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闹得越严重越好,没有了姬月珩的顾琉璃就什么也不是的了。
她们甚至都会怀疑,老头子那样的维护顾琉璃是不是就是因为姬月珩。
毕竟就连他的儿子都承认这不是他的女人,老头子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信自己的儿子去信一个外人。
一定是希望通过顾琉璃与姬月珩的关系,来稳固顾氏。
除了这个原因,她们想不出其他。
如果,顾琉璃就连姬月珩最后都失去了,就算珍珠没有跟他在一起,对她们来说都是一大喜事。
“妈,我们快去打听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画着紫色眼影的眸子眯了眯,眸底迸射出诡异的光芒,“以前,是他们感情坚定让我们找不到突破口,既然现在他们自己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不好好利用一下不是太对不起她了吗?”
母女俩像是奸诈的一笑,而后默契的高深莫测的看了那边一眼,这才离开阳台。
天幕黑了下来,雨却是越下越大,而姬月珩依旧是没有动一下。
顾书瑾与父母从外面吃完晚饭回来,就看到了那被雨淋湿了的模样。
眸色一紧,看向顾谦英,只见他也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望望柴静,后者也只是沉默的看着雨中的姬月珩,都没有说什么。
咬了咬牙,顾书瑾拿过伞就朝着姬月珩那边跑去,柴静想要叫她,却被顾谦英拦住,拦腰抱在怀里,低声道:“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突然的亲密举动,柴静似乎有些不适应,身体微微僵硬着,微垂着的眼睑遮挡住眸底复杂的眸光。
搂着她的手臂觉紧了紧,仿佛没注意到她异样的神情,顾谦英动作温柔娴熟的拨开她面颊的碎发,语气温柔随和,“孩子大了,是该让他们自己去面对了。我们也该好好休息休息。”
自从他接手顾氏之后,他们夫妻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更别说这样的谈话,这让柴静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他早已经心有所属,完全陷入热恋中。
而生来优雅绅士,那时就算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也是完全做到了一个情人该做的,温柔得让她不可自拔。
刚才她竟然觉得仿佛回到了当年,平静的心湖因为他平常的一个举动而悸动不已。
暗自骂了一句没用,这才故作镇定的望向他。
看着自己平静的模样,顾谦英似乎很久不曾这样认真仔细的看过她。
对上那澄净依旧,但又多了一丝沧桑和哀伤。
那抹哀伤瞬间刺痛了顾谦英,搂着她的手不觉发紧,盯着她瞧的眼神变得幽邃深沉。
温润的眸底掠过幽光,微抿的唇轻启,醇厚的嗓音萦绕在耳边。
“我们老了,也该休息了。以前我忙于工作忽视了你,对不起!”
突然的道歉让柴静有些愣住,沉静的瞳眸浮现困惑,那模样让顾谦英记起年轻时,每次她不明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
许多事情都在改变,似乎只有她,就连孩子都长大,只有她好似一直都是以前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依旧是她!
“今天晚上好好想想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等琉璃和珍珠能够独当一面了,我们就去旅游。”
错愕的看着面色沉静的顾谦英,对于他今晚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似乎还有些反应不及,那呆呆的模样还颇为可爱,尽管女儿都已经大学毕业,可保养得宜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到时间留下的痕迹,顾谦英看得禁不住轻笑了声,双手环抱住她,眸光深情,“这些年辛苦你了,学校那里不是也快放假了吗?我们就暂时先好好利用这两个月出去玩一玩。”
看着他不是随便说说,柴静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那抹哀伤转瞬即逝。
“好。”沉静的应道,手不知何时也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看着她激动的模样,顾谦英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飞扬。
揽着彼此,两人又看了眼那站在雨中的姬月珩和在他身边不知说了什么,而后朝着小楼奔去的顾书瑾,默契的转身上楼。
顾书瑾刚才是在问姬月珩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得是,刚才一直沉默的姬月珩竟然对她开口,并且简练的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她。
听后,顾书瑾虽然恼怒,可不知为何,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相比较谭懿宸,她觉得姬月珩更是个姐姐。
两个男人的心思虽然都同样深沉,可对余谭懿宸,她总觉得那个男人对于姐姐隐瞒着某件危险的事情,而姬月珩不同,她看到的和感受到的都是那种强烈的情感,好像河流决堤,感情强烈的好像要淹没了姐姐和她周围的人。
尽管生气,可她觉得事情肯定不止这么简单,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问题?
他明知道隐瞒着姐姐一定会生气,却没有提及?
最重要的是,既然谭懿宸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人家一个星期后就要过来,这就差整个北京城都知道的事情,轻易就能被拆穿的事实,他却坚持不告诉姐姐,为什么?
冷静分析之下,她认为姐姐跟他需要的是好好坐下来谈一谈。
每一份感情都来之不易,不能就因为这个轻易的被破坏。
遂,顾书瑾直接跑向小楼,顾正雄和安平正坐在客厅,看着她招呼也没打的直接上了二楼,两人也不拦着。
上了二楼房门紧关着,而且也没开灯,顾书瑾只能敲门。
“姐,是我,书瑾。你开下门好不好?”紧皱着眉头,顾书瑾唤道。
可等了半晌,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动静,顾书瑾又道:“姐,外面下雨了……”
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顾书瑾屏息凝听,却是仍旧安静得仿佛可以听到外面的风声。
如今是初冬,又是下雨,姬月珩就这样站在外面,一定会感冒的!
而且照着刚才的程度看来,他在外面淋雨应该有段时间了,因为衣服都从外到里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