可怕的梦再次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那猛让她感觉到了害怕恐惧和绝望。
  害怕和恐惧可以理解,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绝望,而且自从做了这个梦之后她就经常会有种要记起一切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有着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所以这段时间才会这么执着。
  有些愧疚有些心疼,明明保证过会好好照顾她,却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眸光里有一丝不舍和心疼,“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嗯!我总觉得那些失去的记忆跟那梦有关。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没有思却出现那样的梦,而且很真实,我觉得我一定经历过什么。”
  顾琉璃这话不假。
  她做事情一向神秘,有时候一消失就是好几天,会遇到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也说不定。
  只是那猛有些诡异,怎么会全都是血,而且还让她恐惧和绝望。
  如果说她什么最大,那就是胆子了。
  死里逃生都不害怕,那梦里让她害怕的应该不是那血,应该是与之牵扯的其他东西。
  顾琉璃寻思了下,又道:“不管谭懿宸知不知道,你先从他那里着手,如果不行就查查姚晓晨,看她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人吗?”对于自己她都没有信心,只因她那残缺的记忆。
  姬月珩点点头,“好。”
  顾琉璃靠在姬月珩的怀里,姬月珩则是用力的将她抱紧,一时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望着窗外,看着天边那灿烂的太阳,那被微风拂动的窗帘,总有种暴风雨要来临的感觉。
  忽然,姬月珩让她看向自己,低声问道:“你是怎么进去的?”
  顾琉璃知道她问的是怎么进去沈少春的病房的。
  “有一个医生帮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