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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蓓听到老爷子的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暮的难看了起来,腻着谭博文的眼神似乎还带着一丝怨恨。
  都说儿生母像,为什么他却偏偏跟他父亲一样。
  就算被老爷子指着鼻尖骂,谭博文都只是抿着唇坐在那。
  他不说话,谭老爷子似乎也有些说不下去,只得用力的跺了跺手中的拐杖,这不成器都到一家了。
  “爷爷,我上去看看大哥吧。不论如何,最起码他没有去意大利。”
  谭谨逸的一句话总算是让老爷子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不管再不争气,最后选择的毕竟还是谭家,而不是为了一个外人弃家族于不顾。
  大家都等着老爷子的反应,半响见到老爷子点头后,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
  得到爷爷的许可,谭谨逸立刻上楼。
  房门仍旧紧闭着,听不到半丝的声响。
  谭谨逸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
  “大哥,是我!我进来了?”
  又是一句,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谭谨逸试探性的扭动门把,没有上锁,心中不由一松。
  当谭谨逸扭开门看到,首先闻到的而是一阵浓重的酒味,就感觉整个酒窖的酒都被打碎了一样。
  眉头皱了皱,越是进去,酒味就更浓,到最后根本忍受。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门口投射进来的那一速光芒。
  待看到角落里那蜷缩的身影,谭谨逸突然感觉到了无名怒火,转身一把将窗帘拉了开来。
  灿烂的阳光立刻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同时也照射在阴暗处的谭懿宸身上。
  有了光线,谭谨逸几乎一眼就瞧到了角落里的谭懿宸。
  看着他再次一口饮下那满满的一杯酒,上前用力的夺过。
  “哥,你要这样自我折磨到什么时候?”
  隐忍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用力的将酒杯砸到地上,揪起他的衣领,怒声道:“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哥,这是你一直教我的。”
  谭懿宸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顺着他揪住自己的力道瘫软着,抬起的双目黯淡无光,空洞的仿佛跟没有了灵魂一样。
  “我以为……”沙哑的嗓音像是被沙子打磨过一样。
  揪着他的手一顿,谭谨逸望着谭懿宸那茫然无力的模样,心狠狠得抽了下。扶着他坐在,微垂的眼睑遮挡住眸底伤痛。
  手用力的揽住谭懿宸仿佛是想要这样给他力量。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可终究,终究要做出一个选择……”
  “我曾对她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的手,可是六年前我放开了一次,而今天……我再次……”
  “没有!大哥你没有错!六年前你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琉璃,你用了六年的时间不断的壮大,六年前你们不过只是暂时分开而已,根本不是放手。”
  谭谨逸的话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一个人也还在呢喃自语,“或许这就是惩罚,因为我的几次放手,所以她才会选择其他人。”
  “哥……”
  想说什么,谭谨逸却发觉什么也说不出来。
  兄弟俩都没有再说什么,相依而坐。
  很久之后,才又听谭谨逸低沉的嗓音,“暂时的放手不过是为了以后更长久的在一起。哥,你的放手不是永远,只是一时的无可奈何。”
  “正如爷爷所说,琉璃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的背后有非凡有克莱斯家族还有姬月珩,她不会出事的。”
  “并且这是把姬月珩拉下马的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恐怕难以找到第二次了。”
  “你有你必须承当的责任,以后只要我们好好解释琉璃一定会明白的,正如她也有自己必须承当的责任一般。”
  这番话似乎说到了谭懿宸的心里,目光渐渐有了光亮,抬头对上谭谨逸坚定的双眸,“真的?”
  尽管心中也有着不肯定,可这个时候的谭谨逸只能毫不犹豫的点头。
  “而且,要保护她也不一定非要过去,在这边一样可以保护她。”
  闻言,谭懿宸总算是来了精神,“保护?”
  “对!保护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她身边,在这边我们一样也可以做一些事情,而且既可以不让她怀疑也不会让爷爷发现。”
  谭懿宸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谭谨逸,眸底掠过精光。
  “不过,在保护她之前你要做的就是珍惜你自己的身体。”
  望着渐渐被自己说动的大哥,谭谨逸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整个人完全与之前的自暴自弃不同,再次恢复到了之前那个意气风发、卓绝不凡的谭懿宸,谭家当家人,大家口中的谭少。
  看着恢复精神的大哥,谭谨逸悄悄的松了口气,起身:“大哥,你先去洗漱下,我下午让人准备吃的。”
  看到他点头,谭谨逸这才快步离开房间。
  ……
  这样又过去了五天,距离姬月珩给顾琉璃回来过年的日子只有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