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他道:“你真不该在这个世界里生成男儿身。以你的气魄的胆略,该为女子,甚至帝王。”
他笑笑,那笑竟让我看得痴了:“你这话倒是说中我心事。母皇也常这样说我,我虽然是男儿身,她却教我帝王术,无论太女学什么,她都会让我也学一样的东西,她……就是因为亏欠了我父亲……”
我恍然大悟。的确,付瑶琴的父亲是从我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穿越过来的,不幸成为了女尊国的男子,地位低下,备受欺辱不说,志不能伸更是教他神伤吧,甘愿躲在一个女人的后宫,成为一个女人附属品……他,付出了多少心酸血泪,有谁知道呢?
付瑶琴眼神痴痴地,没有焦距一般,继续叙述:“父亲一身才华无数施展,但又因为早逝不能教我,所以母皇让我读父亲留下来的书籍,让我有朝一日嫁一个可以与我比肩而立的妻主,如果可以,甚至夺过我姐姐的宝樱女皇之位,共同睥睨天下。”说罢,他的目光看向我,炽烈而灼热。
“我?”突如其来的想法冒入我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
“你……是你,是你……”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酒醉一般,痴迷极了。
难道说?
“你……”我突然变得警觉起来,“你是不是在茶里下了什么东西?”
他嗤笑:“陛下怎地现在才问,适才不是大义凛然地喝下去了吗?”
我的心一沉:“你定然不会下毒药……莫非……”我心下一惊,凤目突然望向他,满眼惊恐。
“陛下莫要担心,不论您喝了什么,我都同您一起喝了……”他的脸上浮现一抹一样的红晕。
“果然是……”我喃喃道。我竟然如此恶俗地中了如此恶俗的一招!心下暗自骂自己该死的自信。
“呵呵,在您身上药效自然是慢些……而我们男人不同……”他的脸更加红了。
我恍悟道:“你预备和我……结合……,难怪把我软禁在这里,也就是说,一方面只要我在你们手上,我栖凰迟早会落入你们手中,二来,只要我统一三国的命运不是细说,那么,如果我入赘你宝樱,统一三国的将是你们宝樱?”刚说完,我的心“咚”地一下猛烈跳动后,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果然,药效开始发作了。
“是,正是这样……”他的脸色转为酡红。
“你母皇竟然舍得用你的身体和未来作赌注,真是好狠毒的计谋。”我感到自己的温度越来越高。
“不……不是的。”他突然伸手过来,抓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愿的……在栖凰,你的宫殿里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惊艳的美所困扰,后来听了你对和平的看法,对民生的爱护,我更加对你钦佩……在我心中,你是真正的王者,是我的天,是我命定的妻主……是你……”饶是我自己体温很高,我仍然感到他掌心的火热。
我咽了口唾沫,毫不犹豫地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平静道:“随你怎么看吧。只是我想不通,你只需要给我下这药就可以了,何苦自己也喝?”
他摇摇头:“怕你意志力太强,这药对你没用。只要我也喝……你知道的,这药没有解药,解它只有唯一的方法……你纯善,就算自己强忍,只要见我难熬,你定会狠不下心,就算不为自己解药,也定会为我解的……”
“你……”我浑身燥热,摇摇头,逼自己清醒些,警觉地问他,“我怎地知道你不是使诈,你或许是用玄术迷幻我……”
他强忍不适,竟然自嘲地笑笑:“疏帘……你到底不信我……”
听得我心里一阵疼,或许,他的心是真的,只是,方式太可怕,教我不能接受……
火。
火一样的燃烧感,绽放在我身上。
热。热。热。
怎么样,可以不热,可以不热?
我的意识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为了寻求一丝清凉,我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太慢了,这样解太慢了。
我坚决地撕开自己的上衣,全然不知香肩全露,只身一缕抹胸。
怎么办,不行,还是不行,还是热,更热。
怎么办,怎么舒缓,这由内而外涌出的欲望。
连视线内都快弥漫红色,可是,红色之内,是一个蓝色的身影,慢慢朝我靠近……
就在我想将抹胸都解掉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凉风飞过,视线内的蓝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色的俊逸的身影。
他的面容离我越来越近,我看到的是担忧的皱眉和澄澈的眼。
一瞬间的清凉涌上心来。
可是下一秒又被火热所包围。
渐渐的,我失去意识。
最后一秒,我知道,我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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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第一个感觉是,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大脑滞胀……
那么,我身上的这种厚重感是什么?什么东西啊,厚厚地压在我身上啊,还像八爪鱼一样,把我围住。
眼神找到焦距,凝神一看——
“啊————————————!”
整个琴瑟宫上空回荡着一个女子的尖叫声。
这时候,压在我身上的八爪鱼很识相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下,他的脸向我的脸靠近,于是,一张慵懒的脸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
长卿~~~~~~~~!
我的心里一惊。
晕倒前最后的一眼不是幻觉,是真的,真的是长卿。
臭小子,才来么。
等等,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
“柳长卿~~~~~~~~~你,对我做了什么!”
“陛下,您一定要用这么高的音调而让目前的情况众所周知嘛~?”
我立刻闭了嘴。
转念想想,还是不对,便小声道:“你,至少,先,起来。”我可以想象到,我的脸一定很红。
他嬉笑着,厚脸皮地从拥着我的姿势慢慢,爬,起来。
呃……
什么状况?现在的情况倒是和我心里想想(或者说期待?)的不一样——他,呃,虽然,j□j着上身,而且精赤着双腿,但,呃,穿着纨裤。
而我,呃,虽然j□j着香肩,乍泄着秀足,但还穿着抹胸纨裤。
呃,到底是什么状况?
我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他正在穿衣,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慢慢转过头来,边系着衣带,边慢悠悠地问我:“莫非,陛下希望臣对您做什么?”
我感到血压“噌”地冒上来了。
“柳、长、卿!”我咬牙切齿地喊他地名字。
他继续没心没肺地笑,然后眼睛暧昧地眨了眨。
我顿时明白过来了——他已经穿好衣服,而我,依旧,依旧,j□j着香肩,乍泄着秀足……
“转过去!!”我怒视他。
他嬉皮笑脸地转了过去。
“衣服给我。”我憋屈道。
他笑得花枝乱颤地:“衣服你自己撕地不成样子了,怎么办,穿我的吧。”
“不要。”我斩钉截铁。
“哦,那您光着吧。”
“你!”我瞪他。
“呵呵。”他笑。然后对门口说了句,“烦劳梅君殿下把衣服送进来吧。”
我的心中一惊,陆梓铭已经推门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再次定计
什么状况?
我坐在床上,被单凌乱,半身j□j,柳长卿坐在床边,气度悠然,明显刚刚穿上衣服。
怎么叫我觉得很像,很像那个什么,捉奸在床……
飞快地揪过床单,护住自己,像是掩盖什么一般,然后是讨好的笑容:“梓铭?”
果然看见他涨红的脸:“夫人……那个,您请更衣……”
“好,好。”
一记白眼送给柳长卿,他果然神清气闲地整了整衣襟,然后款款走出内室,把我和梓铭单独留在了这里。
“那个,你放在这里就好,那个,我自己穿……”我有些结巴。
果然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受伤。
“那个……罢了,帮我更衣吧。”
藕臂轻抬,他为我穿衣。
悠悠转身,他为我整衣。
仰起素颈,他为我盘扣。
秀足轻出,他为我着履。
望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我叹气,如此可人儿,为何从前的顾疏帘会视而不见?可柔可刚,如水如岩,这般男子……是你无福还是我有福?
“梓铭……你可知,昨日朕如何回来的?”
坐在妆镜前,梓铭为我盘发。
“昨夜夫人被国师抱回,好生吓人……国师将您抱回内室,便遣了众人,只留了我……说您……您中了……药……他说他想办法为您解,却让我备了干净衣服守在门外,说若他解药不成,便让我……”看着他的脸涨红,语句断断续续,我便了然了。
握住他为我盘发的手:“我知道了。你放心,那药已经解了,不会有什么病根。而且,你放心,国师他……没有用那什么极端的方法。放心吧。”重重握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