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这种事,可心里就是害怕她对自己有哪怕一星半点的误会。
但卓禹雪依然冷漠:“你说的这些,与我有关系吗?”
“那这不是……我只是想……”苏淮磕磕巴巴了半天,终于低下头,“阿雪,我承认过去是我错了,你若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去卓府提亲,我们正式订下婚期可好?”
“呵呵……”卓禹雪冷笑起来,那笑声中更多的是嘲讽的意味,她一把将自己的披风从苏淮手里拽回来,“苏少爷,可现在……我!不!愿!意!”
说完这句,她大步下船上岸,直接坐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里,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了留给苏淮。
苏淮就这样站在船边,右手还维持着方才紧紧抓着卓禹雪披风的姿势,呆滞了好久。
知道船夫终于看不下去,“我说这位少爷,那位小姐都走了很远了,您还要再看到什么时候?虽说那位小姐给的银子是足够我们一个月的开销,可上船前也说好,这单买卖就做到今天早上的。您这再看下去,怕是就要到正午了!”
“啊……这个……抱歉……我这就走了。”苏淮回过神来,这时候他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吃早点了,回头去船舱确认自己没有拉下什么东西,也匆匆忙忙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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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禹雪虽然口头上说是有很多生意要处理,不过坐上马车后她还是吩咐了直接回家。
一晚上没有睡好,又喝了太多酒,这会儿她其实也还在头晕。
只不过在苏淮那个迂腐不化的男人面前,她还不能太丢脸。
马车行驶在回卓府的路上,卓禹雪已经昏昏欲睡。
本打算一回家,先什么都不顾睡上三、五个时辰再说。
可她一踏进自家小院,却看到卓禹霜坐在那里等着她。
面前桌子上还都备好了新鲜的瓜果茶水……
“有事?!”卓禹雪打着哈欠,揉着太阳穴的位置,“天塌下来的大事你也晚点再说,我……哈……欠……困死了……”
“姐……”卓禹霜看她这劳累的样子,神秘兮兮凑过去,“昨夜你和那个苏淮,你两真的……成了?”
卓禹雪皱着眉,一路已经进了里屋,开始脱衣服,“小孩子家问这个做什么?”
“就……好奇嘛……”卓禹霜作为一个医科生,对某些方面的知识,可是比那些仅仅靠小电影和小黄书科普的男孩女孩要懂得多……
可理论再丰富,她不是也没有实践经验吗?
从前读大学时候,同学之间当然也有恋爱开房、甚至未婚先孕的。
可她一个平日都不怎么社交的,总不好为了这种事跑去和人问情况。
那不得被人当成蛇精病给骂回来?
“你……真要知道?”卓禹雪看着小妹一脸认真,仿佛等听课的好学生模样,刚要答应,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照理说你如果真对这种事感兴趣,你不是应该一早去问二姐吗?她才是我们姐妹里,正经成了亲的。或者……如果你不怕大姐揍你,你也可以试试问大姐啊,先帝虽然不在了,可后宫里娘娘们讨好皇帝那一套功夫……可不比我春风楼里的姑娘差。”
“咳咳咳……”三姐说的这么直白,又把卓禹霜这个只会嘴硬,实际上是个怂包的本性暴露了,她红着脸,低头小声嘀咕,“我可……不敢问二姐,二姐夫天天像个哈巴狗粘着二姐,要是被他听到我和二姐说这个话题……那我还做不做人了?”
“你还知道这个啊!”卓禹雪和小妹拌嘴几句,困意大减,“算了,免得你以后出去被外面那些狗男人骗,和你聊点禁忌话题也不是不行……”
“真哒~~”卓禹霜高兴了,帮着卓禹雪拆了发髻,还帮她整理了床铺,“姐你别累着了,上床说……”最后她自己搬了个小圆凳,坐在床头。
“那你想先听什么?”卓禹雪说着又想要逗一逗她,“要不,改天我找我春风楼的姑娘给你上一课得了!”
“不……不必了!”卓禹霜连连摆手,“姐我还没那么快想找男人。”
“那就说说昨晚我和苏淮的事?”她也知道,问来问去,小妹最终还是最想知道这个八卦吧!
“嗯呢嗯呢。”卓禹霜乖巧点头,还从床上顺了个多余的枕头来抱在怀里。
“其实就和你猜的那样啊……如果不是我强留他,灌他酒,又和他聊了很多从前的往事……他也不肯就范。”回忆着昨夜的疯狂,卓禹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我装醉骗他扶我上床,最后直接把他也按倒在床上……
也是我先扒了他的衣服,强吻了他……”
卓禹霜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搭话,“可苏淮那样一板一眼的个性,当时可不得急死了?一定是拼命挣扎反抗,想阻止你吧?”
“是啊……”卓禹雪说到这里,语气都带着笑声,“可是一个他喜欢了多年却又不敢开口也不敢承认的姑娘,如今软玉温香正躺在他怀里,除非他的身体和他的脑子一样有病,否则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卓禹霜秒懂:“哦豁……”
“他既然动了心,动了情,那接下来自然就好办了。无非就是软硬兼施,半推半就……逼着他成就好事……”
卓禹雪这一段的措辞其实已经很隐晦了,不过卓禹霜还是在三姐的笑容里,感受到了当时那激烈的场面和气氛……
忍不住脱口而出:“姐,苏淮是你第一个男人吧?那感觉……舒服吗?”
“咳咳……”没想到小妹会问得这么直白,这问题还是让卓禹雪“咯噔”了一下,语气也有点含糊,“一开始……是有点……疼啦……但后来确实……感觉挺好……就可惜……”
“可惜?”
“可惜,我觉得苏淮,他和春风楼里那些姑娘说的那种不太中用的软弱书生差不多……连一炷香的功夫都坚持不到……就……”
“就不行了?”卓禹霜下意识的接了话。
按照医学理论,好像三姐的评价也没毛病。
可小说里的男人不都是传说中标配的一夜x次,金枪不倒,夜夜笙歌吗?
这苏淮果然是拿了十八线的配角剧本,不配做个猛男吧?
卓禹雪已经沉浸在昨夜的回味中,“老实说,我还挺想……再来一次,可若是再去招惹苏淮,是不是不太好?而且我觉得……我需要个比他身体好的……”
“噗……”若不是卓禹霜这会儿没喝水,她指定又要喷三姐一脸。
“三姐,你这话,苏淮听了这次肯定不止是吐血,我怕他上|吊|自|尽!”
?
作者有话说:
嘻嘻,今天更新7000+了!我厉害了!
三姐姐更厉害。
话说你们有没有看到隔壁那个《我有三个虐文女主姐姐》的预收封面。
那是……哈哈哈别人画的,我将它称之为:作者和作者基友都没有画画天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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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新线索 [v]
卓禹雪后来和卓禹霜就这么嬉嬉闹闹的聊着天睡着了。
卓禹霜随后安静的退出三姐的小院,留给她足够休息的时间。
苏淮在后来的几天并没有来卓府找卓禹雪。
卓禹霜闲暇时候,偶尔听府里的下人在背后小声嘀咕了几句:据说苏少爷那天回苏府之后就感染了风寒,一连几天高烧不退,到现在还未病愈。
联想到那日三姐吐槽苏淮是个病弱书生,这一看果然不假。
游湖之后的第三天,宴临第一次来了卓府。
从前卓禹霜和宴临见面,不是酒楼就是宴临私宅,这会儿人家是以晋国公世子身份来拜访,卓禹霜也不好不礼貌的接待。
不过两个人说了没几句话,卓禹霜就甩出一沓银票到宴临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宴临草草看了眼这沓银票,少说也有好几千两,不安分的本性又悄悄冒头,“小霜儿这是要给未来夫君零用钱吗?”
卓禹霜瞪了他一眼将银票放在他手边的茶桌上,“这里是卓府,信不信一会儿我找人给你套了麻袋打一顿,丢院里,这里的人不但不会救你,还会替我顺便把你埋了!”
“别……别啊……”宴临虽然不并不怕卓禹霜的威胁,可惹了心上人生气却是大大的不应该,“刚才的话我收回,这钱是做什么的?要我帮你买东西?”
“买车的钱。”卓禹霜冷漠道,“马车我用不上,替你卖给需要的人了,钱还你。”
“哎……不是……你把我送你的车给了姓韩那丫头了?”宴临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前两天他就听人说了韩玥蝉从卓禹霜那得了辆新马车,他就知道一定是上次他和姬千尧送的。
可他一直自信的以为,以自己和卓禹霜的关系,她要送人也应该是把姬千尧那辆车给韩玥蝉才对啊!
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是送,是卖。”卓禹霜用眼神指了指银票,“车行里标价多少,我就替你卖了多少。”
宴临忍不住反驳,“可你明知道我是花了两倍的价格才好不容易拿到的!”
卓禹霜:“我告诉你我卓府缺马车了吗?你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和我有什么关系?”
宴临:…………
“不对!那为什么是我送你的卖了,姬千尧送你的却留下了?”
卓禹霜喜不喜欢他送的马车都不是重点,重点明明是,为什么她对姬千尧那个变态就比对自己态度好多了!
“我听人说这是最新款的马车,车内设计比从前的舒适适用,行驶过程也比以往的要快速平稳,所以就留了一个试试看。”卓禹霜依然表情淡漠,“其实那日韩府的人来取车,我也不清楚被拉走的是你的还姬千尧的。反正也无所谓吧?姬千尧买马车的钱我也会给,不过不一定是银票,我和他可以交易的东西有很多。”
“哼……”宴临讥讽道,“比如帮他去大理寺审案吗?”
宴临表面是个纨绔,可要在京城这种地方能立足,自然也是有他的消息网在的。
上次户部国库贪污案子,早就听人说赵丞在招认的前一天,就是这个卓家四小姐去过一次大理寺,还在里面待了好几个时辰。
宴临本来并不想信这样的小道消息的,可那一天他也确实亲眼瞧见了,卓禹霜是坐着姬千尧的马车来醉仙楼吃饭的。
卓禹霜反唇相讥,“总比你游手好闲,只知道瞎胡闹的好。”
“不是,我哪里瞎胡闹了?”宴临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卓禹霜坐着的位置前,从衣袖中抽出好几封书信也放在卓禹霜手边的茶桌,“是,我确实没有姬千尧那个家伙看起来每天都在大理寺忙忙碌碌那样勤勉。可这一个月,我也让我的人四处搜罗有关于极刃门的消息。”
宴临隔着信封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不满的“哒哒”声,“你去大理寺审案都讲究证据,可你怎么就断定我是游手好闲了?”
从前两个人吵闹拌嘴,无非就想是两个不成熟的孩子之间的玩闹。
可刚才那句话卓禹霜许是真的戳到了宴临的痛处,以至于他此刻语气都带着怒气,甚至是有点不客气。
还没见过这个不靠谱的大少爷如此生气的样子,卓禹霜低头有点心虚。
“算是我武断了……和你道歉。”
看她这么快认怂的态度,反倒是宴临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刚才……是我太急躁,语气重了点。”他赶忙转移话题,“这信,我也是今早刚收到的,所以才来想和你一起讨论讨论……”
“好。”卓禹霜也想赶快跳过刚才两人之间不太友好的气氛,从桌上抽出一封信拆开。